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窑子开张了(H) 乱仑系列(未删节) 长日光阴(H)

第693页

      小孩儿肤色很白,眼睛水润漆黑,白眼干净,他的鼻尖微翘,嘴唇是淡淡的粉色,似乎是有些不高兴,那双嘴唇始终紧紧的抿着。
    或许是自己的视线太过强烈,那双眼睛突然看过来了。
    ……
    清醒的意识拨开混沌,从真实的梦境中抽离,盛易明猛地睁开眼睛,骨骼生长发出的咯吱声在漆黑的棺材里响起,到处都是腥浓的血腥味。
    他隐忍的闭上眼睛,意识深处传来一阵疲惫,有人在他的耳边说,“算了吧,你的任务已经结束了,现在就可以回来了,只有这样,你才能脱离这无尽的痛苦。”
    意识在和那个声音拉扯,他突然想不起自己是谁了,却始终记得,他不能离开,刮骨剔肉,再大的痛苦也不能将他驱赶。
    他要留下,必须留下。
    脑海中重新归于平静,就在他即将放松警惕的时候,钝痛骤然从大脑一路贯穿至脚跟。
    浑身上下,每一个细胞同时受到某种看不见的力量碾压。
    阴沉木的棺材外,一直将耳朵紧贴在棺材上的青年瞳孔猛地一颤,不是错觉,他分明就是听了男人痛苦的闷哼。
    “1551,现在里面什么情况?”
    “他的身体在经历最后一道重组,只要熬过去人就能安全了。”
    “你确定?”李鱼当然希望1551说的是真话,可明明之前它还对这次的保命道具支支吾吾,没个准话。
    “确定。”1551知道自己的信用度变得很低,耐心解释,“我扫描过他的身体了,细胞活跃度正在逐步朝正常人的数值靠拢。”
    李鱼一直绷着的神经松懈了,肩膀松垮,任凭身体的重量靠在棺材上。
    青年脸上的表情要哭不哭,要笑不笑,整个人如同溺水刚被捞上来,有种劫后余生的庆幸,观主被这扭曲的表情吓到了。
    “你还行吗?”
    “行,特别行。”李鱼呲牙,终于露出正常的笑脸。
    观主,“……”
    第二天一早,棺材已经不再渗血,系统说,肌体重组已经彻底完成,目标正在沉睡。
    李鱼,“什么时候能醒来?”
    1551,“不确定。”
    棺材板撬不开,砍不烂,李鱼也没办法,只能像个望夫石一样坚定守着。
    观主也端来一张凳子,陪着青年一起等,说实话,他是真的很好奇,盛易明究竟会不会安然无恙的从里面走出来。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当然挂钟时针和分针一起指到十二的时候,老观主突然坐直。
    他皱着鼻子用力吸呼吸空气,一脸惊异的起身,在各个屋子里转了一圈。
    再回到客厅,他脸上溢满了喜色,“屋子里的阴气散了。”
    这么一说李鱼才感觉到,一直笼罩在四周的蚀骨的阴冷消失了。
    屋子似乎突然亮堂起来,清风吹开窗户,撩动白色的纱帘,向来压抑的空间里,多了几缕被风带进来的生活气息。
    街边的小吃油烟味,楼上楼下的饭香,某家夫妻俩大声争执的吵闹声……在这一瞬间,尽数将这间清冷阴森屋子的屋子填满。
    咯噔一声,棺材里传来声响,李鱼猛地扭头往后看,一只骨节分明的手撑开棺盖。
    紧跟着,黑色的棺盖被整个掀飞,轰然落地。
    浑身是血的男人脱掉被鲜血染红,湿哒哒黏在身上的衣服和外裤,抬起手低头闻了闻,厌恶的皱眉。
    李鱼呆成了木头,说话的声音发飘,“你,你感觉怎么样?”
    男人的脸上全是血污,似乎怕自己弄脏青年,他的手伸出去又缩回来,眼神复杂深邃,藏着许多想说的话。
    李鱼不太喜欢他看自己的眼神,那是一种想靠近又在顾及什么的眼神。
    想也不想,直接扑上去,把人用力抱住。
    男人身上的血很快将青年身上的衣服浸湿了,染红了。
    李鱼的手没有章法的在男人脸上摸来摸去,随后又矮身把耳朵贴上对方的胸口。
    屋子里的挂钟滴滴答答的走着,李鱼让系统帮忙计时,自己则在心里开始默数心跳。
    一、二、三、四……九十九,一百零一……男人的心跳起初还很正常,后来越跳越快,到他将脑袋挪开的时候,已经没办法计算出他的精准心率。
    完了,不会是真的出什么问题了吧。
    李鱼紧张的抓着男人的胳膊,“你到底有没有哪里不舒服?你说句话啊!”
    “没有。”男人的声音低沉沙哑,如同粗粝的砂纸在相互摩擦,吐字有些困难。
    意识到自己的声音不太好听,英挺的眉毛拧得很紧,头偏向一边,用力清了清嗓子。
    看不够似的,李鱼眼神灼热,一眨不眨的盯着男人的脸,一会儿捏捏对方的掌心,一会儿又用自己的脸颊去感受对方的体温。
    盛易明的身体僵硬一瞬,两只手犹豫的悬在半空,想要用力把人抱住,又怕惊扰了青年,舍不得打搅此刻的温存。
    一旁,老观主终于看不下去了,两个人搂搂抱抱的干啥呢,一个光着,一个也没好到哪儿去,被沾得浑身是血,有碍瞻观。
    他重重咳嗽一声,“盛先生要不要先去洗个澡?”
    盛易明看向说话的老人,一时间没想起对方是谁。
    此时此刻,他的大脑里装着太多的记忆,各个时间段的没有章法的搅在一起,像是有只看不见的手在其中作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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