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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鱼驻足,“他想争抢爵位?”
那两人对视一眼,其中一人点头,“是,也不是。”
李鱼,“这么说?”
两人支支吾吾,不知道该不该说。
李鱼抱着胳膊,一脸严肃道,“狄斯同意让我下来意味着什么,你们应该清楚。”
他们当然清楚公爵的意思,那就没把小青年当外人,愿意让他更加了解他。
其中一人松口道,“公爵的力量非常强大,只有他死了,尼克先生才能顺利登位。”
所以这是个万年老二,妄想逆袭篡位的故事。
李鱼望了眼过道尽头,黑乎乎的,也不知道男人在不在。
他收回视线,“那位尼克先生的算盘,恐怕要落空了。”
“那是当然。”那人一脸脑残迷弟样儿,“公爵阁下可是拥有始祖的力量,尼克先生不是他的对手。”
李鱼迅速说,“所以尼克才会用人类做实验,他想制造更多的血族。”
两人张开的嘴突然闭上,齐齐望向前方。
男人高的身躯从黑暗中走出来,“过来。”
落在后面的三人均松了口气,还好刚刚没说坏话。
李鱼小跑过去,觑了眼男人的脸色,“你不想我听下去。”
应寒说没有,“你们聊太久了,你想知道什么,可以问我。”
“……”李鱼在心里叹口气,两手交叉抱胸,“我知道,尼克制造血族多半是想造反,可他怎么就能保证,那些被改造出来的玩意儿会听他的呢?”
所有有思维的物种,都可能绝对听命于谁。
应寒突然停下,李鱼茫然,顺着他的视线望上去。
楼梯旋转而上,光是看看就眩晕。
男人半蹲下,“上来,我背你。”
李鱼搓了搓手,运气跳上去,两只胳膊努力抱住男人的脖子。
应寒握住青年的两条腿,一边走,一边讲故事。
关于始祖,李鱼之前在破书上了解过,他是所有血族的起源,同时,他对血族成员,有一种天然的威慑。
在始祖和猎人同归于尽后,血族经历了很长一段时间纷争。
动乱一直持续到三百多年前,一个特殊的孩子降世。
孩子的母亲是从遥远东方贩卖来的奴隶,于一次舞会,与某位前来谈生意的富商相爱了。
两人**,滚了床单,很快就走进婚姻的殿堂。
好景不长,奴隶女怀孕的第六个月,家里来了不速之客,是一个穿斗篷的女人。
女人告诉她,“你的丈夫并非人类,同样,你的孩子也是个怪物,必须尽快除掉。”
李鱼忍不住问,“那个女人是怎么知道的?”
那年头没有孕检,总不能是透视眼吧。
应寒说了两个字,“预言。”
李鱼往上爬,紧了紧胳膊,“跟预言圣杯的是同一个么?”
“是。”应寒背着一个成年男人,如履平地,臂力和腿力不是一般的惊人。
李鱼用下巴在他肩上蹭了下,“继续说。”
奴隶女不愿意相信女人的鬼话,便去找丈夫寻求真相。
得知事实以后,她哭了很久。
富商很难过,以为深爱的女人要离开自己,却不想,当天夜里,妻子拉他的手说,“我们离开这里。”
两人的离开并没有让事情结束。
戴斗篷的女人,把事情告诉了教皇,一时间,全国到处都是夫妻俩的通缉画像。
唯一安全的地方,只有血族的栖息地。
一个人类女人,在全是吸血鬼的地方能讨到什么好。
来自外界的压力和嘲讽,来自婆婆的刁难,很快就把当年诚挚的爱情浇灭。
要不是有儿子,她根本无法支撑下去。
可是再咬牙切齿的生活,终究逃不过命运的捉弄。
一天夜里,家里举办宴会,富商的母亲叫来不少血族的适婚少女,准备给儿子再娶一个。
奴隶女知道以后,非常愤怒,带着儿子离家出走,路上遭遇意外,死了。
富商回来后悲痛欲绝,花重金找来水晶棺,将妻子安置进去。
从那以后他终日酗酒,不务正业,除了儿子,他眼里再看不见其他。
富商的母亲恼怒,私下做主给儿子又娶了个女人,并使手段让两人同房。
醒来后,富商和母亲断绝了关系,带着儿子和死去的妻子,去了其他郡县生活。
七年后的一天,富商的第二任妻子,带着孩子找上门。
被抛弃的愤怒,和长久的嫉妒,让她变得扭曲可怖。
并且强硬的挤入不欢迎她的家庭,用最恶毒的言语去对待那个人类和血族共同生育的孩子。
半大的少年始终没将她放在眼里,这让她暴躁,失去了 理智。
一天夜里,等所有人都睡下,她偷偷溜进少年的房间,捂住他的嘴,带他来到奴隶女的水晶棺前。
“你和你的母亲毁了我,如果没有你们,克里斯一定会爱我和我的孩子。”她直勾勾的盯着棺材里的女人,阴森森的说,“不过是一个低贱的奴隶,为什会得到克里斯青睐,就因为这张脸吗?”
女人突然大力推开水晶棺,如同暗夜鬼魅,紧贴在女人的身上嗅。
“她的身体保存得真好。”她舔着她的脖子,突然咬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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