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窑子开张了(H) 乱仑系列(未删节) 长日光阴(H)

偿我平生不足_分节阅读_98

      穆老姨娘一震,错愕道:“师太,你还没做庵主的时候,咱们就要好……”
    “果然要好,净尘怎会抢了我的庵主之位?”万象冷笑一声。
    “庵主,莫家三少爷找来了。”一个小尼姑慌慌张张地走了过来。
    “只怕是来问人怎地平白无故不见了的!”万象吓得几乎瘫坐在地上,两只手撑着身后的瑞香花树,牙齿打颤地说:“老姨娘,别怪我贪生怕死……这事原本就跟我不相干,万一莫家追问起来,我可就将你抖落出来了。”
    穆老姨娘舔了舔干裂的嘴唇,瞅了一眼院子外,听见莫三的声音,立时拉着白姨娘躲进万象的屋子里,进了屋子关了门,就透过门缝向外看。
    只见莫三紧紧地皱眉进来,见了万象就质问道:“师太,我母亲姐姐怎地平白无故消失不见了?”
    万象结结巴巴地说:“这、这……兴许是夫人一时来了兴致,要向旁处去?”
    “胡言乱语,今儿个天上压着乌云,各处的景致又被大风吹乱、雨水泡坏,能向哪处去?莲塘那,当真没寻到我母亲、姐姐的身影?”莫三咬牙切齿地问,须臾,轻声问:“凌家八小姐,也没寻到吗?”
    万象忙赌咒发誓说:“出家人不打诳语,若找到了人,贫尼还要藏着人撒谎不成?”
    “……我姑且信了师太,但若是日落之前都寻不到母亲,这笔账,终究要算到师太头上。”
    “三少爷、三少爷……”万象忙去追赶莫三,追不上瞧见莫三远去了,就捶胸顿足地向屋里去。
    “老姨娘,你也听见了。”万象说。
    穆老姨娘紧紧地抿着嘴不言语,蹒跚着向摆着凳子走,没走几步,见万象抢着来收东西,怔怔地愣住,随即笑道:“师太除了帮我办事,还应下了旁人的事?”
    万象涨红了脸说:“哪有什么旁的事?”
    “师太何必隐瞒,先前我跟净尘也算是要好,她做的事,我有许多都知道呢。”穆老姨娘笑道。
    白姨娘插不上话,就恍恍惚惚地在一旁站着。
    万象笑道:“老姨娘自然知道,虽净尘屋子里起了火,但还有不少信因净尘交给旁人收着,还好端端的在呢。”
    穆老姨娘打了个激灵,松弛下来的眼皮用力地向上抬着。
    “难怪那么些老夫人、夫人喜欢老姨娘,原来是老姨娘借着净尘,将人家的家事摸得一清二楚。”万象撇嘴,当即将藏在背后的信递给穆老姨娘,“既然老姨娘什么都知道,那就替我办成这事吧。”
    穆老姨娘颤抖着手接过那张书信,瞅了一眼就僵硬地坐住,“叫我儿媳妇的侄女,嫁给关宰辅的儿子?这信,是谁写的?”
    “还不就是抢着要做白家女婿的人写的,这人请我撮合,我有什么法子?只能再求到老姨娘头上。”万象撇嘴说。
    白家女婿……穆老姨娘将书信递给白姨娘。
    白姨娘忙说道:“老姨娘,我不认字。”
    “……你瞧瞧熟悉不熟悉?”
    白姨娘悻悻地笑着,接了一样地看了一眼,嘀咕道:“字还不都是这样。”
    “像不像是……”穆老姨娘待要说是凌智吾写的,又觉字迹有些像是凌妙吾写的。
    “丑话得说在前头,”万象捻着佛珠,“要是老姨娘帮不成我,我也犯不着替老姨娘遮掩着,毕竟那么些人命……阿弥陀佛!”
    穆老姨娘嘴张了张,只觉嗓子里甜得腻人。
    白姨娘咕哝说:“这事不是那么好办的,大夫人她一心要将表小姐配给妙吾呢。”
    万象哼了一声,“难道我们弗如庵里,替老姨娘藏在那么多人命,就是容易的事?”
    “……当真都死了?”穆老姨娘又问白姨娘。
    白姨娘连连点头,“都漂在水里头呢,就连跟着去的梨梦、丽语两个也在里头。”
    穆老姨娘紧紧地皱眉,对万象说:“既然如此,那我就试一试。”站起身来,踉跄了一下,就向外磨蹭过去。
    “老姨娘、姨娘,秦夫人说,该做的法事已经做完了,原本要请诸位吃茶的,奈何莫夫人不见了,为叫莫家人便宜进来找莫夫人,咱们且先回城去。”静心过来说。
    “知道了。”穆老姨娘皱着眉,不信地回头问万象:“我早先写的信……”
    万象立时去翻箱倒柜,须臾就拿出一封陈年的信递给穆老姨娘。
    穆老姨娘一瞧果然是她的信,就满脸晦暗地出来,见凌古氏还一脸着急的在找凌雅峥,就战战兢兢地站在一旁,不敢多看不敢多说,待随着凌家的轿子回了家,进了自己个院子里,登时虚脱地躺倒在床上。
    “老姨娘?老姨娘?”静心一连喊了两声,“我去叫大夫人、二少夫人过来。”
    “不必了,叫他们在老夫人那伺候着。”穆老姨娘有气无力地捶打着腿脚,喘着气说:“老太爷、大老爷来了,就请他们过来说话。”
    “是。”
    “……叫他们一起过来。”
    “是。”
    穆老姨娘躺倒在床上,盯着床上绣着的清幽兰花,咬紧牙关强打精神,须臾又安慰自己道:只要替万象办好了事,万象替她遮掩着,这无头的案子,莫家那定会算到“害人终害己”的凌雅峥身上。
    凌雅峥为何要算计莫宁氏?只怕是瞧着自己个除了凌古氏再没靠山,急着找靠山呢。
    “姨娘——”一声呼唤传来。
    穆老姨娘眨了一下眼睛,见已经到了点灯时分,听见沉重的脚步声,迟缓地走下床来,对着凌咏年深深地一福:“老太爷。”
    “没有旁人在,何必在意这些虚礼。”凌咏年忙扶起穆老姨娘,惭愧地看着她的膝盖问:“腿上可还好?”
    穆老姨娘笑道:“死了倒是一了百了。”
    “姨娘怎说这种话?”凌尤坚皱眉说。
    凌咏年嗔道:“你说这些丧气话,不过是想拿捏我罢了……这辈子是我欠了你的,但她终究是明媒正娶过来的……”
    穆老姨娘眼角落下一滴昏黄的眼泪,良久哽咽道:“罢了、罢了,此事且不提,有一桩事,要求到你们两位。”
    “姨娘对儿子怎么说起求来?”凌尤坚惭愧地说。
    凌咏年背过手去,说道:“若是跟老夫人无关的事,你只管说。”
    穆老姨娘啜泣道:“我这辈子已经没什么好求的了——若求,也求不得了?只愿膝下的两个孙儿一个孙女平平安安。偏生,雅文先嫁了个瘫子,又眼巴巴地瞧着个还俗的小尼姑先有了身孕;敏吾取了个再嫁的女人……我只求妙吾能正儿八经地娶个大家闺秀。”
    凌咏年听说是此事,眉头松了下来,说道:“这也是人之常情。”
    “但据说,妙吾瞧上的人家,瞧上了绍儿……婢妾狂妄一些,请老太爷给绍儿做主、老爷给阮儿做主,叫他们先凑成一对。”穆老姨娘说。
    凌咏年登时呆住。
    凌尤坚疑惑地问:“老姨娘给妙吾看上了谁家女儿?”
    “白家。”穆老姨娘肯定地说。
    凌咏年为难地说:“只怕白家未必看得上……”
    “父亲!”凌尤坚心里一悬,睁大双眼,哽咽道:“打小,父亲就说在你眼里,我跟尤成、尤胜不差什么……韶吾都能娶了马家小姐,难道妙吾就不能高攀白家千金?”
    “不是那么一回事。”凌咏年皱眉说。
    “不是这么一回事,又是怎么一回事?”凌尤坚灰心丧气地落下眼泪来,“果然儿子就算死在沙场,也终究一不能叫姨娘风光、二不能惠及子孙?”
    凌咏年一张大手攥得咯吱咯吱响,咬牙说:“当真瞧上了白家?”
    “是。”
    “白家也瞧上了绍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