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窑子开张了(H) 乱仑系列(未删节) 长日光阴(H)

第三章 再回玉女

      采蝶自受伤后昏迷了两日才醒过来,伤势刚有所好转,便急待要下床。
    看她脸色苍白,唇如皓霜,明显虚弱,却垂命挣扎着起来。
    刚坐起半分,正巧青葙打开房门走了进来。
    见状疾步走向采蝶说道:“小师妹,你伤势太重,切不可乱动,有什么需要知会师姐就是了,快快躺下。”
    采蝶不待青葙走过来扶一扶自己,依然坚持要下床。
    刚坐定便说道:“师姐,不用担心,都怪我不好,招惹了恶人,让你也陷入危险境地,想想就觉得好后悔。对不起,师姐。”
    “小师妹,别多说话了,你还很虚弱,知道后悔就好。”
    “你还小,江湖经验不足,经过这一次也让你好有记性,这江湖里不比玉女,更不比琉球,恶人很多,处处是险境,不是什么人都可以得罪的。”
    “师姐教训的是,采蝶记住了。”
    “可是师姐,我伤势已经好的差不多了,咱们赶紧回玉女吧,要去见师父,怕师父等的着急。”
    “再说,经过这次遭遇,我以为自己要死了,最后一刻我脑子里最想见到的人就是师父。”
    “现在想想,更想见师父了,师姐咱们赶快动身吧。”采蝶说着说着眼睛渗着泪花,艰难的扭动着身躯就要下床。
    青葙见状连忙劝阻说道:“小师妹,别动,听师姐话啊,别动,否则加重了伤势,就别想回玉女了。”
    “可是我真的好了,你看我可以运气了。”
    说着便双手一挽,开始强行运气,刚一伸开便轻微的咳嗽了两声,差点跌倒在床上,幸好青葙及时护住。
    青葙见状知道采蝶一向任性的脾气,知道不好劝阻。
    灵机一动连忙说道:“小师妹,你这样子是好了吗?你再这样师姐就生气了,前两日的遭遇师姐还没原谅你呢!你再这样师姐就被你气走了。”
    “师姐,师姐,好师姐,采蝶知错了,再也不会惹事了,师姐原谅我吧,咱们快快回去见师父,师父她老人家肯定等的着急。”
    “我们也耽搁了好多时日,师父计算着时日,看咱们还没回去,就该着急了。”伤的如此之重,采蝶依然想的是要尽快回玉女见师父。
    青葙见彩蝶如此执着,不好再言语相劝,只好另起一计,一反之前的好言好语。
    言辞一转,厉声到:“肯定会让你回玉女见师父的,但前两日的遭遇师姐还不能原谅你,除非你先答应师姐一件事,否则师姐一辈子都不原谅你。”
    青葙这时最想博得师姐的原谅。
    连忙应话到:“师姐,师姐,我什么都答应你,只要你原谅采蝶这次,采蝶什么都答应,以后也绝对不惹事了。”
    青葙听采蝶这么一说心里便轻松许多,脸上不由得增添了一份窃喜和一份欣慰。
    不紧不慢的说道:“那这是你自己说的啊,答应了就不能反悔,而且答应师姐的事也一定要做得到。”
    采蝶认真的点了点头。
    青葙接着说道:“除非师姐说你伤势好了,可以动身了,才能动身,否则就是不听师姐的话,师姐也不原谅你。”
    听完师姐这么一说,采蝶才知道上了师姐这个善意的当,猛然惊醒。
    好不娇鹊地说道:“师姐,你好老谋深算,不行不行,我现在就要回玉女见师父。”
    青葙看采蝶如此娇恼的样子甚是可爱。
    摸着采蝶的手说道:“从小师父教你什么?立信而立命,要言而有信。”
    接着道:“答应的就不能反悔,反悔了就是不听师父话,不听师父话你还有脸面见师父吗?”
    一句话便说的采蝶哑口无言,双手一摊说道:“照师姐这么一说,我不躺下才对不起师父吧。”
    说完无奈的双眼一闭,便直愣愣的要躺下去。
    青葙见状赶忙扶好让采蝶慢慢的平躺下去,盖好被褥,采蝶这才睁开眼睛对着师姐又好气又好爱的欣悦一笑。
    “这就对了,你只有好好的休息,尽快养好伤才能飞快的回去见师父。好好休息吧,师姐给你去弄点好吃的去。”说完青葙便放心的出了客房。
    又过了两日,采蝶伤势也好了六七成,行动已无大碍,又开始嚷嚷要回玉女。
    这时,童伯海牙两人在门外喊道:“郡主,海牙童伯求见。”
    采蝶连忙喊道:“海伯伯、童伯伯,快进来,在外面就不用这些礼数了,在岛上就够受的了。”
    童伯回到:“看样子郡主伤势已无大碍,本来王爷派二老出来就是要平安的带郡主回岛,我们明日就启程吧。”
    “回岛?不行,童伯伯,我要回玉女见师父。如果这次不回去见一面,恐怕永远都见不到了。童伯伯、海伯伯......”采蝶说道最后口气变央求。
    海牙童伯互相看了看,早知会是如此,虽然王爷有交代务必要保郡主平安,要将郡主带回岛上。
    但没有说必要时可以强制带回,那郡主要是不从,他们也无可奈何。
    海牙笑了笑说道:“卑职虽将王爷的命令传达给郡主,至于郡主领不领受,那卑职不敢强求。”
    “海伯伯,童伯伯,就知道你们最好了。不会让采蝶不开心的。”采蝶高兴的说道。
    “不过,郡主,那就让海牙,童伯一同前往,一路好有个照应,中土江湖一贯是非多,那日如果不是及时赶到,后果真是不堪设想。”海牙接着说道。
    “是啊,谢过海伯伯童伯伯的救命之恩。”采蝶拱手施礼到。
    “多谢两位的救命之恩。”青葙也跟着拱手施礼到。
    “郡主,倪贤侄就不必客气。郡主伤势已无大碍,倪贤侄伤势也已经痊愈,明日就启程去玉女吧,但可否与郡主约定回玉女后三日为期限,三日之后就与卑职一起回岛?”
    采蝶听童伯这么一说,貌似也没有能拒绝的理由,本来就是自己违背父命偷跑出来。
    又遇到前几日的事故,幸亏左右武卫及时相救,提出的要求也合情合理,不好拒绝但又不想答应,一时竟不知道如何回复,只好看看师姐。
    青葙见状连忙回到:“让二老费神了,就以回玉女后三日为期限,到时还烦请二老将采蝶安全带回琉球。”
    采蝶听完不情愿的喊道:“师姐…才三日……”
    “请倪贤侄放心,海牙童伯必将竭尽所能一路保护郡主安全。”
    从出杭州城,四人便马不停蹄赶往峨眉山,一路上采蝶安静了许多。
    对陌生的环境,陌生的人多了一份警觉,少了一份妄然。
    四人也是融洽相伴,海牙童伯两人忠心耿耿,前后照应两位小姐,俨然护花使者模样。
    一路上有说有笑,讲两人的见闻和江湖经验,讲沿路的景致和古迹,讲武学理念和修行道法,使两位后辈长了不少见识,学到了不少知识,一路上的前行也是成长的脚步。
    行至天门山之前,还特意到应天府拜访了龙星门门主“飞龙子”龙耀天。
    原来早年间童伯在真武教时,真武教经常与龙星门进行武学探讨和切磋。
    龙星门乃江湖上赫赫有名的门派,讲究“正,清,和”的门风,家族延续了数百年,独创的“幻影流星术”乃奇门绝技。
    龙耀天也是好客之辈,接待四方来宾。四人经过短暂休息后便又上路,
    过了些许时日,四人便行至峨眉山脚下,依然快马加鞭,掠过峰壁,掠过荆嶂,掠过溪涧。
    马蹄声和驾喝声惊扰了山鸟,惊动了山獾,山鸟轻天飞去,山獾蹿土而逃。
    海牙和童伯第一次来到蜀地玉女,此时临近端午时节,万物绽放,百兽兴跃。
    一片片郁郁葱葱,花花绿绿,一阵阵兽鸟鸣叫,飞掠惊丛,看到险峰奇景,云松奇石,流瀑涓泉,也不由得感慨如此人间胜景犹如天上来。
    远眺层峦叠嶂的山峰,远看藏在险峰和云顶的玉女道观,犹如云烟中漂浮的仙境。
    此时,越走越高,行至玉女派所在山峰底下,马匹已无法前行,只能将马匹留在玉女驿站。
    绕着从峰壁间凿出的路慢慢前行,如果功力够高,内力够深,也可以施展轻身功夫飞檐走壁直冲上去。
    四人却一步一个脚印徐徐向上攀爬,行至峰腰,一览众山小。
    淡淡的烟云散落的漂浮着,没有清晨那么浓密,夹杂着淡淡的草叶腐味,一切是如此的自然亲切。
    这时,已到达玉女派所在之地天崇观,天崇观乃玉女派驻地。
    天崇观共一坛七殿十三房,素有“金坛玉殿瑰丽房”之称,来表现玉女派的实力和辉煌。
    四人行至观门前,只见十丈巨石做门桩,盘石巨松做门墩,要想进入此观内,石中丈洞进尺门。
    原来这观前有一块天石,传说是吕洞宾运用神力搬来守护此地,人称“天石门”。
    这天石中间开了丈许大小的洞,洞上嵌了门,所以说巨石做门桩,门上又开了五尺有余的小门,以供平常人等出入。
    这天石门两边各有一颗参天巨松,尤有十五丈高,三人环抱不住,根茎盘错复杂,沿石缝地洞扎根吸华,犹如两个震天门神守护着这里。
    天石门后面便就是天崇观内了,观的右侧和后方都是悬崖峭壁,左侧是毒障密布的“寿终谷”。
    站在峭壁边缘,如有云烟缭绕,有一种天境之府般的感觉,使这里更增添了一份神秘感和神圣感。
    正巧最近因玉女掌门钰玑子身体不适,便闭观免扰,以求清福,观前并无一人。
    青葙上前叩门,不久便有一老妪缓缓打开门,探头一瞧,随即笑颜舒展开心对谈到:“凝贞子,可算回来了。”
    青葙接到:“温如婆婆,看我把谁带回来了?”说完侧身指向身后的尚采蝶。
    温如婆婆定眼一看,先是没认出来,然后看到其头上粉红色的蝴蝶结。
    立刻辨认道:“哎呦,是凝心子,三年没见,都长成大姑娘了,差点没认出来,快快进来,快快进来。”
    采蝶也向温如介绍了海牙和童伯,四人鱼贯入内。
    海牙童伯这才看到此门厚有一尺有余,重若千斤,平常人等绝难轻易推开,而此看门的老妪竟能如此轻舒的打开,看来这玉女派绝无等闲之辈。
    进入后豁然开朗,可谓是:
    鎏光泛彩崇威楼,
    弥烟焚香火红天。
    碧蓝逍云游风醉,
    叶鸟影壁记古芳。
    正在欣赏间,这老妪已领着四人进入四御殿,这四御殿上层奉三清,下层奉玉皇。
    尊像前柱子上对联为:
    玉宇无尘,月朗虚空三千界;
    神恩有应,心诚可格九重天。
    穿过四御殿乃金坛之地,说是“金坛”也一点不夸张。
    传说此坛天圆地方,外圆内方,方内又有圆,圆外又是方。
    坛柱均漆以金粉,表示对天地的尊崇,坛地以纯铜浇铸,刻有仙云八卦,灵鹤福鹿,寿松灵芝。
    此坛主要用于祭天拜地,祈福纳气,位于天崇观的正中心。
    七殿分别是灵云殿、四御殿、修真殿、女娲殿、药王殿、观音殿和财神殿;
    十三房乃道姑平常起居生活之地,周围种有各种草药,树植,特别是春夏季,叶茂花繁,五颜六色,衬着这里的红墙绿瓦甚是好看。
    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什么中园闺秀之地,不像是清新脱俗,素欲寡欢的道姑居住之地。
    一遇逢年过节,天崇观内前来祭拜祈福之人甚多,香火甚旺,可谓是人满为患。
    再往前就是灵云殿了。
    此时掌门“钰玑子”玉灵清正与众弟子一起打坐修行,静练心法。
    一般来说此时最忌讳被打扰,否则就是扰了修行人的清为。
    众所周知,掌门在羽化之前最想见的是凝心子,老妪也顾不得那么多,甚至有点失态的闯入殿内。
    刚进入准备大喊掌门师姐,怕过于失态而有损修为,被小辈们笑话,便碎步疾走,轻飘怡然地前行。
    也顾不得掌门大弟子凝静子的上前询问,一般来说禀告掌门之事需传于大弟子再转告。
    老妪一时着急,越过凝静子,直接凑到玉灵清耳边,迫不及待说道:“掌门师姐,凝心子回来了。”
    刚一说完,玉灵清慧眼一睁,但在众弟子跟前不好过于兴奋,仍得表现舒然,待温如退下,侧语告诉凝静子,凝贞子,凝心子回来了,召进来吧。
    这凝静子乍然一听,也是一惊,转而连忙作揖回应。
    然后对着众弟子喊道:“今日修行到此为止,众弟子收心归元吧。”
    待弟子逐渐散去,接着又喊道:“掌门有令,召凝贞子、凝心子等人进殿。”
    言毕凝贞子、凝心子便迫切进入殿内,后面跟着海牙童伯。
    远远见到掌门师父,凝贞子先跪拜开口到:“师父,弟子不辱师命,将小师妹平安带回来了。”
    虽然众弟子都知道掌门最疼爱凝心子,凝心子和凝贞子也深知在这大殿之上,特别是众弟子在时,切不可失态乱了规矩。
    采蝶继续说道:“师父,相隔两年,弟子甚是想念,今天终于又见到师父了。”
    钰玑子到:“好好好,都是为师的好弟子,能看到你们两个平安回来,为师甚是欣慰。”
    说完钰玑子看了看后面的两位,稍作打量,对着二位说道:“想必二位是琉球岛的左右武卫,江湖人称的“琉球二老”吧?辱临寒舍,深感荣幸啊,幸会幸会。”
    采蝶这才反应过来,忙说道:“师父,都怪弟子只顾着和师父说话了,忘了介绍海伯伯和童伯伯了。
    “这位是海牙海伯伯、这位是童伯童伯伯。”
    “这一路多亏他们的照顾,我和师姐才能顺利到达。否则,都有可能再也见不到师父了。”
    钰玑子听采蝶这么一说深知这一路备受坎坷,也想和采蝶多说说话,多疼爱疼爱。
    便对众弟子道:“今日凝贞子,凝心子顺利回来,晚操就不必了,温清交代膳房晚饭做的丰富些,好好庆贺一番。”
    众人答是后,也是一阵兴奋的骚动,不久便一一散去了。
    掌门又交代了让海牙童伯住到了后院偏房。
    钰玑子交代,凝静子、凝贞子、凝心子三人一会去掌门室。
    凝静子看着掌门一行人离去,其大弟子慧云开口到:“师父,这凝心子回来了,那师祖很快就要传位了吧,这掌门之位无论是资历还是修为,都非师父莫属!”
    凝静子听后是笑而不语,表情甚是谦虚。
    甩了甩拂尘道:“此话可不敢乱说,传到其他师叔师妹耳朵里,不免产生嫌隙,师父他老人家自有分寸。”
    “再说,玉女派掌门的甄选历来都是有规矩的,我们无需多虑,不管传位给谁,最重要的是玉女后继有人,才能对得起列祖列宗。”
    慧云虚心接受道:“师父教训的是,弟子鲁莽。”
    “无妨,这修道之人,切不可急躁失了分寸,无论何时何地都要保持修养,看淡名利,多行善事,这道法自然而成,好了,咱们也走吧,空了也去见见凝心子。”
    “是,师父。”然后两人走出殿堂,凝静子也去往掌门室了。
    一入掌门禅房,钰玑子便双手抓住采蝶臂膀,细细地端详着。
    用颤抖的声音说道:“凝心子,长大了不少,越来越漂亮了,师父看着你从小长到大,视同己出,如今师父天命将近,最放心不下的就是你了。”
    采蝶忙道:“师父,不会的,凝心子还很小,师父还要看着凝心子长大。”
    青葙也在一旁说道:“师父,凝心子这一路为了回玉女见您也是经历了许多坎坷,也成熟了不少,终于见着了,心里也真是放松了不少。”
    凝静子也搭话道:“小师妹回来终于了却师父一桩心事。”
    凝心子见师姐连忙喊到:“大师姐,回来真好,见到你们凝心子真是开心。只是,这一路凝心子惹祸了,差点就回不来了。”
    说着心里既有一些委屈又有一些懊悔。
    青葙和采蝶就把一路的经历说给了钰玑子和凝静子听。
    钰玑子听完也说采蝶永远改不了调皮和任性,相信经历过这些后,会长不少经验,会分得清好坏,把握得住分寸了。
    聊着聊着钰玑子又说道自己羽化之事,说道:“凝心子,师父知道难留你在峨眉山,自从你走了之后,为师甚是念你。”
    “想凝贞子千里迢迢前去琉球岛或许能说服琉球王,派人送凝心子见师父最后一面,但却不知琉球王终是不允。”
    “最料想不到的是凝心子竟这般调皮,私自逃出琉球岛,凝贞子还这般帮衬,遭遇金蛇会一众,差点丧命,算是为师的过错。”
    “师父,您真是多虑了,错是我们自己的,都怪我自己平时学艺不精,没有听师父的话。”采蝶回到。
    “凝静子,凝贞子和其他弟子我都很放心,但唯独凝心子为师不放心。”
    “凝心子天赋很好,更是难遇的练武奇才,只是无缘道派,从小就离不开头上的蝴蝶结,可见凡俗未了。”
    “再说,琉球王执意要带你回岛,为师不能亲授所有,甚是遗憾。”
    “师父,虽然凝心子不能学习玉女的绝技经法,但素心剑法烂熟于心,绝不会忘记。“
    “跟了师父这么多年,最重要的是学到师父做人做事的规则,教会凝心子很多做人的道理。师父您就不必担心弟子了。”
    “师父见着你也算是安心了,趁着众弟子都在,凝静子,凝贞子,为师打算三日后卸任掌门,立定遗宗,举行传位大典。”钰玑子说的甚是庄重。
    凝静子紧接着说道:“师父,何必急于一时,凝心子回来了多住些时日,传位之事再做打算吧。”
    钰玑子道:“为师最近深感大限将近,必须尽快传位。”
    凝贞子道:“师父……”听师父说大限将近,心情立刻有些沉重。
    钰玑子接着道:“无需担心,人生在世,天命难违,这也是列祖列宗希望看到的盛事,说明玉女后继有人。”
    凝贞子接着道:“既然师父心意已定,那就谨遵师命。”
    说完看了看凝静子,又对着钰玑子道:“师父,那这掌门之位定是要传给师姐吧。”
    凝静子听后谦虚道:“师妹,不可妄言,师父自有她的打算,师姐虽然资历较老,但何德何能,万万担不起掌门之位。我看凝贞子最适合不过。”
    凝贞子听后也是谦虚道:“师姐过誉了,师妹惶恐,这掌门之位必然是师姐最为合适。”
    钰玑子插话道:“好了好了,无需争论了,今晚我会召集玉女藏峰洞的各位师伯师叔一块商讨。”
    “掌门之位呢,肯定是从你们十位中甄选,历代玉女掌门人的筛定都是要听藏峰洞的前辈,也就是你们的师祖来定夺。”
    玉女派在立派之初就定下‘立信而立命,立道宗而继绝学’的宗义,如身、心、形有任何一点不能对符,那必不能继承。”
    “为师也没有绝对权力私自定下人选,但无论是谁,你们弟子之间定要互相支持,互相关爱,以发扬玉女精神为己任,不可产生嫌隙。”
    “是,谨遵师命。”三人异口同声说道。
    钰玑子道法讲到兴致,又接着道:“这江湖事,不过是个利字,看的重了是利身,看的轻了是利心,利心才能真正利身。”
    “很多人就是看不透,追求了一辈子的利,无穷无尽的追,看似利身,却非内身,最终心无归处,如同行尸走肉般。”
    “功名利禄也只是一世的尘俗罢了,并不能给世间之人留下什么。反而做利心、诚心之事会大悟道法,功在人法,功在道法,才能功在千秋。”
    “这微妙之处你们不一定能体会的来,以后你们会慢慢知晓其中道法的。”
    刚说道这里,温清求见。
    原来不知不觉已到了晚膳时间,是叫三人用膳。
    玉女派众弟子一起用膳的场面也甚是壮观,只是膳房的佣侍就有十几人之多,为几百弟子准备早、中、晚及夜宵的餐食。
    在晚宴时分,掌门特意挑选了几位得意弟子,要么比武切磋,要么舞剑表演,素雅中带着几分兴乐,倒也是有声有色,乐在其中。
    掌门居中,六大弟子分列掌门左右,平行而坐;
    掌门和掌门弟子前方便是各掌事及贵宾席位,分为两列,相视而坐,中间空出大片场地供助兴演艺使用;
    其他弟子均六人合围一桌,分散在堂内四处。饭菜倒也简单,素菜素汤,红黄紫绿倒也丰富,满堂尽是女人的喝彩声,泱泱叽叽,嬉笑不断。
    唯有海牙童伯两个男性,倒也是自在,尽情欣赏,未有任何尴尬之色。
    只是这玉女内鲜有男性出席,有些道姑们反而不自在,私下捂耳议论纷纷,也不知说些什么,反正说说笑笑好不欢喜。
    当筵席进行到尾声时,慧静示意众弟子安静。
    并说道;“安静,安静,今日我玉女弟子尽在此堂,洪福齐天,道法神通,顺应自然,值此之际,掌门有重大事情宣布,有请掌门。”
    钰玑子端坐掌门椅,神情严肃,手持太乙拂尘,无风自飘。
    忽然拂尘起,道袍满,运起素心经,从座椅上缓缓而起,升至半空,飘飘如仙,犹如仙人莅临。
    蒙光罩体,气宇轩扬,稍定后开口言到:“众弟子听令,为师决定三日之后立传位遗宗,传位第九代掌门,以明法道,以兴玉女,不得有异。”
    说完众弟子纷纷起身作揖答“谨遵师命”,然后看着掌门缓缓落下,拂袖而去,这才议论纷纷,顿时哗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