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窑子开张了(H) 乱仑系列(未删节) 长日光阴(H)

宠妻荣华_分节阅读_5

      “不敢。”明秀和声说道,“天家贵胄怎能任意冲撞?也叫殿下英名有损。”
    一介臣女,与个皇子亲亲热热论表哥表妹?荣华郡主是个明白道理的人,越发觉得可笑了。
    若真论起来,这京里头各家宗室,她都得叫一声表哥表弟表舅舅的,如今那龙座上坐着的,正经是她舅舅不是?
    只是若是敢大咧咧地在京里叫一声“皇帝是我舅!”,到底有个什么下场,那就真不好说了。
    她的声音真温柔,又和气,如同春风拂面一般。慕容宁明白心上人从来都不肯越矩的,想当年与自己举案齐眉,也只肯唤一声“殿下”,况今日能与她说了许多的话也觉得欢喜极了,急忙用力点头,表示自己明白。
    到底明白了什么,也只有天知地知你知我知了。
    沈国公早就在一旁冷眼看着,见安王看着爱女的目光隐有痴意,心里就一紧,转头就与明秀说道,“王爷来请安,你母亲可起了?”
    “我与表姐去瞧瞧。”明秀不愿与皇子太多往来,一则皇家龌蹉太多,一则不愿因自己多事误了家中,又见安王一双水意盎然的眼睛默默地看着自己,竟突然觉得仿佛在哪里见过这样的一双眼睛,心里对这种异样有些不安,急忙起身拉着罗遥与慕容宁福了福,之后头也不回地去了。
    “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你小心这厮。”罗遥带着明秀走出了上房,转身给她紧了紧衣裳与大氅,见她并无对安王的特别的表情,这才松了一口气。
    “表姐护着我,我还害怕谁呢?”罗遥一介女子能入军中,还有了军衔,自然强出了许多的男子,明秀惯与她亲近的,扭着身子讨好地说道。
    她眉目如画立在雪中,笑靥如花的模样叫天光都照亮了,罗遥看着无忧无虑的妹妹,嘴角就勾起了淡淡的笑意,牵着她的手往恭顺公主的房里去。
    “你这样任性,也该叫外头说你贤良淑德的人来瞧瞧。”
    “只怕到时嫁不出去了,担忧的又是表姐。”明秀才不怕罗遥这纸老虎呢,一路说说笑笑,早就将安王抛在了脑后,走到了一处较之别处更精致些的院子,这才敛了敛脸上的笑意对着守在外头给自己施礼的几个美貌丫头温声问道,“母亲可起了?”
    “已起了,正更衣呢。”其中一个丫头急忙迎着两个女孩儿往屋里去,口中笑道,“方才公主还吃了一碗燕窝,如今精神强了许多。”见明秀目中露出了满意,她顿了顿,便低声说道,“侯夫人给国公爷送丫头的事儿,公主知道了,正恼着,郡主且劝劝。”说完了这个,这丫头便不敢多说恐叫里头听见,只引着明秀与罗遥往里头去,穿过了层层簇新的才挂上的纱幔,就见两个大丫头出来将一道道的纱幔勾起,露出里头精细的摆设来。
    不过是在驿站几日,自家母亲就已经有心情拾掇这屋里头华美如画儿一样,明秀也不知该说什么好了,直往里看去。
    此时屋里一极大的香炉里袅袅地升起了香烟,透着一股子暖暖的甜香,模模糊糊的香气之后,露出了的却是一个歪歪地侧坐在软榻上的三旬的绝色佳人。
    这女子明眸皓齿容色倾城,慵懒之中又透出几分妩媚的风情来,竟是一位世所罕见的美人。
    “母亲。”摇曳的珠光晃得人眼花,明秀知母亲恭顺公主最喜享受的,左右都是父亲沈国公买单。也不管这些,含笑走到了她的面前坐在软榻边儿上唤了一声。
    “你出去见客了?”见她打扮得十分精细,扑面而来一股子凉气,恭顺公主急忙伸出一双细白的手来将她的手握住暖着,口中便忍不住嗔道,“前儿才病了一场,这还往外头来呢,凭谁来请安,你只不见又能如何?谁敢说一个字不成?如今吹了风,若再病了,你是想要了我的命么?”想到之前明秀受了风寒的病怏怏的样子,恭顺公主便忍不住拍案骂道,“一家子不省心的!就知道给人不自在!”
    这骂的,就是不省心连累闺女往前头去的安固侯夫人了。
    恭顺公主早就与安固侯夫人翻了脸,明秀自然更偏心母亲的,又听她说了这个,便忍不住抿嘴笑道,“二姑母也只好在这些小事儿上找找场子,不然,更睡不着觉了。”
    安固侯夫人心心念念给沈国公塞小妾,不是为了心疼兄长,而是想看恭顺公主的笑话罢了。
    大家都一样儿了,公主殿下与侯夫人后院儿都有小妖精了,侯夫人才能心理平衡,睡得着觉。
    “你说的是。”这隐隐是在与自己说沈国公疼惜自己了,恭顺公主面容僵硬了一瞬,不愿叫闺女知道自己的心事,努力地笑了一声,却又带着几分怅然地看着那香炉之中生出的迷蒙的香烟,喃喃地说道,“你父亲,是个好人。”
    她任性了这么多年,他也只有让着宠着的。她并不是个没有良心的人,也觉得心里亏欠了他,只是……
    纵然举案齐眉,到底……意难平……
    “咱们,又回京了。”恭顺公主目光散乱了一瞬,抬头看着自己面前美貌俊秀的女儿,看着她肖似自己的容颜心里满足极了,爱惜地摸着她的头发轻轻地说道,“就算陛下不叫咱们回京,我也想着带你回来的。你都十五了,也是个大姑娘,得嫁人了。”
    塞外哪里比得上上京勋贵宗室云集,满目的膏粱荣华呢?恭顺公主不愿叫闺女留在塞外一辈子吃沙子,只想给她寻一个安稳富贵的人家,叫她一生圆满,平安喜乐。
    也因有这个想头,恭顺公主早就将京中还未婚配的勋贵青年暗地里探查了一圈儿,就恐知人知面不知心,叫闺女所嫁非人。
    当然,为了知道这些小青年们的根底,恭顺公主不知听了多少的不知真假的八卦,如今已经出神入化,堪称京城八卦宗师。
    别看公主殿下久不在京中,然十年间各家各府那点子小秘密,问公主殿下,那肯定都知道!
    第6章
    明秀伏在恭顺公主的膝头,对母亲为自己的心意动容。
    不管父亲母亲之间如何,然而恭顺公主与沈国公对待儿女上,却从未有过半分亏欠与冷落。
    只除了恭顺公主不大喜欢容貌性情跟沈国公一个模子里印出来似的的世子沈明程,旁的并无叫人诟病之处。
    然而就算是嘴上说着不喜欢,沈明程在关外冲锋陷阵舍生忘死的时候,明秀却还是知道,母亲看似很不关心地转身回房,美其名曰是累了去睡,然而却实在是结结实实地跪在了小佛堂,整夜整夜地给沈明程祈福的。
    就因为这个,明秀只希望恭顺公主能早些放开旧事,真真切切地一家人和和美美地过日子。
    “我才十五,您就要赶我出门子么?”明秀拱了拱恭顺公主的手,听见她低声笑了,带着几分娇气地问道。
    “赶紧出门子祸害别人家去。不然天天在我眼前晃,多烦呢?”恭顺公主俯身就把闺女给抱在怀里,绝美的眉眼儿之间都带着欢喜之色,却口中嫌弃地说道。
    罗遥坐在一旁看着,十分悠闲。
    舅母与表妹一腻歪起来,那是能叫人肉麻得浑身打寒战的,这点儿小事儿算什么呢?见多识广的罗遥觉得完全不必放在心上的,只低头继续擦手上的袖刀。
    恭顺公主一抬头就看见这么个画面了,饶是天家贵女什么都见识过了,却还是嘴角抽搐了一下。
    这便宜侄女儿叫亲爹养得跟个男孩儿似的,也是叫公主殿下很为难的。
    因罗遥的父母并未应诏回京,还留在塞外,也很忧心这闺女婚事的罗遥的母亲央求了与自己平日里着实走动得不错的恭顺公主,只希望公主嫂子识得的人多些,又身份贵重体面,回京之后给自家闺女也相看一门良缘,别叫这性情有些乖僻的倒霉闺女嫁不出去。
    恭顺公主当时一股热血上头劈口应了,如今却觉得自己真是给自己挖了一个天大的坑。
    公主做不到哇!
    “那刀,已经很亮了。”恭顺公主随口叫一旁侍立的美貌丫头往下去去传汤水,不大一会儿见丫头上来,急忙将上头的两碗燕窝一碗给了明秀,一碗给了罗遥,这才咳嗽着说道,“这个是你大姑母方才送来的,虽炖得仓促了些,不过东西却是极好的,我吃着很受用,你们女孩子家家的,多喝些也滋补呢。”
    平王妃与安固侯不同,从来和气亲热的,恭顺公主与平王妃一直都有往来。
    况平王妃膝下还有一子慕容南,生得俊美脱尘,又温文和气,极好的人物,恭顺公主就更上心了。
    明秀自小养在平王府两年,虽还是不记事的幼年,然而却也算与慕容南朝夕相对,这有幼时的情分,也算是青梅竹马不是?
    亲姑母做婆婆,表哥做夫君,再如何也不会叫闺女委屈了自己个儿。
    因想到了这个,恭顺公主的心中就已经意动,只是恐说破了倒叫小儿女们拘束起来,不如如今光风霁月亲热,因此便忍住了不说,正抬头,却见眼前束发刚硬的外甥女儿正侧身给自家笑眯眯的闺女碗里倒燕窝,眼睛顿时就竖起来了,冲着两个在自己面前做鬼的小丫头拍案道,“做什么呢?!”
    她从嫁给沈国公,除常烦恼旧事伤心之外,竟全没有吃过委屈,此时娇艳欲滴的脸上竟还露出了几分孩子气。
    “太甜。”罗遥也不敢招惹舅母的,不然回头会被舅舅往死里打,默默地端着还剩下半碗的燕窝,一仰头豪迈地喝了,爽快地拿手背一抹嘴表示自己听话。
    恭顺公主再次一噎。
    这么一口闷的架势,若日日吃起燕窝来,就是公主国公的,也得给吃穷了。
    “表姐心疼我呢。”这两碗是平王妃给的血燕,珍贵异常,寻常都难得的。明秀知道罗遥惦记自己,就在一旁抿嘴笑道。
    “你们两个孩子。”恭顺公主无奈地看着和气的两个女孩儿,目光微微温柔了起来,听说沈明嘉正在读书,满意之外却心疼儿子小小年纪就这样吃苦,一叠声叫人再去给沈明嘉做些滋补的汤水来。
    “驿站里头行事不便,万事都从简的,等回了家就好了。”恭顺公主口口声声头疼心疼浑身都疼,就是不肯入京,这样折腾着叫沈国公自己看,自然是随妻子的心愿,然而叫旁人看见难免非议恭顺狂妄。
    明秀不愿母亲为这样的名声所累,见恭顺公主脸上的表情僵硬了一瞬,狠了狠心只当没有瞧见,将手上的碗放在一旁,这才低声劝道,“这外头再如何,也不是自己的家,住得不舒坦。”
    恭顺公主也住得不舒坦,只是想到京城,目光微微暗淡了起来。
    这上京,是她的伤心地……
    若不是当年沈国公为了叫自己离开这么个地方,也不会请旨远驻塞外,十几年都不回转京中。
    张了张嘴,到底说不出什么话来,恭顺公主努力压制着心里的酸涩,面上带着几分淡然地问道,“我听说,安王来请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