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作？
    沈略对于女娲言辞的真实性突然又产生了一些怀疑：
    “对于您来说，宝青坊主完全是陌生的一个人。
    “相比于和我合作。
    “明显还是您自己收集齐先天五行，更靠谱一些吧？”
    呵呵~
    虽然沈略质问的很直接，但女娲并没有表现出愠怒，她依旧耐心的解释：
    “我既然已经成圣，那么集齐先天五行又能怎么样呢？
    “和大雷音寺一样。
    “我希望第七圣出现在娲皇宫的人手中，可惜我手下并没有燃灯那样天资卓绝的人才，所以必须合作。”
    沈略在大脑中简单理顺情况：
    原来各方势力都希望这第七圣人，是自己这边的人。
    比如大雷音寺。
    释迦、弥勒显然想把燃灯培养成圣，可惜燃灯在雷峰塔地宫中损伤根基，此生大概没有成圣的可能了。
    女娲的声音再次响起：
    “你猜的没错。
    “不过即便失去燃灯，大雷音寺还是人才济济，凭借他们掌握的先天之水、先天之金，照样可能再造圣人。”
    沈略被她的突然开口吓了一跳。
    额......
    “女娲娘娘，我知道您能看穿我的内心想法。
    “但......
    “您可以等到我正式问出口，再做回答不迟。”
    这种他想什么，对方就能回答什么......
    总觉得瘆得慌。
    还是落实在口头上的一问一答有仪式感。
    女娲愣了下，随后轻轻点头：
    “可。”
    她这样和手下进行心电交流已经很久了，所以没注意到这样会引起正常人的心理不适。
    “女娲娘娘，那您知道先天之火的去向吗？”
    先天五行中：
    金和水在大雷音寺手里，木和土在他自己手中，只差一个火没有见过了。
    女娲眼睛露出茫然：
    “不知。
    “开天辟地之后，其余先天五行都陆续现世，唯有先天之火不知所踪，哪怕我们这些圣人也没有线索。”
    她话锋一转：
    “因此，大雷音寺的下一个目标，必然、而且也只能是你。”
    沈略挑了下眉。
    我现在......确实极度危险啊。
    要是西方那些佛祖菩萨一起来宝青坊，我就算动用浑身家当，也没有半点胜算。
    所以......
    “所以，你只能依靠娲皇宫。”
    沈略皱起眉。
    他总感觉女娲在对自己使用传销话术，所以想迅速找出逻辑漏洞，把事情捋明白。
    “那......
    “玉虚宫元始天尊、兜率宫太上老君，祂们似乎也能成为我的选择。”
    咯咯咯~
    女娲突然发出一串银铃般的笑声。
    和她圣人的身份完全不符，但和小女孩的外表倒是意外的契合：
    “找那两个老头砸，你......”
    咳——
    她意识到自己有点失态，赶紧切换回之前一本正经的模样：
    “你很天真。
    “元始天尊的阐教，座下有无数太乙大罗，更有准圣南极长生大帝，道祖座下，也有准圣玄都大法师。
    “你找到祂们？
    “只会被强行夺走两种先天五行，赐予祂们自己的大弟子，然后给点小恩小惠，打发你离开。”
    和其他圣人不同。
    女娲的确没有开宗立派，也没有亲传弟子。
    沈略忍不住回想起之前和老君打交道。
    对方的确很霸道。
    二话不说就夺走山河社稷图，还暗中再里面留下力量进行监视......
    阴险！
    女娲继续问：
    “当初在蟠桃园，你的先天之木差点被道祖发现吧？”
    沈略点头：
    “没错，不过道祖祂......”
    想到这里，他忽然眼睛亮起来：
    当时老君对万里江山图进行探查，结果却没发现藏在里面的先天之木，这显然不正常也不合理。
    难道？
    他惊讶的看向女娲。
    女娲抿嘴笑起来：
    “如果不是我暗中帮助，你怎么可能逃得过圣人的搜查？”
    接下来，她的话更让沈略惊讶：
    “还有在雷峰塔地宫。
    “你真的以为，后土司南那么重要的东西，西方二圣看到燃灯失败，不会亲自下场出手吗？
    “是我施展神通，用迷雾模糊了战场。
    “等西方二圣反应过来，你早就拿着司南扬长而去了。”
    嘶——
    沈略咧了咧嘴。
    搞了半天，居然是女娲在暗中帮忙！
    他之前早就有预感。
    取到先天之土、先天之木的过程太顺利，其中有很多让他困惑的细节，到这里才彻底说得通了！
    原来我的身后......
    也有圣人的力量。
    wait！
    沈略抬起头问：
    “道祖、还有西方二圣，以祂们的实力，应该大概能猜到是您在出手对吧？”
    “当然。”
    “那岂不是说......在祂们眼中，我这个宝青坊主，早就隶属于娲皇宫势力了？”
    “当然。”
    “嘶——”
    沈略望着王座上、那张面带微笑的娃娃脸，突然有种被坑了的感觉。
    说了这么长时间......
    女娲早就把我绑上了贼船啊！
    他无奈的摊开双手：
    “那我没什么可说的了。”
    还能怎么样？
    合作呗。
    不过沈略依旧保持着应有的警惕，女娲毕竟是只有神性、没有“人性”圣人，任何时候都要留个心眼。
    否则很有可能被坑。
    比如之前的赵公明。
    大概率就是女娲的前任合作对象，甚至连山河社稷图都借到了。
    结果呢。
    赵公明失败后，瞬间成为被随手抛弃的卑微旗子。
    沈略问：
    “合作可以。
    “但在进一步讨论之前，您需要告诉我，第七圣到底意味着什么，为什么各方势力都急于让第七圣诞生。”
    这点他一直没想明白：
    凡事总要有个目的。
    让自己的势力多一位圣人，整体实力肯定会变强。
    但变强的目的是什么呢？
    打仗？
    在超越圣境的鸿钧老祖组织下，两千年前进行大规模的封神，天庭现在正常运转，只要这种体系稳固，三界大战就不可能出现。
    为了......排面？
    圣人应该不至于无聊到这种程度。
    表面看起来，第七圣诞生似乎没多大实际意义。
    女娲没有立即回答。
    她沉默了一会，忽然站起身，凝视着遥远的天外：
    “因为现有的三界秩序无法维持。
    “西方二圣、元始和道祖、我和通天，对接今后三界的发展都有截然不同的观念，而第七圣站在谁这边......
    “谁的观点，就会起到决定性影响。”
    等等。
    沈略皱了下眉：
    “无法维持？
    “就算是这样，接下来三界如何发展，也该请示鸿钧老祖吧？跟所谓的第七圣有什么关系。”
    鸿钧老祖......
    祂的实力可是吹口气，就能灭掉圣人，强度堪比《漫威》宇宙的oaa。
    “这.....”
    女娲抿紧嘴唇：
    “鸿钧老祖......祂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