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小潜……”夏未然跟着念了一遍这个词，嘴角忍不住抽搐：怎么感觉跟以前某家手机的智慧助手唤醒词似的？
    那唤醒的，可是著名人工智障。
    每次只有第一句应答最靠谱：我在！
    “我在！”
    “嗯？”夏未然疑惑，她出现幻觉、幻听了？
    怎么感觉耳边听到了语音应答？
    “既然你已经掌握了全部的操作技能，那么，直接进行实操考试吧。”苏源开口，打断夏未然的思绪：“我出去切换考试模式，你在这里等待考试开始。”
    说完，他就走到舱门口，打开门走出去。只留下夏未然一个人在原地怀疑人生：什么？
    她已经掌握了全部的操作技能？这事儿，她自己怎么不知道？
    这就进行考试？和放弃考试有什么区别呢？
    夏未然试图追上苏源，问问他是不是在开玩笑，或者考试是不是还有什么不能说的漏洞，然而，手碰到舱门扶手才发现，她根本打不开舱门，也就是说现在没办法出去。
    “苏源，苏源，你回来呀？到底怎么个意思，你跟我说清楚啊？”
    夏未然相信，苏源对自己一定没有恶意。但直接就说要考试，她还是觉得有点儿不对劲。
    直到……
    五分钟后，夏未然靠在舱门上怀疑人生。
    这也叫考试？
    这怎么能叫考试呢？
    还有交通法吗？
    问：如果一个人没有操控潜水艇，但完成了潜水艇实操测试的全部操作任务，是否算作作弊？这类作弊是否属于违法行为？如果发生了要判几年？
    把时间的指针往回拨五分钟，看看到底发生了什么。
    夏未然还在怀疑人生，忽然听到潜水艇内响起语音：“潜水艇实操考核，现在开始。”
    紧接着，是另一道声音：“潜水艇智能助手小潜已就位！”
    夏未然确定自己没有幻听。
    而后，她听到：“第一题：系统检测。”
    “系统检测已启动。”
    “系统全部试运行，无故障。”
    “第一题完成，满分。第二题：基础操作……”
    两道语音交替响起，都是捎带些温度的女声，夏未然恍神的时候甚至以为是一个声音在扮演精神分裂患者。
    谁能想到呢？在潜水艇实操测试现场，考试语音系统和潜水艇自身的智能控制系统你来我往，玩的还挺开心！
    唯有夏未然，明明是来参加潜水艇测试的，结果，连参与测试、亲自驾驶的机会都被剥夺。
    她的潜水艇驾驶证考试，她跟个局外人似的！
    整场考试持续了一刻钟，夏未然听到“考试结束、考生成绩合格”几个字时，她心无杂念，平静无波：不过是一场考试而已，看淡了。
    在考试结束之后，潜水艇舱门自动打开，夏未然原地跺几下已经麻了的脚，然后往外走。
    夏未然走出潜水艇，第一个看到的就是站在潜水艇旁边的苏源，她还没来得及说话，苏源就开了口：“夏未然，恭喜你，通过了实操考核。接下来，只要按规则办理手续，你就能够获得潜水艇驾驶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