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窑子开张了(H) 乱仑系列(未删节) 长日光阴(H)

分卷阅读5

      山风 作者:南左

    分卷阅读5

    他好自私,那端的回话也无一例外,

    “你父母知道么?”

    陈默一下子就被咽住了,张着口,又闭不上。对方还在持续不断地问着,

    “好死不如赖活着。也许以后的生活会好。”

    “还要寄希望给明天么,我已经失望够多了。”

    语句里反抗的意味很重,长久积压下来对现实和自己的不满在这一刻全部化作愤怒,他使劲地瞪起投影在电脑屏幕中的自己,那个一脸怒色的人儿,也是陈默想要同归于尽的对象。

    对面看得出他话里的情绪,那人也并不擅长安慰。

    “随你吧。但只是别去做伤害到自己的事。”

    “尽量吧,我尽量。”

    写着字,禁不住叹了声,语气中无比悲哀。他能活成这样,就连明天都变得害怕,哪还有未来可言。

    陈默好像在云里雾里地走路,每一脚都可能掉下去,但自己却又不得不一直走下去。

    而另一边一时也回应不了,两人一旦沉寂下去,便是一整晚的安静。可对于听惯了自己故意入睡的陈默来说,今晚显得又是那么与众不同。

    至始至终,他还是什么都没有跟父母说过。

    等到天色暗下来了后,陈默躺在床上翻来覆去地想着那几张陌生的图片,也在心里思索该怎么避开身边人。

    直到这个时候,哪怕还有刚刚聊天的语句还在劝着自己,但他已是做出了确定。陈默要自己任性一回,不管前方是不是万丈深渊。

    只不过,那些念头,让他又一次地亢奋。陈默看着头顶的天花板,喃喃自语地说,

    “如果能把一切结束也好。”

    看样子,是打算自私到底了。

    人一旦有了目标,即使只是三分钟的热度,可为此而付出的很多努力。都是之前只能去想象的过程。

    陈默在余下来的几天中,把一切要外出的东西都已经准备好了,他似乎也为了不给自己留有退路,带着的钱不足够回来一趟的车费。

    人忙碌起来,一眨眼,就是结局。待到了周四,他又在昨晚和那家公司的接待人员确定好了时间和地点,便已是把所有的准备都完成了。

    陈默临出房门前,眼睛转了转自己的家里,似乎还藏着留恋。

    他又抬步走了一圈,再踱到窗边,视线望了望前面,无论是远处小区外的大街,还是眼底下孤独的小径,都在不久之后只能成为回忆。

    但他无法把一切都记到脑子里,他在看着的同时,也在计算陈母外出买菜的时间。最终下定决心,是该走了。

    然而陈默也并非什么都没有留,桌上简简单单地写着一句话的纸,更是对自己自私的表现最完美的阐述。

    但,既然已经决定自私了,那就更甚至一点吧。

    路上,陈默抽出自己的□□卡,望了两眼,然后那放在两手指间,正要折断时,心里突生出一丝不舍,毕竟这是未来自己和这里的唯一一个联系,他想了想,最后还是塞在了手机壳中。

    可除了那忘不了的记忆,陈默仍有对未知事物的恐惧,车开得越来越快,他一直静不下来。

    突兀间,他猛地想要回去,而身边的整车人,都成了自己的第一道屏障。

    他们也和陈默都一样,也是被骗过来的,各种的年龄都有,更不外乎都抱着去大赚一笔的念头。

    例如身边的这个,比自己还要小上三四岁,年轻稚嫩的脸庞上,还带着对依旧很远的目的地一份好奇。他时不时扯着陈默问一些事,也不管对方有没有在听着,陈默有时候会回答,更多时候则是直接摇了摇头。

    他安静地看起车窗外不断飞逝而过的景色,脑海中仍旧转个不停。

    恐怕到了现在这个时候,自己的母亲早已是看到了桌上自己留下的那张纸了吧,可他不知道对方会是如何的焦急。

    陈默从未去考虑过,他这么心血来潮地一走,给自己身边人带来如何的震撼。

    而隔着背后几百公里外的家中,那早就是翻天了,陈母拿着那张纸差点血压一高晕倒在地上。等情绪稍微稳定下来,马上先报了警,之后又通知陈默的七大妈,八大姨。

    这一刻的,陈默成了千夫所指的罪人。

    ☆、山中生活

    他突然一走,周围里里外外都乱了,恐怕还能享受如此的安静的,只有一路朝西的陈默。

    他仍然以为,自己在身边人眼中看来并不是那么重要,以为自己的离去没人会在意。殊不知,每一个人的诞生,都是在很多很多的注视中长大的。

    没人会因为自己的“错”,而失去爱自己人的放弃。只是陈默一直以来,就生出了“自己从不值得被爱”的念头,因此他一路独来独往,正因为他独来独往,才发现不了自身的价值。

    当人习惯于在黑暗中独处时,那么一切的光明都将是敌人。

    他还在习惯地自责,错将他的逃离带给父母的是解脱。

    就是那种的错误,使得依旧想着的陈默蓦然笑了,这是一种极度扭曲的安慰。

    他啊,已是连谁都找不到了,甚至连他自己也丢掉了灵魂。

    而陈默那双看着格外欣喜的眼,则在渐渐深下去的天色中慢慢地闭上了。

    载着十多个人的车行驶了三天四夜,谁也不知道开了有多久,能记起来的,只有最后一段路程上的颠簸。

    陈默他们看不到外面,他们所在的整个车厢都已是被挂上了遮蔽。

    只是隐隐约约,觉得应该快要到了。

    再又颠簸了一个白日,当自己还在半睡半醒间被人推了一下,车是半夜里停住的,下去后又被带着走了很长的一段山路,直到第二天的饷午时才看到人烟。

    这一路过来,谁都累坏了,但还没来得及喘上一口气,几个人便被分组安排进一家临时搭建的工棚里,那一共四所,比他门早来的已经住了其中的两所有好几个年头。在陈默所住地方的另一边有一幢竹楼,瞧着满目翠绿色的颜色,竟有些羡慕。不过听说,那是老板和他身边人住的地方。

    待收拾好,出来再吃了一顿饭,而后没有任何可以休息的时间,直接被一个工头带着下了矿。

    他们新来的,什么防护工具都没有,甚至就□□着头,只拿着一把锄头下了矿。

    头顶的石块粉末时不时掉下来,不过一会儿,便将整个头发染成了灰白色。

    几个人排着一列纵队,都无不例外地心惊胆战着,人越往里面越黑,有的人在半路忍受不了逃着往后面跑,可不过几步就被人逮到一顿劈头盖脸地打,吓得也有同样心思的,已是偷偷缩回了脚。

    和陈默同座过的小男孩,紧张起脸色憋住哭意,悄悄朝着陈默靠了过来。

    陈默抚了抚身边人儿的脑袋,他一时间也说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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