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丫头来自宋代 作者:陌雨清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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蝶儿终于明白他在干什么,赌着气,也不理他。终于,他在卫生间洗衣机里的脏衣服里翻出了手机,扔给她,以一种嫌恶的眼神看她。
蝶儿没想到手机会在那儿,讪讪地:“我就说找不到吧,谁会想到在那里?”
“只要有心,总会找得到。”钟少看她,扔过来一句深沉的话,然后大步走向门口:“我走了,记得开机。”
连句像样的告别都没有,蝶儿干脆坐在那没动,听着那门关上,声音并不响,却还是让她心头一颤。
手机已经没了电,她换过电池开了机,一会儿,一条条提示信息跳出来。
几十条未接,基本来自同一个号码,一连三天,拨打的时间大都间隔半小时。也有几条信息,她一一打开,语气真是不怎么好,拽拽的,她看着看着却笑起来。尤其最后那单独的一个问号,让她想起他发送时拧起来的眉毛,忍不住伸手上去摸了摸。
钟大哥也打来过电话,还发了短信,她打开,上面一行字:“蝶儿,恭喜。还有,他在住院,来看看他。”一行字,她看了几遍,想像着他向钟大哥炫耀的样子;想像着他不愿住院,皱着眉头找人晦气的样子;想像着她不去看他,他被钟大哥奚落的样子……想着想着,心就软了,满满的歉意升上来。
她打开短信箱,一字一句地发送起来:“对不起,我不是有意疏忽你,给我时间慢慢习惯。还有,我好像有点喜欢你。”
按下发送键,看着那小小的信封图片在屏幕上旋转,很快显示“发送成功”,她释然地笑了。是啊,喜欢就说喜欢,没什么大不了。
放下手机,她拿起琴来练习,刚弹两分钟,有人砸门,她急得跑去开门,门外的人丰神俊朗,一双眼睛亮得出奇:“蝶儿,我请你吃饭,快点,我饿了!”
蝶儿看着他,歪头笑了:“好吧,那麻烦钟少先出去等一下,我要换衣服。”
“我就在这里……”
“啪!”剩下的声音被关到门外,门外的人叫,门内的人笑,却一样的快活。
吃饭的时候,战辉打话,说人在她门口,她抱歉地说自己在外面,那面很快挂了电话。
钟少就在对面看着他通话,左手肘撑在桌上。她挂了电话,他看看她:“四十三秒,一会儿还我。”
蝶儿被逗得笑起来。出来的时候,她说只有一个小时,还要回去练琴,他这般跟她斤斤计较算时间,实在别扭得可爱。
吃完饭,一个小时已经过去大半,他却不舍得送她回去,说要在街上走走。蝶儿看看他的腿:“还是回车上吧。”
上了车,一扭头,旁边广告牌上正是艾一一,蝶儿问:“一一怎么样了?”
“回去了。”
“回去?她不是要来散心?”
“是啊,结果心情更糟,就回去了。说要看剧本,想接两部戏。”
“唉,是我害她心情不好。”蝶儿叹口气,“不过,罪魁祸首还是你。”
“我们可不可以不浪费时间来谈这个?”某人皱眉。
“那你说干什么?”蝶儿问。
“做点有益身心的事。”钟少说着,唇就欺上来,蝶儿无奈,这人上瘾了。偏偏她抗拒不了,这样下去,会不会她也成瘾?
接下来的日子依然是忙碌的,蝶儿每天白天练琴,晚上和钟少一起吃饭,十几天过得飞快。
要起程的前两天,她和钟少一起去看了师傅和艾玛,师傅见了她很高兴,艾玛却连脾气都懒得和她耍,对她爱理不理的。后来她带着它出来跑了一圈,到底是骑术好,哄得艾玛高兴起来,一人一马在马场里开始了即兴表演,引得马师们一阵阵喝彩。
钟少在一边看得心痒痒,可碍于腿伤,蝶儿不许他骑马。想我们钟少几时这样听话过?可如今,不敢不听,人家有功夫,况且,他很享受这种被她管着的感觉。
又跑了一会儿,两人离开,直接去了钟允恪的医院,正赶上钟允恪要进手术室,也没说上两句话。进门起,钟少就拉着蝶儿的手不放,蝶儿浑身不自在,钟允恪看着他们,只是笑,更笑得蝶儿毛毛的。
“蝶儿,你想好了?这小子脾气这么臭,你受得了他?”钟允恪终于不笑,却惹得那人拿眼睛抛飞刀。
“受不了也没办法,有人那么赖。”蝶儿配合钟允恪,气得钟少瞪回来。
“早知我也学他,多赖一赖,蝶儿会不会喜欢上钟大哥?”钟允恪满眼都是笑意,闲闲地问道。
“我本来就喜欢钟大哥!”蝶儿迅速回答,说完又觉得这话有歧义,脸迅速红透。
“那我还有机会喽,允奚,你要小心。”
“你敢!”钟允奚狠歹歹地两个字,也不知说的是蝶儿还是钟允恪,两人都笑起来,他却不笑,“你的手术时间到了。”
钟允恪收了笑,走过来拍拍蝶儿的肩:“蝶儿,既然选择了,就坚持到底,无论怎样,钟大哥支持你。要是撵累了,就回来。”
“嗯,钟大哥,我知道。”离别的伤感终于袭上来,蝶儿眼眶发红。
钟允恪迅速地拥抱她,在她耳边说:“我们的小丫头长大了,不需要大少爷了。”
然后,在钟少出声警告之前松开蝶儿,“后天我去送你。”
蝶儿愣愣地,还在回味他刚才的话。在这个世界上,钟大哥是第一个相信她的故事的人,他说他是她的大少爷,是她喜欢和依赖的人。有这样一个人,真好!
☆、95、你敢听试试
去墓地的时候,蝶儿坚持没让钟少陪,她买了一束白菊花,一个人坐上了开往y市的车。
手里的白菊花安静淡雅,她想起园子里那一园子的菊花,秋天时开得轰轰烈烈,各种颜色的都有,可独爱白色,说它们更显菊花的高洁。如今,去了,也不知那一园子的花还有没有人经管。就是有,又如何像那般懂它们疼惜它们?
墓地里很安静,并不是扫墓的时节,没什么人,只是一排排黑色大理石碑,安静地肃立。
她走到墓前,轻轻把花放下,又依古代的礼磕了头,坐在墓前絮絮地说着她近期的生活。里面躺着的并不是她的亲,可却是这个世界上真正用雄过她的人,她想让她知道自己过得好不好。她的徬徨她的无奈她的快乐她的幸福,都想一一说给她,说给这个明知她不是齐雨筝却愿把大笔的遗产留给她的老人。
太阳很大,渐渐地晃得她有些眼花,她正想站起来,头上投下一条阴影,回头看,竟是齐念耕。
她慌忙站起来,低了头叫:“齐叔叔。”
“蝶儿,怎么这个时候来了?”齐念耕看着她,脸上一派温和。
“我就要离开了,想来看看。”
“哦,去哪?”
“去北京,我参加了一个乐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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