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窑子开张了(H) 乱仑系列(未删节) 长日光阴(H)

第六百五十七章 徒有其表

      当然,崇祯的心里也很清楚,再担心也没有用,只能是尽人事,听天命,现在只能看老天爷的了。
    毕竟,就算自己大明的主宰,也不可能左右这样的事情,不可能想让火车的试运营成功,它就能够成功,还是要交给那些工程师来做。
    “好了,回宫!”
    文华殿,崇祯刚刚返回后殿,屁股还未坐热,顺手刚从厚厚一摞的奏折中抽过一本,还未来得及翻看,就听到一阵急促的脚步声,自门外传来,紧接着,就是冷晓磊快步走了进来。
    “皇上,好消息!”
    “好消息?”
    崇祯停下了手中的动作,眉头微微蹙起,随即舒展开来,眉梢更是轻轻上扬,喃喃般的继续反问道:“这才过去没多久,火车应该还在半途,还未到大名府,所谓的好消息,应该是其他事情吧?”
    “皇上英明!”
    冷晓磊已经来到了近前,先是恭维了一句,随后从衣袖里取出一本奏折,双手捧着递给崇祯的同时,语带兴奋之意,朗声说道:“皇上,潞王连同其弟宝丰王,联名上奏,请求朝廷收回藩王称号和封地!”
    闻听此言,崇祯的面色就是一喜,心中暗叹,果然是好消息,天大的好消息。
    心里这样想着的时候,崇祯已经接过了奏折,迫不及待地就想要展阅一下,想要看其中内容的同时,更是为了最后的确认,尽管知道冷晓磊还不敢糊弄自己,谎报消息。
    忽然间,似乎是想到了什么,崇祯手上的动作为之一顿,抬头再次看向了满脸笑容的冷晓磊,朗声说道:“去~晓磊,将周阁老给朕请过来!”
    “是,皇上,末将领旨!”
    尽管心中疑惑,有一些不解,为何现在要召周道登前来,一点也不奇怪崇祯对他的极为客气,还是连忙答应了一声,转身之间,抬腿就往外走,直奔文华殿南院的内阁而去。
    “有些意思——”
    崇祯很宽就看完了潞王朱常淓的奏折,一脸的意味深长之色,嘴角噙着一抹淡淡的笑容,合上奏折的那一刻,犹如呢喃一般,忍不住地赞叹了一句,透过窗户,深邃的眸子更是看向了远方。
    显然,从这一系列的表现来看,崇祯早就将主意打到了朱常淓的身上,将其作为自己削藩的下一个对象。
    正如朱常淓所分析的那般,崇祯之所以瞄向他的原因有二,正是那两个,一是老潞王的累累罪行,搞得百姓怨声载道,陵墓的规格完全超出了一个亲王应有的标准,绝对是师出有名。
    其二嘛,自然是因为潞王这一脉和皇室的血脉最为亲近,动起手来,那种震慑效果更强,更能让天下诸王有那种压迫感和危机感。
    就在崇祯思绪翻飞之时,在冷晓磊的带领之下,周道登很快就来了,像以往一样,先是一番的寒暄与客套,再就是赐座,最后才是主题。
    “阁老,对于这件事情,你怎么看?”
    崇祯直视着刚刚看完奏折的周道登,神色很是郑重,似乎是觉得自己的问话过于模糊,进而又补充道:“你觉得,对于潞王和宝丰王,朕该如何处理?给他们怎样的一个待遇?”
    显然,周道登没有想到,崇祯问得如此直接,问得如此迫切,几乎没有留给他多余的思考时间,因此,周道登也没有立即作出回应,而是面有思索之色,短暂地沉默了起来。
    片刻之后,略微沉吟了一下,周道登虽然开口了,却并不是回答崇祯的询问。
    “皇上,恕老臣直言,对于天下诸王,您有一些过于苛刻了,几乎到了十分严厉的地步,是历朝历代所没有的。”
    崇祯的眉头微蹙,随即舒展了开来,出于君臣的一种默契,并未插话,而是平静地看着周道登,他知道,这只是一个开场白,对方后面还有话。
    “像蜀王、秦王、唐王等藩王,属于皇族极为偏远的分支血脉,皇上这样严厉的苛责,尚还能理解。可是,像福王、瑞王等人,都是圣上的亲叔叔,若还这样苛责的话,就显得有一些不近人情了。”
    似乎是看穿了崇祯的心思,心里想得什么,想要反驳的理由,就是在这个时候,周道登忽然转移了话风。
    “当然,像福王这样的藩王,祸害一方,为祸百姓无数,使得百姓怨声载道,那样处置的话,并无不可,确实可以让人拍手称快,一正天下风气,震慑其他藩王。”
    “可是,福王世子虽有一些罪责,却也不至于被剥夺爵位,以及那些福王子嗣,更不该深受福王连累,应该予以他们宽大处理,从而彰显圣上对皇上的宽大之心,那份血脉亲情。”
    听到这里,崇祯终于有一些不耐烦了,对于周道登的这种说法,持有了这种观点,心里越来越抵触,不仅是因为,从灵魂上来讲,他并不能算是朱家人;
    主要还有就是,“崇祯”的个人遭遇,就是被一群叔伯之类的所谓亲人害死。
    更何况,有着后世历史学家的灵魂印记,崇祯更加的知道,明末农民起义之时,天下到处都是乱军之际,这些所谓的“皇室宗亲”,天下诸王,没有一个伸出援助之手的。
    面对朝廷的财政拮据,军饷都发不出来,那些富得流油的天下诸王,没有一个慷慨解囊,帮助朝廷渡过难关,任凭那些粮食霉烂在仓里,就不肯拿出来,一解朝廷燃眉之急。
    因此,对于周道登的这套说辞,崇祯很是不感冒,颇为的不以为然。
    然而,就好像没有察觉到崇祯的神情波动一般,对于自己的言论嗤之以鼻,周道登的面色如常,依旧在侃侃而谈,述说自己的观点。
    “所以,老臣觉得,就算是要削藩,要惩治天下的藩王,那些皇室宗亲,朝廷完全可以采用更加柔和的手段,更加平和的惩治措施,就拿潞王和宝丰王来讲,鉴于两者的良好主动态度,王府可以收,封地也可以收,但完全可以保持爵位,成为一个徒有虚名的亲王......”
    渐渐地,崇祯的神色变得平和了起来,更是眼前一亮,犹如呢喃一般,近乎于是在一字一顿,复述了“徒有其名”四个字,脑海里一抹灵光闪过。
    与此同时,崇祯对于周道登的观点那种抵触心理也随之消失不见,轻抚下巴间,不时地轻轻点头,以示赞同之意。
    对于那些不是罪大恶极的藩王,如果只是保留爵位,徒有其名,没有任何的亲王待遇,崇祯还是能够接受的,毕竟,对于朝廷而言,并没有任何的实际损失,只是爵位变得有一些泛滥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