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窑子开张了(H) 乱仑系列(未删节) 长日光阴(H)

王妃重生记_分节阅读_20

      也不知过了多久,才听到有人禀告,说裴臻到家了。
    她们齐齐跑出去,直跑到垂花门口。
    眼见一个高大的人影出现在视线里,裴玉娇欢叫一声爹爹,像风一样直扑到他怀里。
    熟悉的,清冷的味道包裹住她,她忍不住落下泪来。
    “娇儿。”裴臻搂住她,用手指抹去她眼泪,柔声道,“怎么还像个孩子?刚刚我在门口,蔡大管事告诉我,你变得聪明了,还说你会背书,会念诗,是真的吗?”
    他五官俊朗,头戴紫金冠,穿一身墨黑锦袍,身后系着猩红大氅,活像个威风凛凛的战神,可等他一开口,那样一笑,冰雪都融化了,爹爹是天下最英俊的男人,裴玉娇连连点头邀功:“是真的,我会好些了,哪怕是兵书,我也懂得几句,我现在还在学绣花呢!”
    “啊,真厉害啊,爹爹一走,你就那么能干了。”裴臻哈哈直笑。
    他看向前方。
    裴玉英立在那里,不比姐姐的外露,她向来内敛,见着父亲,行一礼道:“爹爹。”
    裴臻走过来,挑眉道:“听说周绎那小子见利忘义?玉英,你别伤心,为父回来了,定然会帮你选个最好的相公!”
    裴玉英摇摇头:“爹爹,我早就不想这事了,还请爹爹无须再提,提了便是在意。”
    “好,不愧是我女儿!”裴臻露出赞赏之色,揽住她肩膀,暗自却想,往后周家休想在他手下沾得便宜。
    三人往上房而去。
    因为他归来,裴家好像一下子热闹起来,多了无限生机。
    很快,宫里就下来赏赐,跟裴玉娇印象里一样,黄金万两,两大箱子珠宝,还有两匹从西域过来的良驹。
    晚上,女眷们坐在隔了屏纱的另一头,全家男儿则围在裴臻身边。
    尤其是裴应鸿,裴应麟,两个男孩子,将来也是国土栋梁,保家卫国的,对战事格外有兴趣,问东问西,裴臻一一答了,瞧着他满脸意气风发,马氏偷瞧一眼自己相公,两相比较,只觉惨不忍睹。
    可偏偏,裴统并不当一回事儿,也是仰慕的看着自己的大哥。
    明明只差了两岁,为何差距为此巨大!
    马氏不忍相看,起身吩咐下人些事务。
    孟桢今儿也来恭贺,坐在裴应麟身边,听着他们欢声笑语,想起孟家没落,强颜欢笑,得闲时,抬眼寻找那头的裴玉娇。朦胧中见她穿件杏色绣缠枝桃李的褙子,身影窈窕,他心有痒意,恨不得上去与她说两句话。
    有一段时间,没再碰到她了,上回费了半日功夫徘徊在园子里,没见她出来。
    是不是因戴夫人的事情,吓到了?
    他不能再拖着,晚了,像她这样的姑娘许是会嫁出去,毕竟,她并没有传言中那么傻。
    他又笑着与裴应鸿,裴应麟闲谈。
    老侯爷今儿真是痛饮,因大儿子给裴家争光,令外夷降服,每年进贡,皇上快慰,在乾清宫已升任裴臻为五军都督府正一品官左都督,以裴臻的年纪,可谓位高权重,裴家几代,除了开国功臣,还未有这等品级。
    可以告慰老祖了,老侯爷喝得酩酊大醉。
    裴臻扶着父亲回房。
    太夫人抹眼睛:“侯爷虽然话不多,可我知道他心里很担心你,你瞧瞧你一回来,他欢喜成什么样子?”
    “儿子知道,也让娘担心了。”裴臻坐在太夫人身边。
    看着他清瘦的脸,皮肤也更黑了,风沙大,添了沧桑,也多了成熟,太夫人叹息一声:“我有什么事,我老婆子天天在家享福安乐,不像你,拿着命在外面拼,裴家都靠着你,可惜统儿平庸,不然还能助你一臂之力。”
    “各人有各人的路。”裴臻语气淡淡。
    自从生下来,他便是长子,注定就要承担责任。
    太夫人心疼他,轻声道:“你此番回来,还是娶个妻子罢。”
    裴臻一怔。
    此话母亲三番两次提起,可他并没有兴趣,大概她一去,他的心也跟着死了。
    在战场上,金戈铁马,刀剑相交,于他来说,反而更痛快些。
    他沉默会儿:“娘,如今娇儿,英儿都大了,这一两年就要出嫁的,也不用什么娘亲来照顾。”
    太夫人道:“我岂是为她们,我是为你着想!她们在,绕你膝头,你不觉孤单,她们嫁人了,你怎么办,为娘也有走的一天,侯爷也是……”太夫人忍不住哭起来,“我怎么舍得你,你这样孤身到老呢,就是月真在天上看着,她心里不难受?她难道不希望你好?”
    裴臻听到这名字,心口猛地一痛。
    她走时,是这么说的。
    叫他别惦记她。
    他其实也没有刻意惦记,然而,不知不觉,八年就过去了。
    她在他身边,仿若昨日。
    ☆、第013章
    父亲回来了,裴玉娇分外高兴,每天好像一只喜鹊一样,从太夫人那里待一会儿,又飞到父亲那里。
    今天正在书房,裴臻看她写字。
    一笔一划很端正,虽不能说有大家之气,可对姑娘家来说,足够了。
    他惊奇:“你何时学得这样好?”
    语气还是欣慰的。
    “我一直偷偷学的,然后摔了一跤,好像开窍了一样。”裴玉娇对这事儿只能撒谎,撒多了就好像真的一样,说出去大家都相信。当然,不相信,也没有别的办法来解释,所以这是一个最好的理由。
    裴臻眉头皱了皱,扒开她头发看看:“还好没有留疤。”
    “头发里面,留了也没人看见。”她嘻嘻一笑。
    好像什么烦恼都没有。
    明媚的跟春天的阳光一样,驱走所有阴翳。
    瞧着她那张酷似妻子的脸,裴臻心头涌过一阵暖流,何必要再续弦,他有两个女儿陪着已经足够,相信她们就算嫁出去,也常会回来看他。她们那样乖巧,是妻子留给他最后,也是最好的礼物。
    裴玉娇笑着看向房中画像,女子神情恬静,比起自己,母亲是十足的大家闺秀,印象里,她轻轻一笑,甜蜜又温柔。
    “爹爹回来了。”她与画像说,“娘得保佑爹爹再不要去打仗。”
    裴臻皱眉:“胡说什么?”
    “打仗很危险。”裴玉娇撅起嘴,“娘肯定也这么觉得。”
    “你这孩子。”他轻拍一下她的头,“不过外夷降服,是有好长一段时间的安宁了。”
    除非有各处叛乱。
    不过这些,多数都是交予各地的总兵来管。
    很少需要他亲自出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