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窑子开张了(H) 乱仑系列(未删节) 长日光阴(H)

1474、江湖有你(46)三合一

      江湖有你{46}
    这话里话外,说的都有一人, 此人便是那个道士。
    黄蓉就问说:“这道士是谁?”
    完颜萍摇头:“我只知道他姓尹, 往常我们也只管叫他尹道长。”
    姓尹?
    龙儿摇头, 那就不对了。姓尹的倒是有一个,可人家如今是梁山名医, 日子过的颇为红火。据说, 如今又添了两房妾室,是他叔父为他做主纳的,因为那位柔儿只生了个女儿, 没儿子,为了尹家子孙计, 他叔父做主给纳妾的。
    可这种事, 牛不喝水谁也不能强摁头,只能说这还俗道士的心真是很不干净。
    再想想在朝闻阁在册的其他全真教徒,还真找不出符合完颜萍说的条件的姓尹的人。
    龙儿看了阿丑一眼:“拿纸笔来。”
    阿丑应了一声, 非常利索将纸笔都拿了过来。龙儿根据幼年的记忆提笔就画, 她记得当时跟着爹娘在外面看热闹的时候, 看见过一个道士。那道士是个心里不清净的, 跟当时的何沅君这个那个的, 很是闹了一场风波。根据完颜萍所说的, 对比全真教的众人, 倒是他颇为符合。
    至于有没有可能是别的道观的道士,龙儿心里摇头,在钟南山那地界, 必是全真教的人无疑。心里这么思量着,手底下不停,只不过半盏茶的时间,一个年纪颇轻的道士便跃然纸上,尤其是那在众人面前心虚又带着急切慌乱的神情,当真是刻画的入木三分。
    阿丑将画拿起来,双手撑着防止被风吹皱了,就那么挪到完颜萍跟前叫她看:“可认识这个人?”
    完颜萍看了一眼,便露出几分异样:“……是……也不是……尹道长慈眉善目……是个可靠的兄长……这个人长相相似,可这神态……”怎么看怎么像个坏人。
    长相变不了,但人的表情却能伪装。
    黄蓉不等龙儿说,便道:“这便是那个臭道士赵志敬!”
    龙儿点头:“应该没错,就是他!”
    完颜萍傻眼,难道尹道长不是尹道长?不会呀!她们姐妹跟尹道长的交情也不是一天两天了,怎么会弄错了呢?!
    龙儿不纠结这么问题,只跳过去,问她说:“朱聪韩小莹他们人呢?是死是活,你给句话?”
    完颜萍冷笑:“我送走的时候还是活的,至于现在是死是活我也不知道。他们杀了我们那么多族人,我当然不能叫他们好死。人已经送走了……”
    柯镇恶又痛又怒:“他们并不曾杀你们任何一个族人,要寻仇,只管找我老瞎子来。我如今只问你,他们在哪?你把他们送到哪去了……”说着,就要扑过去。
    郭靖一把拦住了,黄蓉才道:“完颜萍姐妹必然是离全真教不远……她们能经常见到赵志敬,所以,肯定住在全真教附近……既然是送去给她姐姐了,那自然是奔着全真教去就对了……”
    柯镇恶便不再言语,只站在甲板上,对着滔滔江水愣神。
    一路上,这便扬起快帆,尽力前行,往全真教而去。
    然后这一快,四爷又开始晕船了。龙儿觉得自己的医术也还行呀,怎么就偏偏治不好呢。
    原本还想着,柯镇恶的事,交给郭靖和黄蓉去就行了。半路上把他们放下,自家一行直接坐船往汴京去。如今再看,算了,还是该上岸的时候一起上岸,走陆路回去算了。这两人好歹也是高手,中间又出了金国旧人刺杀的事,偏杀手都死了。这中间有很多经不起琢磨的疑点。
    第一,这姐妹二人没有依仗,只靠着一个赵志敬,怎么可能养得起杀手。
    第二,这些杀手真就死完了吗?就完颜萍这性格,她所带出来的人是她们手里全部的人手吗?
    第三,这里面若真是金国的事便还罢了。可若是只是金国的事这又对不上。赵志敬又不是脑子有毛病,为什么要处心积虑的跟着姐妹俩一起……他当年用以杀了金国百姓的人又是什么人?
    只靠着这三点,便能判断这回这事,要远比想象的要复杂。
    赵志敬从已经覆灭的金国那里不可能得到好处,难道是南宋。
    她坐在她爹身边这么问。
    四爷当然知道不是南宋,但这他不能当先知,船上把人晕的七荤八素的,他也真没这精神,只道:“你先查吧。查出来再说。”
    龙儿点头应是,这若是赵志敬只是为了南宋谋划,那这人便是花心些,倒也还算有可取之处。
    在新宋和南宋之间,很多人认为南宋是正统,不能因为这点固有的认识就对人有偏见。自家人更不能如此!不仅不能如此,还得对这样的人格外的敬重,‘忠臣’嘛,怎么敬重都不为过。
    等到了钟南山下的时候,山南还是秋意浓浓,橘子挂枝头。山北的山麓之上,已经是白雪皑皑。在山北的山脚下,虽不见雪,但已经有几分初冬的意思了。
    四爷是一路上晕啊,桐桐给准备的梅子含着,这才能算是勉强吃的下去饭。路上没几天,感觉人瘦了一圈。
    恒儿就说:“给娘传信去,就说原地修整三天。”
    此地,已经是新宋的天下了。
    莫愁那边已经调兵了,暗中的护卫做的极好,别说在这里修整三天再上路,便是修整三十天也没有问题。
    于是,驿栈被征用了。以非常低调的方式,反正这里再不住别人了。
    他们在驿栈住,郭靖和黄蓉带着柯镇恶却不会跟驿栈有牵扯,三人租了农家院住下,柯镇恶吵着要去全真教的,被黄蓉直接给否决了。
    她从李莫愁手里要完颜萍:“先救人要紧。”
    李莫愁当然不会把人直接给她,而是给了龙儿,“这里有我守着,你去看看。这里面的事不简单的很。若是真有人勾结外邦,不要心慈手软。”
    龙儿点头:“我心里有数。”
    于是阿丑和杨过紧紧跟着过去了。
    李莫愁还问恒儿:“不去瞧热闹?”
    不去!没意思。
    他还不若趁机在附近转转,看这到了冬天,百姓都是怎么准备过冬的呢。
    却说一行人带着完颜萍,要找她的家在哪里。完颜萍是死活不肯说的。
    杨过边说:“姑娘,你何必呢?这里是新宋的地界,我们要查,也不过是迟一点早一点的事。这老瞎子不说假话,他说那五个人没杀你们的人,那必然是真没杀你们的人。你又何苦枉造杀孽。更何况,你不想知道,当时那一拨杀人的黑衣人到底是什么来历?还有,你们的行踪当年也是隐秘的很,这些人包括老瞎子,他是怎么知道消息的。你再想想,当年那条路线是谁给你们规划出来的。老瞎子说他是接到一个道士的传信才去的,那这个给他传消息的道士背后的人,跟那个整天出现在你们眼前的那个尹道士,是不是同一个人呢?如果不是,那当然好了。可这如果是的话……完颜姑娘,你想想的你的姐姐,你是把她放在狼窝里了……”
    完颜萍的面色一下子就苍白起来:“你是完颜康的儿子,你是赵王的后人,你也不是好人。”
    这个赵王,非彼赵王。
    她说的赵王,不是新宋册封的赵王,而是当年大金国给完颜洪烈的封号。
    杨过对这样的话不置可否,反而笑道:“可就是这样的坏人,叫你的母妃入土为安,叫你的弟弟平安长大。想想你亲娘,她带着你们逃出一条命来,就是叫你们随便再把命搭进去的?况且,当年你爹的死,那是成王败寇。但是你娘的死,却不是我们所为。那是当年的完颜守纯派人追杀的。你们姐妹也是有意思,亲爹亲娘的仇都不报,怎么就冲着八竿子打不着的人去了。那些人你们姐们以前都不认识的,为了他们报仇你连命都不要……姑娘,你脑子好着没?”
    说的是啊!冲着江南七怪,不惜以命相搏,简直有病。
    完颜萍被这话气的脸涨的通红,但却说不出一句反驳的话来。
    阿丑在边上就说:“我这种丫头都看出来了,人家就是利用你们呢。你想啊,这人利用完了,该怎么办?那赵志敬都不敢跟你们说他的真实姓名,可见对你们防备的很。等用完了你们要是不把这你们这知道他背后勾当的人除掉,他能放心吗?我们是急着救人,这些救的人里,包括你姐姐……”
    “尹道长要杀我姐姐?”完颜萍不可置信的看阿丑:“要杀我姐姐?”
    快快快!
    她报了地方,便在前面带路。结果这一走,便是绕进了终南山中。
    直到半日之后,才隐隐看见山林之中露出几间房屋的屋檐,完颜萍指了指,“那便是我家。”
    龙儿左右看了看,当真是一个好去处。
    杨过朝对面的山峰指了指,他目力极好,看到山巅之上,还修建了道观的观舍。而那山壁之上,很七竖八的长着灌木,年头还不小了。若是想在这山寨和山顶的道观中来回上下,对有武功的人来说,借助那些灌木简直就是轻而易举的事。
    完颜萍只顾着朝家的方向看,也没管后面几个人的眉眼官司。倒是柯镇恶一路上不再多话,只耳朵一动一动的,猛地就听他说:“有人出来了!”
    黄蓉手快,看见完颜萍眼睛一亮,她的手就点了过去,直接封了对方的穴道,她是想动想说话都不行了。
    完颜萍着急的干瞪眼,其他人却隐藏起来屏住呼吸,静静的听那边传来的说话声。
    一个男声传来:“……你快回去吧,身子重,当心身体……”
    这个声音叫龙儿皱眉,她要是没记错,她曾经听过这个声音,哪怕如今这声音听起来沉稳不少,但确实是当年那个赵志敬的声音。
    她正皱眉,看见黄蓉朝自己看过来,眼里带着几分询问之意。想来,她也是听出来了。
    龙儿轻轻点头,算是回应。
    结果,便听那女人道:“放心吧……这么多年了,想怀一直也没怀上,如今有了,自然是子嗣最为要紧。”
    “萍儿那丫头不在,我还真不放心你。”男人这么说。
    女人便轻笑一声:“那丫头不知道我们的事,解释起来又麻烦,干脆打发她出去玩了。那丫头贪玩,又在寨子里呆了这么些年,早想出去玩了。另外,也叫他去祭拜一下父母还有……亲人……她又是第一次出门,左打听右打听的,在路上耽搁耽搁,没有一年也回不来。等她回来了,我这也生了。到时候只说是捡来的,自己养便罢了。你可要记住了,莫要说漏了嘴。”
    男人便道:“她是大姑娘了……这些事叫她知道本也无碍……”
    女人的声音便有些不高兴:“……她是个心直口快的,你的秘密她能帮你守住吗?”
    男人明显的停顿了一下没说话,之后才道:“你还真放心她一个人去……”
    “她会点拳脚功夫,如今这天下,因着有那个朝闻阁,倒是清平的很,我有什么不放心的?”女人的声音带着几分催促之意:“今儿都来了这半天了,不是说还有事了,且去忙吧,住了这么些年都没事,你只管安心便是。”
    “那好!我明日再来。”男人的话音落了,就听见脚步声。那脚步声并没有冲着这边来,而是沿着山壁而行。
    黄蓉低声道:“糟了,他要朝上爬,咱们可就藏不住了。”在高处看下面,看的很清楚。
    杨过便将手里的石头在手里掂了掂,朝着正在贴着山壁像是壁虎爬似的人扔过去,就听一声‘哎呦’,然后龙儿一下子飘了过去,直接点了站在山寨门口的女人的穴位。
    这女人衣着朴素,偏容貌甚是出众。见龙儿点住了她,神色上却不见半丝慌乱。
    而杨过也拎着已经是中年人的赵志敬走了过来,龙儿上下打量了赵志敬一眼:“想不到全真七子座下,又出此等高徒。”
    赵志敬也打量龙儿和杨过:“在下并不认识二位,更是跟二位往日无冤近日无仇。”
    龙儿手里拿出一方黝黑的木牌来,木牌上赫然刻着‘朝闻’二字,“天下之事,不是只认识才能管的。全真出了此等事,朝闻阁有权管的。”
    赵志敬面色一下子就难看起来:“朝闻阁多少大事忙不过来,且不会管我一无名小辈这种小事。二位打算拿在下这点事去朝闻阁换银子?那二位大可不必大费周章……需要多少银子,只管报一数来,但凡我有的,无有不能给的。”
    杨过有些促狭:“小爷像是缺银子吗?”
    这么一搭话,赵志敬倒是眼睛一亮,只要有所图就行:“那这位小爷想要什么?”
    “你除了银子,还有什么?”杨过说着,面带不屑的朝他瞥了一眼,眼珠子一溜,又从那女子的身上过了一眼。
    赵志敬心里一酸,但还是陪着笑脸:“小爷瞧上她了?那就送给小爷!”他急切的道,“她可不是山野女子,他可是大金国太子的嫡女,差一点就是大金国的大公主。尊贵着呢!”
    杨过脸上露出几分惊容来:“竟然是大金国的公主呀?那你这艳福可不浅。”
    龙儿就注意到,说这些话的时候,这女子连眉头都没动一下。
    她心里不由的一动,这两人之间,到底谁是主导,还别说,真有些不太好说呢。
    那边赵志敬急忙道:“我也是一时心软,收留了她。她一勾引,我才有些把持不住。放心,只要小爷帮我保密,我……”
    “你什么?”杨过问说,“你还有什么可给我的?”
    “我这些年的积蓄,全都给小爷便是。”赵志敬小心的试探,心里却道:别叫道爷转过手来……这两人是坚决不能放出钟南山的。
    杨过何曾看不懂这人眼里的狠辣,却只笑道:“小爷不缺银子,却对全真的功夫很有些艳羡。”
    赵志敬面色大变:“你们不是朝闻阁的人……怎么贪恋……不行!坚决不行!”
    “真不行?”杨过便笑,“那便对不住了……”
    “你杀了我也不行!”赵志敬摇摇头:“不要逼人太甚!你便是要了全真的秘籍,也没有用处。要是真敢用,全真天涯海角的也能追杀了你,别忘了,周伯通乃是天下第一高手,你又何必给自己惹祸了。稀罕女人,你拿去。稀罕银钱,都给你。但是再多了,没有了。要杀要剐随意!”
    “过儿!不许胡闹!”郭靖出声道。话音一落,其他几人才从林子里钻了出来。
    直到看到完颜萍,这女人的脸才变了颜色,先是震惊,继而是焦急和担忧。
    可完颜萍却至今都没有回神一般,这短短的时间,所得来的消息太震惊了。
    她怕姐姐被害了,可姐姐竟是早就知道这尹道长的真实身份,且还一直跟他……不清不楚,以至于珠胎暗结。
    她眼里一直很好很好的尹道长,原来是眼前的这么一副嘴脸。
    一时间,只觉得这天地都不是她所认识的天地,看什么,都没有焦距。
    这个样子,她姐姐岂能不心急。
    完颜艳担心妹妹,可在看到柯镇恶的时候,面容一下子缓和了起来。心里却不由的疑惑,江南七怪的事,怎么把萍儿牵扯进来了。她心里咬牙切齿,难道是……他们安排的。这做事未免也太不厚道!
    黄蓉看出了对方面色的缓和,心里一松,看来,五位师傅暂时无碍。
    进了寨子,在正厅里坐下,龙儿才点开这女人的穴位:“你是完颜萍的姐姐?”
    这女人活动了活动脖子,‘嗯’了一声:“我是她姐姐,我叫完颜艳!诸位请坐吧!”
    柯镇恶急道:“妖女,我的义弟义妹若是有个万一,我便将这丫头碎尸万段。”
    完颜艳看着柯镇恶一双手掐在妹妹的脖子上,手当时便攥紧了,紧跟着,眼泪哗啦啦的往下掉:“你杀了那么多无辜的人,还不许我们姐妹复仇了?要杀连我一起杀便是,刽子手……”
    柯镇恶的手一抖,无声的收了回来:“你要复仇,只管找我,我义弟义妹并不曾杀你们的人,一切罪孽,我来担着。”
    “你担着?你拿什么担着。”完颜艳越发的哭的可怜,“当年,我父亲因为族人的出卖而陷入了绝境,我母亲和我们连同我年幼的弟弟,被我的亲叔父追杀。一路逃出来,母亲和弟弟都折了,只我和妹妹活命了。没想着报仇,只想着活着就行。我们在山里安居,过着平淡无争的日子……可结果呢?碰上了族人,想带族人找一条活路,不想探路的时候却遇上了他……”她指向赵志敬,“当时我受了点伤,在水边清洗伤口,这贼子起了色心,趁人之危,将我给……”
    赵志敬反唇道:“是你自己下贱……谁家的姑娘在光天化日之下褪下衣衫的……”
    杨过一巴掌扇过去:“闭嘴!畜生不如的东西。”
    完颜艳呵呵冷笑:“……我被他糟践了,又在那样的荒山野岭……本想杀了他,可他武功高强,我不是他的对手。想一死了之,可我妹妹尚且年幼……”
    她说着,就看向完颜萍。而完颜萍早已经泪湿了脸庞,不停的摇着头。
    完颜艳却笑:“……我忍辱偷生,只好委身于他……当时腿确实是受伤了,所以才跟着他养伤……后来,族人遭遇了不测,我带着妹妹更不敢逃了,只能再他身边存一容身之地。这么些年,我只盼着我妹妹赶紧长大……可是长大了……这畜生看着我妹妹的眼神越发不对了,我想带着我妹妹逃,可这一走,这畜生便能知道。于是,我不得不留下来跟她周旋……却不想我这傻妹妹……”
    说着,便越发的哭的泣不成声。
    在场的男人,除了赵志敬,个个的脸上都露出几分不忍来。
    黄蓉却笑了一声,这些话真真假假,当真不好分辨。但这姑娘绝不是看上去那么可怜无辜:“完颜姑娘,你这苦情戏唱的是真好!”她拍了两下巴掌,“一个忍辱负重只为抚养妹妹长大的姐姐……这个我信。可姑娘你,也绝对不是泛泛之辈。敢问,如此一个忍辱负重的弱女子,是怎么给的起妹妹一队人马做杀手的!”
    这话一出,众人一惊,可不正是这个话。
    这姑娘说的并不是实情!或者说,不完全是实情!
    完颜艳一顿,抬手娴熟了擦了眼泪:“这位便是郭夫人吧!真是久仰大名了。”她看向完颜萍,一副跟黄蓉商量的语气:“能否将我妹妹的穴道解开。她被我养坏了,养的天真不知事……又从未吃过什么苦,她这样我看着都难受……”
    龙儿心里便疑惑,这样一个姐姐,怎么会叫妹妹带着人去复仇的?
    还没细想,那边黄蓉随手给解开了,完颜萍顿时便嚎啕大哭:“姐……姐……你为什么要骗我……”
    骗你?
    不骗你,我拿什么保你呢?
    况且,这些阴暗的事情,我来做就好,你……还是干干净净,做个小公主就好。
    完颜艳伸手摸了摸完颜萍的脸,替她擦拭了眼泪,“别哭了!”
    “姐,杀了那畜生,咱们远走高飞吧。”她说着,就急切的抓住她姐的手,“咱们走吧……弟弟也找见了,他还好好的,以后咱们姐弟三人,找个山清水秀的地方,再给弟弟娶个好生养的媳妇……”
    完颜艳却被这话给说愣了:“你是说弟弟?”
    是!是弟弟!
    “是道儿?”完颜艳又问说。
    完颜萍点头,指向杨过:“他是完颜康的儿子,当年是完颜康叫人找的咱们,最后只找到了道儿。”
    完颜艳看着杨过的眼神就有些复杂:“原来是侄儿呀!”
    完颜守绪跟完颜洪烈是兄弟,完颜康要是完颜家的种的话,那就跟完颜萍是同辈堂兄妹。因此,完颜家两个姑娘在不知道完颜康不是完颜家的种之前,跟杨过确实是能姑侄相称的。
    杨过一听这侄儿二字,顿时不自在,“当真是不敢当呀!忘了告诉两位完颜姑娘,我姓杨。”
    完颜萍不解,但完颜艳却清楚:“原来是随着你母亲义父的姓氏,怪不得呢。”
    说的好像是完颜康招赘到杨家,所以子孙承袭杨家的香火。
    要是这么说,是说的通的。
    毕竟大金国没了,完颜康这个小王爷身份不大好使了。那杨元贞的名号却非常响亮,靠着这一层身份的话,很多事就好解释了。所以,很多人对杨过姓杨,都没有说出其他的话来。也都以为杨过姓杨,是为了继承杨元贞的爵位的。
    这不,完颜艳也是如此想的。
    这还真就解释不通,杨过干脆闭嘴,想怎么想便怎么想去吧。
    完颜艳直视杨过:“你若是能答应归还我弟弟和妹妹,我便将那五人双手奉上。”她说着,便轻笑一声,视线落在最外面的阿丑身上:“这姑娘已经将我这寨子翻了一遍了,想来并没有找到那五人吧。你们来迟了,人我已经转移到别的地方了,我不开口,谁也不能知道。”
    杨过就看向赵志敬,“你也不知?”
    赵志敬却像是不认识一般的看向完颜艳:“你……你倒是藏的真严实!”
    完颜艳蓦然一笑:“要不然呢?你以为我什么都告诉你?”
    赵志敬面色青了白,白了青,随即冷笑,却再不发一言。
    完颜艳看向龙儿:“你是拿事的人,我只跟你说话。”她笑语嫣嫣的,“你们用两个人,换我手里的五个人,这买卖不亏。”
    “不!”龙儿摇头:“这买卖亏了。那五个人又不是我的人。你妹妹现在在我手上,你弟弟说到底也还是在我手上的。哦!对了!金国的皇室还有数百人,如今繁衍下来,人数比之前还多。你要是完颜守绪一脉的话,应该还有庶出的弟妹吧,这些人只怕也在燕京……而你手里养着杀手,其危害不言而喻!我为何要把你这样的人物放走,换取对我来说根本就无用的人呢。再则,便是那些人有用……那我为何要换。你尚且都是我的囊中之物,又有什么资格跟我提交换?或者,你还有杀手锏未出!不是我小看你,只看你给你妹妹的人,便知道你养的这些杀手都是几流货色。或许姑娘在山里住的时间长了,对外面的世道疏远了,竟是看不清楚自己的分量!”
    给妹妹杀手?
    不!给妹妹的只有护卫!
    这杀手……
    完颜艳收敛了心神,面色一下子就冷沉了下来:这些人里,只这姑娘最是冷心冷情,半点不为情绪所左右。
    她的这一套好似在她面前根本就玩不转。
    于是,咬牙道:“我有能跟你交换的东西,但得叫我见到我弟弟。”
    “在此之前,你得保证我要人活着。”黄蓉插话说,“你能见到活的弟弟,我也能叫活的变成死的,你自己心里掂量!”
    “你!”完颜艳指着黄蓉,好半天才轻笑一声:“你们的人现在应该还活着,在没有见到郭都督之前,你们的人应该都是活着的。”
    黄蓉还没问呢,就见赵志敬恶狠狠的看向完颜艳:“原来是你……原来是你!竟然是你!”
    说着,便有几分状若疯狂:“原来是你这贱人害我!”
    就说嘛,怎么就那么巧,怎么就刚好有蒙古人进了山里,正好就撞进了寨子,又正好遇到了自己跟着女人欢好。原来是这女人安排好的!
    完颜艳嗤笑一声:“是你自己为了你首席大弟子的身份,背叛宋朝,与我什么相干?”
    “是你这个女人……”赵志敬指着完颜艳,却再不肯吐露任何一个字。
    但重要的话已经出来了,赵志敬背叛了宋朝。不管是新宋还是南宋,都背叛了。
    若是再加上这幕后之人原来是完颜艳这个恨du了汉人的女人,那赵志敬为南宋效力的可能性一点也不存在。
    那么,这答案呼之欲出,只能是蒙古人。
    原来,赵志敬投效了蒙古人。
    龙儿直接扔给杨过一个牌子:“去全真教,限他们五日之后赶到燕京演武场。”
    杨过转身便离开了。
    郭靖却变了面色:“难道五位师傅已经被送往蒙|古?”
    应该是的!
    龙儿只道:“没有得到他们想要的之前,对方是不会把人怎么样的?这么着,先回燕京,我这就发国书给蒙古……”她说着就笑了一下,看了完颜艳一眼,“发国书给蒙古大汗,另外,要修书一封,直接给霍都王子吧。”
    说出霍都王子四个字,完颜艳的面色便白了。
    龙儿点了她的穴,交给阿丑,便再也不管了。
    之后的燕京,怕是很热闹呢。
    回京的路上,她把这事说给她爹听,给她爹解闷,“……想不到这完颜守绪的女儿,会跟霍都有来往,这也是一件很奇怪的事情。”
    四爷倒是想起来了:“那时候……各方势力相互媾和……听闻金国与蒙古有讲和之意。有人提议联姻……完颜艳后来是不可能离开钟南山的,那只能是两人之间有信件往来。这信件往来怎么取信对方呢?除非两人本就是认识的人。当年完颜艳的年纪不算小了,霍都的年纪更大一些。若是因为当年的联姻提议,两人见过面,并且接触过。那么完颜艳联系到之前护着他们的侍卫之后,再打发人悄悄的跟霍都联系上……”
    这便解释的通了。
    情况也只能是这么一个情况。
    至于说完颜艳哪里来的钱财养这些侍卫培养杀手,一则,这些侍卫的老底子只怕就是当年完颜守绪留下的,忠心不二。二则,她该是不缺钱的。大金国好歹也传承了好几代,总有些别人不知道的秘密。而时人藏匿钱财也不外乎这里埋点金子,那里埋点银子珠宝,随便起出来一些,都用之不尽。
    因此,龙儿并不在这事上纠结。又说了要发国书的事。
    四爷便笑:“你娘的生日也快到了。今年咱们大办,不光是要给蒙古发国书邀请,给南宋,给大理,给高丽,给吐蕃诸部,只要能送到的地方,你都只管叫人去送……好好的热闹热闹……”
    恒儿眼里闪过一丝深思,随即才笑:“给娘过生日?那娘一定高兴!”
    高兴什么呀高兴!
    林雨桐看着瘦了一圈的人,一点也不高兴。
    她阴阳怪气的:“没有我管着,这回玩的可好了吧?”
    四爷急忙诉苦,一分的苦都能说出十二分来:“……吃的不顺口,觉得吃下去就不消化顶的胃疼……”
    恒儿:不是呀!江南小吃您不比谁少吃的!
    “还有喝的,别提了,那水就不是水味儿。”说着还一脸的心有余悸。
    恒儿:水是不对味,这我也知道。但是吧,酒您没少喝。天地良心,咱不能不认吧。
    “盖的也不好,那边一下雨,阴冷阴冷的,被子盖着都冻脚。”
    恒儿:合着跟我一个被窝是因为您冷呀。您冷您早说呗。
    “去的时候颠簸的浑身疼,你闺女的手劲哟,我再不敢叫揉了。”
    龙儿:您当时可不是这么说的!
    “回来的时候坐船,吐的特别厉害,你闺女这医术学的还不到家,还得练呀。”
    龙儿:您晕是真的,但没叫您吐的。不兴这么诬赖人的。
    许是感受的俩娃的怨念,四爷悄悄的给两人比划了个动作,两孩子一瞧,这意思是以后能应承他们一件事,只求别拆穿。
    俩娃默默的起身,默默的退出去。
    谁叫两人一回来都表示这一趟玩的很愉快,习武之人这点疲累都不叫疲累,还问娘下次什么时候再能出去。
    于是,如今反应过来了,可这种寻求被疼爱的活,也轮不到自己了。
    自家爹一副再不回来见到娘就活不成的样子……太假了!可娘好像是真心疼了。
    两孩子回头看里面的爹娘,然后整齐划一的抬手捂腮帮子:酸!太酸了!牙都酸倒了!
    作者有话要说:    明天见!ps:感谢有你们这些读者,除了码字,你们替我把我需要操心的心都操了,说什么感谢的话都觉得单薄。唯一感谢的方式便是:加更加更再加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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