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窑子开张了(H) 乱仑系列(未删节) 长日光阴(H)

第一九九章 女人,你这是在玩火!

      一场开局良好的散心游玩,就在局势正朝着预料方向发展时,忽然莫名其妙地就崩了。
    但仔细想想,这好像也很正常:府试期间,考生士子们都一心扑在考试上,当然不会闲聊什么八卦。可眼下考试已结束,自己又是府试的第二名,不被人谈论才奇怪。
    只是,想明白了这个,一点屁用都没有。
    回去的路上,何瑾根本不敢坐车厢里,而是又跟金元一起赶着车,一副欲哭无泪的模样:“金元,你说我为什么就如此魅力无穷呢?”
    “或许,这就是天妒英才吧......”金元却已习惯了何瑾的厚颜无耻,随口回了一句。
    “嗯,我又一次觉得,你说的很有道理。”何瑾便点点头,无奈地看了看天。
    金元就叹了一口气,心中腹诽道:该,你这就是活该!......
    到了豪宅里,沈秀儿和柳清霜两人,从始至终都没说过一句话,各自回了房间休息。何瑾就算智比诸葛,这时候也束手无策,也只能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可就在夜深人静,他都脱衣躺下了后,却听到门外沈秀儿开口:“瑾儿,你睡了没?”
    何瑾一脸疑惑地开了门,顿时大吃一惊。
    只见此时沈秀儿面色绯红,身上还有酒气,一双眼睛泛红,明显是哭过的。
    “秀儿,你怎么了?”何瑾赶紧将她迎了进来,扶着她坐在床上,还倒了一杯茶水:“究竟发生了何事?”
    沈秀儿接过茶,却一副神思不属的模样。忽然眼泪就怔怔地掉了下来,落入了茶水中,道:“爱一个人,怎么会如此之难?”
    本来很悲怆的气氛,何瑾的心也揪着。可不知为什么,一听如此烂俗的台词儿,他就忍不住想笑。
    爱情吗?
    前世的自己,感受过那玩意儿吗?
    没有。
    他只记得前世,不是在相亲场上,被女人们趾高气扬地讥讽。就是后来有了一点成就,便开始游刃有余地往来于各种应酬欢场。
    前世焦躁、现实、快节奏的土壤中,不适合爱情的生长,只适合尔虞我诈的算计。
    只有夜深人静,带着无尽的心累和寂寞入眠后,梦中的他,似乎渴望过爱情。只不过,第二日一早,他又要带上面具,用冷漠、麻木和无情,武装起自己。
    以至于,穿越到这里,遇到真正一份爱情的时候。何瑾仍旧免不了抱着游戏的态度,不轻易给予对方任何承诺。
    沈秀儿就愣愣看着何瑾的面色,由忽然憋着想笑,又到满面的怅然。她不明白,一个十五岁的少年,为何会又如此奇怪的反应。
    于是,她一口喝下了那混着自己眼泪的茶,开口道:“你不知道,刚开始的时候,我是抱着目的才接近你的。从未想过,自己会爱上你这样一个贪得无厌的人。”
    “可随着后来的接触,我越发看出你轻佻贪婪的背后,似乎有着不为人知的伤痛。尤其后来你智谋通天、手段无穷,好像什么事儿,都难不倒你一样。”
    说着,沈秀儿抬起了头,泪眼朦胧:“从那时起,我就无可救药地,想要探寻知晓你的一切。直至蓦然回首,发现自己心里眼里,已全是你。”
    这一刻,何瑾不知自己该说些什么。
    他想了想后,便只是悠悠地坐在了沈秀儿的身旁,用手轻轻拍着她的背,似乎要捋下她所有的不安难过。
    “可当我发现已爱上你时,随后就开始变得害怕。因为我知道,如你这般天纵奇才,必然不会只被一个女人看上。”
    “果然,还没等我得到你的心时,柳清霜便出现了。”说到这里,沈秀儿忍不住拧了何瑾一把,气愤言道:“磁州城里,恐怕就我跟那个柳清霜最出类拔萃,却都陷入了你编织的情网,你是不是很得意?”
    这一拧,可比往常的打情骂俏狠多了,但何瑾却尽量作出不疼的模样。
    张了张口,原以为自己会说些什么情话,骗过沈秀儿。但不知为何鬼使神差地,他竟然点头回道:“嗯,是有那么......一分小得意。”
    沈秀儿闻言,这下非但没娇蛮作怒,反而笑了一下。又低下了头,自顾自般继续言道:“可更让我感到害怕的是,你的身份变化实在太大太快了。”
    “初认识之时,你只是一个无官无职的小混混,可很快你就成了衙门里的书办、继而是典吏、司吏......”
    “直至现在,你已一跃成为磁州百姓们,仰望都不敢奢及的带俸锦衣卫百户、世袭磁州文巡检。而且,秀才功名又指日可待,简在帝心的你,必然更会飞黄腾达。”
    说着,好像是责怪何瑾蹿得太快,沈秀儿又狠狠拧了他一下,才指着自己道:“而我,不过一介商贾低贱之女。早先的时候还能嫁入你何家为妻,可现在,就算是想要作妾,也都有些高攀了。”
    “所以,你现在到底想要说什么?”何瑾不着声色地,揉了揉自己被拧的地方,心里有点委屈。
    可又一想,自己都把人家小姑娘,勾搭到这份儿上了。还没给人家一个名分,说是渣男都不为过,被拧两下都算是轻的。
    “我,我只想说......”被何瑾如此面无表情地一问,沈秀儿显然被伤到了骨子里。
    她紧紧咬着嘴唇,最终几乎哭喊着言道:“看在我们这半年的交情上,帮我把沈家的事儿办了!从此之后,你我一别两宽,我再不会来纠缠你!”
    然而,令沈秀儿没想到的是,何瑾却摇了摇头,道:“你抱着目的才接近我一事,我当初便已看出来了。既然之前我没帮,你凭何认为我现在就会帮?”
    说着,何瑾的手挪开了沈秀儿的背,冷硬无情地言道:“不要忘了,我们只是单纯的生意合作伙伴,我根本不欠你什么。你也没资格,提出这等无理的要求!”
    “你,你!......”沈秀儿闻言,遽然感觉自己的一颗心,被人狠狠踩到了脚底下。她以为自己看清了一个人,却没想到竟是如此自取其辱的结果。
    一时间,她猛地起身,激愤言道:“何瑾,我恨你!”
    说着,她扬起手就要一巴掌扇在何瑾的脸上。可不料,何瑾却一把抓住了她的手,恼怒道:“怎么,还想学泼妇不成?......”
    “你知不知道,像你这样的女人其实最蠢!明明来求别人办事儿,还搞得跟恩赐一样。你难道就不会用实际行动,把你的事儿变成我们的事儿?”
    “我,你,你放开我!......”沈秀儿气疯了,她想捶何瑾、甚至想咬死他!
    可两只手都被何瑾抓着,根本无可奈何,最后反应过来,她一下子又傻了:“你,你刚才说什么?......”
    “我说,你的事儿,我当然不会帮。可我们的事儿,那就责无旁贷了。”何瑾这才微微一笑,随即猛地一把抱住了沈秀儿,将她轻轻地推倒在了床上:“只不过,要成为我的女人,得先办一下手续......”
    沈秀儿登时面露惊恐,来不及高声呼喊,随即就被何瑾霸道的一吻,对着她如花一样的唇,狠狠地印了上去:“女人,深夜买醉还来了我房里,你这是在玩火!......”
    夜深人静,似乎院子里不会有人。
    烛火照耀的房中,更是只有何瑾和沈秀儿在纠缠。花窗外,蝉声不闻。
    只有清风,吹动帘幕。
    随着这一吻,沈秀儿的身体激烈的颤抖了起来,就好象是风中的柳条,颤着颤着。可一瞬间后,又复化为三月的春水,软软浅浅,轻轻柔柔......
    然而,他们却不知,院外其实是有人的。
    悠悠望着烛光下,渐渐合二为一的影子,柳清霜娇弱的身子,彷如被利箭射中的天鹅般僵硬。
    她忍不住怔然落泪:这场女人的战争,自己还以为局势良好,却不料一点的松懈,便已一败涂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