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锦血惊魂(1/1一更,作者今天看小
冲空而起的焰火光彩夺目,时而像是一只凤凰冲破云霄,时而像是一层火红的薄暮四散开来,时而如同闪烁的夕阳照向大地的最后一缕阳光,久久的凝结在空中……
声音响彻山谷,寂静的夜被好似烧了半边天的火海打破。
出事了!
任非站在山头眺望着血衣门的处置,脸色无比难看。
虽说他与李狄之间是有一些摩擦,但同朝为臣数十年,李狄若是出了什么事,那是他绝对不希望看到的。
再说,赢政让他与李狄一起,怕的就是出什么意外,若是李狄死了,他毫毛都没掉一根,这事就大发了!
任非知道,赢政很看好李狄,李狄也确实也几分本事,旁人谁能在锦衣卫指挥使的位子上安稳的坐上三年。
别小看这短短的三年,天罗地网还好,只是负责替赢政解决一些“小事”罢了,只是武力够,不傻便行,不似锦衣卫,总监天下!有些东西你得知道,但你得埋在心里,待到合适的时机,才能开口,否则必是杀身之祸!
“走!动作小点,过去看看!”
任非眯着小眼睛,眼中闪过一抹阴戾,没想到,一个小小的血衣门居然还有这样的实力!
没有太大的动作,只听见一阵轻微的风声,任非身后便已是再无一人。
而此时的李狄手拿着墨剑,一脸凝重的看向前方,一袭玄衣早已被鲜血染成暗红之色,一道三寸长的伤口出现在他的左手上,鲜血横流。
墨剑无鞘,锋芒不展,并非绝世锋利之剑,拿在手中亦是十分沉重,非常人能随意使用。
但配合李狄的功法,墨剑却是比寻常的宝剑更利上三分。
“你到底是什么人?”
李狄躲过一次对方的攻击,沉声问道。他没有用“你们”,而是“你”,因为李狄感觉这人与血衣门之人是不同的。
两日前,在花了锦衣卫大量的精力之下,终于确定了这血衣门的位置,原来是藏在深山老林中的一个山谷。
为了不打草惊蛇,李狄只带了一部人便来了,再加上山路崎岖,许多重武器也没带。
“哼,你们都杀到这里来了?还问我们是谁?不觉得可笑吗?”
声音从山谷四面八方传来,令人无法查探到说话之人的位置。
李狄眼中的疑惑更深了,即是血衣门之人,又为何不敢以真面目示人?对方是先天,这点毋庸置疑。
从战斗开始,他就从未摸到过对方的身影。对方仅仅是随手一击,爆炸弹飞的剑刃便让他左手受到重创。
夜袭咸阳的两位先天理论是先天,但不过是靠一些歪门邪道的死士罢了,连先天基本的借势都不曾用出。
比九品强,但与先天之比,差的不是一点两点。
李狄是九品巅峰,但配上功法与墨剑可战半步先天!什么?韩未轩?
大秦九品多如牛毛,但以九品巅峰能胜过半步先天的韩未轩只有一个,几年前,也有一个,易风!后来不知所踪。
李狄再加上地网的力量,以及同为九品巅峰的任非大总管。
除去血衣门,当是应该没有任何问题,这也是赢政恼怒的原因。这么些日子过去了,居然还没一点消息。
但这一次,出现的是真正的先天,一招火海,焚尽了整个山谷!何其恐怖!
听着不绝于耳的哀嚎声,李狄越发肯定,这位先天不是血衣门的人!里面不仅有锦衣卫的人,还有血衣门的人。
若是血衣门人,哪有将自己家都给烧了的,更何况,他烧死的可不是那些随手捏死的四五品门徒,而是能与锦衣卫一战的九品门生!
纵使是大秦九品多如繁星,在战斗中,九品依然是大秦的中层力量!
别说战斗之中一时手误,先天强者,哪一位不是举轻若重、举重若轻的人物?
除非,这是他是故意的!
联系血衣门敢夜袭咸阳的勇气,恐怕是这人或者背后的势力才是真正的黑手。
但李狄一直有个疑问,对方明明有一击必杀的能力,却又为何一直不动手呢?
畏惧?开玩笑,连公子扶苏、胡亥都敢截杀,还怕杀他一个小小的锦衣卫?
他在等!在等什么,李狄不知道,他也不想知道。
等的人或者是东西来了,就意味他没有价值了,没有价值的人,除了死,别无他用。
“墨刃!”
李狄等不下去了,这时候若是还不出手,那人等的东西来了,他怕是连一招都撑不过,相信那人哪怕是在先天之中,也不是弱者!
一道剑气直冲云霄,刹那之间,割开了一片火海。
这一刹那,近在咫尺的任非与地网死士们心生感应,面露震惊之色,他们知道,这是李狄手中的剑要出手了。
那把剑,作为同僚的他们并没有见过,只是知道它的存在,但事到如今,却是了然于心。
任非眼中闪过一抹焦急之色,能让李狄使出这一剑的,很少。
上一次,是先天!
想到这里,任非肥胖的身子却更快了三分!在深色的夜里,连残影都如同撕裂了空间一般。
“中了?”
李狄喘着粗气,脸上出现一抹不正常的酡红,右手只觉着一阵五指连心的痛。面前是一副难以形容的景象,天地沉寂,万籁无声。
火海中间是一道划痕,足足隔开了两边火海。
“李狄!坚持住,我来了!”
任非焦急的声音让李狄眼孔一缩,浑身一震,难道那人要等的是他?
“看来,你猜到了?”
从耳边传来一道低沉的声音,还有一股熟悉的麝香,李狄心中一紧,刚想张口大叫,紧接着头上只感觉到一阵刻骨铭心的疼痛,整个人也昏死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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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狄回来了,是任胖子哭着抱回来了的,奄奄一息,人也陷入了昏迷,四肢皆被打断,只给他留了一口气。
次殿清和殿。
赢政修长的手指轻敲着扶案,脸上看不出丝情绪,沉声问道:“说吧,怎么回事?”
跪在地上的任非汗如雨下,咽了咽口水,颤着声回道:“陛下,都是奴才的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