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章 太原失守
蔡松年哈哈大笑道:“你呀!真是一个无赖,我也知道你是不会放过我的,好,就给你好好的说说。”
“等一下!”高宠对着杨再兴道:“再兴,,你和曹宁去烧毁这里的所有物资,那些战马不放多带一些,咱们马上就启程了。”
杨再兴和曹宁道:“大人尽管放心,如果连这么一点儿小事都办不好,我们还不如一头撞死!恁尽管听故事,看我们的吧!”
二人答应一声抱拳拱手,带着亲卫军转身离开。
“咱们都坐!大家都是自己人,可不要太客气了!”
蔡松年看他一副不依不饶的样子,摇了摇头;然后温柔的看了一眼朱玲,道:“实话说吧!我和朱玲已经认识一顿时间了。她是燕山一个大户人家的女儿,家人被金人害了,孤身一人要到金国都元帅府行刺完颜斜也,不料被一个到访的武艺高强的金国太师打伤。
她当时虽然逃出了都元帅府,不过受伤很重,正好被我遇到,将她救回府中,慢慢的将养一段时间,才终于恢复。
在我的府上住的这一段时间,我们慢慢的互相爱慕,所以就暗暗定了终身之托。”
高宠笑道:“原来是英雄救美,美女又以身相许,这是一个多好的题材?我应该把它编成一个故事传承下去。”
蔡松年笑道:“朱玲,这个家伙可是什么都干得出来,那个三国演义就是他编的,说不定咱们一不小心还名流千古了。”
朱玲扑哧一笑道:“我也经常听官人说起有一个叫高宠的朋友,今日一见果然是与众不同。”
“嫂子,不要这么说。我和松年情同手足,这天下就没有比我更了解他的了。松年是一个大才子,有宰相之才。嫂子可要好好的保护好他,千万不要让人伤害到他。”
朱玲温柔的看看蔡松年道:“这个不用你多说,松年是我的官人,我当人会保护好他。”
他们正说着,外面火光冲天,浓烟滚滚,金人储存在中山的粮草毁于一旦。
高宠腾的站起身道:“好了!这下也终于让我长出了一口气!没有了粮草,我看看这些金人还怎么继续攻打大宋。松年,金国已经没有了你的立足之地,还是跟我会真定吧!”
蔡松年笑道:“帮你们做了这个事情,想让我留下也是不可能了。不过我们要稍微的掩饰一下,省的连累到我的家人。”
高宠等人点点头,将所有金兵金将的尸体都堆积到了屋中,然后一把火烧了知府衙门,接着他们出来飞身上马出了中山城和杨再兴等人汇合;然后打马如飞回了真定。
中山城的一场大火,让完颜宗望差点失去了信心,他只好再次给完颜斜也写信,让他帮忙再给筹措一部分粮草
同时完颜宗望命令大军下乡筹措粮草,既然宋人烧自己的粮,那自己就抢百姓的粮食。一时间河北西路是人心惶惶,哀鸿遍野。
完颜宗望在真定遇到阻击,一时没有办法突破,完颜宗翰却经过一个对月的战斗终于是看到了希望。
并州城军民坚守至靖康元年九月底,比历史上又多了半月时间。已达二百七十余天,并州粮断、绝援,城中军民已伤亡十之八九。
九月二十八日,修整了数日的金人向太原南城发动猛攻。王禀率众在城南城墙上巡逻。不过中了敌人声东击西之计。金兵不断增援,很快北城已被攻破,他们一路冲杀入城中。信号传来,王禀率兵急赴城北支援。
可是他在中途又得有人报信,知府张孝纯被俘。王禀率仅百人的队伍向知府衙门奔去。
这时金兵已冲杀而来,与王禀率领的守军正面相逢。王禀率众与金兵展开巷战。
王禀手下伤亡惨重,几十人互相支援,互相搀扶,身上破旧的衣袍被血几乎染红,有的掉了一只胳臂,有的断了一条腿,仍用兵器撑着,随王禀在街巷里一步步的与金兵拚搏……
王禀手下的卫士见金兵援军麇集,退敌无望,苦劝王禀火速退走,王禀斥曰:“并州军民全无贪生怕死之辈,我为并州总管,岂能弃父老乡亲而去。”
于是这支疲惫的决死之军,从城中一直杀到了城南的开远门。王禀身中刀枪数十处,仍挥剑率众苦战。
完颜宗翰调集的精兵从城外驰入开远门,将王禀众人团团围住。他站在在阵中,派通事(翻译)对王禀喊话,劝其投降。
王禀知道自己杀不出去了,看看身边数十名血迹满身的军民,慢慢说道:“我为国已尽忠,为民已尽义,大丈夫一生复有何求。”
于是他转身站立,撩起满是鲜血的战袍,擦了擦已有些卷刃的剑后举起直指宗翰大呼:“粘罕蛮狗,你若敢屠我太原百姓,我死后变厉鬼也要索你性命。”随后把宝剑横于项上,猛力一抹……
数十名随王禀苦战的太原军民,有的自刎,有的互刺,全部自尽于阵前,无一人偷生。完颜宗翰惊呆之余,恼羞成怒,拍马践踏王禀尸身,并命令士兵将其剁成肉泥,其手段之残暴,令人发指。
时靖康元年(1126)九月二十八日,大帅王禀终年五十九岁;他的儿子先锋大将王荀时年仅三十五岁。
时王禀之孙王沆尚年幼,幸赖王府忠厚老仆从山东青州铜川抚孤乞讨南下,栖居于临安盐官县长平乡,结草为庐,苦耕勤读,刻苦自励。赵构迁都临安,南宋建炎四年(1130),高宗嘉其忠节,追封王禀为安化郡王,谥忠壮;子王荀勅赠右武大夫、恩州剌史;召其孙王沆袭封安化郡王,赐第盐官。王沆袭封安化郡王后,由伊桥草所移居盐官,为海宁安化王氏始祖。
太原陷落之后,完颜宗翰也没有挥军南下,而是开始扫荡河东诸州。
完颜宗翰大军以完颜娄室为先锋,取隆德府、高平等地十月,完颜娄室有攻克石州等地,降蒲察于寿阳,招降辽州及榆社、辽山、和顺诸县,几乎占领了河东的所有州县。
这时完颜宗翰和完颜娄室一商量又准备兵分两路,一路由完颜宗翰带领东进洛阳,直取汴京;一路由完颜娄室带领直奔潼关经略陕甘,并堵住宋军西兵的援助之路。
他们的计策刚刚定下来还没有实施,就接到了东路军完颜宗望的求救书信,请他们帮忙围攻真定。
完颜宗翰得了书信哈哈大笑道:“完颜宗望人称贤良,号称菩萨太子,也有事情要求我也?”
众将听了本不想去救,不过完颜娄室道:“两路大军齐头并进,一起攻宋是都元帅定下的计策,我们焉能随便违抗,照我说咱们还是应该遵命才是。”
完颜宗翰深以为然,还是认为应该先去援助一下完颜宗望,总是打通东西两路的联系,又能看看他倒霉的嘴脸这何乐而不为呢?
想到这里王杨宗翰猛地站起身道:“娄室说的很对!现在是八月份,宋人有黄河天险,我们很难成功。还是像去年斡离不那样,趁着冬日渡河最好,大家都不要着急,还是先去救援斡离不,然后后咱们一起南下。”
完颜宗翰决定留在完颜银术可留守太原,镇压河东的各处,自己则带着完颜娄室和完颜活女等大将,以及3万大军前去帮忙进攻真定。
他们这一路大军风风火火的进了井陉径,这里险要的地势就让他微微一皱眉。
井陉径最窄的地方车不能走,马不能并行,真是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真要是遇到了敌人的伏兵哪里还能有他的命在?
“大狼主,不要担心,以前这个地方是种师中在驻守,不过种师中被我杀了,井陉径早就已经荒废,咱们快马通过就行。”
完颜娄室一听大骂道:“小奴才胡说八道!你才打了几天的仗,竟然敢小觑天下的英雄?东路军丢失中山前车之鉴,中山的总管知府和满营众将,全军覆没。说明宋军还是有些本事的,休要粗心大意!”
完颜活女挨了父亲一顿骂,低着头不再说话。完颜宗翰大笑道:“娄室,不要这么责怪活女。活女这是本性体现,真是咱们大金完颜氏勇武的血液激发的豪气。
娄室,你安排好斥候加强侦查。活女,我给你300亲卫,可敢在前面开路!”
完颜娄室赶紧答应一声撒出大量的帧骑和斥候到处侦查。完颜活女很是兴奋,他答应一声带着完颜宗翰的亲卫轰隆隆的冲在前面。
金人一路向前,直奔着河北而去。驻守井陉的是折彦质,这位折家军的第七代领军人物,自从驻守井陉就做好了完全的准备,他亲自带着人已经将井陉径摸了好几遍,哪里最适合藏兵也都做到了心中有数。
金人一进入井陉他就得到了汇报,这次他已经在井陉不远的绵山井陉口做好了准备。这里是守卫井陉的门户,井陉径最适合不止埋伏的时候,古代的背水之战,就发生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