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七章 直接交锋
这时刘子翼,杨再兴和罗延庆已经回来了,他们也是第一天履新,正在交流今天的见闻。
刘子翼本来就在军中帮着父亲处理后勤,现在做起来也是轻车熟路;没有遇到什么困难。杨再兴和罗延庆已经大骂不止了,这些三衙禁军看着光鲜亮丽,其实承平日久,疏于训练,都是一些绣花枕头。
就是号称上四军的捧日、天武、龙卫、神卫这四个军的禁军除了身材高大一点儿,就是连高宠手下的义勇都比不上。
高宠笑道:“大郎可不许看不起我的义勇,他们可是有西军的精锐做骨干,更有子翼,卢俊义这样的大家来训练,就是最精锐的西军也不见得就比得上他们。
这些禁军就不一样了,他们虽然号称招收的都是精锐,可都是花枕头不顶用的。开封的这些官员,你看看有几个文人是知兵的,可不是天下人都是范仲淹,韩琦这样的人物。
就说小苏学士苏辙吧!他当年不也是看到朝廷发不出军饷,上书请求减少禁军的训练量来补偿吗?
这都是tm的什么混蛋主意,军队是用了保家卫国的,这个能用来讨价还价吗?结果口子一开,军费日渐减少,军队的训练也慢慢的降低,最后就成了这种烂样子。”
杨再兴和罗延庆也是一个劲儿的抱怨道:“少君说得对,我们现在都不知道怎么训练军队,军饷发不齐,大家的兴致很低,根本就提不及精神来;我看着都来气,更不要说操练了。”
“要给大家一个希望,钱没有办法,就用官职来补。你们回去以后,搞一个全军比武,能者上,不能这下;让大家看到希望,也就有了动力。”
“这样好吗?会不会别人有意见?”杨再兴和罗延庆有些疑惑。
“有什么意见?你们一个指挥使,一个都头,多大点的事情?不用担心,尽管放手去做,我会请曹大哥和高大哥照应着。”
“好勒!有了少君这句话。恁就只管瞧好吧!”
刘子翼突然笑道:“少君,今天高世则也来找恁,看到恁不在匆匆忙忙的留下一件东西就走了。”;说着他递给高宠一个黑色的木匣子。
“这不是外公的那个《张翰帖》吗?高叔父倒真是信人,说是中状元之后归还,还真就归还了。”
高宠打开了匣子,拿出里面的《张翰帖》打开一看,脸就黑了下来。“这,这是谁给下得批注啊!”
刘子翼也凑了过来一看道:“少君,这好像是官家的瘦金体啊!”
“是吗?将那个词中之龙的封号拿来。”高宠拿着这个封号和《张翰帖》上的字迹反复对照,终于得出了这是出于同一个人之手,也就是官家赵佶干的。
“唉!有了官家这几个字,《张翰帖》的价值大增,怎么不让他都写几个字呢?”
“少君休要贪心不足,咱们官家不愧是书画大家,这几个字是字字玑珠,连我们都想不出在合适的注解了。”
高宠点了点头,又将《张翰帖》和词中之龙的御笔封号都放进了盒内,道:“高卫,你辛苦一趟,回一次真定,将这个送给我的母亲。另外将我的情况告诉她,就说我在开封有事情做,暂时回不了家,请她老人家放心,用不了一年半载我肯定就能回去。”
高卫答应一声道:“少君放心!我明天一早就走,快马加鞭用不了几天就能回来。”
“也不用那么着急,回去看看自己的队伍,问问教师和武贤他们的情况,也带我向大家问好。”
“是!爷,如果没有什么事,我就去准备了。”高卫向高宠抱拳拱手然后退了出去。
“明天有是新的一天,诸位,都早早休息,以后咱们多多努力吧!”
“少君晚安!”大家答应一声,起身施礼后各自散去。
第二天,高宠施施然的来到了军器监的火药署,一进来就看到一个干瘦的小老头正在门口等着。他一见到高宠赶紧跑了上来道:“署令大人,小人马原,特来向恁请罪。”
高宠听冯慕尧说了,这个马原本事不错,对于火药的威力是了如指掌,而且心思活泛,点子也多;这些武器的火药装填,组装,很多都是他想出来的歪点子,从而得以实现的。
“起来吧!我们火药署正是用人的时候,以后好好干。”
“是!”马原长长的松了一口气,他早听了这个署令大人的强势,昨天那个石浦说处理,就给处理了。自己一个小小的工匠,连官吏都算不上,他要收拾自己还不是一句话?
“大人,我马上就将那个爆竹的摊子关了,以后一门心思好好效力。”
“这倒不至于,那个爆竹的摊子你给我留着,我有大用。”高宠一句话让马原的心由提了起来。
看到高宠跑近了署中,马原忐忑不安的在后面跟着。高宠直接进了东面的仓储地,他发现这里的水缸已经装满了水,旁边的水桶也都换过了,而且还堆了不少的沙土,不由暗暗点头,对于这个石浦的感官提升了一块儿。
仓库中也有一些人在忙碌,唐福看到了高宠赶紧跑了出来,这个家伙一身是土,点头哈腰道:“署令大人,真是对不起!仓库真是太大了,我们正在清扫,今天一定完成。”
“很好!唐福,你要记住这个事情不是一阵风,你们也保持下去。我会不定期的检查。”
“是!大人,我们一定保证仓库的干净。”唐福也是忙不迭的答应。
“让他们继续,你就不要跟着忙活了,去叫上冯慕尧,石浦,还有两位监军到我那里开个会。”
“是!”唐福答应一声,然后躬身后退,快速的拍拍自己身上的尘土转头就跑。
“马原,你去将凌振,杜存和宋新叫过来,一起听一下。”
“哎,我马上去。”马原的心差点从嗓子眼中跳了出来,这么大的阵势,莫不是要处置自己了。他不敢耽搁,赶紧跑去叫人。
高宠到了大堂在正中一坐,冯慕尧已经一路小跑进来,他躬身施礼道:“下官见过署令大人。”
“慕尧不必客气,坐吧!”高宠一指旁边的坐位让他坐下;时间不长唐福和石浦也联袂到了,跟着凌振等四位大匠也进了大堂。
“你们都找地方坐下,咱们是开会讨论问题的,不必这么客气。”
“是!”凌振倒是十分的不客气,拉了一把椅子坐下,马原他们三个一阵的讪笑,只是半个屁股坐下,随时都准备着起来回答问题。
“署令大人,这么早就来了,这是有什么事情要商量吗?”过了一会儿两位监作才姗姗来迟。
他们两个都是宫中的小内侍,一个背后站着军器监张大年,一个是少监白鄂的属下,并不怎么害怕高宠这个署令。
“二位监作这是刚到吗?明天开始辰时鸣鼓点卯,若有无故过期不到者,今日的俸禄扣除。”
“什么?”两位监作一愣,他们两个已经懒散惯了,而且这个监作只是监督作用,没有什么具体的事情做,他们也就是捞个闲置,拿点俸禄。
这个高宠这么一搞,他们做这个监作还有什么意思?隋榆心思比较活泛,一直也利用火药署的物资再做一些小生意。他知道高宠昨天已经发了雷霆,今天说不定就是冲着自己来的,心中有了准备。
这个家伙比较阴险,他早就做足了工作,也已经鼓捣着马成功做枪,要好好的和高宠对抗一下。
马成功是一个火爆的性子,平日里隋榆多有孝敬,早就想好了要狠狠的给高宠一个下马威。
看到高宠揪住他们来迟的事情不放,脸一下子就沉了下来道:“署令大人,这个不合规矩吧?咱们军器监好像没有这个先例呢?”
“没有先例,就从我这开始。规矩总是人定的。马大人如果不愿意的话,可以不遵守,反正你的俸禄也在宫里。”
“大胆高宠!我的官职是官家定的,俸禄也是管家给的,敢动我的俸禄,我要到张大人面前好好地说道一下。”
“请便吧!不过马大人,我的丑话说在前面,没有我的同意谁要是离开了这个房间,那就不用再回来了。”
马成功气得脸色铁青,指着高宠道:“好!好!我倒要看看你是怎么不让我回来的。我等着你用八抬大轿去请我!”说着他猛地一挥手,转身就走。
旁边的人都吓得满都是汗,冯慕尧想要劝说一下高宠,不过被高宠摆手制止。
“隋榆,你怎么说?”高宠看到隋榆坐在那里跟没事人一样,直接点名问道。
隋榆恨得牙根直痒痒,他思忖一下还是咬牙道:“大人整顿纪律,身为监作,下人自当身体力行,做好表率。”
刚刚出门的马成功听他这么说,气的差点骂出声来,不过已经撕破了脸,他也没有脸再回去,在说自己是张大人的心腹,不怕对付不了一个高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