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窑子开张了(H) 乱仑系列(未删节) 长日光阴(H)

[倚天]名门正派不易做_分节阅读_57

      “这……”宋青书垂下眼轻声道,“青书只是尽力而为,救得一人是一人,当不得禅师这般夸赞。况且,若非太师父、爹爹、诸位师叔一力支持,众师弟从旁相助,仅凭青书一人也是独木难支。”
    空闻微微一笑,只道:“华严经有云,欲为诸佛龙象,先做众生马牛。宋少侠这般淡薄名利,却是颇有几分禅性,与佛有缘了。”
    宋青书沉默良久,方低声叹道:“功名利禄、贪嗔痴欲,青书驽钝,不知如何区分,只能尽量不放在心上。”
    宋青书这般老实,竟引得空闻大师哈哈一笑,朗声道:“宋少侠心下无尘,老衲十分欢喜。有朝一日,宋少侠若想深研佛法,少林扫榻相迎!”说罢,也不要莫声谷等相送,只口宣佛号,径自走了出去。
    空闻方丈亲自跑来莫名其妙地说了这一通,直把莫声谷听地云里雾里。许久,他才似明白了些什么,忽然说道:“青书,你太师父是道士,武当派又是道门,你纵然要出家,也不能去少林当和尚!”
    宋青书也知空闻大师今日所言必然意有所指,只是他如今心事重重只想着张无忌的真假,哪里顾得上细思各中深意。听闻莫声谷这一声嘱咐,他登时一愣,半天才幽幽道:“七叔,我从没想过当和尚!”
    作者有话要说:模拟一下空闻大师跟小宋的谈话,大家感受一下语言的艺术O(∩_∩)O~
    空闻:大家都在烧热灶,老子是高人,特地来烧一烧冷灶。宋同志,辛苦了!
    青书:为人民服务!
    七叔:啥意思?
    空闻:宋同志,你为人民做出的贡献我们都看在眼里,组织没有忘记你!
    青书:这要感谢张无忌同志英明领导,我只是个跑腿的。
    七叔:说人话好吗?
    空闻:年轻人,要沉得住气!戒骄戒躁,再创新高!我看好你哦!
    青书:张无忌才是主角,我是配角,我懂的!
    七叔:我跟他用的是一个WIFI吗?
    空闻:年轻人,你要发掘自己的主场优势,再接再厉,跟张无忌斗下去啊!
    青书:啥意思?
    七叔:脑洞太大,理解不了!
    空闻:张无忌走的是高端路线,你就要改走群众路线,结成“抵抗张无忌称霸武林”运动的最大统一战线!
    青书:说人话好吗?
    七叔:师父,地球太可怕了,我要回火星!
    空闻:当然,如果你们武当派实在偏心,跳槽嘛!少林欢迎你!
    七叔:!这个我听懂了!青书,你不能当和尚!
    青书:……我就没想过当和尚!
    于是,宋公子,这搞政治的艺术,你还太嫩!至于七叔嘛,盒饭在那边,谢谢!O(∩_∩)O~
    80、争不过还能跑
    张无忌任武林盟主的仪式正在明日,武当派也算是半个主人,莫声谷身为师叔也不能时时陪着宋青书,是以见过空闻大师之后,他也很快离开了。宋青书无所事事,便立在窗边向明教包下那间客栈眺望,只见人来人往人声鼎沸,果然是远胜此处的冷清寥落。他一手扶着窗台,忽而微微一笑,他还记得上一世是没有六大派公推张无忌为武林盟主这回事的。可这一世,也不知张无忌使何手段,自他醒来这武林盟主的位置便已是其囊中之物,竟连少林派的空闻方丈都无力阻止。无论这个张无忌是真是假,至少这一世,他可比上一世高明太多了!
    正暗自忡怔,房内又被推开,方振武、唐剑麟、冯默之三人竟一起来了。眼见宋青书还有这闲心瞧热闹,冯默之当即气地脸歪嘴斜,嗔道:“宋师兄真是好兴致,这都火烧眉毛了,还悠游自在呢!”
    宋青书被冯默之这一句说地一愣,见他们三个神色凝重,便上前给他们倒了三杯茶水,问道:“何事?”
    方振武与唐剑麟兀自沉默不语,冯默之却迫不及待地道:“宋师兄可知,大师伯已将武当庶务交给张无忌处置?”
    宋青书一怔,当即问道:“什么时候的事?”
    “灭绝师太头七那日起。”冯默之目光炯炯地望着宋青书言道,“大师伯本意是为了方便资助义军粮草,可如今,张无忌的手是越伸越长了。”
    宋青书额上微微冒汗,却仍强笑着道:“此事连七叔都不曾提起,想必并不重要。更何况,资助义军粮草,我武当本是责无旁贷,冯师弟是不是……”
    冯默之听宋青书这么说,只气得七窍生烟,不等宋青书把话说完便用力一拍桌面,向方振武与唐剑麟二人恨声道:“你们怎么说?”冯默之生于商贾之家,耳濡目染,原就对这等夺权的手段更为敏感些。若非方振武与唐剑麟二人一致反对,他早将此事报给宋青书,斩断张无忌伸来的这只手!
    方振武望着宋青书半晌,说道:“张无忌说要武当名下佃户结成什么合作社,承包土地,提高产量;又说要去海外寻访两种高产量的物种,叫什么……玉米、土豆?”
    唐剑麟跟着道:“他说咱们的流水账过于繁琐,而且容易有缺漏,建议我们改了这流水账;又要打下泉州,日后只有武当才能直接与色目富商交易;还要成立货殖府,允许武当名下商户入股武当的海运买卖。”
    “做完这些,接下来应该就是我冯默之管束武当义军不力,要将武当义军并入明教。”冯默之望着宋青书,冷嘲地道,“宋师兄,这还是小事吗?”
    宋青书的身体微微发颤,他力竭地闭上双眼,靠在椅背上,久久不曾答话。
    冯默之见宋青书这副垂头丧气的样子就生气,强忍下抽他两巴掌的冲动,只冷声道:“究竟该怎么做,你心里清楚!反正于我而言,你跟张无忌也没什么分别。惹恼了小爷,我就回泉州帮我爹爹去!”说完,他不顾方振武与唐剑麟的阻拦,直接摔门而去。
    眼见拦不住冯默之,方振武与唐剑麟又回头叫道:“宋师兄!”
    “你们先出去吧,让我静一静。”宋青书沉默许久,终是轻声说了一句。
    傍晚的时候,宋青书去了宋远桥的房间,可是究竟该如何与宋远桥提及张无忌的事,他又毫无头绪,便只呆呆地跟着宋远桥不吭声。
    宋远桥见这个平时一向机灵讨巧的儿子今日这么傻乎乎地跟着他,偏又不说话,不由关切地道:“可是身体不适?”
    宋青书心中一暖,忙摇头道:“孩儿并无不适,爹爹安心。孩儿见爹爹这几日总是行色匆匆,偏偏孩儿又有伤,半点也帮不上爹爹……”
    宋青书这般贴心,宋远桥也是微微一叹,心中暗道:他这个儿子,除了在男女之情上略有不足,其他的也的确是无可挑剔了。想到此处,他伸手牵着宋青书在桌边坐下,郑重其事地道:“青书,爹爹想着,你年纪也不小了,待回了武当,禀明太师父,给你定门亲事可好?”
    宋青书猛然一惊,只强笑着道:“爹爹何出此言?孩儿……孩儿暂时还不曾考虑这些。”
    宋远桥见宋青书回绝的这般干脆利落,不禁暗自皱眉,这便低声问道:“莫非你至今仍对峨嵋派的那位周姑娘……”
    “爹爹!”宋青书急忙打断他,“那都已经是过去的事了,孩儿那时年少无知,如今……如今,周姑娘已是峨嵋派掌门,爹爹莫坏她清誉。”
    宋远桥想到光明顶上的那一掌哪里肯信他,只语重心长地道:“青书,我看那周掌门与无忌颇有情意,你既是做大师兄的……”
    “爹爹,孩儿明白!”宋青书自失一笑,不禁想到上一世时,爹爹也是这么劝他。只是那时他对周芷若如痴如狂,半个字都听不进耳中。如今,他却只觉意兴阑珊。“孩儿对周姑娘绝无遐想,爹爹大可放心。”
    哪知宋远桥又道:“不是周姑娘,便是赵姑娘了?”
    宋青书难以置信地瞪大眼睛,他无声地望着宋远桥,良久终是缓缓道:“爹爹安心,无论是周姑娘还是赵姑娘,无论哪一个姑娘,孩儿都不会与无忌相争!”他微微一笑,只在心底冷嘲地道:色字头上一把刀,难道我还不怕死吗?
    宋青书说的这般斩钉截铁,宋远桥本该欣慰于儿子的懂事,顾及手足之情。可不知为何,他总觉这番话听在耳中,竟有一股说不出讥讽意味,教他极为不适。
    还不等宋远桥理清头绪,张无忌竟在此时推门进来。见到宋青书也在房里,他也不意外,向宋远桥与宋青书二人见礼后,便直述来意。“大师伯,无忌已看过武当这几年的账目,有几件事想与大师伯商量。”张无忌要说的,正是方振武与唐剑麟告之他的那几件事。
    宋青书呆坐在一旁,看着张无忌与宋远桥有说有笑,看着他们有商有量,看着宋远桥直夸张无忌才思敏捷,忽然静静地微笑起来。这些年,宋青书一手打理武当庶务,对个中经营门道远比宋远桥更为熟知,自然明白张无忌提的那几条建议的确是天纵英才,他是望尘莫及。平心而论,武当庶务若是在他宋青书手中,日后如何一望即知;可若是在张无忌手中,那便是不可限量。
    张无忌来得快去得也快,得宋远桥的支持,他更是干劲十足,当下脚下生风地走了出去。
    宋远桥回头见宋青书神色古怪地望着自己,不由一惊,耳边只听得宋青书低声说道:“爹爹便没有什么话想与孩儿解释吗?”
    宋远桥心下一顿,他亦知此事他是顾全了大局却不曾考虑过儿子的想法,此时被宋青书提及却也对他有几分愧疚,便柔声道:“事急从权,待你康复,武当庶务自然仍由你处置。”
    宋青书只觉疲惫万分,竟要他一手扶着桌角方能稳住身形。“爹爹以为,这交出去的东西,孩儿还能拿回来吗?”
    宋远桥本意是要宋青书好好养伤,宋青书与张无忌原是同门,在宋远桥眼中与亲兄弟也没什么差别了,自然也是盼着他们兄弟和睦。如今见儿子这般在意手中权力,已是暗生怒气,当下责备道:“青书,你与无忌本是同门,又是兄长,难道你竟这般容不下他?你从小,爹爹便教你,男儿丈夫当胸襟广博气量宽宏,为何你总是这般锱铢必较?”
    宋青书哑然失笑,半晌才道:“爹爹的意思是,孩儿若是容得下无忌,便该将武当的一切双手奉上?”
    宋远桥不由一愣,宋青书这般不听劝又肆意曲解他的意思,更是让他怒形于色,只道:“武当是你的吗?”
    “武当不是孩儿的,可武当有如今的声势有孩儿的心血!为何,爹爹要将孩儿的心血送人?”宋青书额上冷汗直冒,只觉心痛如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