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窑子开张了(H) 乱仑系列(未删节) 长日光阴(H)

第238章:应该团聚

      第238章:应该团聚
    内城安坊,礼春一早起来,就没精打采地走出房门,坐在院子里望天,自从礼夏跟随顾独叛国,爹娘自尽以后,原本风光的日子就一去不返,还被像犯人一样看管在宅院里,一家大小都不准出门。
    眼看着自己的儿子一天天长大,礼春心里就越发咒骂礼夏,这个不知廉耻的贱人,跟着有妇之夫叛国,害得他们一家成了囚犯,儿子也娶不上媳妇!
    可咒骂又有什么用呐?越骂心里越堵得慌。
    儿子礼长福慌慌张张地跑进了后院,大声说道:“爹!官兵都不见了。”
    “哦。”礼春没精打彩地应了一声,手还在有一下没一下的开合着茶壶盖子。
    “爹!”礼长福又提高了声音:“我说看管咱们家的官兵都不见了!”
    “啊?”礼春这回才反应过来,蹭地站起身,瞪着礼长福问道:“真的?”
    礼长福难掩兴奋地大声说道:“当然是真的!不信你自己去看呀!”
    礼春一路小跑到了前院,门口看守的官兵果然不见了。
    礼春心里没底,试探着走近门口,倾着身子张望,礼长福走了过来,说道:“爹,没事,都走了,我刚才都出去看了。”
    说着,礼长福走出了大门,礼春条件反射地喊道:“快回来!”
    那是三年前的事,礼长福十二岁,初生牛犊不怕虎,非要出去玩,跟官兵嚷起来,差点被官兵活活打死。
    礼长福在门外笑着应道:“没事,真的都走了。”
    礼春皱着眉头走出大门,左右看了看,心里莫名的感到恐慌,官兵怎么走了?看管了他们家十来年,怎么突然间就走了?出了什么事?
    街长走了过来,离着老远便拱起手,大声说道:“礼老爷,给你道喜了!”
    礼春拱手答礼,脸上只有恐慌,没有笑模样,打从礼夏叛国,就没人给过他们家好脸色,待到爹娘自尽,他们家被看管起来,就更没人搭理他们家了,还时不时有人往院里扔石头泼脏水。
    街长走到近前,一揖到地,直起身大声说道:“礼老爷,给你道喜,你的亲妹妹礼夏,早几年前就做了泽国的皇后,但是因为两国交战,所以没敢告诉你,现在好了,两国签订了永久盟好的国书,你是泽国的亲国舅,大喜呀!”
    这番话有如晴天霹雳,把礼春震得愣在当场。
    礼长福一脸惊喜地问道:“街长,你说得是真的?我姑姑真的做了泽国的皇后?”
    礼春厉声斥道:“她不是你姑姑!她就不是咱家人!”
    礼春害怕,这不是什么好事。
    街长笑着说道:“礼老爷,这十来年苦了你们家了,以往有什么得罪的地方,还请礼老爷多多包涵。”
    礼春拱手,陪着笑脸应道:“不敢当,我早就不认礼夏这个妹妹了,她过成什么样,跟我们家没关系。”
    礼长福嚷道:“爹,怎么能没关系呐?”
    随即提高了声音:“你们都听着,我姑姑礼夏是泽国的皇后!”
    “住口!”礼春厉声呵斥,他知道儿子心里气、心里苦,可这是灵国,提泽国的皇后,那不是找不痛快吗?
    礼长福嚷道:“怕什么?看管咱们家的官兵都走了,爹,你现在是泽国的亲国舅!”
    礼春上去扇了礼长福一个大嘴巴,骂道:“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东西!就算礼夏是皇后,也得先是跟你爹我有关系,你连爹的话都不听,你还算是个人吗?”
    礼长福捂着脸低下头,却咬牙切齿的翻着白眼瞟礼春。
    这一幕很快传到了灵皇的耳朵里,灵皇召见了礼春,说道:“礼先生,这些年委屈你了,但你也知道,两国一直敌对交战,直到前不久才签订永结盟好的国书,所以还望礼先生体谅朕的难处。”
    礼春叩头说道:“草民不敢,草民多谢皇上不杀之恩。”
    灵皇微笑着说道:“礼先生言重了,令妹之事本也与你无关,况且现如今时过境迁,有些话不提也罢。”
    顿了一下,灵皇又说道:“不过话又说回来,毕竟礼夏当年跟随顾独沙场征战,斩杀灵国将士无数,礼先生再留在灵国,怕是多有不便,为礼先生虑,朕决意派人护送礼先生去泽国,与令妹一家团聚。”
    礼春应道:“多谢皇上体恤。”
    灵皇说道:“礼先生回家收拾一下,三日后便起行吧。”
    礼春应道:“是,草民告退。”
    礼春离开后,钟承厚说道:“一介庶民,不会起到什么作用,更不可能撼动顾独在泽国的地位。”
    灵皇微笑着问道:“难道朕便不能是好心促成他们一家团聚吗?”
    钟承厚答道:“如今已是第二次签订国书,第一次议和时,皇上为何不将礼春送去泽国?”
    灵皇淡了笑意,说道:“总是血浓于水。”
    钟承厚不再说话,灵皇又问道:“钟老,这不算朕无道吧?”
    钟承厚答道:“自然不是无道,骨肉团聚,人伦至理。”
    灵皇笑,说道:“你老就是不愿夸朕一句。”
    钟承厚答道:“无知小民,乍做了国舅,只怕会忘乎所以,甚至会兴风作浪,所谓牵一发而动全身,皇上也是冲着这个,才让他们骨肉团聚,并非真正的仁心善念,草民不愿做谄媚小人,还望皇上体恤下情。”
    灵皇笑着应道:“自当体恤。”
    东方斌回到了泽国,将顾独那边的情况告诉了泽帝和礼夏,等东方斌走了以后,泽帝问礼夏:“为何不让东方斌出使?”
    礼夏答道:“怕你我不放心,东方斌毕竟是觉灵门的人,兄长是让你派一个自己信得过的人去,但他又只信任东方斌,所以让东方斌带着弟子做随从。”
    泽帝沉默,半晌才说道:“国舅何以如此外道了?”
    礼夏叹了口气,摇了摇头。
    泽帝问道:“派谁去合适?”
    礼夏想了想,答道:“公羊拓。”
    泽帝皱眉道:“公羊拓?他向来不善言词,派他出使恐怕不合适吧?”
    礼夏说道:“他最合适,他为人忠厚,咱们和兄长都信任他,况且有东方斌协助,不会出差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