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窑子开张了(H) 乱仑系列(未删节) 长日光阴(H)

第217章:波澜不惊

      第217章:波澜不惊
    乔争听到了风声,让人去把乔世奇叫了来。
    乔世奇有三重身份,从祭司,乔争的养子,乔争的大女婿。
    不过乔世奇并不是乔争着力培养的拉班人,因为乔世奇是个老实人,安分有余,魄力不足,所以乔争把大女儿嫁给了他,以求安稳。
    乔争语气沉重地说道:“世奇,我听闻皇上想让我退位让贤,这事你知道吗?”
    乔世奇愕然答道:“孩儿不知。”
    乔争问道:“这事你怎么看?”
    乔世奇皱眉答道:“父亲莫要听那些讹传之事,父亲历经三朝,于国厥功甚伟,皇上虽年少,却仁德有加,怎会做此想?”
    乔争浅笑了一下,说道:“皇上的确是仁德有加,但夏后和国舅却并不那么仁德。”
    乔世奇一愣,乔争话锋一转:“不过这话得分怎么说,若非国舅为国征战,泽国也没有今日之昌隆,若是国舅想做大祭司,倒也不是什么非分之想。”
    乔世奇摇头,说道:“孩儿倒不觉得,国舅的确是勇武善谋,用兵如神,但要做大祭司,却不是只会打仗就行的,况且大祭司主管御灵司事务,要常伴皇上左右,而但有战事,国舅必要挂帅出征,如此岂非分身乏术?若要名头,封个大将军,甚至是公卿王爵岂不更合适?”
    乔争嘴边勾起一抹笑意,他找乔世奇来,就是想听听乔世奇这样的老实人是怎么想的。
    乔世奇一向是公心为重,从不做趋炎附势之事,甚至跟他这个义父,有时候也会据理力争。
    乔争又说道:“你这话说得有理,但国舅毕竟是大御灵师,封将军恐怕不妥吧?”
    乔世奇答道:“如若按照朝廷的规制,大御灵师总揽兵权更不妥,国舅不是一样总揽兵权吗?虽然暂时交回了兵权,但如有战事,肯定还是要再掌兵权的,否则谁能担此重任?”
    乔争微一皱眉,谁能担此重任?他想动顾独,是因为这十年的时间里,乔争自觉泽国已经是人才辈出,不再需要顾独了。
    但今日听乔世奇这么一说,难道还是没人能担起这副保家卫国的重担吗?
    乔争要对付顾独的初衷,是因为顾独和礼夏两人的根基太深了,而且也预见到顾独迟早要掌管御灵司。
    这样两个外人,仅用了十年的时间,就在泽国呼风唤雨,虽然没有明面上裹挟皇上,但实质上就是挟天子令诸侯。
    这样的局面,在当朝恐怕没什么事,毕竟礼夏是皇后,总不至于谋害自己的夫君,可往后呐?
    尤其是顾独,时间越久,顾独的根基越深,门生故吏更是会遍布朝野,又有觉灵门这样强大的靠山,一旦事过境迁,物是人非,谁敢保证顾独不生反心?
    就算顾独不生反心,那他的门生故吏呐?觉灵门呐?
    还有御灵司,顾独已经是总揽兵权了,再掌控了御灵司,那可不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那么简单,那是扼住了泽国的脉门,跺一脚,山摇地动,咳一声,风云变色!
    乔争意味深长地问道:“还是没人能担此重任吗?”
    乔世奇答道:“或许有,但必然也是国舅一手调教的人,岂会顶替国舅。”
    乔争脸色一沉,说到调教,乔争心里更有气,丰九是他的灵侍,但自从被顾独要走,就再没回来过,这十年的时间,跟着顾独做山匪,打灵国,早把他这个魂主丢到脑后了,只认顾独是师父。
    不过不论怎样,今天找乔世奇来都达到了目的。
    乔争心里很清楚,突然传出要让他退位让贤的风声,必然是跟他当初想通过薛妃弹劾顾独有关系。
    其实这件事乔争也知道不会做得隐密,但是他不怕,因为这步棋只是他的试探,试探得是皇上。
    实际上他跟薛家说得话,也不怕拿到朝堂上去说,因为他说得是道理,并没有诋毁顾独,更不牵扯礼夏。
    现在的问题是,他如果想以不变应万变,皇上肯定会召见他,他得有一番入情入理的说词。
    他老了,让他退位让贤不是不行,但要看是让给谁。
    半个月过去了,泽帝变得有些急躁,乔争还真像礼夏说得那样,以不变应万变,泽帝到处投石问路,乔争却波澜不惊,一点动静都没有。
    礼夏笑着问泽帝:“犯难了吧?”
    “嗯。”泽帝有些尴尬,他半月前虽然说得信誓旦旦,说如果乔争没动静,他就召见乔争,当面劝他退位,可真到了这种局面,泽帝又抹不开面子。
    乔争毕竟是三朝老臣,论起来,是泽帝爷爷辈的,在毫无错失的前提下,仅以年岁大了为由,就让乔争退位让贤,这话泽帝很难说出口。
    礼夏说道:“此事不必急于一时,我兄长也从未觊觎大祭司一职,说到底,我兄长心里最重要的事,还是给孝国公主报仇。”
    “此番你如此做为,乔争也不敢再有什么非分之想,且安稳着,与灵国盟好之事,我料其难以长久,待到再起刀兵,还是要我兄长挂帅出征,届时再论此事也不晚。”
    泽帝点头,但还是蹙眉说道:“国舅交回兵权,离朝出海,我总怕他心生怨怼。”
    礼夏笑,说道:“心里不舒服肯定是有的,但心生怨怼就不至于了,我兄长这样做,无非是不想你我为难。”
    “乔争不似何煦焯,并无确实不轨之举,况且他所议之事,也并非全无道理,而我兄长征战多年,战功赫赫,朝野上下有目共睹,所谓公道自在人心,不是几句风言风语就能左右的。”
    泽帝沉默着点头,礼夏又说道:“大祭司如此应对,我倒觉得他可能并无私欲,而是出于一片公心。”
    泽帝皱眉重复道:“一片公心?”
    礼夏答道:“臣强主弱,他身为三朝老臣,不免会为泽国的千秋万世多做思量,怕这泽国迟早会易主改姓。”
    泽帝洒然一笑,说道:“如你所说,即便这算公心,却也并不清明。”
    礼夏用疑问的目光看他,泽帝说道:“泽之意,泽被天下,倘若果真公心清明,当以天下众生为念,绝非认准一族之姓氏,而当以有能者居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