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千九百九十八章 怀疑(二)
第二千九百九十八章怀疑(二)
方程确定了尚云的房间里没有人,这才转头观察了一下四周围,然后将房门打开一条足够他进入的缝隙,一闪身就钻了进去。
尚云的房间非常干净,是那种近乎变态的干净。房间无论是桌面还是地面都是一尘不染。所有的东西都规规矩矩地摆在它该在的位置上,床榻上的被褥铺得十分平整,一丝丝褶皱都没有。放眼望去,这根本就不像是一个有人在住的房间,反倒像是久置许久的空房间。
方程四下望了望,没有在明面上看到一点点属于尚云的东西。方程微微皱眉,随后来到了桌前。只见桌上面工工整整地摆着一只茶壶和两只茶杯,丝毫没有水渍,像是没有用过的一样。
方程伸手掂了掂茶壶,发现那茶壶是满的。他打开茶壶的盖子,发现满满一壶茶早已经凉透了,根本就没有人喝过的迹象。方程突然想起来刚刚马勺说他在自己房间练气的时候看到了尚云去厨房取茶水,大概就是这一壶了。但是这壶茶水他根本就没有喝一口,这便证明了,他去取这壶茶水就是为了让马勺看到他,好让他证明自己其实一直在房间里的。
但也许尚云大概是没有想到今天的事情会进行的这么不顺利,耽误了他应该回来在马勺他们面前转一圈以表示自己没有出去。
方程放下茶壶,将其归位,然后便走向床榻,看到了被放在床榻和床幔中间,所以没有被方程看到的一个布包,那是尚云在走进方府的时候唯一带着的一件东西。方程伸出手想要拿起那个布包看看里面究竟都有什么,但是在他的手伸出去的那一刹那,方程还是犹豫了一下,随后他收回自己的手,施展灵力看向了那只布包。
方程在想,就以尚云这么谨慎小心到几乎变态的程度,要是自己真的碰了他的包,恐怕一下子就会被他发现的,不如直接用灵力去看吧。
方程定睛看去,只见尚云的包里有两件很普通的布衫,然后还有几锭银子,布包的最下面......居然有一只界主腰牌,跟方程所有的那只一模一样。
方程愣了愣,随即恍然大悟。之前他们在云家那里也发现了假的腰牌。云家人以为弄一个跟界主腰牌一模一样的腰牌就可以去到界主殿当界主,可万万没想到这界主腰牌是有自己的独特性存在的,不是真的那就是进入不到界主殿里面去,所以即使弄出来一个假的也没有用。但显然,尚云在自己的贴身包里放一个家的腰牌那一定是有用的,而且方程已经想到了这个尚云拿着假的界主腰牌是要做什么,他的目标......自然就是方程手上的那只真的界主腰牌了。在神不知鬼不觉的情况下用假的跟真的掉包一下,短时间内估计方程是不可能察觉出来的。
“还真的是冲着界主之位来的。那看来今天的这一出戏码,十有八九也是出自于他手了。”
方程心中有底了。
而就在此时,方程非常敏锐地感觉到了有人已经走进方府的大院门,朝着这里走过来了。
因为尚云也非常擅长于隐匿自己的灵力,所以只有他走到一定范围内的时候方程才能感应到他。所以当方程感应到尚云回来了的时候,他已经不能从正门离开了,因为从那儿走就等于跟尚云来了一个顶头碰了。
方程眼睛一转,看到房间里冲着院子后面开得那扇窗户。他立刻上前打开窗户,纵身而出,然后站在房间外面将自己残留在房间里的微弱灵力全部吸收干净,这才轻轻地关上窗户,转身离开。
而就在他转身离开的那一刹那,尚云刚好打开了自己的房门,从容淡定地走了进来。他走进房间之后先是在门口处站了一会儿,用眼睛看了一遍屋内的陈设,又感受了一下房间里的气息,发现没有什么异常的时候,这才关上房门,朝着桌前走过去,坐下来休息一下。
说实话,今天尚云真的原本只是想要小四儿、小飞他们去死,他觉得只要界主殿没有了这些中流砥柱,那么界主之位就不可能那么快的有人去继任,那么他就还能给自己争取一些时间。结果自己竟然没有想到还有其他状况发生,他也没有掌控好整个局面,竟然让那些疯子冲进了孩子群里,伤了那些孩子们。
尚云自认为自己只是凡事比较要求极致,他永远以自我为中心,只要自己想要的东西他就可以不折手段地得到它。但是不必要的伤亡他是不赞同的,他此时此刻已经觉得自己是未来的界主大人了,他不应该随意伤害他自己的子民。他已经把那些学生和其他的普通百姓们当成了自己的子民了,他已经沉浸在自己已经当上界主的幻想之中了。
尚云无奈的叹了口气,他给自己倒了一杯凉掉了的茶,一口喝了进去。
“也不知道......方程他们会不会怀疑自己!”
而想到这里,尚云“噌”地站起身来,随后他便速度地换了一身衣服,这才出门朝着正厅的方向走去了。
正厅里好一番热闹,因为方程把楚翔、百里他们都带回来了,导致原本就已经有很多人的方府变得更加热闹了。年轻人在一起本就容易打成一片,况且他们又都是性格比较好的人,所以这一家子人很快就打成了一片。就连妞妞和小斌这样比较小的孩子,也能跟他们玩儿到一块去。
所以,在尚云看到正厅里是这种情况的时候,还是被吓了一跳,以为自己进错地方了。他站在门口,犹豫了好久都没有迈开步子走进去。倒是李兆文小飞一转头看到了他有些尴尬地站在门口,这才上前询问他。
“尚公子?您为何不进来呢?”
小飞看着尚云,目光并是那么的友好,眼神中带着不易人察觉的警惕和厌恶。
“哦,也不是不进,就是......你们这是在说什么重要的事情吗?我进来会不会打扰到你们?”
尚云故作礼貌地开口询问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