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窑子开张了(H) 乱仑系列(未删节) 长日光阴(H)

第一千零三十五章 神灵?

      亚戈的视野之中,银色的乌鸦忽地颤抖了一下。
    随即,他感觉到,手中这由自己身体分离出来的部分形成的乌鸦,与自己的联系在快速削弱。
    有什么东西正在和自己争夺它的控制权。
    但是......
    “赎罪卷——”
    书页一般的模糊白影闪过,赦罪师的能力即刻发动。
    下个瞬间,他的身躯,银白乌鸦的身躯几乎一同发生了变化。
    亚戈能够感觉到,一种以“银之血”为目标发生的转变,在他的身上形成。
    这是一种针对性的变化。
    几乎是一瞬间,他便感觉到,在银鸦的身躯内复苏的事物,对银鸦造成的影响,刹那间便失去了作用。
    更准确地说,是对那在银鸦体内复苏的事物产生了针对性的适应、针对性的变化,让其对自己无法产生影响。
    以普通人熟悉的例子来说,大概就是抗体与病原的关系。
    但更准确地说,并不是一类的。
    抗体的效果是让身体针对性地、提前预备力量,针对某个事物进行打击。
    而“赦罪师”的力量,又或者说这个途径,他本质的力量,是变化、是改变。
    望着陷入沉寂的银鸦,亚戈一言不发。
    越是仔细审视“序列途径”,亚戈越是觉得序列途径和前世的世界有着联系。
    名称也是,一开始他只是觉得大概是“翻译”的原因。
    但现在,这个想法已经被推翻。
    这个世界,有“赦罪”这个概念吗?
    “赦罪”的概念,在前世的世界,在他记忆中的地球里,源自某个一神教。
    因为“原罪”这个概念,因为宗教教义中人生而有罪,不准许那唯一神的教义,就会不断产生罪行。
    “赦罪”就是在那著名的宗教战争中,那教皇宣布所有的参军者为“神圣”而战,能够减免甚至免除罪行的凭证。
    所谓的“赎罪卷”又或者说“赦罪符”。
    之后,更是发生了兜售赎罪卷这种写在天朝教科书关于宗教历史的课本里的事情。
    当然,这只是宗教相关的释义。
    天朝历史没有这种原罪和一神教的背景文化,意译时选了在集权王朝中统治者赦免罪犯这种结构粗略相似的词语来替代。
    如果“赦罪师”的能力不叫“赎罪卷”而叫做“免死金牌”的话,或许他早就发觉不对了。
    思绪落下,亚戈再次瞥了一眼看上去什么都没有发生一般的银鸦,开口道:
    “那么,你是哪位?”
    说着,他放松了一些对银鸦的控制。
    沉默了片刻之后,银鸦的鸦眸中浮现出了人性化的神光,望着他,吐出音声:
    “无形之茧?”
    无形之茧?
    尽管他不知道“无形之茧”的明确指代,但毫无疑问,并不是对方对自身的描述,更像是在说他。
    “无形之茧是什么意思?你是巫师?还是神灵?”
    亚戈没有跟对方打哑谜的耐心,直接地质问。
    现在,是他掌握了主动权,是他处于强势地位。
    处于下风的时候,只能选择妥协,只能寄希望于别人会不会告知他情报,但现在,他不需要做什么妥协。
    眯起眼睛,带着一股他也不知道来源的怒意,低沉地喝道:
    “告诉我!”
    而且,不知道为什么,他再一次感觉到了一股憎恨感。
    而这股憎恨,来自......
    他的身体之内?
    不,不对,亚戈眯起了眼睛,试图寻找这股憎恨感的来源。
    这股憎恨的来源不是他.....
    而是.......
    “序列途径?”
    发现原因的刹那,他也不由得吃了一惊。
    之前他就已经发现了,他本身,可以喻为“水”的力量,和作为“容器”的序列途径,与这个框架,是并不是一体的。
    他本身作为那种拥有“适应”能力的“生物”,能力就是“拟态”。
    而“教皇”途径,“异端传道者”的能力则是“拟造序列”。
    一个是以物质本身为目标,一个是以物质的形态,以“框架”为目标。
    不过,亚戈并没有马上做些什么,再次将目光落在那吞食了银之血的银鸦身上,右手逐渐转向雾态:
    “虽然不知道能不能杀死你,但是我很有耐心,多尝试几次也没问题。”
    这句话从自己口中冒出的时候,亚戈也不由得叹了口气。
    这并不是他的行事风格。
    如果想要问什么情报,他是不会选择这种暴力逼问式的操作的。
    还是受到了那股怒意,那股憎恨感的影响,激进了一些。
    而面对亚戈的逼问,银鸦沉默了两秒之后,开口道:
    “如果能被杀死的话,我也想试试。”
    出乎预料。
    尽管亚戈想过对方会怎么回答,逼问成功或者不成功,但唯独没有想过这种回答。
    能被杀死的话?
    什么意思?杀不死?
    不过,在他再次开口前,对方又出声了:
    “你又是谁?”
    “拥有‘无形之茧’力量的克莱门特和塞拉应该已经被全灭了才对。”
    银鸦那一对虚幻朦胧的银眸望着亚戈:
    “你到底是谁?”
    “这是你该问的事情吗?”
    亚戈没有抵抗那股莫名的愤怒和憎恨,相反,他任由这股憎恨和愤怒影响自己。
    他试图全面体会这种感觉,了解这种愤怒和憎恨的具体细节,说不定能够作为线索帮他找到源头,了解关于序列途径背后他不知道的情况。
    在这样的想法中,他放任这股情绪影响,也正是在如此情况下,他的双眼中,浮现出了一抹明显的怒意:
    “你需要做的,就是回答我。”
    无论是任何交谈,这种明显会恶化交流环境的说法,正常情况下,亚戈也不可能会说。
    甚至可以说,会说出这种话,已经是明显到不能再明显的敌意了。
    如果没有敌意,只能说明说出这种话的人,情商或者智商已经下降到一定水平了。
    这种敌意,那种憎恨和愤怒,到底源自什么?
    银之血的来源,他知道,和其他的蓝血一样,应该是来自“神灵”。
    这股敌意,是针对“神灵”的吗?
    而在他思索间,那银鸦的声音再次响起,不过并非回应,并没有按照他的意思回应:
    “看来你连自己现在的状态都不知道呢?”
    “都快被关进笼子里了,还那么有气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