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认知的形式活在他人的记忆中.......
    也许是因为进阶无头骑士，进阶寄魂人之后对于记忆有了更多的了解。
    也许是因为自己是穿越者而对记忆方面的事情高度重视。
    亚戈莫名的有些毛骨悚然。
    而眼前的阿蒂莱似乎将他的反应错认为是对“枉死者”的忌惮，说道：
    “枉死者的能力也是有限制的。”
    她看着乌鸦姿态的亚戈，即使这个姿态下的亚戈没有什么表情可言，她似乎也能够捕捉到亚戈的反应：
    “就和刚才说的一样，枉死者想要使用能力复活，就必须有一部分身体部位存留。”
    “如果只是死灵途径的枉死者，想要对付起来，其他途径不一定，但是概率途径......概率途径的可以准确地找到枉死者的每一部分。”
    “但这也只是对于单序列途径的非凡者来说。”
    阿蒂莱微微眯起眼睛：
    “死神握有四个途径的权柄，掌控了四个途径的源泉。”
    “认知途径的能力、概率途径的能力、星辰途径的能力、死灵途径的能力，他都具备。”
    “这位旧日的死神可以依靠死灵途径的力量，依靠枉死者的力量复活，而掌握了认知途径的他，又可以做到将一部分躯体潜藏在他人认知之中。”
    “概率途径，让他可以掩盖各个部位之间的联系，就算是概率途径的非凡者也不一定能够察觉，星辰途径的力量，则让他俯视一切。”
    “这位居于天上的死神，可没有那么容易陨落。”
    陨落.....
    回过神来的亚戈听到这个词，不禁想起另一件事——“星辰之蛇”。
    一位被非凡者们认为是在旧日死神“回归虚无”后诞生的，掌控了死神权柄的新神。
    这位“新”神的陨落，又是怎么回事？
    和这位旧日死神有关吧？
    亚戈看着阿蒂莱，问出了这个问题。
    而阿蒂莱则是深深地看了他一眼之后，才说道：
    “我们黑钟学会通过探查，发现以前存在过一个‘永眠教会’。”
    “永眠教会的信徒们所崇拜的‘神明’——无尽梦境之主，夜魇之主。”
    “虚幻与现实之环，遨游幻梦的久远之光，无尽暗夜与阴影的主人......”
    阿蒂莱念诵了这样一句话。
    亚戈顿时皱起了眉头。
    这句祈祷词......
    怎么听起来那么像自己听过的一个祈祷词？
    “虚幻与现实之环，遨游幻梦的久远之光，无尽群星之主.....”
    疑惑间，亚戈很快便找到了自己感觉相似的另一端。
    就是星辰之蛇！？
    等一下，而且，永眠教会？
    和永夜教会是......
    “星辰之蛇是？”
    亚戈猛地盯紧了阿蒂莱，等待着从她的回答中得到证实。
    而阿蒂莱也耸了耸肩膀：
    “这位梦境之主，夜魇之主嘛......”
    “或许你也可以这样称呼——‘梦境之蛇’。”
    梦境之蛇.....
    听到这个带有形体特征的描述的瞬间，亚戈就算不想，也不得不把其与星辰之蛇联系在一起。
    梦境、黑夜的主人、蛇。
    星辰、蛇。
    两者都和黑夜，都和天空，都和蛇有关，而且那祈祷词.....
    亚戈就算再怎么想要忽视，这种“巧合”也已经不是常理的范畴了。
    这位梦境之主占据了旧日死神的神座？
    随后又陨落了？
    同时，亚戈又不由得想到另一个——
    永夜教会。
    永夜教会所崇拜的神明，和这个永眠教会，和这个梦境之主又是什么关系？
    “不要问我，我也不是亲眼见到，我也不知道这位‘梦境之主’有没有死去。”
    “毕竟，我也不知道‘长眠者’的梦中到底能够有多少个自己。”
    长眠者，又是长眠者.....
    亚戈还没有出声，阿蒂莱似乎已经预知到了他的反应，接着说道：
    “这个途径你应该很熟悉。”
    “‘欺诈师’途径。”
    亚戈没有出声。
    他也有些惊诧。
    以前他就知道了“梦中人”这个序列，这个在法斯特家族血脉记忆种得到的信息。
    只是他没有想到竟然是欺诈师途径的高位。
    “欺诈师、魔术师、人偶师、神秘人.....”
    亚戈吐声，说出了自己知道的几个序列。
    听着亚戈说出的一个个称呼，阿蒂莱也思索了一下：
    “现在是这么称呼的吗？不过也没多大差别。”
    “.....然后是幻影、影法师、梦魇、长眠者......”
    “......最后是......”
    就要说到序列1时，阿蒂莱忽然意识到了什么，停了下来：
    “最后一个序列最好不要知道。”
    “为什么？”
    亚戈因为“影法师”这个词的出现而集中注意的时候，阿蒂莱突然来了这么一句，打断了亚戈的思绪。
    “没有为什么，理由也别知道，不然会被利用。”
    阿蒂莱完全没有给他一个正面的回答。
    盯着阿蒂莱的脸，确认对方的确不打算回答他之后，亚戈也只能在心里给这个序列1标记了重点，然后转向那个“影法师”。
    “关于影法师.....”
    “哦，这个啊，迷途者里，这个途径对应的镜世界的人，代号就是‘影法师’。”
    “或者，更准确一点来说，各个序列的称呼，都是他们留下的。”
    阿蒂莱的回答相当普通，亚戈并没有得到足够震撼的答案。
    习惯了对方不断抛出一个个让他震撼的信息后，这么一个“平淡”的答案，他还有些不太适应。
    而阿蒂莱似乎也看出了、或者说预知到了他的反应，笑了一声：
    “影法师能够以阴影的形式，呈现出各种各样的能力。”
    塑形法师？
    可以随意控制自己的力量呈现出各种形状不是什么厉害的能力吧....
    亚戈下意识的想法冒出后，也很快注意到了用词的不同。
    “呈现出各种各样的......‘能力’?”
    他盯着阿蒂莱。
    “是的，各种途径的能力，都能够呈现。”
    “也有人把这个序列叫做‘模仿者’，比起那个逆序序列的称呼，‘模仿者’的称呼会更加适合这个序列。”
    阿蒂莱的话，也让亚戈想起了另一件事。
    逆序，模仿者？
    “模仿者”这个代号亚戈听到过.....
    是“全能者”序列的另一个代号。
    或者准确说，是杀人狂或者说撕裂者这个途径中，序列6全能者的另一个代号。
    是撕裂者、外科医生、雕刻师、全能者、魔法师.....
    “魔法师”可以使用各种任意途径的类法术这一点，亚戈一直都很羡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