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0章 一家人
有备而来?唐宁闻言有些诧异,不知道大皇子所说的有备而来到底是什么意思。
唐宁和大皇子说着话,容萱和林岚已经去马车那边接着了大皇子妃,陪着大皇子妃走了过来。
大皇子妃笑道:“殿下来之前还在想该送什么礼物才好,思来想去觉得不如送海鲜,还能有口福呢。”
唐宁听了笑道:“这真是太好了,刚刚林岚还吵着要吃海鲜呢,结果没有准备。”
这时候唐宁才认识了大皇子妃,皇帝挑人的眼光果然一点都不差,大皇子妃也是花容月貌。
林岚笑道:“那我今天还真托殿下的口福了。”
一行人笑着向里走去,因为有了大皇子和大皇子妃,丫鬟们也不再向刚才那样散漫自由了。
因为大皇子一直在缓和关系,所以唐宁倒是不像上次那样拒人于千里之外了。
厨房的人在处理海鲜,几人在亭子里坐着喝茶,大皇子妃环顾一圈掩嘴笑道:“咦,仔细一想突然发现,我们几个竟然都是一家人哩。”
算算倒还真是一家人,唐宁和大皇子是兄弟,大皇子妃、容萱是妯娌,林岚算是准妯娌,所以大皇子妃这话还真没错。
这话算是将唐宁的身份挑明了,唐宁倒也没有否认,毕竟皇帝已经和他相认了,再不承认就有些虚伪了。
唐宁笑道:“想一想,还真是这么回事。”
大皇子悠悠道:“想起我和你第一次见面的时候,还死在公主府的诗会上,那时候在那座亭子里,你、我、老二还有容萱、林岚、筱筱,当初谁又会想到,当时站在一起的竟然都是一家人!”
唐宁、容萱、林岚也不禁回想起了那一天,那时候唐宁还刚刚入京没有多久,因为和礼部尚书的儿子起了冲突,使得礼部尚书致仕,因此和大皇子起了嫌隙。
那时候唐宁还只是一个小小的指挥同知,筱筱出面为他和大皇子说和。
想想往事如在眼前,而短短的时间内,已经翻身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当初的亭子里的人竟都成了一家人。
唐宁笑道:“是啊,那时我刚刚入京,被皇上擢升为指挥同知,正是意气风发的时候,突然得罪了礼部尚书,得罪了大殿下,心里惶恐不已。”
大皇子摆手笑道:“礼部尚书致仕一点都不冤,他竟然骂你骂的那么难听,父皇没治他的罪已经算是格外开恩了。”
大皇子至今仍然记得,唐宁被骂做狗杂种,就是因为这个皇帝大怒斥责礼部尚书,使得礼部尚书不得不致仕。
如今想来,可不是一点都不冤。骂唐宁是狗杂种,那不是骂皇帝是狗吗?那他不也成了狗杂种吗?
所以大皇子在知道唐宁的身份之后,才觉得礼部尚书被迫致仕一点都不冤,不治他的罪已经算是格外开恩了。
大皇子妃听了不由有些疑惑,不知道他们说的是哪一出,什么当初亭子里都是一家人,为何没有她?
已经说了开头,大皇子便索性说了下去:“当初我虽然有些不悦,但也并未太往心里去,再加上筱筱出面说和,便也将这事放下了。”
“至于后来咱们越闹越僵,则是因为我并不知道你的身份,只是觉得你太过无礼,一点尊卑都没有。不过我也并非真的针对于你,拖延粮饷一事,确实是邱瑾他们自作主张。”
“不过我碍于颜面,没和你解释这才使得误会越积越深。若是你早些对我说,咱们兄弟之间那点事就不算事了!”
唐宁苦笑道:“我自小在青木镇长大,身边只有庆伯照顾,真的是一点都不知情。哪怕入了京城做了官,仍然毫不知情。”
“所以那时候还真是有些战战兢兢,直到那场刺杀,因为知道了密卫的存在,才让我有些猜测。但是也一直没有肯定。”
唐宁说的都是实话,大皇子也都知道,他已经捋清了,也推测出来唐宁是那场刺杀之后才知道了自己的身世。
大皇子笑道:“我后知后觉,你也后知后觉,反倒是老二很早就知晓的了,只是老二也不地道,竟然也不告诉你我。”
唐宁笑道:“二殿下向来精明。”
大皇子笑道:“以前不知道咱们是兄弟,所以起了种种误会,既然咱们是兄弟,那以前的那点小误会也就不算什么了,来,以茶代酒,庆贺咱们兄弟相认。”
两人端起茶来碰了一下,然后一饮而尽,相视而笑,往事种种一笑而泯。
大皇子放下茶杯有些感慨的笑道:“当初因为自己是长子,所以觉得这储君之位非自己莫属。也因此和老二闹的不可开交,如今才知道,原来我竟然还有个嫡出三弟。”
“你是嫡出皇子,这储君之位非你莫属。我和老二实不该争的。”
唐宁听了十分诧异,没想到大皇子竟然连这个都直说了,不管是不是真心,能直接说出来还真是不容易。
除了大皇子妃之外,容萱、林岚两人也都有些惊讶,特别是林岚,脸色直接出现了遮掩不住的惊讶之情。
唐宁摇头笑道:“什么嫡出皇子,殿下折煞我了,我连皇子都不是。我也从没想过什么储君之位。”
“我还时常和夫人说,平生所愿就是做一富贵闲人,既能锦衣玉食,又能有闲情悠然山水,这便胜似神仙。”
容萱笑道:“可不是嘛,从一开始认识夫君的时候,夫君就说自己梦想就是做一富贵闲人,周游世界。”
大皇子听了哈哈笑道:“这怕是不能够了,你是纯元皇后所出,乃众望所归,这富贵闲人你是别想做了,这富贵闲人我替你做了。”
话虽然这么说,但是大皇子心里多么盼着唐宁真的决意做一个富贵闲人,到时候封唐宁一个亲王又如何?
至于锦衣玉食,皇家之人还会缺锦衣玉食不成?只是可惜,唐宁又怎么会真的对储君之位一点都不想?
就像他虽然嘴里说着不争储了,心里又岂会真的不争了?只是不撕破脸皮的争罢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