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窑子开张了(H) 乱仑系列(未删节) 长日光阴(H)

万斛春_分节阅读_37

      这里三公主满心欢喜的目送了萧绍一行人,转身便琢磨起怎样才能打发了那几个贱人而不被父皇责怪。

    明华郡主一路强忍着,直到出了宫,才肆无忌惮的笑了起来,直闹的守宫门的侍卫频频疑惑的朝此处看来。

    此时,柳王妃早已上了车,被女儿的笑声惊动了也推开车门看了过来。待两人上车后,便问她们何事可乐,明华郡主笑厉害了,只让丫头给她揉肚子,周宝珍边便将刚才的事了,其实她也觉得这事挺可乐的。

    柳王妃闻言没好气地瞪了一双儿女一眼:“你们也太胡闹了,就算那三公主是个傻的,难道皇上和淑妃也是傻的不成?”

    “这有什么,我们并未说什么,一切都是那丫头自己说的,与我们有什么干系。”这会子明华郡主也喘过气来了,听了母亲的话便不在意的反驳了一句。

    不想搭理这个闺女,柳王妃转过头朝儿子脸上看去。

    “母亲放心,淑妃可不傻。”萧绍只一句,便安抚了柳王妃。

    果然,就同萧绍说的那样,秦淑妃当然不傻,相反她不仅不傻反而很聪明。

    “你说什么,让我帮你出主意把你父皇赐给定南王世子的美人赶出王府?”秦淑妃看着一脸雀跃的女儿,慢条斯理的问到。

    “是啊,母妃女儿知道你一向最有办法,你快替女儿出个主意嘛。。。。。。”三公主楼了母亲的胳膊撒娇。

    “我看你是日子过的太好,忘了自己的身份。这些话也是你一个未出阁的姑娘能说的?即便你贵为公主,身份尊贵可你说这些话你的名声还要不要了?。”秦淑妃难得对这一向宠爱的女儿疾言厉色起来。

    原本她觉得女儿身为皇家公主,身份尊贵纵使骄纵些也没什么,只是没想到如今却纵的她如此胆大妄为。这不仅仅是关系到女儿闺誉的问题,皇帝赏赐有功之臣那乃是前朝的事,又岂是她一个公主应该管的?能管的?

    秦淑妃觉得有些头疼,闺女儿子一个个的都不让她省心,宫里的美人一个接一个的怀孕,最要命的是,皇后居然也怀上了,这要是产下皇子,那还有自己母子什么事。

    想到这些,秦淑妃不禁觉得自己安逸的日子怕是过到头了。

    只是,如今当务之急是要先把女儿给看起来,免得一个疏忽让这丫头做下什么蠢事来。

    “吴嬷嬷,找几个人给我将三公主看起来,你亲自去好好给她讲讲这里头的道理。。。。。。”

    秦淑妃也是个雷厉风行的性子,想到这里便立刻吩咐了下去。

    这下轮到三公主傻眼了,自己不过是找母妃给出个主意,怎么就被母妃找人给看起来了?

    ☆、第40章 茶楼

    “高兴了?”

    茶楼里,萧绍看着正满眼好奇四处打量的周宝珍眼中带了不自觉的笑意。

    此刻,两人正站在茶楼的雅间里,这间茶楼算不上很大,可胜在还算雅致安静。雅间里的陈设也很简单,不过是一张桌子几把椅子,一边的多宝架上放了几件颇有乡村野趣的摆件,外加墙上一幅即便加了落款也不知道作者是谁的字画。

    可周宝珍觉得新鲜,饶有兴致的将屋子都打量了一遍,只觉得朴拙可爱。

    临街的窗边摆了一张老榆木小方桌,两侧各有一把椅子,明雪正带人将周宝珍惯用的坐垫茶具等物安置妥当,这才请两位主子过去坐了。

    今天,萧绍穿一件普通群青色暗竹纹斜襟圆领绸袍,一头乌发只拿根青玉簪束了,手里一把折扇,为他平添了几分书生气,看着倒像是位普通富贵人家的俊俏公子。

    至于周宝珍,仍是一副小少爷打扮,那衣服上的扣子皆用黄玉打磨而成,只那衣料就比萧绍好的不是一星半点,头上一只小小的墨玉冠,将那满头青丝束于头顶,更衬得她一张小巧精致的脸盘上那眼睛直如明星一般璀璨。

    “表哥,这里可比家中有意思多了。”

    周宝珍在靠窗的位置坐了,侧头朝窗外看去,发现底下是一处夜市,路两旁灯火通明摆了各色小摊,有形形色色的男女老幼在街里穿行便转头朝萧绍笑到。

    萧绍端起面前的茶水抿了一口,上好的明前龙井,香气充盈,再看看周宝珍身下的云锦坐垫,面前的甜白瓷暗莲纹杯,桌上的点心是王府里的点心师傅特意准备的,还有屋角烹茶煮水的小侍女。看着眼前仿似好无所觉得小丫头,萧绍在心里微微一笑,除了这间屋子甚至连烹茶的水都是他们自己准备的,鱼龙微服哪里是那样容易的事。

    “偶尔一次,总是好的。”萧绍放下手里的杯子,面无表情的评价了一句算是回应。

    周宝珍皱了皱鼻子,心想表哥真真是无趣的紧。

    萧绍看她的表情便知道小丫头在想什么,心里微微一笑。行军打仗,风餐露宿,饿了只能啃硬的像石头一样的干粮,有时候甚至连干粮都啃不上,接连数日或更久都洗不上澡,当然这些和战场上的尸山血海比起来又算得了什么呢?

    只是这样的事又有何必要让她知道?她只要像现在这样打扮的漂漂亮亮,每日里开开心心的安富尊荣也就可以了。

    “咦?”突然,周宝珍疑惑一声,那边街角的小摊子怎么像是那日见的卖炸鹌鹑的小摊?再看看眼前的街市总像是有几分眼熟。

    正想着呢,就听有敲门生响起,周宝珍疑惑难道在这样的地方还能遇到熟人不成?

    “进来吧。”

    萧绍话音刚落,便见承影手里托着东西笑眯眯的从外头进来了。

    承影来到桌前,将手里的油纸包打开放在桌上,只见一只炸得金黄的鹌鹑出现在眼前,同周宝珍那天见到的一样,上头还撒了些红红的辣椒面。

    周宝珍这才想起来,这里不就是前几天自己看表哥入城后同哥哥们逛过的那条街嘛。只是因为今日天色已晚,而她又是乘马车直接到的这里,所以才一时没有认出来而已。

    周宝珍有些惊喜的看着眼前的炸鹌鹑,她还一直遗憾那天没能尝上一尝呢,恨不得立刻抓在手里咬上一大口解解馋才好。

    “我就知道,表哥最疼我——”拖长的尾音带了小女孩特有的娇嗲可爱,再配上周宝珍精致漂亮的小摸样,就连见惯各色美人的萧绍也不得不承认这招很有用,至少对他来说很管用,看着这样的周宝珍萧绍突然觉得朝上的事也不那么让人心烦了。

    “这样的东西尝一尝也就可以了。”萧绍亲自动手,撕了一只腿给她的同时出言提醒到。

    周宝珍接了,咬一口,只觉得鲜香酥脆又带一点辣味,那滋味简直棒极了。

    “表哥也尝尝。”周宝珍将那纸包朝萧绍的方向推了推,继而又像是想到什么似的问到:“表哥每年跟皇上西山狩猎,那猎物烤了可有这样美味?”

    萧绍随手撕了块肉尝了尝,觉得也就呢么回事,远不如他在军中时那只撒了盐的烤肉美味,听小丫头提起西山狩猎,便在心里一笑,小丫头这是变相提醒自己带她玩呢。

    皇帝每年九月里都会带着文武大臣和勋贵子弟去西山狩猎,到时候各家的女眷要是有兴趣也是可以跟着一起去的。在那里不光男人可以骑马射猎,便是有那骑术和箭术出众的女眷也可以参加,并且还有马球,蹴鞠,打秋千等游乐活动,这也算是上京城里有皇家参与的一次盛会,周宝珍自从听李宝珠说过之后,便一直想着那天能亲自去看一看。

    “想去?”萧绍看了周宝珍,见她被辣的直抽气,她肌肤娇嫩,此刻因为吃了辣,嘴唇鲜红欲滴,就连嘴周围的肌肤都微微泛起了粉红色,萧绍微皱了眉说到:“好了,不许再吃了。”说着就让丫头将那鹌鹑撤了,用让人上了牛乳给她解辣。

    正好,周宝珍也有些被辣到了,便拿起那牛乳喝了一口,放下杯子子,唇边便沾上了一圈白。

    萧绍从袖子里掏了帕子替她擦嘴,边说到:“好去,先把骑术练好了再说吧。”

    这样热的天气练骑马,周宝珍想想都觉得有些头疼,于是便转移话题问到:“对了,那天表哥是怎么知道我就在那茶楼上的。”

    萧绍收了帕子,又示意丫头端水上来替她净手。就有小丫头端着事先准备好的温水上前来,在周宝珍身前的地上跪了,将铜盆高举过头。明雪和浅碧两个大丫头上前替她将袖子挽了,卸了手镯戒指等物,这才拿胰子替她洗了手,用帕子轻轻擦干了又抹上些香脂等物,这才将刚才卸下的镯子等重又替她戴上,将袖子放下整理好了,这才算完了。

    待丫头都退下去,萧绍才拿折扇点了点她的头说到:“马车。”

    周宝珍惶然,那天她出门便坐的是她惯坐的那辆双驾马车,那车本就是表哥送的,被认出来也不奇怪。

    这时,周宝珍听隔壁隐隐有乐声传来,接着便有个清新婉约的嗓子唱起了小曲来。周宝珍来了兴致,唱曲的,她还没在酒楼里听人唱过曲呢,因拿两只眼睛朝萧绍脸上看。

    萧绍抚额,看着两眼放光的周宝珍,这活脱脱是个小纨绔啊。

    “珍姐儿,这种地方能有什么好曲子,不过都是些俗话罢了。。。。。。。”萧绍琢磨着,想着要怎样打消这孩子的念头才好。

    “一更,愁起听初更,鼓正敲,心儿懊恼。想当初,开夜宴,何等奢豪。进羊羔,斟美酒,笙歌聒噪.如今寂廖荒店里只好醉村醪。又怕酒淡愁浓也,怎把愁肠扫?。。。。。。”

    周宝珍侧耳细细听了,觉得这词写的甚是不俗,只是未免寥落些。

    “二更,凄凉二更时,展转愁,梦儿难就。想当初,睡牙床,锦绣衾稠。如今芦为帷,土为坑,寒风入牖。壁穿寒月冷,浅夜蛩愁。可怜满枕凄凉也,重起绕房走。。。。。。”

    没想到第二段更是凄苦,周宝珍不由听住了,只觉得世事无常,今朝还富贵锦绣,可转眼却是零落成泥了。

    待还想细细再听,萧绍却是不许了。萧绍生就富贵权势,性情杀伐决断,虽也觉得这词写得不俗,只是他历来奉行我命由我不由天,主张一将功成万骨枯,自然不耐烦听这些凄楚寥落之语。

    见周宝珍还想侧耳再听,萧绍伸手敲了敲桌子,冷脸看了周宝珍:“珍姐儿——”

    周宝珍见他冷脸,便朝他吐了吐舌头,见表哥果然眉头快要打结之后,才笑嘻嘻的朝对方问到:“表哥,这词写的可俗?”

    其实说起来,周宝珍也不喜欢这曲子,她是惯过好日子的人,哪里会爱这凄风苦雨的调子,所以本质上她和萧绍是一类人,他们惯处于上位,日子怎么痛快怎么来,喜欢的便拿来,不喜欢的便丢开,哪里有功夫自怨自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