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窑子开张了(H) 乱仑系列(未删节) 长日光阴(H)

弃后的日常_分节阅读_45

      西北边境全线告急,不得已之下调动京卫支援,恰在此时,成王兵变,势如破竹逼近内宫。最后一重防线龙鳞卫也因寡不敌众,尽数阵亡......

    漫天火光中,徐素卿和贺重武得意炫耀的笑脸镌刻在他生命的终点......

    原来,羌狄勾结东西突厥、鞑靼联合犯边,并非因为广阳公主与成王因利勾结,背后还有徐劼这个大推手!

    贺东这么随手一摸,竟让宁帝拨开云雾窥到了更深一层的“天机”。

    “皇后身边的人,办事甚是得力啊,不知能否借朕一用?”宁帝单手抚上紫檀木匣,修长的手指摩挲着匣面,视觉效果异样养眼。

    手控症发作的严静思克制再克制,矜持一笑,“皇上过誉了,能入得皇上的眼,是他的荣幸,也是臣妾的荣幸。”

    果然,宁帝的脸色缓和了不少,严静思紧接着话题一转,道:“臣妾瞧着,近来侍卫们的任务量大了不少,一直想和皇上您商量商量,是不是可以提一提月银?”

    宁帝瞧了瞧一脸真诚的严后,又看了看手下的匣子,登时了然。

    “其他宫的暂且缓一缓,就先提皇后宫里的吧,这些日子的确是没少忙。”

    康保闻言老脸一红。

    严静思面不改色,欣欣然谢过宁帝。

    宁帝显然还有私话想要与皇后说,福海和康保会意,自请退下,临走前,康保受命将紫檀木匣带离。

    偌大的东暖阁内,只剩下帝后二人。

    “皇上可是想问,昨日茶会?”严静思为宁帝和自己续了盏茶。宁帝这边的茶已经全部换成了皇庄自己产的春茶。

    宁帝端起茶盏,给了严静思一个眼神回应:皇后冰雪!

    严静思也不同他遮掩,直言道:“臣妾已经让康保安排人手,查探郑太妃的人及往来等情况,尤其是入宫前。”

    宁帝动作微微一顿,“郑太妃?”

    严静思将那日在茶会上的有意试探及众人的反应详细描述与宁帝,最后,微微叹了口气,道:“当我提及各宫换用何掌院研制的新香料时,郑太妃很快就提出了异议,而此时,周太妃的表情......很微妙。”

    严静思想了想,“不知道该怎么形容,好像是......松了口气。”

    宁帝以食指摩挲着茶盏,沉吟片刻后开口道:“看来,周太妃即便未牵涉其中,也定然知道些内情。”

    “臣妾也是这么认为。”严静思实事求是,“周太妃这边,臣妾恐怕没有更好的办法?”

    言下之意:让我办,只能老办法,查老底。

    严静思亲眼见过宁帝对待怀王的态度,周太妃是怀王的生母,故而,严静思才会特意将选择权扔给宁帝。

    果然,宁帝主动接了下来。

    “周太妃的事就交给朕来办,一个月内,定会让你看到效果。”

    这样就太好了!

    严静思心悦的同时,也有些好奇宁帝到底要出什么招。

    “这是祁杭刚递上来的折子,你看看。”宁帝指了指放在严静思手边不远处的奏折。

    说实话,严静思是真不想看。

    前朝重臣的急奏,让她看,若是让言官们知道了,指不定要怎么弹劾她僭越本分呢!

    然而,考虑到祁杭的处境,严静思又很想了解,两相比较之下,严静思还是将手伸向了奏折。

    祁杭在奏折中写到,他已经将徐彻、张继等人勾结粮商、乡绅贪墨赈灾粮的始末查明,一干证据俱全。另,广昌、广平两县的长河堤坝溃堤另有隐情,因涉及漕运总督衙门及江南织造坊,特请汇全证据后回京一并审理。

    “任凭徐彻再巧舌如簧,铁证之下,恐怕再难为自己辩驳脱罪了。”严静思合上奏折,内心爽快的同时,谨慎打量了一番宁帝的脸色,“就是不知道,徐家会如何打算?”

    ☆、第45章 别样贺礼

    “徐彻在城南有一处偏僻的私宅,内藏赃银数十箱,数额巨大,徐尚书配合查抄有功,抵消教子无方之过,官复原职。”

    宁帝垂眸,一边呷着茶,一边悠悠道。

    严静思眼皮一跳,吊着眉梢打量了宁帝片刻,联想他刚刚让人将徐劼与广阳公主私下往来的信件原样放回,就知道宁帝对付徐家是打算分步走。

    第一步:拿“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徐彻开刀,割开徐家的动脉,放血。

    按大宁的行市米价,一石下等大米一两二钱,广昌广平两县灾民,现在的赈灾标准是每个月十五万石,折合白银十五万二千两。

    查处一个户部左侍郎,就能养活两县灾民至少两个月。

    啧啧,严静思暗叹,国库空得能跑马,宁帝眼下这招看似一箭双雕,既能整肃官场,又能充实国库,实则午夜梦回时,心里不知要多窝火。

    宁帝眼皮微微抬起,看着兀自思考中的严静思,尤其是看清她不经意流露出的了然和同情,不由得心头一梗。

    反观现下的处境,宁帝的眸色又暗了两分。

    一切都是他咎由自取,活该被人看笑话!更何况,眼前这人看似巴不得躲得远远的,但事到临头,都在倾力相助。

    罢了,被笑话就被笑话吧!

    千秋节在即,祁杭刻意押后了回京的启程时间,目的就是将会审越州案拖到皇上的生辰之后。

    朝臣们无论派系,在这个时候也都心照不宣地达成了一致。

    然而,风雨欲来的肃穆和压抑并未因为朝堂上难得的“和睦”而淡化,反而如团云拥簇般愈演愈烈。

    时间,就在这种诡异的气氛中向前滑行,宁帝的生辰终于如期而至。

    没有往年君臣同乐的盛大筵席,也没有璀璨华丽的烟火,宁帝的二十七岁生辰,极尽节俭之能事,往年喧嚣丰富的节目,最后只被压缩为一顿家宴。

    严静思第一次亲眼见到了成王。

    套用江湖术士惯常用的夸赞之词一句话概括第一印象:天庭饱满地阁方圆,天生的富贵相貌。

    美中不足的是,待人太过周全亲和,让人不由自主就联想到了那一世的中央空调,美其名曰暖男,实则最是误导人。

    严静思不露痕迹地瞄了眼徐贵妃,心里默默为她点了根蜡。

    宁帝轻咳一声,让福海将自己桌上的那盘清蒸蟹端到了同坐在上位的皇后桌上。

    想来是严静思这个皇后十年来布景板的印象深入人心,如今宁帝稍稍秀秀恩爱,在座的诸位皇家家庭成员们就像被突如其来塞了一嘴剧毒狗粮似的。

    严静思面不改色地口头表示谢意,默默看了横行无力的蟹将军几秒钟,果断下手。

    严静思将一套蟹八件用得得心应手,如行云流水一般,让看着的人觉得赏心悦目的同时,胃口大开。

    严静思将拆卸好的蟹黄和蟹腿肉分盛两份,让康保和挽月分别送到了怀王和康王的桌上。

    宁帝唇边噙着浅浅笑意,看着怀王和康王起身向严静思和自己道谢,而后眉开眼笑地享用蟹肉。

    宁帝恍惚觉得,刚刚皇后拆壳卸腿的时候似乎在磨牙,仿佛手里的不是螃蟹,而是他!

    “皇上和皇后娘娘的感情,真是让人羡慕!”成王起身,手执酒盏,敬道:“恭祝皇上福泽绵长、万寿无疆!”

    成王酒杯一举,靖王、怀王和康王也纷纷起身,同道贺词。

    宁帝与往昔那般,笑容和煦地执起酒杯,与他的兄弟们共饮了一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