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窑子开张了(H) 乱仑系列(未删节) 长日光阴(H)

一百一十六章 剑发由心

      “莫非来人是元天司公子。”
    苏捷面上一惊,继而大喜,重重抱拳行礼。
    他这一声喝出,惊动无数。
    “风雷命主,他就是风雷命主元天司。”
    “风雷双修,何等霸道,真乃罕见的天象属性强者。”
    “真元四转,点元强者的真元四转,距离真丹神尊岂非只有一步之遥。”
    “…………”
    满场嘈杂,惊喜者有之,惊恐者亦有之。
    雷啸坤的心境和刘铭的心境陡然来了个大调换,一个面如土色,一个欢喜雀跃。
    雷啸坤几乎是扑倒在了元天司面前,哭诉着许易如何嚣张,如何不把元家放在眼中,更未忘了提及许易到底劫夺了多少须弥戒。
    他深通人性,知晓什么最能驱动人心。
    元天司极为高冷,除了冲元龙点点头,根本不与旁人搭话,斜睨着许易半晌,忽的,重重叹息一声,“白来了。”
    说罢,转视元龙道,“元管事也太让某失望,一个未曾点元之辈,你何必将我万里迢迢招来,此等人物,岂配我出手。”
    元龙才要辩解,却实在无从分说,只好不住传心念请罪。
    元天司百无聊赖地摆摆手,指着许易道,“你自裁吧,本公子从不曾与点元以下交手,实在不想破了此戒。念在你修行不易,允许你神魂遁走,也胜过做孤魂野鬼。”
    刘沫儿亦急,向许易传心念道,“前辈无须以我家为念,对手实在太强,元天司乃是东海年轻一代的翘楚,更是双修罕见的风雷天象神功,掌中风雷非同小可,还不曾听闻他的败绩。前辈于我和我家的恩情,沫儿已难报万一,还请前辈速速离去。”
    许易冲刘沫儿微微点头,却不答话,转视元天司道,“你须弥戒可有妖元石?”
    七千剑大成,他心气之高,岂是言语所能度量。
    若按着他的缜密行事风格,岂会不在当时将所有隐患切除,而放任雷啸坤,元龙,苏捷行动。
    他正存了围点打援的想法,想看看今日能招来多少强者,也正好试试七千剑的极限。
    左右他有灵蚌珠和疾风蛇披风护体,在这茫茫海域,根本就不担心走不掉。
    “有点意思,本公子又不豢养妖物,要妖元石作何,你想抢我的须弥戒?”
    元天司来了兴致,“我让你先出手,我先出手,你就没机会了。你若能在我手下走个三招两式,元某免费送你条大消息,和这妖元石有关。”
    许易哈哈一笑,“那就先接一招试试。”
    红芒一闪,瞬息暴涨,庞大无伦的剑锋,横跨山海,正中元天司。
    元天司双掌才旋起的风暴,根本不能阻挡万一,整个人便被劈飞了天,一阵可怖的乱鸣声后,元天司周身鲜血长流。
    半空中元天司猛地顿住身形,满目的难以置信,他身怀绝品战衣,左手旋风境,右掌司雷手,攻防无敌。
    除非是真丹强者出手,否则怎么可能一招都接不住。
    他强压下惊怒,催动玄功,顿时,半空中风雷交加,眼见可怖的风雷暴便要聚成。
    许易沉喝一声,又是一剑荡出,才聚集的风雷暴,好似遇到了江海崩决,瞬息荡然无存。
    元天司哼也未哼一声,便从半空中坠落下来。
    许易收剑,不知该悲还是该喜。
    七千剑威力绝伦,固然是好,可惜元天司还是太弱,远远不足以让他试出七千剑的极限。
    最后击出的那招,他甚至只使出了三千剑。
    他还生怕手重,元天司无法活命,他毕竟还惦记着元天司口中的绝大消息。
    值得一提的是,七千剑练成,三五七剑已臻化境。
    他不仅能出三千剑,亦能出三剑,可以剑剑如锋,而不必再现梅花。许易大手轻招,将元天司须弥戒存入掌中,冲元龙微微一笑,“元兄可还有传送玉牌,再叫些人来便是。”
    元龙呆若木鸡,毫无反应。
    一如他模样者,多不胜数。
    强横如元天司,竟被这无名氏摧枯拉朽,那可怖的手段,至今没人看出来到底是功法,还是符术,抑或是阵法。
    “前辈,多谢前辈,我,我……”
    刘铭感激莫名,几要下泪。
    许易面色一转,冷道,“谢我作甚,我来不过适逢其会,搜刮财货,你以为某会要你领情。”
    话音方落,三千剑荡出,剑化三千,席卷全场。
    剑雨落定又哪里还有许易踪影,随着他消失的还有元龙和元天司。
    顷刻,场间又起惊呼,“我的须弥戒,该死,他竟连自己人也抢。”
    刘铭闻声这才发现自己脖颈间的须弥戒也消失无踪,愤怒地朝刘沫儿看去,却见刘沫儿已倒在血泊中,脖颈间的须弥戒也消失无踪。
    便在这时,虎尊号猛地转向,和猛龙号脱离了接触,吃力地朝南方驰去。
    刘铭如梦初醒,也催促着一干手下,拼命地操持着猛龙号,朝相反的方向奔去。
    事到如今,人心凌乱,无人不伤,谁也没有心思,再起争锋,只想速速离开这个是非之地,伤心之所。
    ………………
    猎妖坊,西坊市,正是日暮,华灯初上。
    无数的坊楼大开着门帘,张扬着灯火,招揽着客人。
    一个个门帘簇新无比,显然皆是新起的。
    前些日子的一场暴乱,除了这些簇新的塔楼,门帘,似乎在依稀地证明,诉说,哪里还见得当初的血腥。
    一片安宁中,忽的,坊市上空,一团团刺目的巨大光亮爆起。
    便听一声断喝,“炎爆符,是他!”
    “我看见了,正是那贼子,天啊,他居然还活着。”
    “案子破了,他还活着,当日的乱局,必是他所为。”
    “此人罪恶滔天,若是擒拿了,必有重赏,都随我去。”
    “………………”
    整个西坊市顿时大乱,许易那张曾经出入雅兰居的面目,无比的清晰,气质如一,丝毫无变。
    他才出现,便被人认出,呼喝之中,不知多少人起了猎杀之心。
    实在是数日前的那场乱子出得太大,死的人太多,偏偏案子始终没人出来背锅。
    各大势力群情激奋,此刻,许易这始作俑者,再度出现,一下子就让这股久久压抑的情绪,找到了宣泄的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