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窑子开张了(H) 乱仑系列(未删节) 长日光阴(H)

相知缘_分节阅读_41

      “嗯,尚乐和姐姐放心便是了。”冉凝笑了笑。既然想闹,那就闹吧。

    与左尚乐和邹堇月聊完,冉凝乘马车回府。

    马车停在府前,冉凝一掀开帘子,就看到谭菱哭得梨花带雨的,紧紧地抱着钟溯。

    钟溯的脸色难看极了,转头看到车上的冉凝,表情更是一僵,眼里露出些许意外,又十分无辜,似乎不知道要怎么办才好。

    碧竹见冉凝自顾地下了车,立刻回过神来去扶。

    谭菱并没有注意到冉凝,将脸贴在钟溯身前,嘤嘤哭道:“表哥一定要帮帮我,现在外面都在传我与你独处一事,我的名节已经毁了,表哥如果不帮我,我就没脸活了……”

    冉凝浅笑着站在马车前与钟溯对视,谭菱这点小心思她看得明白着呢,只是这话她不能说。

    钟溯早就没了耐心,若不是冉凝回来让他愣了一下,他早就推开谭菱了。

    冉凝笑了笑,由碧竹扶着走上前去,说道:“相公,表妹这是怎么了?”

    听到冉凝的声音,谭菱抬起脸来,眼中带着些许得意,但语气中却满是委屈,“表嫂回来了?菱儿遇到了些不开心的事,表哥再在慰安我。”

    “是吗?”这种伎俩冉凝都懒得计较,都是冉筱和冉姌玩剩下,而她根本不屑于玩的。

    钟溯早就耐心告罄了,毫不温柔的堆开谭菱,走到冉凝身边,欲要开口解释。

    冉凝握着他的手,阻止了他要说的话,然后对谭菱道:“表妹到底遇到什么事了?与我说说,虽不一定帮得上,但若能宽慰表妹一二,也是好的。”

    谭菱被钟溯那一下给推愣了,好在有丫鬟扶了一下,才没直接摔地上。她原本以为自己这样,表哥应该会怜香惜玉的,却不想丝毫温柔都没有。而她觉得这一定都是冉凝的错,如果冉凝不这个时候回来,表哥也不会这样对待她。

    谭菱站稳后,用手帕拭了拭泪,对冉凝道:“表嫂有所不知,那日我到府上做客,与表哥单独相处了一阵,不知怎的竟传了出去。表嫂应该知道,这种事对女子的名声是极大的损害,菱儿日后……日后恐怕是嫁不了人了……”说完,谭菱的眼泪又掉了下来。

    “这事可与母亲商量过了?”冉凝佯装有些着急地问。

    “还没有,我也是刚到,正好遇到表哥……”谭菱吸了吸鼻子,看上去难过极了。

    “舅母可有说什么?”冉凝又问。

    “母亲也在家掉泪呢,我不忍见母亲伤心,便不顾脸面跑来向表哥求助了。”谭菱说道。

    “表妹想要如何?”冉凝直接问道。她知道这里并不是说话的地方,但谭菱既然敢在这里投怀送抱,她自然也不需要顾什么合不合适了。

    谭菱看着钟溯,不说话了。

    其实那意思很明显,就是想让钟溯认了这件事,然后抬她过门。

    冉凝轻笑,说:“我倒觉得表妹与其在这儿伤心,不如去查一下是谁在背后生事。女子家的名节是半分也经不过污蔑的,我相公虽是男子,但也是有身份的人,也经不得这等污蔑。所以以我之见,这件事还是查个水落石出的好,一则让相公不甚于为此无法立于人前,二则也能恢复表妹的名誉,这不是最好的吗?”

    听到冉凝的话,谭菱的脸色也变得难看起来,显然没想到冉凝竟然提议她去查这件事。

    这时,管事匆匆走了出来,说夫人知道表小姐来了,请表小姐进去呢。

    冉凝也没再说什么,谭菱也没再看冉凝一眼,跟着管事进了府。

    钟溯握着冉凝的手,冉凝冲他笑了笑,随之牵着他进了门。她信得过钟溯,至于后面的事,自然是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第42章 花园

    第42章花园

    回院子没多会儿,谭氏那边就派了丫鬟来叫钟溯过去。

    “跟我一起去吧。”钟溯对冉凝道。他觉得冉凝有权知道他与母亲的谈话,尤其是肯定要涉及到谭菱的。

    冉凝摇摇头,说:“我不去了,今天乐卿给我安排了事,我想尽快完成。”

    钟溯见她并没有什么异样,才放心道:“好,我很快回来。”

    “嗯,去吧。”冉凝笑了笑,净过手后进了暖阁。

    “母亲。”进门后,钟溯向谭氏行礼。

    谭氏身边还坐着哭哭啼啼的谭菱,钟溯皱了皱眉,心下十分不耐。

    “溯儿,这件事你觉得应当如何?”谭氏问。

    “我与谭菱并无越矩之举,何谈要如何?”钟溯知道母亲是像借这件事逼他就范,但他并不吃这一套。

    “当日的确是我疏忽了,但现在事情传开了,总要给菱儿一个交代吧?”谭氏很不满意钟溯的态度,但也没立刻指责于他。

    “这事本就是一场误会,我认为当务之急是找出传这件事的人,由其去澄清,恢复谭菱的名节。”这件事本就与他无关,他也没有必要为此负责。

    “你怎么能这样说话?澄清之后就能恢复名节了吗?事情已经传出去了,解释多了只会让人觉得越描越黑。”谭氏显然不赞同钟溯的做法。

    “母亲,事情还没描,您怎么知道会越描越黑?”钟溯表情十分严肃,说:“既然这件事关系到我,我要查也是名正言顺。我刚娶了冉凝进门,绝不允许她进门后因为这种无中生有的事,受到一点委屈。查清楚对我,对冉凝,对谭菱都是有益无害的。而且如果这事真是从镇北侯府上传出去的,府上也是时候立一立规矩了。”

    谭氏紧锁着眉心,问道:“这是冉凝的意思?”

    钟溯明白这是母亲对冉凝不满,才总把不顺她心的事推到冉凝身上,“不是,是孩儿的意思。反正这件事要查也不难,举手之劳,母亲何必阻挠?”

    “你这孩子怎么就这么犟呢?”谭氏实在不明白,谭菱水灵灵一个大姑娘,钟溯怎么就看不上呢?又是自己的表妹,从小就认识,人品德行都信得过,钟溯怎么就不动心呢?

    “孩儿不孝,让母亲烦心。但这件事必须查个明白,请母亲见谅。”钟溯毫不退让。

    此时,谭菱的脸色已经不能用难看来形容了,呜咽着说道:“若非真无退路,菱儿也不会来打扰表哥和姑母。如今菱儿名节已失,要挽回谈何容易。表哥若不愿帮菱儿,菱儿就只有一死以示清白了。”

    “溯儿,你看你都把菱儿逼成什么样了?”谭氏的火气也窜了上来,说道:“你若不答应,我就同你父亲和你祖父说去。”

    “母亲,您冷静一些。”钟溯脸上依旧没什么表情,“即便是祖父和父亲,也会同意我将事情查清楚的。”

    “姑母,菱儿真的没脸活了。”说着,谭菱就站起身,哭哭啼啼地往个跑,看起来似乎是想找个地方一头撞死了事。

    谭氏见状赶紧追上去,丫鬟们也跟着去拦,生怕真弄出人命来。

    “溯儿,还不快来把菱儿弄回屋里?”谭氏一边拉着继续想往院外跑的谭菱,一边冲钟溯喊到。

    钟溯冷漠地看了一眼院中闹成一团的人,走出屋子。所有人都松了口气,等着钟溯把谭菱弄进屋去,可不曾想,钟溯直接从众人身边走了过去,头也不回地出了院子。

    钟溯一走,谭菱也不闹了,直接坐到地上开始哭。谭氏看着离开的儿子,又看了看地上的谭菱,心里真是累得紧。

    暖阁里,冉凝试了几次不同的风格曲调,都不是那么尽如人意。她也不是会在这个时候较真的人,写曲子需要一点灵感,就像她抄家规时突然来了想法一样,有时候越是勉强反而不尽如人意。

    不再想曲子的事,冉凝随手弹起了先前谱好的那首,这首曲子很舒缓,也不需要太多的技巧,但听着却格外舒心。有时候曲子真的不是攀比技法,而是看弹者对它的理解和想要表达出的意思。

    钟溯在快走进清风院时,就觉得身上的内力又开始有些不受控了。努力用意志力压着,钟溯步子有些缓慢地走进院子。刚踏进院子,就听到冉凝澄澈的几乎没有一点杂质的曲音,他的心也忽然随之沉静了不少。慢慢走近房门,离得越近,琴声就越清晰,他似乎也不那么难受了。

    冉凝的曲子中似有世外桃源的闲适安逸,又似有佛经般让人安宁的宽恕,两者融入曲中哪一方都不明显,却又彼此存在相依,让人不禁想静下心来,不想过去,也不考虑以后,只想享受现在的这份平静。

    不知不觉,钟溯就这样站在门外听完了整支曲子,而让他有些意外的,他的内力居然也安静了大半,并没有像平时那般越来越乱,最后陷入疯魔。

    钟溯有些不解,抱着确认地态度,推门走了进去。

    “回来了?”冉凝冲他笑了笑。

    “嗯,刚才的曲子可以再弹一次吗?”钟溯问。

    见他似是喜欢,冉凝点点头,“当然。”

    随即又重新弹了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