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淼想了想，最终拍板道，“既然无线电厂非要拿乔的话，我们就转而收购二厂。马上放出风声去，就说我这边对无线电厂工人是来者不拒！”

    未完待续……

    ☆、第190章

    新宝县是国家级贫困县，而且还是那种真的很穷的县。身为一个县城，主干道居然就是一条y字路就没有了。三岔路口那是新宝县唯一的商业区，总共就一个百货公司。原本这家百货公司都快要经营不下去了，若不是刘爸爸念着刘爷爷和刘奶奶都是新宝县人，因此将这家百货公司收购下来并改名为老百姓连锁百货新宝店，否则新宝县整个县城连一个像样的购物中心都没有。

    三岔路口东北方向与宝庆市市区相连，这边也是新宝县目前热衷扶持的所谓宝庆县开发区。而西北方向则是新宝县较富裕的地区，宝庆八中和新宝酒厂就位于这里。顺着这条路还能通往白潭国家森林公园。而另外向南的路则是前往原来的宝庆市无线电二厂，也就是现在的新宝县仪器厂。当初这条向南的公路就是特意为无线电二厂修的，新宝县的公交路线也将无线电二厂视为终点站。再过去，连条柏油路都没有了。

    刘淼、周爸爸、曾强和王龙飞四人分别搭乘两辆略显破旧的国产轿车赶到了无线电二厂。对于刘淼本人来说，他只知道刘奶奶曾经是无线电二厂的工会主席；但是周森的爷爷奶奶却是无线电二厂的老工人，直到现在，周森的爷爷奶奶也还居住在原来无线电二厂兴建的员工宿舍里。因此相对无线电厂来说，周爸爸对无线电二厂的感情要更深一点。

    无线电二厂是依山而建，一条公路顺着山丘陡直向上，这两辆国产轿车似乎因为年纪太大而有点吃不消如此坡度，所以最后还是四人下车步行。山脚下就是原本属于无线电二厂运输大队，而山的对面则是为了保障无线电二厂原料供应的冶炼厂。如今冶炼厂是早就破产倒闭，空无人烟；而运输大队也被剥离出无线电二厂自生自灭，但是就运输大队基地这破旧的样子，看来发展情况并不是特别好。

    沿着山坡上去不到500米就是无线电二厂当年那气势磅礴的大门，依山而建而且还是完全自动化的大门。因为听闻无线电二厂曾经也生产一些敏感设备，所以有军代表驻扎。门卫室只要一按紧急关门按钮，那么首先地面会快速升起路障，这路障连一般的装甲车都过不去；然后大门会紧跟着关上。刘淼还是小时候周森的时候，就听一些人吹嘘过，说除非是用导弹来砸门，否则无线电二厂的门是绝对砸不开的。只不过那个时候周森就只看到已经被拆卸掉的大门和已经生锈而再也升不起来的路障罢了。

    原来的无线电二厂，现在的仪器厂，但逃不过市场改革洪流的裹挟。和无线电厂相比较，无线电二厂似乎更尴尬，一条陡直的山坡就基本决定了这块地皮完全卖不出价值来。重要的是，无线电二厂的离退休工人比无线电厂更多，但是留下来的高技术工人却少了许多。

    对于留守的仪器厂老厂长来说，他觉得能有人来盘活这个厂子就是对自己最大的奖励了。每每看到以前老同事为了几十元的医疗报销单就跪上门求自己高抬贵手的样子，他是背后哭得最难过的那个人。不是他不想报销，可他手里没有钱，为数不多的救济款还是自己每个月去县里、市里求来的。这点救济款自然自能先紧着那些瘫痪的、重病的人先用了，其他人也就只好先自己扛着吧。

    听说今天有家公司的老板有意图收购仪器厂，老厂长特意将自己的厂长办公室打扫了一番，总不能让外人小瞧了不是？这个老板还是老周头的儿子介绍的，想来应该是靠谱的吧。老周头的儿子前些年也是吃过大亏的人，不过幸亏遇到老孙主席的儿子，没想到短短两年就起来了。老孙主席的二儿子一家在东方市发展，因此就将宝庆这个大后方留给了老周头的儿子在操持。老厂长不但去过老百姓连锁百货新宝店，也在儿子儿媳陪伴下逛过宝庆商贸中心和宝庆城市广场，啧啧，没想到这么一大盘子生意居然是无线电二厂老人们的后人弄出来的。每每和人闲聊的时候，自己也与有荣焉呢。

    如果老周头的儿子真能解决这档子事情的话，少不得自己到时候要上门去谢谢人家。老厂长就这样自言自语地说了十几分钟之后，周爸爸等总算是赶到了真正的仪器厂门口。这座小山丘的山顶早就被削平了，用来兴建无线电二厂的厂房。而厂房往下，沿着公路两边有七、八排大概二十栋六层楼员工宿舍。以前这里是非常繁华的，只是随着仪器厂的摆烂，年轻人纷纷离开了这里。于是这里就只剩下了老人们了。

    “这不是学农么？怎么有时间来看我这个老头子啊？”老厂长看到周爸爸等人到了，立刻出来寒暄到。

    华人聊天的时候往往都不爱直奔主题，尤其是关系越亲密的人，那绕的话题就越远。刘淼看着周爸爸和老厂长寒暄了半个多钟头，终于话题绕道了关于收购仪器厂的事情上来了。刘淼的意见是，如果收购仪器厂的话，那么收购金只能有无线电厂的一半。和收购无线电厂的条件一样，刘淼不会接受离退休员工，也不保证百分百接受在职员工。离退休员工的安置问题由原来的工厂去负责，而在职员工必须在一个月内通过刘淼这边的测试才能上岗。虽然刘淼的条件看上去很苛刻，但是这基本都是资方的最起码要求。

    听完周爸爸的收购条件之后，老厂长陷入到沉默里。虽然这次给的收购金已经达到了老厂长的预期，但是离退休员工必须完全剥离且在职员工需要通过考核才能上岗的附加条件让老厂长有些犹豫不决。因为这个条件一旦答应下来，退休员工倒还好，反正有养老金管着。但是因为生病受伤或其他原因离职的员工该怎么办？当年华夏可没有工伤救济和普遍的医疗保险，一旦新厂不管他们，他们就真的跟无根浮萍一样生死自负了。至于在职员工那里，老厂长才难得替他们考虑，有手有脚又有机会，抓不住那是他们自己的问题。自己又不是他们的亲爹，还管他们饿死不饿死啊？

    老厂长想了半个多钟头，最后还是说道：“按理说，你们给的资金已经很有诚意了。但是这个厂子里的人都是好几辈的交情了，低头不见抬头见的。在职员工，你们要考核，我同意；退休员工，你们不想管，我也理解；但是那些工伤而卧床或残疾的员工，你们必须想办法解决。否则大不了这个厂子我不卖了，要不然那些个做不得工的老伙计还不饿死去？我可不做这伤天害理的事情！”

    刘淼在一旁静静地听着，他后世很清楚，在老厂长过世之后，新厂长以极低的价格就卖掉了仪器厂。而且最让人难以接受的是，被遣散的员工压根就没有分到一分钱，据说出售金被银行抽去还债了。可是不到半年，新厂长就全家移民澳大利亚，还在悉尼买了一套海景别墅。于是大家都心里清楚了，新厂长一家自然是被人天天咒骂。

    刘淼对这个有良心有坚持的老厂长还是有好感的，于是刘淼插嘴道：“厂长爷爷，我是刘国庆他们家的二小子，这次收购是我的意思。留下非在职员工是不符合收购规则的，我们也不能破例。但是我这边提供以个折中方案，您听听如何？我出资，所有手足不便的原仪器厂的员工以工龄入股，我们组建一个手机销售公司。这家公司只能聘请这些员工的直系亲属，每人限聘请一人。我以低于出厂价30%的价格让这家销售公司销售手机，所有利润除了运营开销之外，全部用于给这些卧病在床的叔叔伯伯们看病，如何？这一条我们可以写在合同里，算是附加条款如何？”

    “刘国庆家的二小子？”老厂长有些困惑，随后他像是想起了什么，“你奶奶是孙琼芳孙主席吧？哎呀，当年你奶奶当我们厂工会主席的时候，那工会活动可是有声有色，哪像现在哟。你提的意见我觉得还不错，不过你能保证你说到做到？如果能，我就将那帮子叔叔伯伯交到你手上了。你可别被人戳了脊梁骨，坏了你奶奶的名声。”

    “您总得让我试试才知道好不好啊？”刘淼笑着说。

    其实刘淼组建这个公益性质的销售公司并归到自己旗下也算是一点私心，虽然宝庆县政府承诺了在谁手上三减两免，但实际执行会有多少力度就不敢确保了。但是按照国家规定，聘请残疾人是可以申请减免税的。虽然刘淼这么做是在利用法律漏洞，但也在实际上帮助这群人走出了困境。而且刘淼还打算以公司的名义为他们购置医保和大病保险，这样这群人才算真正有了保障。重要的是，这样还能顺利收购仪器厂，同时保持自己在宝庆县的良好口碑。与此同时，周爸爸也稍微介绍了下刘淼最近的一些作为。在说了许久之后，老厂长终于松口了。

    在拿到了收购意向合同之后，刘淼笑着说：“现在我们可以向无线电厂发布招募令了。而且老厂长还答应将那些空置的员工宿舍租借给我们，成立的后勤公司也算帮那群离退休员工的家属找个不错的工作。有了宿舍什么的，我想那群许久没有工作的人应该会心动了吧？”

    “其实就凭着不低于粤省的工资就足够让人动心了。”周爸爸倒是实际许多，“估计到你宣布招工的那天，宝庆市和新宝县都要和你打招呼，希望能给自己预留更多的名额呢。”

    “周叔叔，你应该有认识不错的工头吧？你可以通过他们招募一些农村出来的初中毕业生。”刘淼说道。农村初中毕业生可是吃苦耐劳，而且又有基本知识功底，极具培养价值。

    未完待续……

    ☆、第191章

    大年初八，政府上班的第一天。在新宝县政府的见证下，新宝县仪器厂与泰坦手机公司签署合约，新宝县仪器厂被泰坦手机公司全资收购并改组为泰坦江南手机厂。与此同时，泰江后勤服务公司和泰江手机销售公司两个关联公司也同时成立，一时间新宝县上上下下是兴奋异常。毕竟新宝县仪器厂摆烂在那里，对于政府来说也是件头痛的事情。

    尽管泰坦手机没有直接接受原本的残疾及病退工人，但是由他们投资的泰江后勤和泰江销售却在实际上接受了这部分让县政府也觉得头痛的员工。或许唯一不高兴的就是宝庆无线电厂吧？没想到自己稍微拿乔下，就被自己昔日的小弟给截胡了。而且无线电厂那些留守的技术工人们也开始蠢蠢欲动起来，因为听说泰坦江南手机厂马上就要招工了。

    现在江南省的技术工人平均工资才1200元不到，但是泰坦江南却开出了高达3500元的基本底薪，还能视工种和熟练度上调。这基本是粤省大厂才能开出的薪资待遇，尤其是泰坦江南保证在试用期转正之后就提供正规的三险一金的购买，这可是粤省都没有的待遇。而且新宝县和宝庆市每天都有十几趟县际班车往返，不过就是两个小时不到的车程罢了。

    据说等新宝县和宝庆市的快速线修好之后，路程还能压到一个小时左右。重要的是，泰坦江南还提供工人宿舍。无论是单身宿舍还是夫妻房，那都是足够的。既然如此的话，那么去泰坦江南有什么不好的？不用出门在外让家里人挂念，而且收入一点都不比在外打工少。拿着粤省的工资却是江南的消费水平，再加上还有廉价的员工宿舍，算算就知道自己赚大发了。因此就算泰坦江南手机厂还没有正式发布招工启事，各种打探的人就络绎不绝了。

    毕竟华夏是个人情社会，所以人人都无法免俗，甚至连深居简出的刘爷爷和刘奶奶都接到了老家乡亲的请托，这让刘爷爷有些哭笑不得，心想自己还要求自己孙子卖人情，这算什么事儿？不过刘奶奶倒是无所谓，纯粹当作老一辈的任务发布下去。结果刘淼倒是真的考虑了，因为华夏是个人情社会，而江南省是那种格外重乡土情感的地方。尤其是到了江南省西部和南部，宗族观念还是非常强烈的。

    既然是老家人相托，刘淼还巴不得。这些人将会是厂里的核心员工，因为他们的利益基本上和刘淼是一致的。因为只有刘淼发展好了，他们才能以刘淼乡亲或族人的身份在厂里得到优待并且有更好的晋升机会。所以未来一旦有谁想对刘淼的厂子下黑手，这帮乡亲绝对是第一批跳出来的人。

    除了刘家人之外，周家人也有请托的。这倒让周爸爸有些感叹，当初他落魄的时候，周家族人可没对他有过好脸色。最近他发达了，请托的人倒是越来越多。原本周爸爸还堵着一口气不愿意，但最近也看开了，毕竟是乡亲父老，自己不要这脸，自己爹还要这脸呢。

    于是经过和刘淼的商量之后，周爸爸决定招募的工人中六成选自新宝县人，其余四成分配给临近的宝庆市、宝庆县、安化市和梅山县；而在新宝县招募的工人中，刘家占了一半，而周家也占了两成。

    计划妥当之后，泰坦江南手机厂正式在江南省电视台、宝庆市电视台等省市级媒体上发布招工启事，与此相伴随的是泰坦手机的形象广告。刘淼并不打算抄袭苹果手机的外观，因为苹果的设计只适合苹果粉，而苹果粉的高忠诚度是绝对不会被自己的山寨货所打动的。所以刘淼的主打手机干脆走的就是工业设计感，和苹果的未来科技感完全是两个路线。苹果追求的精致到极致的简单美，而泰坦手机追求的却是粗犷到极致的简单美，殊途同归。

    因此泰坦手机的形象广告追求的都是厚重感和工业感，而这种感觉反倒很适合刚刚完成工业化而正准备第三次科技革命的华夏审美观。尤其是这种厚实的工业设计感让人觉得这款手机可靠和耐用，毕竟这个时代的手机更像是一款奢侈品，消费者更希望的是耐用而不是时尚。

    因为泰坦江南的高薪酬和高福利，原本打算招募的2000名工人很快就超额招募到了2300余人，于是转入培训期了。任何工厂招募的新员工都是要进行培训的，何况是手机组装这样算是精密加工业的工种呢？刘淼深知磨刀不误砍柴工，因此培训期长达两个半月。但是如果培训期满仍未合格的话，那么多出来的名额就可以直接解雇了。

    因为培训期就是试用期，但是刘淼还是保证了低廉的公司宿舍及食堂和九成的基本薪。当然，在转正之前是没有绩效奖金、岗位补贴和三险一金的。但饶是如此，这试用期的九成基本薪已经可以藐视江南省所有的初级技工的收入了。泰坦江南一边在热火朝天的进行新员工培训，而另一边周爸爸周学农正在看刘淼提供的一款新机型。相较于泰坦手机未来主打的e、b、s三款旗舰手机来说，这款手机实在是……

    第一，外观设计可谓是简陋不堪，毫无任何设计感，同时采用的还是非常廉价的再生塑料作为外壳。第二，手机的功能已经被阉割得差不多了，除了基本的通讯功能之外，唯一保留的娱乐功能就是mp3播放器。当然，这款手机也不是一无是处，至少电池续航能力很强，同时手机的外放声音也超级大。周学农看着这款被刘淼定名为“小灵通”的手机，有些不知道该如何评论。其实刘淼设计的这款手机就是国内曾经大红一段时间的山寨机原型，虽然被刘淼定名为小灵通，但和后世流行过一段时间的phs小灵通是两码事。

    phs小灵通其实也属于第二代无线通讯系统，但是相较于主流的gs.m和cdma来说就有些不够看了。因为它的基站可以很小，但是必须分布很密集，否则就没有讯号。刘淼之所以用小灵通来定名这款原型山寨机，主要的原因是不想毁了泰坦手机的品牌，故而采用双品牌策略。在小灵通手机上，除了在说明书上看能看到一行字表明这款手机是由泰坦江南手机厂生产的之外，就只有小灵通背面底部塑料壳上一行非常不起眼的小字“泰坦手机出品”罢了。

    虽然刘淼相信经过两个半月高强度的专门训练之后，这批员工的上手程度应该没有太多问题。但是一款手机生产的良品率还是和经验有关，泰坦手机的e、b、s三个型号其实算是中高端手机了，因此相对复杂。如果有新上手的员工来制造的话，那么良品率极有可能在70%左右徘徊，这无疑是巨大的浪费。所以刘淼才狠下心又设计了一款真正的低端手机，相信这款手机在他们手里应该能维持90%左右的良品率，再锻炼三个月应该就能得到98%的良品率，实现真正的量产。再然后，他们就可以真正出品e、b、s这三款型号。而且，刚好可以赶在十月黄金档期正式上市。所以，刘淼已经是算无遗策了。

    在刘淼讲解过自己的计划之后，周学农算是点头答应了。在新成立的泰坦手机里，董事长的职位刘淼给了谭耀华，倒是让谭小胖（据说马上就不是谭小胖了）非常高兴，不过很快他发现他这个董事长只需要很懂事地站在一边就可以了。周学农是总裁，而刘淼则是ceo。

    其实如果不是大型企业的话，很少需要设置总裁和ceo两个管理职位的。但是泰坦手机是个很特殊的存在，它既需要刘淼在大方向控制，也需要周学农事无巨细地日常管理，因此就有了这个设定。

    王龙飞是coo，实际负责泰坦江南手机厂的管理工作；而曾强则成了cmo，负责市场工作。刘淼很清楚市场推广在未来的重要程度，所以除了一个cmo之外，刘淼还配备了广告经理、公关经理和营销经理来配合cmo的工作。

    这边泰坦手机在安排员工的岗前培训，而刘淼也回归校园开始自己的高二下学期工作。因为开始手机创业的工作，所以刘淼削减了自己的创作工作。

    首先他不再为少年社旗下的《花季雨季》撰写纯爱轻小说了，而将全部创作都挪到《少年》上来；其次他在漫画创作那边只提供大纲，也不再出任文案监督了；最后，刘淼只保证日后自己大概是一月一本书的出版，不会再出现那种一个月出四本书的奇迹了。

    在完成了推理侦探小说的写作之后，刘淼这个学期的创作就是武侠和幻想小说。武侠基本就是古龙代表作，楚留香、陆小凤和李寻欢；而幻想小说则是“魔戒系列”及它的前作“霍比特人”。至于其他的事宜，刘淼准备全部交出去。

    回到校园，潭州一中已经完成了高二的分班。实验班不分，文科和理科各一个班，只不过文科班是满员50人；而理科班则是超员到了65人。资优班是理科两个班，文科一个班；普通班则是理科四个班，文科只有两个班；最后的励志班则是文理科各一个班。

    在高二下学期动员大会上，刘焱和刘淼分别代表理科和文科学生上台发表讲话。刘焱依旧是利落的短发，五官渐渐有了刘爸爸的那种刚毅感；刘淼依旧是清爽的碎发，但是五官却还是像刘妈妈看齐，唇红齿白完全可以假装女生。小时候两兄弟还是有很大的相似，但是随着长大，似乎两个孩子有着各自的发展趋势了。

    同时学校还强调了一点，从高二下学期开始，所有学生必须强制寄宿，因为万恶的晚自习要开始了。潭州一中的晚自习可是非常可怕的，长达三节课，不到十点半是不下课的。因此不寄宿的学生连晚班车都赶不到，所以刘淼和刘焱也必须住校了。

    未完待续……

    ☆、第192章

    关于潭州一中的住宿条件，学长们的评价就是食堂是天堂，宿舍是地狱。没错，因为潭州一中内的绝大部分建筑都是文物级的，因此只能修缮而不能改变其风格，所以住宿环境自然就好不到哪里去。潭州一中的住宿区是两块，较小的一块是给学校里新分配来的单身老师的，条件相对较好。但好是所谓相对的，无非就是单人间带卫生间罢了。

    而学生们的宿舍就悲剧了，实验班和资优班的宿舍是上床下桌的四人间；而普通班和励志班那就是彻底的八人间，而且没有所谓的书桌可以用。女生宿舍那边倒是每层楼的两边是一边卫生间一边浴室，男生宿舍这边就悲剧了，为了照顾数量庞大的男生，所以学校将原本和女生楼一样设施做了改造。一边是完完全全的厕所，而另一边则是供大家洗衣和清晨洗漱盥洗间。

    至于洗澡的地方，夏天男生要么在盥洗室里对付下，要么就干脆跑到楼下的几个公共水龙头那里冲洗，惹得对面的女生一阵笑骂。至于冬天的话，那就只能乖乖去学校的公共浴室排队洗澡了。为了容纳足够多的男生，潭州一中的公共浴室甚至是两层。同时为了充分利用空间，浴室里只有密密麻麻的花洒而没有隔板。不少毕业的学长促狭道，弯腰捡个肥皂都会不小心*。亏得男生不会怀孕，否则住宿个一年半，喜当爹都不晓得几次了。

    如此艰苦的住宿，娇生惯养的学生们自然不乐意住宿，但是潭州一中最近几年是狠抓校风校纪，直接发文规定，分班后的学生必须住校参加晚自习，否则请自行转校。要知道，只有转校来潭州一中的，哪怕是去最差的励志班；哪里会有人舍得从潭州一中转出来？不过校方也知道自己的住宿条件堪忧，因此这两年倒是每年趁着暑假翻修。现在的盥洗室和卫生间倒不是那种又脏又臭无处下脚的地方了，干净的瓷砖、科学的冲洗设备和强劲的排风设备让卫生间的条件好了许多，同时宿舍的封闭条件也好了许多，插座更安全，并且还配备了中央空调。虽然这空调的制冷能力让人诟病，但聊胜于无。

    学校的宿舍总共是13栋，其中1栋到3栋是老师宿舍；4栋到10栋是励志班和普通班的宿舍；11栋到13栋是资优班和实验班的宿舍。因为13栋这个数字不大好听，因此13栋一直是男生宿舍。刘淼阴暗地认为是想用一大堆童男子的气血去镇压什么不干净的东西，顿时就脑补出一部都市修仙小说出来了。刘淼的寝室在13栋三楼的306，位于走廊的中间，距离两边的厕所和盥洗室都有一定距离。

    虽然刘淼和刘焱不是一个班，但或许是为了照顾这对学霸兄弟，两人分到了一个寝室；而这个寝室的另外两个住客分别是理科班的陈骋和文科班的谭耀华。经过一个寒假的突击减重训练，谭耀华现在的状况只能用强壮来形容，小胖子什么的已经是过去式了。而且胖子果然是潜力股的话一点都不假，瘦身成功的小胖子谭耀华立刻变成了元气强健少年郎了。刚进教室的那瞬间，好多女生差点没有认出他来。原本刘淼因为谭耀华会想尽各种方法让谭耀华不住校，但是没想到谭耀华居然一点都不反抗地乖乖来住校了，这倒是出乎刘淼的意料。而陈骋原本就是学校子弟，算是潭州一中可以走读的几个特例之一，可这小子也没有选择走读而是住宿。

    “我可是特意来监督你的，我这十几年的压岁钱都给你了，我总得管着你吧？”谭耀华给出了自己来住校的理由。“我可是听说了，你在宝庆那边是搅风搅雨的，结果一下子就冷清下来了，没事吧？还有，你第一批货可是要在六月底交货，你现在不开工来得及么？”

    “你进入你董事长的职位还真是挺快的啊。”刘淼笑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