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窑子开张了(H) 乱仑系列(未删节) 长日光阴(H)

盛世良缘之残王嫡妃_分节阅读_305

      “不是不能给王妃你看,而是蛊毒的解毒血腥气很重,加之煞气逼人,若非有足够强盛的阳气护体,常人怕是很能抵挡其冲撞以至于不死也伤,更何况,寻常毒蛊都已是凶险至此,被师父动过手脚的那些个嗜血怪兽体内的蛊毒只怕更是非常人所能抵挡……”

    说着却是忽而神色一僵的花宏熙瞥一眼面色不善的李瑾芸,再瞄一眼伫立一旁双双眉头紧蹙的香玲与香巧,顿了一下,深吸一口气,方才正色道。

    “……以我的拙见,南宫前辈如此种种的怪异行径,无非不过殃及无辜。”

    “殃及无辜?”将他话中深意听在耳中的李瑾芸柳眉紧蹙,“这才不过是解除蛊毒就如此凶险万分,那若是真的对上被蛊毒所控制的那些个嗜血怪兽,以你之见,干爹可能有胜算的把握?”

    “胜算?”唇角狠狠一抽的花宏熙默默摇头,“胜算的几率微乎其微呐,若非如此,王爷或许也不会匆忙召集孤狼加派人手大量赶制王妃此前教他们做过的火药与手雷。”

    长吁一口气的花宏熙神色肃然凝重,而接过香玲递上的热茶轻抿一口的李瑾芸柳眉紧蹙间忽而猛然一窒。

    “火药?阿苍要用火药对付那些个嗜血怪兽?”美眸微眯的李瑾芸略发迟疑的喃喃道。

    “该是如此,否则孤狼那边没日没夜赶着忙活所为何来。”同她微微颔首点头的花宏熙被她语气间的那抹狐疑之色所摄不禁眸光微闪,将手中空了茶杯轻轻放下,打量她许久方才不可思议的挑眉到,“难不成王妃反对?”

    漠然抬眸同相视摇头的李瑾芸波光流转的水眸中满是异色,“火药那东西是把双刃剑,用好了,绝对是克敌制胜的利器,但若是弄个不好,定会是适得其反,陷自己人于无法自拔的险境……”

    尤其是在这落后的古代社会,火药的生产几乎毫无技术所言,全凭直觉,所以她虽然也深知火药的运用对于战争的胜负起决定性作用,但她却也仅是在最危机的关头临时调用,以免杀敌不成,反受其害。

    而不若李瑾芸心思流转间的疑虑重重,撇嘴苦笑间不觉默默垂眸的花宏熙却是忍不住同她轻轻摇头。

    “王妃或许不知,在初次见过王妃手中一出场便扭转大局的火药与手雷后,王爷便以惦记上了,更是叫孤狼反复折腾不少花样出来……”

    “呃?这都什么时候的事?本妃怎么不知。”更为重要的,为何花神至始至终都不曾向她提及过?柳眉紧蹙成峰的李瑾芸暗自咬牙,她定要花神那个猪一样的队友!

    “……”而话才出口便是懊悔连连的花宏熙弱弱的对上李瑾芸那透亮的眸子,眸光微闪间不禁连忙转移话题道,“此事王妃估计得王爷才知啊,本少主也不过是听孤狼嘀咕了那么一句而已,不过,眼下那个不是重点,重点是王妃可否有考虑王爷一旦登基称帝,面对生灵涂炭百废待兴的大周百姓与江山,怕是且有得忙喽,王妃真的不打算将薛掌柜那个人精让给王爷替他分忧?”

    先是被他话中深意所以摄不由得蹙紧了眉头,而后却是忽而唇角陡然一僵的李瑾芸凉凉眯他一眼,“阿熙究竟是看上了薛掌柜的才干了呢?还是薛掌柜背后的财富了呢?”

    耶?干他屁事?他是在为丰俊苍的千秋大业考量好不,王妃怎能以小人之心度君子?

    唇角狠狠抽搐的花宏熙眨着闪烁不定的眸子,正想要反驳一二,然却是不意瞥见某人原本正瞪着他恍若要洞悉他心思的李瑾芸忽而美眸微眯,正纳闷的险些上前把脉时,却是忽而猛拍了一下脑门。

    而却说诚如花宏熙所料,原本揪着他不放打算盘问到底的李瑾芸却是不想被花神勾魂。

    天后,青竹现身皇宫。

    皇宫?她、她怎么混到皇宫中去的?

    李佩瑶前脚才从正门以丰俊祺遗孀的名义携幼主入驻皇宫,柳青竹后脚便自守备不严的偏门化妆潜入,偌大的皇宫中宫女何止千万,更何况以她那古灵精怪的性子想要隐藏什么岂不轻而易举?

    话虽如此,但她毕竟势单力薄,更何况能轻易接近李佩瑶与幼主的绝对是巫教中人,本妃实在是担心她性命堪忧啊,定要想办法先将她稳住才行。

    而却说犹在心思流转难掩担忧之色的李瑾芸兀自呢喃间,凉凉躲一旁侧耳聆听的花神却是忽而幽幽的补充道。

    晚了。

    呃?她、她对李佩瑶做了什么?

    ☆、第335章 当机立断

    却说当深更半夜被紧急召见的薛掌柜抵达庄园随着侍从的引领来到冬暖阁时,靠坐在锦榻上的李瑾芸正有一下没一下的翻阅着手中的账册,一旁埋首医书的花宏熙纠结着眉头仿佛狠不能扎入其中。

    “老奴见过东家,花少主安好!”随着香玲的引领快步而入的薛掌柜连忙拱手行礼。

    “薛掌柜无需多礼。”同他微微颔首点头间忙缓缓起身的李瑾芸略发歉意的道,“这么晚还劳烦薛掌柜跑这一趟,实在是过意不去。”

    “东家客气了,不知究竟出何事了?”随着她的脚步在圆桌旁缓缓落座的薛掌柜满腹狐疑。

    “花神刚刚传来消息,青竹被困皇宫地牢,巫教中人正在对她严刑拷打,本妃这么急着找你来,就是想问我们留在京城的探子可有法子营救?”说着都不觉柳眉紧蹙的李瑾芸眸光极为锐利。

    愕然一怔的薛掌柜先是瞥一眼端着热茶凑上前来的或许,而后方才未语先叹,“禀东家,我们原本在设在京城的探子因着北戎人的烧杀抢掠滥杀无辜撤回南疆不少,而后又因突如其来的火山爆发死伤惨重,以至于京城那边的消息几乎都快要断绝了,若非老奴深知东家您有别的渠道尚还可以探听京城的消息,都不知该如何同东家交代了。”

    将他神色流转间的悲怆之色看在眼中的李瑾芸心下暗沉,“是本妃疏忽了。”

    相觑一眼的薛掌柜与花宏熙双双凝眉,而回眸一瞥间不觉唇角微僵的花宏熙端起晾了半晌的茶水若有所思道,“青竹究竟对李佩瑶做什么?她不是一向激灵得很么?这次怎会被人发现了去?”

    对于花宏熙的疑虑重重,凉凉眯他一眼的李瑾芸眸光微闪间不觉唇角微僵,“还不都是火山爆发给她闹的。”

    “……”眸子大睁的薛掌柜哑口无言。

    “噗……”将方才入口的茶水狂喷而出的花宏熙极为尴尬的同薛掌柜连连赔笑。

    而无视花宏熙的狼狈,喟然叹息一声的李瑾芸方才接着道,“火山爆发后火山灰当即笼罩了整个京城,甚至扩散至周边各地,不止殃及大周大半河山,甚至就连毗邻的北戎都难逃厄运,可见其威力……”

    “但那与柳青竹又有干系?火山爆发也都过去这么久了说,纵然再多的火山灰也早已尘埃落定了吧。”终于强忍住了连连的呛咳的花宏熙却是忍不住好奇的插嘴道。

    “火山灰并非你们想象的那样,真的要说尘埃落定且得时日呢,也正因为火山灰的飘落,才彻底泄露了青竹的行踪,导致她被早有所觉的巫教中人逮了个正着。”神色肃然凝重的李瑾芸说着都不觉长叹一声,“哎,真是人算不如天算呐。”

    “又是巫教中人!”咬牙切齿的花宏熙愤愤然蹙紧了眉头,心思流转间不禁冷汗涔涔,青竹怕是凶多吉少啊!

    不若花宏熙心思流转间的腹诽连连,垂眸沉思良久的薛掌柜浑浊深沉的眸子中忽而闪过一抹精光。

    “如果老奴没有记错的话,辛统领应该有留人手在京城……”

    薛掌柜的话令猛然回神的花宏熙眸光陡然一亮,“那是自然,且不说皇宫中的暗兵,以及留守王府的守卫,甚至在京郊别庄应该也还有暗中埋伏等候着急的兵马,不过那都是王爷的家底,王妃若是想要调用,最好还是得同王爷商议啊。”

    “也好,那就劳烦阿熙去书房那边看一下王爷可还忙,不忙的话再请他来……”

    李瑾芸话犹未尽,反手指着自己的花宏熙瞪着大大的眼珠子,“为何是本少主?”瞥一眼那方垂手恭立的香玲与香巧,顿时脸色一垮的花宏熙满腹委屈的撇嘴咕哝。

    “只有你最合适!”凉凉眯他一眼的李瑾芸别有深意的讪笑扬眉。

    猛然背过身去捂嘴偷笑的香玲与香巧双肩无法自抑的微微颤抖,而一旁忍俊不禁的薛掌柜忙端起已然放凉的茶水灌了两口瞬间压下强冲而出的喷笑。

    而瞧着几人异样的反应,后知后觉了什么的花宏熙唇角狠狠一抽间,唯有极度憋屈的拂袖而去。

    他最合适?最合适的跑腿?随从?……替死鬼?

    凝视踏着虚浮的步子心不甘情不愿的碎步慢行的花宏熙的背影没入夜色,浑浊深沉的眸光中陡然闪过一抹异色的薛掌柜忙正了正神色。

    “东家可是有什么要特别交代老奴的?”

    “不错,这事当着阿熙的面说有些不妥。”同他微微颔首的李瑾芸顿了一下,转而同香玲与香巧连连摆手,直到两人相携退出且将房门轻轻合上,眸光微闪间不觉美眸陡然一眯的李瑾芸正色道,“大将军府上你可有安排人手?”

    “有,而且还是王爷特意要老奴安排的,不知东家是想知道什么?”

    “欧阳豪的真实情况究竟怎样?”眸子陡然锐利了几分的李瑾芸柳眉紧蹙。

    “据探子的观察,欧阳豪应该没有装疯卖傻,毕竟没有哪个正常人能趁人不备偷溜进茅房大吃特吃的说。”

    “他在茅房吃什么?”猛然膛大了眸子的李瑾芸深吸一口气。

    “咳,卤鸡。”说着却是忽而一顿了薛掌柜忙将冲入喉咙的笑意压了回去。

    “……”眼底一片茫然的李瑾芸唇角微僵,为何是卤鸡?

    而将她神色流转间的狐疑之色看在眼中的薛掌柜,正了正神色方才接着道,“据说婉婉夫人做的卤鸡味道极佳,令人垂涎欲滴,此前欧阳豪行事霸道唯我独尊但神志尚还有所克制。

    但此间没了自我约束的欧阳豪每每碰上婉婉夫人做卤鸡,他都会独吞整只鸡,害得婉婉不止忙活半天却没得一口肉吃,更是担心会吃坏了没有节制的欧阳豪。

    结果那日她一个不查,原本收好的卤鸡不巧被寻找味儿找到的欧阳豪给撸走,甚至趁人不备藏茅房大吃特吃,却是害得婉婉夫人忙府上下搜了遍,当最终搜到那个极为偏僻的茅房时,抱着仅剩的一支鸡腿就着屎尿味啃得正香的欧阳豪险些没把婉婉夫人给气哭了……”

    若有所思的蹙紧了眉头的李瑾芸美眸微眯,“虽然如此,但也绝不掉以轻心。”

    “是,王爷也有交代,要几方人手各自观察,只有什么不对,或可以当机立断。”将她神色流转间的那抹凝重之色看在眼中的薛掌柜轻轻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