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窑子开张了(H) 乱仑系列(未删节) 长日光阴(H)

第3章 一世英名又毁了

      林天赐说服不了老爹让自己努力出人头地,林员外也说服不了自己儿子安心当败家少爷。

    天赐小哥的计划很明确,他要学文、习武、赚钱。将来不说留名于世,怎么说也该混成一个不大不小的人物。

    而林员外的计划也很明确,他准备先给儿子定一个门当户对的娃娃亲,然后等他及冠(16~20岁)之后就把喜事办了。若是一两年还不见动静就赶紧纳妾,纳个十房八房的。总之,林员外打算把儿子当成播种机,好让老林家开枝散叶……

    这是要把天赐小哥儿当种马用的节奏啊。

    所以从一开始两人的思维就不在一个频道上,林天赐想的是封侯拜相一鸣惊人,林员外想的是多子多孙儿孙满堂。

    谁能说服谁?

    这结果是显而易见的。

    林天赐并不是特别要强的人,估计随着时间的推移和一次次试图崛起的失败后,就会乖乖当他的林家大少,过着斗蛐蛐养狗,把妹生孩子的逍遥日子。

    顺便一提,当夜林员外一家确实吃的鱼。不过由于通州地处内陆,生鲜海鱼肯定没有,都是些土腥味较重的河鱼,所以家仆把人家店里作为镇店之宝的咸鱼给买了回来。

    看着死咸鱼那暗淡的鱼眼,林小哥儿总觉得这东西在嘲讽他。

    ——虽然味道确实不错。

    –‐‐——–‐‐——

    古代的夜晚很无趣,比起现代,这时娱乐手段匮乏。人们除了吃吃喝喝,也就剩下回家打娃生孩子了。

    尤其到了后半夜,几乎可以用‘万径人踪灭’来形容,只有偶尔路过的更夫有一声没一声的叫嚷:

    “天干物燥,小心火烛”

    打着梆子的更夫渐渐远去,一抹黑影出现在月光之下的街道中小心观望。

    他见更夫远走,一个鹞子翻身,钻入墙内。

    很不幸,他进了林大员外家。

    作为附近最有钱的家,林员外对安全意识还是很看重的。钱倒是无所谓,可千万别伤了人,尤其是自己的宝贝儿子。

    所以家里不论白天黑夜,始终都有家丁护卫巡逻,大狼狗都养了好几条用来看门护院。

    然而这抹黑影不是寻常毛贼,他如烟如雾行动迅速,有时又不动如山,安安稳稳的蜷缩在假山之后的阴影中,像是能提前知道家丁护卫的巡逻路线一样。

    “是我眼花了么?我怎么觉得刚刚有个人?”

    一家丁揉了揉惺忪的睡眼,有些迷惑,他的同伴看了一眼安然无事的大狗,笑道:

    “狗都没看见,你比狗还灵么?”

    “你这混球。”

    两人低声笑骂着走远,直到完全看不见,那抹黑影才从假山之后冒出头来。

    黑影暗自摇头,像是责怪自己大意,若不然怎么可能被一个凡人察觉到?

    想到这儿,他更加小心谨慎,全力催动隐身法,幽灵一样穿过一道道巡逻线,没有惊动任何人。

    不知此人目的何为,若是图财,他的目标自然是林员外家的库房。若是害命,应当朝里屋内宅去,可他竟然朝着院落一侧的厨房去了。

    “嘿嘿,就是这味儿!”

    潜到厨房门外,问道厨房内飘出的饭菜香气,那人咧嘴一笑,露出白森森的牙齿,颇有些惊悚。

    伸手轻推,木门吱呀一声缓缓打开,那人第一时间看见了目标。

    ——大半只放在桌上没吃完的烧鸡。

    “哈!可想死老道啦。”

    说着,他一跃而起,嗖的一下钻进厨房,头也不回的朝门一挥手,厨房门应声关闭,没有发出一点声音。

    而他本人,此时已经抱着烧鸡啃的满嘴是油。

    肉渣残屑落的前襟满是,这货也不在意,伸手一抹念叨着:“不能浪费了。”全数送进嘴里。

    一只三斤多的大烧鸡顷刻间就被他啃了少半,狠狠的解了解馋。

    “不行,我得换个地方。”

    他也知道这里不是吃喝的好地方,说不定什么时候这家人半夜醒了找点夜宵吃,若是被人发现那可就尴尬了。

    一念至此,那人抱着烧鸡正要离开,刚迈开步子,便看到门内有些异样。

    借着皎洁的月光一看,原来是根极细的鱼线。

    “机关?为何在厨房里?”

    那人摸不到头脑,却又好奇心起。

    就算是皇帝的御膳房,也不会在里面设下放到机关吧,这户人家是搞的什么鬼?

    仗着艺高人胆大,他明明察觉到了粗浅的机关,却非要一脚踩下去,看看会发生什么。

    ——事后,据凌云子回忆,他悔得肠子都青了。

    线断而动,机括滑动的声音一闪而过,只听嗖一声,像是有什么东西破风而来。

    这难不倒此人,他嘿嘿一笑,伸手不轻不动的一捏,便把射来的东西捏在指尖。

    “陶罐?”

    射来的东西竟然只是一个巴掌大的薄陶罐,封口用封泥死死封紧。定睛一看,那人发现些端倪。

    “这封泥上的手印,怎么像小孩子的?”

    他正疑惑着,第一发陶罐只不过是前奏而已,嗖嗖嗖破风之声不绝于耳,一脸十几个陶罐接踵而至。

    “有点门道”

    那人暗自点头,这支连珠箭似的机关看似简单,布置的却很巧妙。

    不过,这也难不倒他。

    左手搂着烧鸡,右手大袖一卷,所有易碎的陶罐如同轻飘飘的被巧劲拿下,不仅没有破损,连一丝一毫的声响都没有发出。

    且不论他的潜行技巧如何,单凭这手柔劲功夫,就已经很是了得。

    那人暗自得意,不愧姜还是老的辣,自己不用法力,依旧能来如影去无踪。

    然而有句话叫做长江后浪推前浪,前浪死在沙滩上,一浪更比一代浪……

    只听一声闷响,从天花板落下一张细密的渔网。

    那人同样不以为意,不过是张渔网而已,老道就算不用法力,单凭内劲就能震碎。

    “冰蚕丝?竟然有人用这东西做渔网?”

    冰蚕丝产自极北苦寒之地,在凡间十分珍贵少有。编制成衣物可抵御刀枪,却又轻如鸿毛。这要多败家才会用这东西做渔网!

    大网兜头罩来,那人左腾右闪,心想能避开,结果抬头一看,大网竟如同活物一般。

    “想不到竟有人用法宝看守厨房。”

    凭他的能力,一件法宝而已,避开甚至是直接剁碎都不是问题,可他的自尊心受不了。

    想我凌云子即使是玄门大殿也能来去自如,今天却在一户凡人家里动用法力?

    这可不行。

    那人眼光独到,自然看得出这件法宝没有任何伤害,且无人驱使,自动变位不过是法宝的本能而已,根本算不上有主的东西,布置机关的人显然也不知道这是法宝。

    于是他立住不动,等大网落下后再行破解。

    不过是一个没人控制的法宝,脱身并不难。

    大网落下,结结实实将其捆住。

    他念头刚起,正要脱身,耳畔又想起嗖嗖嗖破风之声。

    日……

    便听啪啪啪瓦罐碎裂之声,同时一股强烈恶臭伴随着五颜六色的涂料糊了他一身。

    “少爷的机关启动了,快去通知老爷!”

    门外响起家丁的声音,凌云子知道,自己的一世英名又毁了……

    诶?为什么说又?

    –‐‐——–‐‐——

    片刻之后,正在酣睡做着儿孙绕膝大梦的林员外被家丁喊醒,急匆匆的赶到厨房一看,登时大惊失色,赶紧让人去掉渔网,好生招待的将人请进正厅。

    “道长您这是……”

    火烛照亮之下,那人露出面貌。

    一身青色道袍,背后绣着太极图,邋里邋遢,除去那些颜料不谈,他本身就不怎么干净。

    相貌端正,但鬓角却又两条白发甚至扎眼,相貌看似已近不惑之年,可林员外知道,他比自己爷爷的爷爷岁数还大。

    这可是仙人啊……

    想当初,林家夫人怀孕的时候,林员外不远千里找到仙家门派,求来一枚凝神保胎符,这符箓便是眼前这位邋遢道人所赠。

    而且,他的地位似乎很高,连看守山门的仙门弟子都对他礼遇有加,称其为师叔。

    林员外有些惴惴不安,都说仙凡两隔,仙人通常不会管凡人的事儿,可仙人也不能被随便冒犯的呀。

    凌云子欲言又止,嘴唇哆嗦了两下,最终化作一声叹息。

    挥一挥手,用了个净衣咒去掉身上污渍,没多言语。

    怎么说?说他馋虫大动趁着夜黑来偷吃,结果鸡没吃多少,反而被人抓了?他就算再怎么不要脸,这话也说不出来。

    两人就这么沉默的尴尬着,不过到底林员外是见过世面做过买卖的人,心思活泛,不管仙人来此作甚,好吃好喝的供着终归没错,何况对方还与自己一家有恩。

    “来人,备上宴席。”

    看了看凌云子的脸色,林员外又加了一句:

    “今天的事不许传出去,如有外传……哼!”

    家丁打了一个哆嗦,赶紧发誓绝不外传,屁滚尿流的跑去张罗饭菜了。

    本来凌云子都打算起身离开,等过几天再来,可一听到饭菜,这喉头就忍不住涌动。

    林家厨子做的菜,真好吃啊……

    于是凌云子在馋虫的鼓捣下,继续尴尬的坐在那。

    林家厨子的动作很快,尤其一听东家大半夜的招待贵客,这般客人定是尊贵无比,所以使出浑身解数,麻利的摆上一桌好菜,看的凌云子异彩连连,先前的那点尴尬早就不知被他丢到什么地方去了。

    “道长,请。”

    最初凌云子还客气几声,但当酒过三巡菜过五味,这货就刹不住车了。那吃相,不像个仙人反倒像个八辈子没吃过饱饭的饿死鬼。

    “道长,您此番前来……?”

    都说无事不登三宝殿,以往这些上仙都是可遇不可求的,林员外始终没往凌云子只是因为嘴馋这方面想。

    一桌饭菜被消灭大半,嘬了口酒,老道颇感满意,闻言这才想起正经事。

    清清嗓子,摆出一副仙风道骨的样子。

    ——如果能无视他脸上的油花就更好了。

    “贫道来此是为了员外你的独子。”

    林员外听罢顿时一惊,手中酒杯摔得粉碎。

    “道、道长,犬子……”

    “当日你来我山门求符,贫道便说过,令郎与我有缘。”

    林员外很是犹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