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窑子开张了(H) 乱仑系列(未删节) 长日光阴(H)

大汉天后_分节阅读_247

      “如何?哈哈哈,我要如何?我当然是想要她的命啊,刘彻,我对你恨之入骨!你费尽心机早就想要铲除父王和我,铲除我们淮南一系。你以为我不知道你的手段吗,若是淮南起事不成,我的全家都要被你送上断头台!你说,我能不找个垫背吗?”

    刘迁说着拔出身后士兵的短剑,抵在陈娇的下颌,毒蛇一般怨狠的双眼直视刘彻,“反正是个死,带着这么个漂亮女人共赴黄泉,也是值了,你说是不是?”

    “你无非想要离开此处,朕放你回去便是。”刘彻道。

    刘迁冷笑道:“好啊,刘彻让羽林全部都出去!让我的人开出一条道来!”

    刘彻没有多说,只对御林队长道:“退出去。”

    “陛下!”出巡以来一贯冷静听命的霍去病忽然像是听错了刘彻的命令,差异又不甘的看着刘彻,“陛下不能让刘迁这等小人……”

    “羽林退出去!”刘彻冷然命令,而后对霍去病道,“去病退后。”

    霍去病不得不听从刘彻的命令,纵然不甘心还是退到了刘彻身旁,而其他羽林郎则领命慢慢退出,眼看着刘迁的白甲将士列队出去。

    “刘迁,现在这里没有他人,你放开皇后,朕满足你回合肥的要求。”刘彻冷视刘迁说。

    刘迁哼笑一声道:“我有说过我要的只是会合肥吗?”

    “那你又要如何?”刘彻看来一眼呗胁迫的陈娇语气冰冷,英眉倒竖,显然是在强人怒火。

    刘迁斜睨陈娇道:“让我带着我的人和她回合肥城,我保证留下她的性命。”

    刘迁竟敢提出带走陈娇的要求,刘彻差一点就要勃然大怒,但他的理智还是面前占据了上风,斩钉截铁的说:“朕可以放你和你的人回去,但是绝不能让你带走皇后。”

    “不带走她,那我该如何相信你?刘彻我不是三岁的小孩子,你的皇后现在在我手上,不想她死你最好乖乖照做!”

    “朕的诏书一样可以取信天下。”刘彻冰冷的话语仿佛从牙缝中挤出,“朕下诏让你离开,无人敢拦。”

    “呵,好,你是天子,横竖都是你一句话,那么我要你下一道诏谕,赦免淮南上下君臣,今日之事既往不咎,从今往后也绝不对淮南兴兵,我父王还是淮南王,我刘迁还是淮南太子。”

    陈娇心中暗笑刘迁得寸进尺,他的这个要求简直就是狮子大开口,刘彻就算是天下最有度量的皇帝也不可能赦免淮南王的谋反大罪,虽然今日在此发生之事还未令他人知晓,但刘迁一而再再而三的刺杀、挑衅,威胁,作为冷狠暴戾天下独尊的天子,以刘彻的性格他自己都忍不下这口气,所以这个要求他无论如何都不会答应。

    “朕答应你。去病,去取白绢狼毫来。”

    陈娇怔住了,霍去病也怔住了,就连刘迁都没想到这么过分的要求刘彻竟然就这么答应了,豪不拖沓,毫不犹豫。

    刘彻接过霍去病端上来的笔砚白绢,几乎没有迟疑,坐在长案后提笔便写下了诏书,最后将身上的天子御印(皇帝的私印,因为刘彻身上不会带着和氏璧做的“受命于天”的大玉玺)取出,有力的手紧紧握住旋钮,将“皇帝宝玺”几个字扣在白绢上面。

    刘彻拿起御诏递给霍去病,一双威势凌人的瑞凤眸直视刘迁,沉声道:“去病,念。”

    霍去病愤怒的瞪了刘迁一眼,垂首上前接过诏书,尽管气闷不悦却还是朗声念出。

    “刘迁,你满意了?”刘彻的声音低沉,听不出其中深藏的情绪他说,“朕会让人立即诏告天下绝不兴兵淮南。去病,现在就去,让司马谈备案传诏,御令各处。”

    霍去病纵然不愿让刘迁这反贼得逞却也在大事面前忠君听命,咬牙接令转身出去了。

    刘彻坐于主位上,单手按住长案,独自一人冷然的看着刘迁。

    陈娇的目光一刻也没有离开过主位上坐姿卓然挺立的天子刘彻。此时他沉着的面容上阴云密布,看得出他已经极尽全力控制情绪,做出让步。

    他原来,真的也会妥胁,因为她,向咄咄逼人丧心病狂的谋逆臣子妥协。陈娇抿紧了下唇,眼睛有一点酸,但她知道现在不是想这些的时候,她不能表现出任何的感性和怯懦,不然刘迁会更加变本加厉。

    片刻后霍去病端呈龙文诏书而来,向刘彻低头禀道:“陛下诏命已下,请陛下过目。”

    刘彻嵬然起身却没有接过诏书,他高大的身影绕过长案,面无惧色的大步上前站在中庭对刘迁说:“羽林卫队已撤,你现在放开皇后,拿着御诏出去,无人敢拦你。”

    刘彻通身强大的帝王气势带着沉重的压迫感,他的靠近让刘迁紧张起来,瞳仁微缩,变得不安又急躁,他不由自主的后退两步,忽然扯住陈娇拉至身前,拿过女刺客手中的匕首逼着她跟随自己向前,仿佛陈娇就是他手中对抗刘彻的万能护身符。

    “刘彻,把诏书拿过来!”刘迁像是装胆一样大喊,眼中闪着外强中干的张惶,“你自己过来,拿过来!”

    尽管刘迁不愿承认,但他却无法控制自己对刘彻气势的畏惧,他握住匕首的手心已经完全汉湿,手指不住的发抖,不知不觉间刀尖就在陈娇白析的颈间又划出一道血口。

    “拿开你的手!再动她朕现在就杀了你!”刘彻见他粗暴的扯着陈娇将她胁迫在臂弯里本就心火难抑,又见陈娇闭目蹙眉忍住刺痛,颈间两道血线醒目刺眼便再不能冷静,管不了太多立即大怒上前喝道。

    眼见刘彻就要近身,刘迁慌乱中边退边喊:“刘,刘彻,你你别过来,不然就让她立刻死在你面前,立刻!你别逼我!”

    刘彻看着陈娇因被刘迁卡住窒息而变得胀红痛苦的脸忽然醒悟止步,恨急抿唇又不得不压抑冲动的情绪对刘迁道:“刘迁放开她,朕让你走绝不食言。”

    “你把诏书拿来。”刘迁对身旁的女刺客宣替说。

    宣替上前警惕的接过刘彻手中的诏书,却没想到刘彻竟没有放手。

    “放开皇后,诏书才是你的。”刘彻看都不看宣替,只对刘迁冷冷的说。

    “好,本太子数三下,一起放手。”刘迁向宣替使了个眼色。

    宣替会意,身后的手悄悄摸向后腰的暗器。

    “一,二……”

    刘迁还未数三,便听叮的一声,再看宣替圆睁着眼睛,心口的位置已经被霍去病手中的剑洞穿,她刚刚夹在指间的暗器也已掉落地面,发出一声脆响。

    短短的瞬间刘迁刚刚想出的计划就失败了,他甚至还没有在震惊中弄明白那个年纪轻轻的侍中是何时出手。

    刘迁睁大了眼睛不可置信的看向刘彻失声道:“你,你,你竟然伏击我的人……”

    “是她自寻死路。”刘彻的余光淡漠的扫过宣替仍在流血的尸体,又将视线放在刘迁的身上,“刘迁,来拿诏书,放开阿娇,朕还会让你走。”

    “陛下!”霍去病年少气盛,对刘迁几翻暗中刺杀的无耻行径已经忍无可忍,此时见刘彻还要放他走,真恨不得立刻就上去劈了他。

    刘迁现在对霍去病的身手武艺极其畏惧,横他一眼大喊道:“让他闪到一边去!”

    “去病,到那边去,去!”刘彻对霍去病厉声说。

    霍去病纵然憋了一肚子火可是天子之命他不得不从,锐利的的眼神向刀锋一样刮过刘迁,微一低头转身走开了。

    眼见霍去病离开,刘迁吞了口口水,喉结翻动,颤声说:“交换,快给我诏书!”

    刘彻冷静的伸出手,他手上正握着那一纸诏书。刘迁已无路可退,颤巍巍的伸出手,另一只手里的匕首也离开了陈娇的脖颈。

    但就在他拿到诏书趁刘彻分神看向陈娇的时候,刘迁忽然重新制住了陈娇,疯狂的扯着她退开。

    “哈哈哈哈,刘彻,刚刚就在那么一瞬间我想明白了!你以为我真的会相信你已将这诏书诏告天下?除非你放我出去让我看到皇榜贴上了合肥城的城门,不然我绝不会相信你。至于她,哼哼哼,她必须跟我走!”

    刘迁见刘彻为了陈娇一再退让,他已经笃定陈娇是一张好用的护身符,有她在刘彻就绝不敢把自己怎么样——没错,他手里的女人就是这个铁血天子的软肋,一定是!

    “做梦!”刘彻斥道,“带她离开这里,你想都别想!”

    “是么?”刘迁疯狂的笑道,“我看不见得。不过既然你不愿她跟我走,那她,就死在这里吧!你不是很在乎她吗?愿意看到她死吗?”

    刘迁眼见宣替之死,也算见识了刘彻的手段,他心里大概明白了,胁迫刘彻的人刘彻决不会留,所以刘迁看得出自已若不能带着陈娇离开,那就是必死无疑,以刘彻的心机和手腕,他跟本不会诏告天下休兵淮南,一切不过都是他在做戏,在欺骗自己放开他的女人然后将自己碎尸方段!

    要么带她走,要么就跟刘彻同归于尽,再不济也要带上他的女人,让他痛苦,难堪,一辈子不得安宁!

    陈娇在手刘迁有恃无恐,目中带着报负的快感,转向陈娇邪笑道:“美人呀美人,我可真舍不得杀你,我告诉你,我在他身边第一眼见你就想把你脱光了扔在刑床上,不知道你叫起来跟那些淮南娼妓到底哪个更好听,哈哈哈哈。”

    “呵——”

    就在刘彻恕火中烧刘迁放肆大笑的时候,一声来自于陈娇的轻声嗤笑让两人同时怔了一下。

    陈娇为刘迁所胁,半垂着头一直默而不语,无论是从刘迁还是刘彻的角度都看不清她的表情,只看到她红唇勾起一抹极淡的弧度,听到那一声近乎嘲讽的轻笑。

    “刘迁,你还是舍不得你的命吧。”陈娇忽然开口,声音冷凉淡漠,又夹带了一丝不屑,“不但舍不得你的命,还舍不得你那岌岌可危的富贵容华。”

    刘迁一愣,没想到这个被他胁迫后一直沉默的女人会忽然开口对他说出这样一席话,她没有瑟缩也没有恐惧,语气是那样的冷淡,仿佛事不关己中还带着对他的鄙夷。

    “你不用再以那些不堪入耳的话试探他了,刘迁。”陈娇扬起头微微出了口气,斜睨着刘迁道,“在你心底根本就不想死,也不打算杀了我,你不过是在得知天子对我有所顾忌后想知道我这个‘护身符’除了保你性命外倒底还有多大的用处,你兴奋自己的绝处缝生找到了一根绝好的救命稻草,又在天子的妥协中发现我能给你带来的远不止保命这么一点利益,所以愚蠢的你才越来越大胆,要的越来越多,甚至开始用最难听的话试探天子的底线。”

    陈娇说着说着低低的笑了起来,声音无奈又凄凉,她抬起美丽的眼睛,水光凝华,望着对面的刘彻眼底泛起苦涩:“刘迁,我告诉你结果吧,你的过份不会再换来他的任何让步。你以为他不让你带我走是因为在乎我吗?呵,你真是天真的可怜,有哪一个帝王会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女人在众目睽睽下被威胁而无动于衷,这不是他有多在乎我,而是这关乎帝王尊严。而现在,这里除了你们已无他人,所以无论他用什么退让的手段都无所谓,他要的只是把我从你手中夺回去,只要走出别院让人人看到这个结果他的尊严和圣名就绝无亏损,所以他无论如何也不会让你带我离开这个别苑一步,不会让天下人知道他曾对你让步。而你的污言秽语已经触碰了他的逆鳞,你不会再有利益所得,只会让他在雷霆怒火中放弃我,杀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