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窑子开张了(H) 乱仑系列(未删节) 长日光阴(H)

[聊斋]神级催眠师_分节阅读_67

      他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少年,似乎丝毫不知疲倦。

    “你没事就好。”种种复杂情绪和疑问担忧悉堆心头,堵塞于胸不得问,过了良久,他却轻轻叹出这么一句。

    孟珩不禁嗤笑一声:“你还有功夫关心我?也不看看你自己已经成了怎么一副样子。”

    他伸出一指探上肩头那人的颈项之间,微凝神思,细细感受脉息间流淌而过的气息强弱。

    却是皱了眉头。

    这人已经太过虚弱了,元气已被众妖吸食得所剩无几,只怕自己若是再晚一步,就……

    他眼中不禁阴翳一片。手上却动作轻柔地将青年搁置在一处,自己则取出一把随身携带的匕首来,将衣袖随手一绾,露出一截玉白的手臂。

    匕首挥过之处,便见那白生生的手腕上蓦地多了一道血痕。

    青年惊呼一声,想要阻止却无能为力,只得眼睁睁看着少年动作。

    孟珩不以为意地朝他笑了笑,举起手臂噙了几口那汩汩流出的鲜血,却并不吞咽,只含在口中,双腿盘坐于地,心中回想平日修炼体验,将那口鲜血中夹杂的闭阴之气缓缓压制了下来,再归引到自己腹中,只留下纯粹、温暖的元阳之气。

    这大概是他两月以来盘桓在玉面山的最大所得了。

    试着掌控血液中来回纠缠不休的两股气息,使之相生相助,为己之所用。

    虽然他还未炼到炉火纯青的地步,可淬炼一口鲜血,来替人补一点元阳,还是可以做到的。

    说来也只有他自己才能做到此番地步。无论是红玉,还是玉面山诸多对他虎视眈眈的狐妖们,都只能对着自己的血液望洋兴叹。

    可恨却也可笑。

    没想到他再活一世,这身体里的血液竟成了至宝,这个事实多多少少有些玄幻。

    他收回思绪,俯身凑到那苍白虚弱的青年唇边,压着那口鲜血闷声道:“张嘴。”

    含混不清的声音微有些沙哑,与平时的清越嗓音不同,却更令人晃了神思。

    被近在咫尺的温热鼻息拂面,青年的表情有些怔愣。

    孟珩那水润幽邃的潋滟双眸一挑,笑意邪肆:“不敢喝我的血?”

    肖彧不答,目光却情不自禁地驻足在少年那染了血的唇上。

    红得刺目而妖艳。

    他觉得喉咙处微微发干,脸颊似乎被什么东西烫了下似的,热得令他有些慌乱无措。

    却听少年低低笑了一声,紧接着他的下颚便被钳住,一对温热柔软的,带着腥甜气息的唇就这样猝不及防地覆了上来。

    一股细细流动的热得发烫的液体慢慢渡了过来,少年似还嫌速度太慢,竟伸出了舌凑进来,与他舌尖相抵。

    最后一丝神智彻底沦陷,肖彧只觉脑中轰地炸响一片,整个人都滚烫得如同被置在沸水上一般,带着一种既惶惑焦躁,又昏昏沉沉的战栗。

    呼吸不受控制地变得急促,肖彧情不自禁地抬手抚上少年后脑,力道渐沉,将少年紧紧扣住,那与少年交缠在一起的舌也转守为攻,痴迷而又小心翼翼地一寸一寸吻啄过去。

    如同在对待一件失而复得的珍宝。

    直到此刻,他才终于有了一些少年回到他身边的实感,不是那梦中幻影,亦不是那掩埋在记忆中的模糊身影,而是真真切切的,完好无损的珩儿。

    一丝酸楚从鼻尖涌起,有苦涩而喜悦的泪珠顺着青年轻闭的眼角蜿蜒而下,流淌到两人的唇齿间。

    孟珩微微愣了一下,思绪回转间只觉得心头一软,也不由得轻抬手臂紧紧回抱住青年,微闭眼睑,沉溺在两人紧紧相依的唇舌间。

    第60章

    红着一张脸的夕阳瑟瑟地收敛了最后一丝余晖,凉风骤起,入夜渐寒。

    不知过了多久,孟珩才勉强挣扎着从青年的怀抱中坐起,却又把手臂撑在青年两侧,俯下身来,一张脸贴得极尽,细细观察着青年烧了两团红云的面容。

    彼此仍未消褪的急促喘息声又交融到了一起,连带着两人之间被炙烤得灼人的空气。

    “感觉怎么样?”孟珩微微勾了唇角,声音极轻地问道。

    说话间有一缕如墨青丝从少年肩头滑落,拂到肖彧的脸上,既而又被晚风吹走,飘拂而过。

    肖彧闭了闭眼,强忍住再次吻上少年双唇的深沉欲望,睁开眼,望进少年宛若浩渺星辰一般的深邃眼眸里。

    那双眼眸似乎浸润了水光一般,亮得惊人,此时专注地望着自己,令他不由得目眩神迷。

    “我……”他动了动唇,吐出一个音节,却惊觉自己的嗓音竟如此喑哑,无奈地在心里低叹一声,想要竭尽所能地找出一个词来将自己心头快要溢出来的情感吐露出来,却终究是徒劳。

    此时此刻,他的头脑竟像是被那滚烫的熔岩融化了般,空白一片,除了深深望着头顶的少年,竟再说不出半句话。

    孟珩把肖彧的表情尽收眼底,心里觉得好笑之余,不知怎地,又有一种轻松、释然的脉脉喜悦漫溢上来。

    他撑着手臂,缓缓拉开了两人的距离,瞥到青年似有些慌张无措的神情,才嗤笑一声,道:“我是问你现在,有没有觉得身上好一些了?”

    手指轻抚上青年颈间凝固的伤痕,声音略有些低沉地问:“这些伤,还痛么?”

    他血液中的元阳之气曾把轩玉郎的血虫撑爆,于凡人而言更是只需一口,便有补气益血的奇效。

    肖彧怔愣了一瞬,旋即才明白过来,脸上又是困窘至极,忙干咳两声,强作掩饰,哑着嗓子下意识承接少年的话,道:“好、好些了……”

    话落回过神来,果然觉得身上一股气息窜动,温温的,暖暖的,从唇齿间逸散开来,逐渐流淌至四肢百骸。

    是少年的血。

    肖彧这才豁然了悟少年突如其来的举动,一时间有些讶然不解,但更多的,却是一种不知名的情绪涌上心头,滔滔不绝,直冲向微微发涩的鼻尖。

    “珩儿,你……”他想张开口说什么,少年为了救他割破手腕以血相喂,他觉得他必须要说些什么,然而情感鼓荡间却难以言表,眼角余光瞥到少年割伤的手腕,心头立即被另一种心疼的情绪所代替。

    “你的手腕有没有事?”力气稍稍回炉,他小心翼翼地抚上少年的手臂,待要触及伤口时,又慌慌忙忙想从身上找出一条干净绢帕来细心包裹,低头一看,却瞥到了自己那一身已经褴褛不堪的衣衫,又不得不尴尬地顿下动作。

    冷不防却被孟珩拽住了前襟。

    “我说你这人,蠢也要有个限度。你看我这个样子,像是有事么,嗯?”孟珩斜眯起他那双水波粼粼的眼眸,又好气又好笑地睥睨着青年。

    “不过你既有力气闲操心那乱七八糟的,就说明你现下已无大碍,走吧。”他放开青年,转而站起身来,朝他伸出手去。

    肖彧一愣,忙握上孟珩的手,顺力稳稳地站起身来,神思却因孟珩那双瞟过来的水眸恍惚不已,只觉得每每被少年视线扫过,都有一种酥麻的、烫烫的感觉,自心底升腾而起。

    不,应该说自刚刚那个突如其来的吻开始,这种滚烫的感觉就从未消散。

    让他迷醉,却亦有些不知所措。

    却见少年并未松开他的手,反倒背对着他,把他的两只大手放在少年那纤细劲瘦的腰间,道:“你一路被红玉她们挟持,应也适应了御风而行的感受吧,眼下入夜天寒,你身上伤又未痊愈,实不宜在此地久留,因而我们不得不加快脚程了,你姑且忍忍吧。”

    肖彧微微晃神,下意识答了个“嗯”,双手却有些僵硬地微微悬在半空,并不敢触碰那看起来不盈一握的腰肢。

    心底有个声音在叫嚣,然而他却极力克制,仿佛一碰上少年,就再抑制不住那深埋的滚动汹涌的欲望,再也不能放手。

    孟珩察觉到身后人的异样,挑眉侧头去看,入目却见一张傻气四溢的脸,不由又被气笑了。

    他索性转过身来,轻拍青年的脸,道:“想什么呢?要走了!”

    “不想摔死的话,就抱紧我。”语罢他动作颇为自然地拢了拢青年的手,将其扣在自己腰前,整个人还往后靠了靠,确保两人之间并无多余的距离,身后那人也绝不会被自己甩下去。

    这才又开口道:“别想那些有的没的了,眼下上路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