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窑子开张了(H) 乱仑系列(未删节) 长日光阴(H)

[聊斋]神级催眠师_分节阅读_21

      孟珩挑了挑眉,道:“何事?”

    “有一人说他既非求药,也非求诊问卦,只想见先生一面,却是奇怪得很。”罗云说着,将那张名帖递过来,“这是那人递上来的名帖,不知先生可否想要一见?”

    孟珩兴致缺缺地接过名帖,目光在上面轻轻扫过,却在瞥到那个名字时,稍稍凝住了视线。

    肖彧。

    上面一无职位,二无出身,只有这干干净净的两个字。

    若说还有什么其他吸引人视线的东西,那便是这制作名帖的纸张倒是颇为精美,上面隐隐有暗金色纹路盘桓曲折。

    孟珩玩味地笑了笑。

    一般而言,不肯在名贴上写职位和出身的,若不是出身太低怕招人笑话,那便是出身显赫,显赫到不得不隐而不说的地步。

    再看这张名帖制作如此精美华贵,上面字迹也是笔力千钧、颇有章法,绝不可能是第一种情况。

    孟珩再瞥了眼那两个字,笑意更盛。

    虽然这个名字并无甚特殊之处,可肖姓,恰好是当朝的国姓呢。

    孟珩撂下手中名帖,对罗云道:“叫这些求诊之人,按照这名帖的先后顺序,前五位今日晌午之后来看诊,后几位隔一天再来。而至于这位肖彧么,”孟珩说到这里,别有意味地笑了笑,继续道:“你去告诉他,我可以见他。”

    第18章 针锋相对

    流水轻轻地敲击着翠竹,茶香袅袅氤氲了一室。轻飘飘的帷帐偶尔被风吹起,时间仿佛静止了一般漫长。

    身着淡青色长衫的男子极有耐心地跪坐在软垫上,他的目光淡淡扫过里间的少年,停留了片刻,又轻轻收回视线,敛眉凝思。

    此时,那个被称为“孟大夫”的少年正在里间倚榻而眠。

    一层轻烟色的纱帐垂在前厅与里卧之间,阻挡了视线,将少年的容貌遮掩得朦朦胧胧,依稀间,只能看到少年斜卧在榻上的身影似乎纤瘦而颀长。

    男子伸出修长如玉的手捧起了素白的骨瓷茶碗,轻抿了一口,又淡淡地放下。

    “主子,咱们都等了这么久了,这孟大夫还在睡觉,也太不识抬举了吧!”年轻的护卫看着男子静坐如钟的身影,忍不住忿忿道。

    “无妨,再等一会儿。”男子道,平静的脸上看不出喜怒:“毕竟是我们非要见人家的。”

    年轻的护卫见此,也只得压下心中的不耐,不敢多言。

    一时两人无话,室内又恢复了寂静。

    男子的心中却不似脸上那般平静,他的脑中不断回放着那天在李大人府上见到少年的情景,缠绕不散。

    少年身上的疑点太多了。

    自少年骤然出现在众人的视线里开始,他就感到,少年的身上有一种令人深深为之迷惑的气息。

    处在众星拱月之中却始终神情淡然,被他人挑衅侮辱却依然不怒不哀,少年的表现就像是一个局外人一样,仿佛一直在若有若无地打量着周遭,却没有任何与之融入的打算。

    尤其是那双清亮透彻的眼眸。

    前一秒还笑意盈盈,下一秒便冷若寒霜,恍若施加了某种魔力般,直叫那个挑衅者偃旗息鼓,丧气而归。

    这实在是令人匪夷所思。

    再联想到不过短短数月之间,少年此人就像是凭空冒出来一般,以一种令人咋舌的速度扬名京城,并带着那加诸其身的种种传奇般的名号,更不能不令他提起注意。

    尤其是在当今的形势下。

    男子的手指轻轻摩挲着茶杯的杯沿,神色有些沉重。

    却听此时,“哗”地一声,纱帐被掀起,少年不知何时已经起身,此刻正倚在纱帐下,斜挑着一双眼睛,打量着他们。

    青年男子微微怔愣了一下。

    那双眼睛还是那么清亮透彻,只不过兴许是因为少年刚刚睡醒的缘故,双眸被一丝淡淡的水雾氤氲,显得比上次见他时少了些许淡漠,更多了几丝引人探究的幽深。

    孟珩勾唇一笑。

    他的目光淡淡扫过端坐于此的两人,最终将视线停留在了那身着青衫的男子身上。

    眼神清澈而坚定,嘴角带着礼节性的温雅笑容,衣着不扎眼却实为考究,身姿笔挺并隐约透着高雅。

    此人必非寻常人,如果不出意料的话,则必定与他推测的情形一致。

    他放下纱帐,走到两人对面,端坐下来,淡淡道:“实在抱歉,孟某不知二位已在此恭候,因而多有失礼,还望二位海涵。”

    青年男子亦回以浅笑:“无妨,孟大夫想必出诊劳累,故而早间小憩,可以谅解。”

    一旁的年轻护卫却似有不屑,鼻子里轻哼一声,瞥开眼去。

    孟珩恍若未见,嘴角边的微笑也丝毫未变,只自斟了一杯茶,慢悠悠地举至唇边细品,并不对青年的话作出回应。

    如此自斟自饮了两回,也不见少年出声,看样子竟像是视二人如无物一般。

    青年不由得皱了皱眉:“孟大夫?”

    少年挑眉,放下茶杯,道:“怎么?二位来此不是要探查孟某的么?”他眼眸里笑意轻浅,语气里也并无丝毫不善:“既是如此,孟某便坐在这里任二位细细察看。”

    闻得此言,青年和那年轻护卫齐齐一愣,气氛一时有些尴尬。

    “咳。”青年清咳一声,掩饰住刚才一闪而过的窘迫,无奈地笑了两声:“原来孟大夫早已将我二人的来意看得如此明白……是我们唐突了。”

    少年却无谓地略一摇头,笑道:“无妨。倘若阁下找了一大堆理由来见我,或是假言以求药问诊,在孟某的眼里,反倒是多此一举、弄巧成拙了。”

    青年扬眉一笑,道:“孟大夫果然能够洞察人心,倒是在下忸怩了。”

    语罢,他笑意一敛,眼睛里闪过一丝不明的神态,沉声道:“孟大夫既有如此本领,那在下便直言不讳了。”

    “敢问,孟大夫果然有奇门遁甲之术,能够占卜天道、预测人事?敢问孟大夫果然如传闻所言,能够立辨忠奸、驱邪捉妖?”

    青年停顿了一下,眼睛里的眸光愈发深沉,他一字一句地道:“敢问孟大夫,果然有不传之法,能够夺人心志、改其初衷?”

    少年的眼眸瞬间闪过一抹凌厉的神色,而后又飞快地恢复平静,他眼眸半眯,笑意未减,道:“原来阁下来此不仅是要探查孟某,更是来审问孟某的。”

    “不过阁下究竟何来的自信,认为孟某一定会回答这些问题呢?”

    青年听了这话,一时未语,薄唇紧抿,剑眉微皱,神色更显沉郁凝重。

    他记得清楚,那日在李大人的寿宴上,明明上一刻还剑拔弩张的韦公子,仅与少年言语几句,便气焰全无,宛如换了一个人似的,这着实不是普通人能办到的。

    便是这一点叫他对少年愈发起疑。且这三天来,他命人四处暗查少年事迹,果然得了许多类似的情报。

    少年名为医者,然而诊治过的病人却多是心智丧失之人,若少年能将其一一治好,则定是有随意操控人心之术。

    而再加上坊间传言少年能驱邪捉妖,与数十妖精对峙却依然毫发无伤、抽身而退,更不得不叫人起疑。

    可偏偏这一点,在李大人的寿宴上却连提都没提到。

    越是讳莫如深的东西,则越有指向真相的可能。

    果真如此的话,那他便不得不……

    青年掩在袖子中的手指不由自主地摩挲了几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