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47章 希望这恨,越深越好
谷锦秋亲自迎接;客套话还是要说的:“北冥皇你太客气了,本宫不过是一个皇后,怎么担得起北冥皇帝亲自送礼。”
“东凌皇后你太过客气了,朕当年在东凌为质,也多亏了皇后的照拂,皇后的顾复之恩,朕自当亲自来送礼。”
云瑾承说着,命人将特意准备的贺礼呈上来。
北冥这一次的贺礼,比别的国家都要丰富;也可见云瑾承的心意。
一番客套之后,二人的谈话进入了正题,云瑾承开口:“朕在东凌之时,便听闻皇后手中有一枚东凌国宝,名唤赤血琉璃,这次朕来求见皇后,也是想要求借赤血琉璃一用,皇后放心,朕愿以两尊北冥国宝作为谢礼,并且保证,赤血琉璃朕只是借用一月,一月之后一定完璧归赵。”
用两个国宝级别的物品做谢礼,还保证到了时间便一定将原物归还;这样的条件,其实已经是很有诚意的了。
“赤血琉璃?”
谷锦秋面色僵住,而后摇了摇头,开口道:“你若是求借别样东西,本宫倒是能借给你,但赤血琉璃,不行!”
虽然早就知道借这东西没有这么容易,但如今被直白拒绝,还是让云瑾承有点诧异,他沉吟了一下,问道:“那,不知皇后要如何才愿意借出赤血琉璃?
皇后有什么别的条件大可以提出来,我们再行协商。”
“赤血琉璃乃我东凌皇室的传国至宝,从不外借。”
谷锦秋说着,表示自己并没有什么要求,只是单纯的因为皇室规定,不能外借。
云瑾承还想争取一下,但谷锦秋却明显不想给他机会,摆了摆手之后,开口道:“本宫感谢北冥皇送来的诸多贺礼,但赤血琉璃一事,没有什么协商的余地,北冥皇,本宫累了,想要休息了,阿木,送客吧。”
话已至此,云瑾承也不好再说什么。
起身告辞,而后带着墨一等人离开栖凤宫。
在出宫的主路上,墨一有点担忧的问道:“主子,东凌皇后不肯借,我们该怎么办?”
“再想办法。”
云瑾承的面色也微微下沉。
名正言顺的借也好,先礼后兵也罢,这赤血琉璃,他必须要带回去。
边说边走。
忽然,墨一看着二人的前方顿住了脚步,云瑾承也随即顿住了脚步。
楚芷芸带着两个婢女,站在他们面前的不远处,从她们的姿态来看,她们好像是在等人。
云瑾承看到楚芷芸的时候,楚芷芸也正好看了过来,她对着云瑾承浅浅一笑,开口道:“好久不见。”
“嗯,好久不见。”
云瑾承淡淡的点头回应。
自上次中渠一别,二人的确是有好几个月没见了。
“长公主在这里赏花吧,那朕便不打扰……”云瑾承随意的问了一句,而后正想找借口告辞开溜,却听到楚芷芸开口道:“不,我是专程在这里等你的。”
云瑾承一顿,不知道该说什么。
“我之前去使节馆找过你,但那时候你还没到,我是听下人说,你们是昨日到了,今早又进宫来了,所以特意在这里等你的。”
楚芷芸淡淡的笑着,很是温柔,“你最近,还好么?”
云瑾承点头,淡声道:“挺好的。
不知长公主特意在这里等朕,是有什么事情么?”
“有,十里芙蓉的芙蓉开得很好,呃……其实,以前我们也经常都在那边玩儿的,我知道你也喜欢芙蓉花,所以特意来邀请你,现在父皇已经把十里芙蓉都赐给我了,我们可以随时过去赏花了。”
楚芷芸的脸上,不自觉的染着一丝红霞。
遥记得,当年芙蓉花开。
她时常与太子哥哥一起去芙蓉林找云瑾承玩;哥哥与云瑾承在花间过招、切磋武功,而她,则是带了一堆的零嘴,在一旁边吃边为二人加油。
云瑾承点头。
轻轻的笑了笑,开口道:“公主是准备举办赏花宴,邀请名流一起么?”
楚芷芸摇头。
急忙道:“不是,我只是想……”邀请你一个人去。
话音还没落完,云瑾承便开口道:“既然不是赏花宴,那朕便只能多谢公主美意,俗话说“瓜田不纳履,李下不整冠”,朕身为已有妻室的男子,理应避嫌,免得无端引人议论,若是因此坏了公主名声,那就更加的不好了,公主,朕还有事要忙,告辞。”
说完带着墨一便走了。
看得墨一都忍不住由衷的佩服云瑾承,不是说忘了皇后了么?
怎么明明忘记了,还是守身如玉呢!……船上。
顾南笙瞪着谢宇辰,不止是对他的蛮不讲理无可奈何;她暗自磨了磨牙,在心头安慰着自己“现在的小花,不是她的小花,他说的话都不是小花的本意”之后,她才开口道:“谢宇辰,你非要这么不讲理的话,那我们真的没有谈下去的必要,告辞。”
“站住!”
谢宇辰也跟着站了起来。
顾南笙不予搭理,被离心蛊控制的谢宇辰根本就是一个不讲道理的人,她如果跟他争个长短,对自己没有好处。
“顾南笙,我让你站住。”
谢宇辰见顾南笙是真的不搭理他了,当即就急了,几个大步跨过去,一把将正要跨出船舱的顾南笙给扯了回来,用力一甩,顾南笙一个踉跄,便再次栽进床铺里。
冬日床铺铺得厚,顾南笙倒是不至于摔疼。
但接二连三的栽进去,顾南笙的心头难免冒火,气愤的吼道:“谢宇辰,你是疯了么!”
“是,我是疯了。”
谢宇辰欺身上前,掐着顾南笙的下巴:“但我都是被你们给逼疯的。”
下巴上刺痛袭来,让顾南笙动弹不得。
她被迫仰望着,对上谢宇辰那几欲喷火的视线,忍痛道:“谢宇辰,你放开我。”
谢宇辰的眸子里,闪过红色的妖异光芒,而后他整个人突然变得暴躁、易怒,他掐着顾南笙的下巴,无法控制的加大了力道,他说:“放开你?
你以为我到现在这个地步,我还放得开么,顾南笙,我告诉你,你最好不要激怒我,否则,别怪我做出一些不可挽回的事情。”
“你到底想要怎么样!”
面对顾南笙的质问,谢宇辰将身上的戾气收了一些。
表情和语气都平和了一些,不过说出的话,却让人如堕冰窖:“如果你不能爱我,那我也不会介意你恨我,其实只要能在你的心里留下不可磨灭的痕迹,是爱是恨,又有什么所谓?
若能是爱,皆大欢喜;若只能是恨,那我希望这恨,越深越好,所以阿笙,你不要挑战我的耐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