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窑子开张了(H) 乱仑系列(未删节) 长日光阴(H)

第五百七十二章 心有千结李福达,撒金布银进

      李福达,家中数代都是白莲的人。
    传承到他这代地位已经变得颇高,因为原本比他们家更高的基本都灰飞烟灭了。
    大明对白莲、弥勒的打击,还是颇有成效的。
    但太过宽厚的处置,也让他们不断的死灰复燃。
    比如李福达,当年他就跟王良是一起的。
    王良被捕获后直接抄家斩首了,而李福达只是被充边为军。
    这让李福达顺利的继承了王良的遗产,继续他的造反大业。
    为了让自己的造反大业更加的顺利,李福达还不断的加强学习、充实自己。
    不仅是谦虚上进,努力的学习了“黄白术障眼法”还学习了些许道家丹术。
    更是学习了些许岐黄之术,还精通了易容、雷音、经韵……等等。
    作为家传职业的造反家,李福达童鞋不仅传承了白莲的千年造反传统。
    更是努力的、全身心的投入到了造反大业中,他不仅加强自身学习还广收弟子、发展门徒。
    在造反如此危险的岗位上,创造了令人惊叹的业绩。
    不过是次日而已,李福达便换上了一身仆人的装束佝偻着身子跟在昨日来人的身后。
    与几个汉子一并向着文杰的住处行去,沿途中李福达虽然将身子压低佝偻却极为警惕的看着四周。
    确认这四周确实没有“鹰爪孙”的味儿,这才呼出一口气。
    即便是到了此时,他依旧是没有放松。
    扁担里的长剑随时可以抽出,内衬里是他高价寻来的钢环内甲。
    为何李福达,一定要给自己搞一个卫所指挥使的身份?!
    这内甲便是其中最大的原因之一,任何战事中着甲和无甲的伤亡是不可比的。
    被充边为军的李福达更加清楚,着甲和不着甲的区别到底有多大。
    于是,才逃出之后他便千方百计的开始为自己搞铠甲。
    但一般人是不可能拥有铠甲的,哪怕是私下里拥有也不敢穿出来啊!
    铠甲的穿戴又极为麻烦,不是遇到事儿你说穿戴就能穿戴上的。
    且大明对于私铸铠甲这事儿抓的极严,便是当地豪族很多家里顶多二三十副铠甲。
    还得是数代人累积下来的,抠搜偷摸存下的。
    能够名正言顺拥有铠甲的只有一种人:武将。
    于是,李福达变成了张寅。
    然后花费了大量的时间、精力和银子,奔赴京城走通了郭勋的门路、赔上一个女儿做小妾。
    这才混到了现在指挥使的位置,能够名正言顺的弄到铠甲。
    门房倒是还认识他,见他居然又来了不由得有些诧异。
    但还是急忙进去禀报,没一会儿便将他们领了进去。
    进得门来,李福达虽是低着头却心里对这堂屋的格局暗赞了一番!
    关于那许悦礼兄弟二人的情况,他粗略打听了一下。
    “西山山魈许悦礼,西江江鬼锤头笠”,这兄弟二人在粤北确实是威名赫赫。
    但在那位小公爷进行了“严厉打击车匪路霸、山贼流寇”行动之后,便双双失去了讯息。
    码头上的力工们也说了,几个月前就有人开始统一收取银子、分派活儿。
    其实那是“四保义”的手笔,但现在四保义全没了。
    被认为是这兄弟俩在背后拨弄,也属可以接受的范畴。
    有些事情模模糊糊,给予人猜测的空间,那么像是李福达这样的聪明人会自行把他脑补完全。
    比如现在就是,在他的脑海中这兄弟俩的轨迹开始清晰了起来。
    粤北被张小公爷抄了底儿呆不下去了,这兄弟二人带着多年积蓄隐姓埋名来到通州。
    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这一手他李福达也玩过。
    谁能想到堂堂白莲总使,居然会是朝堂钦命的晋阳卫指挥使?!
    但这兄弟俩更谨慎,到了之后并没有张扬而是默默的住了下来。
    直至第一次通州十三太保被扫了个底朝天,这兄弟二人才悍然出手接过了那十三太保的空隙。
    而从他们兄弟二人居然敢悍然出手,又在此番浪潮中巍然不动。
    且敢收容文杰这样的白莲人士,又能开出路引来。
    说明他们肯定在京师活动过,而且背后站着极为有力的强援。
    一念至此,佝偻着身子的李福达顿时心头火热!
    若是他兄弟二人能助力于己,岂非大业可期耶?!
    但他又顺势想到了霸州张茂,顿时心情便低落了几分。
    霸州张茂那边若是肯帮自己一把,恐怕这天下未必就不能换了日月啊!
    可恨那张茂鼠目寸光,仅仅是盯着自己霸州一地。
    又与那太监张忠勾连,自己使人试探了几次都被他打哈哈敷衍过去了。
    临清白瑛那老东西亦是个人物,只是他对我白莲似乎很看不上……
    带着一肚子心思,他们在门房的引领下很快的进入了宅子。
    许家兄弟与文杰几人早已笑吟吟的在厅堂侯着,这兄弟二人极为有眼色。
    命人上茶后,便说声安排酒席自行退去。
    “不是让你速回通知总使此间事宜,让人安排我等撤回么?!怎么……”
    待得这兄弟二人离开,李福达这才缓缓的直起了身子。
    文杰惊讶的张大了嘴巴,赶紧滚下椅子拜下恭声道:“文杰见过总使!!”
    “此番来通州,事竟未成、损失甚重!文杰不敢隐瞒,请总使责罚!”
    李福达笑吟吟的将文杰搀扶起来,轻叹道。
    “此番磨难,非战之罪。天时不利,何以责你耶?!”
    拽了一番文,这才轻言安抚道:“通州之事还需你多费心,莫要因此气馁。”
    文杰则是低着头,轻声道。
    “总使大人明鉴,非我不肯为神教献身。此番磨难下,事情恐难有结果……”
    李福达心里嘿嘿一笑,这文杰分明是叫通州这一番打击给吓破胆子了。
    想要撂挑子,换人来做。
    可现在李福达哪儿抽得出人手啊?!
    再说了,派来其他人与这许家兄弟关系又差了一层如何拉拢?!
    “这样罢!我再支你六千两银子,教中卫使你且挑二十人相助!”
    李福达沉吟了会儿,似乎下定了什么决心:“这许家二兄弟,需多加笼络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