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窑子开张了(H) 乱仑系列(未删节) 长日光阴(H)

第169章 挂红

      刘黑狗指着这名细腰大屁股高个子女子,对身后一名军士和一名幕僚道:“这就是我的女人。”

    一个青衣汉子笑道:“抓到纸条,这个女人当然就是你的了。”

    另一个青衣幕僚问道:“你给这位女子取个什么名字?”

    刘黑狗歪着脑袋想了一会,看到这名女子身材高挑,道:“就取名叫刘高氏吧。”

    幕僚高声对他身后做着的另一个幕僚道:“刘黑狗选的女子取名叫刘高氏。”端坐在桌旁的幕僚飞快地在册子上写道:“户主刘黑狗,妻子刘高氏。

    ”写到这里,幕僚又问道:“你分的是哪一间房子?”

    刘黑狗回想了一下,道:“东城区和平巷参号。”

    幕僚飞快地在刘黑狗名字上方写上“家住东城区和平巷参号。”

    刘黑狗身后的军士会说一口流利党项语,等到青衣汉子写完之后,对着刘高氏摇头晃脑说了一通。刘高氏高昂着头,睁着一双略略有些内陷的细长眼睛,身体向后缩,没有走出队伍的意思。

    作为通译的军士无可奈何地对着刘黑狗道:“没办法,刘高氏不出来,你自已想办法吧。”

    刘黑狗尴尬地道:“你告诉刘高氏,我是她的郎君,叫她跟我走。”

    那名通译军士飞快地说了一串党项语,刘高氏还是不停摇头。

    看着军士神情,刘黑狗知道君子动口不动手解决不了问题,于是大踏步走上来,伸手拉住刘高氏胳膊。

    刘高氏力气颇大,使劲往回拉。

    刘黑狗刚开始并未真正使力,拉了一下,只是把刘高氏拉动了一小步。刘黑狗是黑雕军神箭手,所用弓箭是强弓,开强弓者必然需要极大力气。因此,刘黑狗也是黑雕军中有名的大力士。

    刘黑狗见刘高氏力气不小,就用力把她往身边拉。刘高氏抗不住这股大力,被刘黑狗拉到身前。刘黑狗矮身,把刘高氏扛在肩膀上,大踏步向自己的战马走去。刘黑狗把刘高氏横放在战马上,提了提马缰绳,骄傲地朝着自己新分到的住处走去。

    联军攻破同心城后,城内党项人被一扫而空,城内住房就空了下来。侯云策准备把同心城建成黑雕军的保垒。因此,进入同心城的部队全部住在城内军营里,城内所有民房都被打上了封条,不准军士擅入民房。

    这次黑雕军要举行集体婚礼,侯云策就命人把东城整理出来,安上门牌号。

    这两百名成婚的军士,分到了从东城区和平巷壹号到了东城区和平巷两佰号的房子,到点兵场之前,这些军士就已经领到了家门钥匙。东城区空房子有数百间,其中有好房子也有差一些的房子。东城区和平巷参号房子是很好的一套,房子地原主人是房当明的叔父。

    刘黑狗多次在战场上射杀过扑到侯云策身边的敌人,有大功,分到了这套最好住房。

    侯云策对其颇为欣赏,看到刘黑狗这个粗野动作,禁不住笑了出来。

    其他军士也就依葫芦画瓢,只要党项女子稍有迟疑,立刻扛起党项女子跳上战马。这个动作后来被保留了下来,在清水河一带新郎成亲之时,常要新郎背着新娘上花轿,点兵场就是这个风俗的来源之一。

    刘高氏被横放在战马上,脸朝地面,战马踩起的灰尘弄得她脸上脏兮兮的。刘黑狗担心刘高氏跳下马来,还加劲按住刘高氏后背。刘高氏胸口被马鞍顶得十分难受,用党项语喊了几句。刘黑狗听不懂什么意思,反而更加用力。

    刘高氏挣扎不开,只有放弃了反抗,看着马蹄有节奏地在跳动着,泪珠一滴滴地掉在地上。

    走了一会,战马停了下来,刘黑狗跳下战马,拍了拍刘高氏后背。本来刘黑狗是想要拍刘高氏丰满屁.股,可是忍了一下,手掌还是落在了刘高氏的后背上。

    刘高氏下马后,站在“东城区和平参号”的门前,看着装修得颇为气派的大门,两颗晶莹剔透的泪珠终于顺着脸颊流了出来。自从被大林人俘虏之后,她就知道躲不过此事,自已的命运只能由这个长得还算强壮的大林人来掌握,刘高氏用衣袖擦干净脸孔上的泪水,迈进了参号院子门槛儿。

    城破之前,同心城里暗地流传着大林军的残暴故事:大林军只要抓住了党项人,老人小孩子和男子全部活埋,年轻女子一律送到军营里供军士狎玩。

    同心城被攻破之后。联军遵照侯云策命令,杀掉了敢于反抗的房当军士,驱逐了城内的老人、小孩子和平民男子,留下六百多年轻女子。

    大林军把六百多女子集中在一起,派来一队军士严加看管这些女子。这六百多党项女子每天都被押到点兵场,让这些女子排队,学习简单的中原话。持续训练了十多天后,一位文质彬彬的中年人宣布了城内党项女子全部嫁给大林军军士的决定。

    在西北生活着党项人、回骨人、大蕃人、契丹人和中原人等族人,各族之间征战频繁,女人本来就是财产一部分,随时都有可能被异族抢夺,为异族男子生儿育女是平常之极的事情。而且同心城原是大武人旧地,党项房当人初占清水河时,房当人和中原人混居在清水河畔。经过几十年风雨,大部分中原人退出了清水河流域,小部分中原人和房当人通婚后,变成了房当人。党项房当人中因此有许多中原人习俗,例如房当人也用桃木剑来驱鬼,也有类似于盘古王开天劈地的传说。

    同心城内的党项女子渡过了最初胆战心惊之后,见大林军并不如传说中那么残暴。经过十几天训练之后,党项女子们的恐惧感慢慢减弱了。

    对于嫁给大林军军士的决定,党项女子接受得十分平静。

    党项女子的平静让侯云策很有些意外。在侯云策脑海中,存在着太多大义凛然、宁死不屈的烈女形象,实在没有想到,这些性格据说十分刚烈的党项女子如此轻易屈服,竟然没有一个挺身反抗的烈女。

    侯云策想起中原古书中的故事,感叹不已:中原人真是一个死要面子活受罪的种族,为了莫名其妙的贞操,害死了多少无辜女子。这些党项女子倒实在得很,懂得生命远远比贞操更珍贵。

    刘高氏低着头一声不响地跟在刘黑狗后面,进了院子。刘黑狗进院后就转身把院子大门关上,打开寝室房门,然后用手指了指房子里面,意思是让刘高氏进去坐。

    刘黑狗是骑兵,战马是他最好伙伴,虽说今天是他的大喜日子,可是对战马仍然不能有丝毫马虎。刘黑狗牵着马来到马廊处,为其简单洗刷后,备上草料,随后从马廊旁边的水井里拉起一桶水,倒进灶上大锅,再抱起一捆柴火到厨房。很快,一缕象征着和平地轻烟就从和平巷参号院子里飘上了天空,沉寂已久的院子终于有了生机。

    灶台的柴火燃起来之后,刘黑狗又提了一桶水来到马廊。刘黑狗解下衣服,冰冷井水让其打了无数个寒战,强健的肌肉因为冷水的刺激收缩得更加有型了。刘黑狗擦试完身体,厨房里的热水已冒起热气。

    刘黑狗把热水倒进木桶里,提进寝室。

    因为语言不通,刘黑狗做这些事情的时候,没有叫刘高氏帮忙。刘高氏孤零零站在院子里,心情复杂地看着这位大林军强加给她的陌生丈夫在院子里忙里忙外。

    刘黑狗把热水提进房间后,看到高挑的刘高氏仍然站在院子里发呆,就比划洗澡的动作。刘高氏看懂了手势,脸色醇红,使劲摇头。

    刘黑狗以为刘高氏没有懂,重复动作,结果刘高氏还是使劲摇头。

    刘黑狗拿出节度使发出的约发三章,暗自恼火,三章之一:进洞房之前要把身体洗干净;规距二:对付新娘子可以使用武力,不准用武器,不准把新娘子打得下不了床;规距三:新娘挂红则不准同房。

    为了让新婚之夜成为喜事,钱向南和赵普针以这场婚事的特殊性,颇费了一些脑筋,才制定了这个规距,还派出年龄稍大的幕僚专门对新婚军士们进行了半天培训。

    刘黑狗已按照要求做好第一条。现在刘高氏站在院子里不进屋,刘黑狗只好自言自语地道:看来只有把节度使的第一条规距和第二条规距捆在一起执行了。

    刘黑狗故技重施,伸手抓住刘高氏胳膊。

    刘高氏一边摇头一边反复说着两句党项话,然后就在院子里和刘黑狗玩起了转圈游戏,刘黑狗看上刘高氏,主要原因是刘高氏细腰大屁股高身材,据村里老单身汉说,这种体形的女子最容易生小孩子。

    刘黑狗没有想到,这种身材女孩子跑起来也快得象草原的野马驹一样。当刘黑狗终于捉到刘高氏的时候,两人都汗流浃背、气喘吁吁。刘黑狗施出擒拿手,将刘高氏的双手扭到背后。刘高氏抬起脚使劲一跺,刘黑狗只觉左脚一阵剧痛,吸了好几口冷气。

    刘黑狗温情脉脉地准备了半天,没有想到这个党项小女子根本不领情。他怒火上冲,一把撕破刘高氏衣服,用破碎的衣服把刘高氏双手紧紧绑住,然后从后面把刘高氏抱了起来,大步走进房间。

    刘高氏被绑住并被扔到床上以后就停止了反抗,躺地床上。刘黑狗双手抱在胸前,和床上的刘高氏对视。刘高氏脸上又是灰尘又是汗水,花里胡哨的。失去了本来面目。刘黑狗在点兵场选人的时候只是注重生儿育女的事情,至于刘高氏长得什么样子实在没有印象。

    刘黑狗恨恨地拿起水桶里的毛巾,为刘高氏擦起脸,嘴里嘀咕道:煮熟的鸭子怎么能够飞出我的手掌心。

    当一张干净的毛巾变成抹桌布的时候,刘高氏就如春雨中长出地楠竹笋,粗糙的外表下隐藏着光滑圆润的肌肤。

    刘黑狗用手轻轻碰了碰刘高氏的脸蛋,细腻皮肤的美妙感觉让刘黑狗身体里的血液流速迅速加快,他的目光滑向了刘高氏裸露在外的肌肤,头脑一阵昏眩,只觉身体快要破裂。

    刘高氏脸膛也红成了一片,说了几句党项语,语气中带着哀求。

    刘黑狗此时已是箭在弦上,赶紧上前,发射弦上之箭。

    令刘黑狗大吃一惊的是看到了血红一片。看到此情此景,刘黑狗猛拍额头惨叫了一声:完了。他飞快从地下的衣服中找出那一张纸,节度使的第三条规距——新娘挂红则不准同房,这几个字如咒语一般飘浮在纸上,每个字都露出了得意和微笑。

    刘黑狗在村子里,受到过那位老单身汉启蒙教育,又在军营中接受了半天培训,知道如果新娘挂红时行房,上了战场后就会被冷箭射中,刘黑狗是黑雕军第一神箭手,在战场上施冷箭射杀了无数敌手,对于中冷箭这个说法记得最牢,也最是害怕。

    刘黑狗给刘高氏找来一件自己的衣服,解开捆住刘高氏的衣服,让她自己穿上,然后垂头丧气地坐在床边。

    穿上了衣服的刘高氏对刘黑狗露出了感激表情。刘高氏在院子中间一直在用党项语说话,就是在告诉刘黑狗自己挂红了。在党项族习俗中,挂红时行房,全家都会受了诅咒,为了全家人不受诅咒,刘高氏才会如此激烈反抗。

    刘高氏穿好衣服走出房门,不一会,端了一碗水进来,捧到刘黑狗面前。

    九月二十日,在同心城东城区这段街区里,各种版本的新婚故事此起彼落地发生着,当然,类似刘黑狗新婚遭遇的军士只有十一个,只占两百人的极少数,同心城东城区被一片打斗声、哭喊声和呻吟声所包围。

    就在同心城今夜无人入睡之时,飞鹰堂的信使还在快马加鞭地沿着黄河岸边向着同心城急驰,信使身上带的是林荣准备让西北各节镇互相交换位置的绝密情报。孟殊得到这个情报之后,敏锐地意识到这个情报的重性,命令飞鹰堂全力以赴把情报送到清水河畔。

    当飞鹰堂信使赶到河中府的时候,传送林荣圣旨的钦差才刚刚走出了大梁城。

    (第一百六十八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