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敬畏之心
一套八仙桌椅,上升到约束世人遵循礼仪道德的高度。
这事说破天都不会有人相信吧?
足见皇上坐龙椅、至高无上,令人敬仰、膜拜。
皇后、妃子与秀女坐秀凳,利于梳理发丝。
文臣跪坐,武将骑马。
平民莫敢不从。
蹲循世风。
不能违。
谁敢?
杀。
惊诧。
为什么?
皇家权术。
利于统治、约束民众。
民众连类似八仙桌椅的物件都不能使用。
这不是木匠师傅做不出来。
相反木匠师傅的技艺精湛,制作出诸多雕龙画凤的亭台楼阁、宫羽殿堂,以及机枢巧妙的棺柩,桥梁,农具等等。
唯独限制了开研有碍于礼仪道德传承的木器物件。
从根本、根基、由小到大、潜移默化的培养、改变着世人思维中的礼仪道德,深入骨髓。
这不能称之为错,以及愚昧。
可以谓之为信仰,维护礼仪道德、治理国家的特殊纽带,孝礼党。
这才是真正的上纲上线。
稍有处理不当斩立决。
还是特么的腰斩?
找谁说理去?
没地申冤。
憋屈。
干。
找抽,王浪军心生怒火,闪身冲到锦袍少年身旁,挥掌就打:“啪啪啪”
一阵风至,眼冒金星?
怎么回事,被人,不、被这刁民当众打脸…锦袍少年怒火万丈,摸着彻痛心肺的脸颊咬牙吼道:“你打…”
“收到,哥最喜欢助人为乐了,你欠揍,俺就抽。”
煞笔一枚,王浪军说着话抡起巴掌,左右开弓的猛抽锦袍少年。
只打得锦袍少年像不倒翁一样、左右摇摆不定。
无风生波,荡出一片血珠,四散横飞。
其中几滴飞射到左侧的黑衣人身上,惊得黑衣人颤抖起来,膛目结舌的看着这一幕,这位爷、他也敢打?
好猛,有个性,对脾气。
就是不知道他打了这位爷之后,还能不能活命,叙交情了?
这不是真的?这世上还有外人敢打爷…锦袍少年三观尽毁,不敢置信的嘶吼:“你还打…”
“呃,既然你都这么要求了,那就满足你的吧。
可怜的娃连挨打都找不到人帮忙,你受苦了,今天你碰到哥,哥让你过足瘾,抽。”
富贵病中二,王浪军表示理解,很同情的牺牲了一双手掌,以正反面左右翻飞的轮抽,边抽边说。
抽出了一种节奏,啪啪啪、顶呱呱。
打了少年,抽开了花。
“别打了,再打就出人命了,住手…”
完了,怎么会这样,张大人吓得面色煞白,跌跌碰碰的跑下大堂,呐喊着劝架。
牵带李大人反应过来,奔向救援着喊道:“王浪军快住手…”
没听见,王浪军照抽不误。
牛气哄哄的,打得大快人心啊。
谁让这位锦袍少年出口无状,辱骂所有人为刁民来着。
这般年纪就这么势力,长大了还得了?
这种人不挨揍都没天理了。
打,打死他丫的。
伴随锦袍少年挨打,不停的后退,让围观的人分道相让,随即围在后方、有意无意的阻挡着命官救人的步伐。
命官冲不过人墙,气得咆哮不宁。
可是人群乱哄哄的。
即便衙役都制止不了。
导致锦袍少年被王浪军抽趴下了。
“报,闪开,通报案情…”
前往狄家桥的衙役回来了。
人群让道,衙役直奔大堂,叙说开来:“禀告大人,狄家桥河道内断裂了很多竹竿。
以及岸上的草丛水洼中出现了四色粉尘水。
两样证物现已取回…”
“退下!”
这些旁枝末节的证物不提也罢,李大人安排人把锦袍少年送去医治之后,返回大堂案桌后面,喝退衙役,怒视王浪军。
小样,想发飙么?王浪军摸着下巴,摇晃着走近案桌说道:“怎么,你们就是这样对待证物的?
置之不理,却又要捏造事实诬陷哥。
哥现在很生气,还想抽人玩儿,怎么办?
要不你们自觉点,谁先?”
“狂妄,混搅试听。
本官何时不重视证物了?
只是那些证物现已无关紧要。
重要的是你制作出八仙桌椅,确实有违世人遵循礼仪道德规范。
这关系到泱泱华夏礼仪之邦的传承,延续下去…”
该死的小崽子,李大人想到那位爷被王浪军狠抽,不禁打了一个寒颤,怒视王浪军咬牙切齿的说道。
这是礼仪道德大事。
说道天边,讲到皇上那去,都占理。
甚至于直接影响到皇家的统治、约束民众的力度。
干系重大,不容忽视。
仅这一条就能致王浪军于死地,其余的一切都无所谓了。
真是可笑至极,王浪军嗤之以鼻,抬手扇开李大人喷出来的口水星子。
转身见满堂的人瞟来惊诧、疑惑、担忧、痴呆等等眼神。
而香荷在人群外面吓得花容失色,泪流满面的。
连带秦琼亦是蹙眉紧锁,焦虑不安的模样。
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有趣,王浪军旋转一周,双挑剑眉,精目闪闪,饶有兴致的盯着一脸恨意而窃喜的三位命官,不屑的反诘:“你们都是当朝臣子,饱读诗书之人。
想必你们最懂礼仪君子之道,敬畏之心。
上敬天君仙尊、仙佛,中敬皇上、皇后娘娘。
最下敬宗祖父辈,以及诸多鬼神。
甚至于还会敬仰名流英雄。
可是你们敬在哪里?
敬在嘴上么?
敬在约束么?
敬在行为么?
敬在追风么?
敬在炒作么?
错,大错特错。
真正的敬是敬在心神上,烙印为一,生死不离、不弃。
这才是真正的敬畏之心。
敬在付出一切。
融汇了心神、血髓,传承精神文化纽带,方为大智慧,超越生命的敬仰之道。
此为正统敬畏,比之你们心口不一、迎风拍马、奉承谋利、贪婪无度、堕落为荣…”
“你,你,你住口…”
这小崽子不是人,李大人惊得面无血色,冷汗淋漓,颤悸着呵斥。
再说下去,就被他说得一文不值了。
怎么可能会这样?
一个小崽子怎么懂得这么多?
简直就是一个小人精,直指本心。
说得郑大人瘫在地上抽悸,正在为白挨打、白受训、丢人现眼的事实怄气、呕血…
而张大人还好点,仅靠在案桌上口吐白沫,抽风呢。
连带围观的人都惊得膛目结舌的。
也不知是听傻了,还是听天书听迷糊了心神,痴了?
反倒是秦大将军,听得热血沸腾,满面潮红,很是兴奋。
这都是这个小崽子口中的一席话带来的效果,破天荒了?
不,不行,还有办法…李大人强压下愤恨不甘的心结,侧眸王浪军说道:“你说得很精辟。
但从某种角度上来看,就是妖言惑众。
完全违背了皇上的治世纲要…”
“闭嘴,皇上广纳谏言,亲贤臣忌奸逆…”
白痴,还想辩驳,王浪军鄙夷的斜睨着李大人,劈头盖脸的训斥。
该死的小崽子,李大人愤恨的急促喘息着吼道:“那你改变树木嫩荷生长季节的能力,作何解释?
这是妖孽行为,举世不容,理当腰斩…”
“靠,又是特么的腰斩,老不死的,作死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