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窑子开张了(H) 乱仑系列(未删节) 长日光阴(H)

[七五]大宋小吏_分节阅读_59

      “我看行。”这不正是云雁回的目的么,他刚应完,浑然不知的公孙策已经来了。

    公孙策换了身衣柜里包拯留下的衣服,只是包拯身形比他高大,所以这衣服穿上身,竟是随风摇荡。他捏着袖子,赧然道:“失礼了。”

    “是我大意了,”云雁回忍俊不禁,站了起来,“没考虑到衣服不合身,我这就给先生改过。”

    他拿了针线来,也不需公孙策脱了,就着在他身上缝了几道褶,衣服顿时就合身起来了,而且那褶子看上去不像是改的大小,反而像是刻意的设计。

    公孙策看了看,叹服道:“没想到雁哥儿还有这样的巧手。”

    “咳咳,您可不要告诉别人。”云雁回颇有些不好意思。

    了然心知,也笑说:“他这都是给家里干家务活练出来的贤惠持家,你若说出去,让人知道岂不是叫他威风全失。”

    公孙策从话中猜到云雁回家以前估计也困难过,便觉得这孩子真是不错,连连点头,“放心,我不告诉别人。”

    ……

    公孙策在相国寺,一来有了然优待,二来有云雁回挺着,三来自身能力过硬,故此颇得僧众敬重,工作展开得十分顺利。

    光阴似箭,转眼立了秋,新一届大相国寺国际美食节又开幕了。

    美食节来的人,是一年比一年多,公孙策与云雁回一起站在高处,说道:“从前也来过两次,但那时苦闷于科考成绩不佳,便看什么也难入眼。这两个月忙下来,心境却开阔了许多,如此一看,倒是大不相同了。”

    “本来也大不相同,我们规模可是一年比一年大,我还琢磨着呢,是不是该和其他寺院联合一下,在他们的地盘开分会场。”云雁回颇为骄傲,毕竟这是他一手操办起来的。

    公孙策笑着点了点头,二人相携下去,准备到内里逛逛了。

    这时,却有一个小童行跑来,满面焦急,见着他们便大喊,“雁师兄,公孙先生,不好了!”

    云雁回见这情形,心里咯噔了一下。

    经过这几年的整顿,加上开封府最近和相国寺正是好得蜜里调油,基本是没什么大事会闹起来的,可是但凡能闹起来,就说明可能不太妙。

    云雁回拉住那童行,“什么,你慢慢说。”

    童行顺了顺气,说道:“是智生师兄出事了,他把人的头给打破了,现在还人事不省呢!现在方丈那里,方丈说请你过去。”

    云雁回顿觉头皮发麻,“那人身份可查清了?”

    童行小声说道:“探了一下,似乎是工部尚书的幼子……”

    公孙策“噫”了一声,“不妙啊,工部本就盯相国寺盯得紧,恨不能叫相国寺出钱帮他们把整个开封府的修葺一遍再盖个新皇宫。”

    云雁回却是捂住了额头,“怎么又是人民的老朋友!”

    前几年被他教做人的周惠林,老爸周侍郎官运亨通,前年已经升了尚书,这么算来,小童行说的工部尚书的幼子,不就是周惠林吗?

    公孙策:“雁哥儿,你认识此人?”

    “几年前打过一次交道,也是个衙内中的浑人。”云雁回满腹忧愁,“走吧,先去看看情形。”

    第54章 麻袋,又见麻袋!

    云雁回和公孙策匆匆赶到了然那里, 却看到不但有好些僧人围在那儿,还有些当兵的,看服饰还是属于三衙禁军。

    再一细看,里面依稀有个人的面孔似曾相识,云雁回与记忆中周惠林的脸一对比, 好些正是同一个人。只是多年未见, 周惠林现在可大不相同了!

    这厮如今也有二十多了, 长得高瘦,皮肤是健康的小麦色,精神头与以往不一样,军服敞开, 环着双臂,斜倚院子里的银杏树站着,从衙内变成了军痞,一眼过去还真难以认出来。

    果然士别三日当刮目相待, 如果说当年他和郑凌打架只是略占上风, 现在应该能把只会摸画笔的郑凌吊打了吧。当然了, 云雁回也有理由相信他对上双宜仍是被吊打的份。

    就是这么来看,有一点和小童行说的不一样,周惠林好好站在那儿,哪里人事不省了?云雁回看看小童行,见其一脸茫然,就知道他根本没有搞清楚人物关系了。

    云雁回迅速在脑内推理了一下,这几年他没有关注过周惠林的事情,这厮被他爹关起来教育之后也没什么新闻传出来,更没在庙会碰到过,所以不知道竟进了禁军。

    禁军分布各处,驻扎在京城内的禁军作用是拱卫京师,分别管理禁军的殿前司和侍卫亲军的马军、步兵二司则合称为三衙。

    其中,侍卫亲军因为要负责官家的人身安全,所以都是些贵族子弟,或者身家清白祖上八辈儿没毛病的百姓。

    周惠林当年坑他爹坑得不浅,他爹如果要把他再教育一番,送进军队里也不奇怪。而若是要送,侍卫亲军当然是最适合的了。

    现在不知道是不是改造成功,居然给放出来了。

    驻守在汴京的禁军数以万计,城里很多娱乐设施甚至是专门为他们开设的,这些禁军还抱团,所以倘若招惹的是禁军,不管是不是工部尚书的儿子,都有点棘手了。

    有僧人看到云雁回来了,便上来给他说了一下,云雁回方知道,原来带头的虽然是周惠林,但是现在人事不省的那个是另一名禁军,而非周惠林本人。

    “智生呢?”云雁回想要从他本人口里知道一下,之前的情况。

    那师兄指了指,云雁回方看到,智生是被几个僧人护在其中,外围又是几个禁军虎视眈眈地盯着,这么层层挡住,难怪他看不到。

    云雁回想走过去问,却被那师兄拉住了,小声说道:“雁哥儿,这事你还是莫要问智生了吧,他肯定不好意思说的。”

    云雁回觉察到一丝不妙,“什么意思?”

    师兄说道:“原是那被打的禁军有断袖之癖,见色起意,想要轻薄智生,这才被智生照头拍了一砖头。”智生长得本来就清秀,以前留着光头都能看出来,前两年还俗之后,头发蓄起来就更是有点胜过女娘了。

    云雁回和一旁的公孙策都听到了,不禁皱起了眉。

    此事按理说是那名禁军的错,可坏就坏在智生照头给他来了一下,还拍得昏迷了。这就过了,哪怕他只是拍得人头破血流,也不至于被动了,有极大转圜余地。

    云雁回忍不住低声骂了一句,“猪脑子,不知道事后再套麻袋吗?”

    每个人的情况不一样,云雁回心里也明白,智生那会儿可能是血气上头,管不了那么多了。但他看到这情形,心里一急还是没忍住骂了出来。

    本来这声音小得顶多也就公孙策和另一个僧人能听到了,但他骂完之后,倚着银杏树的周惠林却抬眼看向这边,目光落在他脸上。

    云雁回一时间吓住了,都没敢动弹,他怎么觉得周惠林这表情像是听到他说什么了?

    这时,打量了他一下的周惠林突然站直了身体,长腿一迈,走了过来,似笑非笑地道:“这不是郑家的小表叔吗?怎么,从小到大,还偏就喜欢套麻袋?”

    这边三个人的表情都十分尴尬,尤其是云雁回。

    原来这人不但听到了,还猜到了当年是他套的麻袋啊。

    这也是郑家根本没刻意掩饰过和郑苹的关系,云雁回后来与郑凌更是走得近,估计周惠林事后一查就能查出来,不然也不会叫他小表叔了。大抵是想到郑凌那个战斗力,便明白另有人襄助。

    不过这也说明了他不知道云雁回阴他更狠的那一次,否则就不会这么说了……

    云雁回装傻道:“方才只是一时气愤,我可没真用麻袋套过谁哦。”

    周惠林正想说什么,禅房的门开了,了然从里面走出来,顿时大家都围了上去。而了然也一副刚做完手术的医师模样,说道:“已醒过来了,性命无碍,只是暂时不能动弹。”

    云雁回怀疑那人给砸出脑震荡来了,周惠林带着他的兄弟们冲了进去。

    智生走到了然面前,低头说道:“我给寺里添麻烦了,方丈,此事我情愿一力承担。”

    “承什么担,”云雁回也走了过来,“人又没死,而且那王八蛋敢做就要敢担。”

    了然也宽慰道:“你不要想太多,幸好此人并非高官贵族子弟,虽然他的同袍义愤填膺,但是他已经醒过来,彼此赔罪便是。”

    大家一起安慰了智生一下,智生那一脸难受的表情才缓和了些。

    过了会儿,周惠林他们又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