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窑子开张了(H) 乱仑系列(未删节) 长日光阴(H)

帝台娇宠_分节阅读_65

      不等赵靖说完,与杜然一起来的吴亮就开口说道:

    “这些事情全都是大驸马的一面之词,你们五城的事情,本不该我来插嘴说,但就这件事上,大驸马做的确实不太地道啊。”

    吴亮语毕,孙放不等赵靖继续辩解,就把她妹子张氏给拖着跪倒在杜然和吴亮跟前儿,豪天豪地:

    “请两位大人给我兄妹二人做主啊!若不是有天大的冤屈,小人们哪里敢集结在驸马府门前闹事啊。实在是有冤屈无处伸啊。”

    杜然和吴亮对看了一眼,杜然就亲自去把孙放给扶了起来,张氏躲在哥哥身后,一直用帕子遮着脸,不敢抬头,不过杜然就好像没注意一般,煞有其事对孙放道:

    “你们放心吧,驸马他虽沾着皇亲,但到底也是本官麾下之人,你们的冤屈,本官……”

    杜然的话没说完,就没能再继续下去。因为从围绕在驸马府门外的人群中,又另外走出了几队凶神恶煞的人,一拨一拨人聚集到了一起,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是有备而来,尤其是孙放,看见那几个带头的人之后,脸色就发生了变化,有点不安的往杜然的方向看了看,杜然冷冷对他瞪了一眼,孙放就赶忙收回了目光,不敢再求助他。

    那些人聚集到了中央,一眼就找到了想要往后缩的孙放,为首那膀大腰圆,凶神恶煞,满脸横肉的掌柜一下就喊住了他:

    “孙放!见着我跑什么?”

    声若洪钟,将周围的嘈杂声全都给压了下去,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孙放吓得赶忙收回了想要跑路的脚步,脸上腆着笑对那壮汉说道:

    “江爷,说的什么话,我,我哪敢跑啊,没跑没跑。”

    那被孙放称作‘江爷’的壮汉哼了一声道:“没跑就好,你小子欠我的钱打算什么时候还啊?不是不想还了吧?告诉你,可别跟爷玩儿什么花样,小心爷废了你!”

    杜然眼看着孙放那里似乎要糟,赶忙上前对那壮汉道:“你是什么人?说话也太过嚣张,你凭什么废了他?城防营的人就在这儿呢,你便敢如此嚣张,当真不知道马王爷有几只眼吗?”

    杜然一看那恶汉就知是道上的混子头,想着这种混子最怕的就是巡防营,于是就把吴亮给抬了出来做挡箭牌,可话音刚落,衣袖就给一旁的吴亮拉扯了一下,杜然回头,看着吴亮,只听他说道:

    “这位我可惹不起,富达赌坊的掌柜,江湖人称江爷,背后势力可大了,我们统领都特意嘱咐过,让我们千万别招惹富达赌坊的人。”

    连巡防营的副统领都这么说了,杜然哪里还敢小觑那壮汉,干咳了一声后,对孙放递去一抹恶狠狠的警告眼神,孙放一个头两个大,只觉得自己就像是一会儿被油炸,一会儿被火烧的羊,内外夹击,里外不是人。

    那江爷看了一眼跟吴亮窃窃私语的杜然,根本没把他先前那番吓唬人的话放在眼里,直接走过去,一把抓过了孙放的衣领,恶狠狠道:

    “你不是跟老子说,就这两天还钱吗?你不去筹钱,倒是会在这里玩儿,怎么的,你是料定了老子不敢把你怎么样是不是?”

    孙放这种无赖,最怕的人其实不是官府,而是这种江湖大哥,官府要抓你还要给出个正经名目出来,但是这种江湖大哥就算杀了你,可能一年半载,你的尸体都没人知道在哪里,孙放能不怕吗?

    当即小声对那江爷讨饶:“爷,爷,别动手,我,我这不,这不正筹钱呢嘛。”

    “筹钱?”那江爷的声音实在太大声了,遮都遮不住,孙放想让他小声点,可在接触到他那煞气满满的眼睛是,到了嘴边的话又给咽了回去。

    “你这筹的是哪门子的钱?我可告诉你,你欠我的可不是个小数目,当初*替你还了两回,连利息都不够,他这个小舅子对你也算是仁至义尽,听说他现在死了,你这坑货还能到哪里去筹钱?骗老子玩儿呢?”

    江爷这一番话过后,人群中的舆论似乎就开始动荡了,之前孙放在驸马府门前一个劲儿的抹黑驸马的话,现在人们回想起来,似乎已经意识到那么一点点的不对劲儿了。

    “不不不,哪里敢,哪里敢。我就是吃了雄心豹子胆,也不敢骗江爷您啊。我,我这真有事儿呢。明儿,我保证,明儿就把钱给你,怎么样?再,再宽限一个晚上,等我把我妹子的事情处置好了,我,我保管将钱还上。”

    孙放这么说着,目光依旧忍不住的往杜然身上瞥去,杜然很明显是不愿意为了孙放惹上巡防营都不愿意招惹的人,不值当啊。至于这位江爷为什么早不出现,晚不出现,偏偏会在这个时候出现,杜然往一旁同样有些懵的赵靖看了一眼,似乎在确定这位来闹场的江爷是不是赵靖找来的,可是杜然却发现,好像并不是这么回事儿,赵靖对此情此景,目光中流出的不解是与旁人没有两样的。

    如果不是赵靖找来的救兵,那么杜然就不禁要开始怀疑,是不是有人知道了他想对付赵靖,然后先声夺人,打算在暗处帮一把他,不管是什么原因,杜然都觉得自己不应该在继续下去,凡事见好就收,才是最佳的保命方法。至于赵靖,今后多的是机会整治,得从长计议,不必急于一时。

    那壮汉听孙放说完话之后,抬脚就给他一脚踹在了地上:“笑话!每个欠我的人都是这么说的,明天还有明天呢,老子有几个明天等你?要么现在给钱,要么老子剁了你!”

    随着江爷这句话出来,跟着他身后的其他人也都开始起哄了,个个都说孙放欠他们钱,每个都要立刻要账,逼得孙放节节败退,往杜然那儿求救,却好像石沉大海,杜然压根儿就不打算理他,孙放急得满头大汗,抹着汗珠子,对那些要账的人叫道:

    “好了好了,都,都别吵了!我,我,我有钱,都给我等着,等着。”

    孙放这样说了之后,就冲出人群,来到了依旧对发生的事情不太了解的赵靖面前,孙放擦着鼻子,哼哼道:

    “哼,今儿算你运气好,你和我妹子的事情,要想解决也可以,你立刻给我拿两千两……哦不,三千两出来,我拿了钱,就把人都带走,也不要你纳她做妾了,真是便宜你了。”

    直到这个时候,围观的群众们要是还看不出来,这几天驸马府门前的事情就是一场无赖闹剧,甚至有人开始指戳孙放一帮人:

    “哦,原来就是想勒索人家的钱啊,我还当他们真有什么冤屈呢。”

    “可不嘛,我早就知道那小子不是好人,吃喝嫖赌的癞子一个,这驸马府也够倒霉的,没的给这种人缠上。”

    “……”

    人民群众里的声音,孙放此时此刻也顾不得了,反正他来驸马府门前闹事儿,就是为了求财,至于怎么求,都无所谓,关键只要求到就行了,只要他今儿拿了钱,哪怕先走,等以后钱花光了,再来闹就是了。

    赵靖对于孙放这样理所当然的伸手,简直气得想笑,巡防营的副统领此刻撞了一下杜然,在他耳旁轻声说了几句话,杜然面上一怔,过了片刻之后,才无奈的点了点头。

    “原来你竟打的这种主意,亏我和杜大人先前见你兄妹二人可怜,还出口替你们说话,没想到竟是这等叼赖之辈,来人呐,将此闹事者给我抓起来!”

    事情的发展实在让人猝不及防,巡防营的副统领先前明明就是跟着杜然后头打算诬陷大驸马赵靖的,可是这位江爷的出现,让事情产生了惊天逆转,让围观的人都看清了孙放的最终目的,吴亮敏锐的发觉事情进行不下去了,干脆临阵倒戈,把一切责任全都推到了孙放兄妹俩身上,干脆下令拿人,至少可以中止事态发展下去。

    孙放难以置信的看着杜然,正要开口对杜然呼救,两条胳膊就给人扭到了身后,让他痛呼出声,辩解和愤慨的话还没出口,嘴巴也给用布团堵上了,直到这个时候,孙放才惊觉事态发展不对,他们这根本就是想过河拆桥啊。孙放不住的挣扎,嘴巴给堵住说不了话,他就在那儿不住‘呜呜呜呜’的,可是却没人听得懂他在说什么。

    吴亮看着孙放被自己的人抓走,就走到那魁梧的江爷面前,抱拳作揖道:

    “这人聚众闹事,我今儿先带回去审问,等他从牢里出来之后,江爷可再让他还债。”

    江爷冷哼一声,没有回答吴亮的话,不过也没有阻止他们把孙放抓走,就好像他今天来的目的,根本就不是找孙放要钱,必然是受到谁的指使,前来搭救驸马府的。

    这些事情杜然看在眼中,来到赵靖面前,一副冰释前嫌的大度模样:

    “今日之事,全都是误会,先前我们听信他人谎言,差点冤枉了大驸马,幸好醒悟及时,还望大驸马不要见怪才好啊。”

    赵靖是个耿直性子,先前杜然哪里是受人蒙蔽,根本就是想蓄意污蔑,赵靖虽然不会玩弄心眼儿,但人也不是蠢笨的,对于杜然的道歉,并没有做出回应,杜然抱拳作揖,却迟迟得不到赵靖的回答,一时尴尬,摸了摸鼻子,就干咳着转身,如来时一般,带着两队人马,风风火火的离开了驸马府门前。

    人们有些惆怅,一场维持了这么多天的闹剧,就这样不了了之了,原本一面倒的风评如今几乎得到了颠覆,人们也不再对驸马府指指点点,转而去骂那些先前跟着孙放闹事,现在孙放被抓,他们不得不夹着尾巴逃走的人,孙放的妹子张氏给人丢了一身的烂菜叶子,各种污言秽语都砸在她身上,名声算是全毁了,今后必然不会得到什么好下场的。

    而人群散了之后,就在驸马府斜对面的一座茶寮之下,一双黑亮狡黠的目光正看向了一旁背对着马路坐的玄衣男子……

    ☆、第93章

    茶寮周围站着十多个穿着便服的护卫,傅宁眼观六路,耳听八方,对周围一切警惕中。

    潘辰与祁墨州坐在茶寮里悠闲自在的喝茶,顺便占据最好的视角,看了一场戏,一场潘辰从背后导演的戏。

    孙放给抓走之后,潘辰就一直用一副表功的神情对着祁墨州,祁墨州给她盯了好一会儿,终于忍不住伸手将她腻歪的脸往旁边推了推,潘辰咧嘴一笑:

    “爷,我说什么来着?这种无赖就得这么对付。”

    潘辰给推开了脸,但心情显然还是很不错的,笑嘻嘻的给自己加了点水,喜滋滋的喝了起来,祁墨州抬眼看了看她,瞧着她那得意的小模样,嘴角也不禁勾起了笑:

    “记你一功,回头我让他们谢谢你。”

    祁墨州话里的‘他们’指的必然是长公主与驸马两人了,潘辰抿唇,摇了摇头:“还是算了吧,爷要让姑奶奶和姑爷道谢的话,还得谢傅先生,若不是傅先生的人能这样快的找出孙放那个流子的软肋,并且请的动那什么江爷出面,这件事情也不会这样顺利。”

    傅宁站在一侧,听潘辰这样称赞自己,不禁转身对潘辰一揖:“夫人过奖了,若非夫人定计,咱们就是想插手都跟没头苍蝇似的。”

    说着话的功夫,傅宁身后走来一个护卫,在傅宁耳旁轻声说了几句话之后,傅宁便往那护卫指的方向看了看,就见先前还凶神恶煞的江爷,站在马路斜对面,深深的对着祁墨州的方向拜了拜,傅宁与之回揖之后,江爷才领着他的人离开了驸马府门前。

    潘辰将这一切看在眼中,对祁墨州问道:“爷,那人认识你吗?”

    祁墨州剥了一颗瓜子送入口中,往那方向看了看,然后摇了摇头:“不认识吧,但他认识傅宁。”

    连这种市井中都有自己的势力,果然世间那么多大家,只有祁家能夺天下,并非偶然,祁墨州见她不说话,伸手将面前的瓜子盘子往潘辰面前推了推,潘辰一愣,赶忙摇手:“不要不要,我不吃瓜子。”

    祁墨州对她目不斜视,正人君子般说道:“磕出来我吃。”

    潘辰:……

    江爷离开之后,傅宁再次回到了潘辰和祁墨州的身边,看了一眼正在埋头剥瓜子的潘辰,先用牙齿咬个口子,然后将瓜子仁剥出来放在一只空的碟子上,祁墨州过一会儿就把碟子一扫而空,两人这互动就像是普通的民间夫妻一般,看的傅宁似乎都有些发愣,印象中的皇上,从来没有过这样居家的时候,傅宁将目光落在一边剥一边蹙眉嘟嘴的潘辰身上,敛目笑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