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窑子开张了(H) 乱仑系列(未删节) 长日光阴(H)

帝台娇宠_分节阅读_48

      祁墨州怎么可能听不出来是李全故意激怒王福贵?他明知道是李全先激怒王福贵,还下了这样的命令,那就等于是知道自己被李全给利用了,不追究也就算了,若是追究起来,十个李全都不够祁墨州杀的。

    李全被潘辰一语惊醒,顿时后背一阵发凉,目瞪口呆看着潘辰。潘辰的目光扫过柔福殿众人,语重心长的说了一句:

    “咱们柔福殿又给送到了风口浪尖,接下来大家行事,说话都得谨慎,千万别主动与其他宫里发生争执。像李全今日这种冒险的事情,绝不能再做第二回!王公公死了,太后不会与我们善罢甘休的,都给我把皮绷紧些,听到没有?”

    李全,张能和月落一同行礼称是。

    潘辰在廊下踱了两步,对李全说道:“去康寿宫门外看看情况,事情发生都发生了,只能面对了。”

    李全有错在先,哪里还敢对潘辰的话有所质疑,打了千儿就出了柔福殿,往康寿宫去。

    ***********

    康寿宫内,太后闫氏急得在殿里摔东西:“混账东西!去,去给哀家把人救下来!”

    一旁的康寿宫太监副总管跪地求饶:“太后娘娘,皇上说了,谁救谁死!这,这也不是咱们不救啊!”

    太后一脚就踹的太监副总管趴在地上:“没用的东西!全都是废物!杀人杀到哀家面前来了,哀家倒要看看,他们敢不敢把哀家也杀了!随我出去!”

    闫氏怒气汹汹的带着人去了康寿宫门外,周围早就聚集了不少看热闹的人,王福贵给按在板上,身后一片血红,整个人出气多出吸气,奄奄一息了,太后倒也不是心疼他,就是觉得一口气顺不下去,皇帝表面上是打杀了一个奴才,可这个奴才的身份,还有他打杀的地点,无一不是要给闫氏一个下马威,闫氏要是连自己的奴才都护不住,那将来这个后宫里,还有谁会把她这个太后放在眼里?

    所以,她必须救王福贵。她就不信,皇帝敢把她这个太后怎么样!

    李顺上前给闫氏行礼:“参见太后,奴……”

    ‘啪’一个大嘴巴子就抽在李顺的脸上,把李顺的脸都给打偏过去,李顺僵了片刻,然后就恢复了笑容,不着痕迹往后退了一步,接着说道:“太后息怒,奴才也是奉旨行事,这王福贵当着潘昭仪的面儿放肆,正巧给皇上撞见了,也是王公公时运不济,太后可千万别为了这个,跟皇上置气,犯不上啊。”

    闫氏从前也是个泼辣的,没什么底蕴,到了宫里才装了几年大家闺秀的样子,但骨子里却还是个悍妇,对李顺叫嚣:

    “置什么气?哀家就问你,置什么气?王福贵是哀家身边的人,他就算做错了,也该由哀家处置,你们这样把人拖到哀家面前来打死,存的是什么心?皇帝简直荒谬!给我放人!哀家命令你们放人!若不放人,他有个三长两短,哀家也要你们替他偿命!”

    李顺不为所动,脸上却能保持专业的微笑。太后的叫嚣就像是打在了棉花上,气势很大,却没有任何回应,身后的人不敢上前抢人,害怕自己被同罪论处,说到底,大家心里还是更惧怕皇帝的冷酷,而一旁看热闹的宫人,心中也纷纷替自己捏了一把冷汗。

    原来潘昭仪并不是不受宠,只是受宠的很低调;原来太后的权利和皇上比起来,简直不值一提,惹恼了皇上,太后就连个身边人都护不住!

    闫氏见李顺不为所动,身后没人敢上前,泼辣性子上来,自己就要往前冲,却被李顺一个拂尘甩了甩,两边的侍卫就手拉手,变成一堵墙,任闫氏如何拳打脚踢,就是不让开。

    终于这样闹了一会儿后,打人的太监来到李顺身旁回禀道:

    “人已经死了。”

    李顺点点头,然后一甩拂尘,让当着闫氏的侍卫们都散开,李顺上前对闫氏拱手行礼:“太后见谅,奴才们也是奉旨行事,如今旨意执行完毕,奴才们也就告退了。”

    说完这话之后,李顺就带着一大帮打人的侍卫太监从康寿宫外扬长而去。留下两个收尸的小太监,把血肉模糊的王福贵给拖着离开了康寿宫。

    副总管战战兢兢的上前对闫氏小声问道:“太后,咱们要不要把王公公的尸体要回来呀?”

    闫氏正愁没地方发火,当即喷了副总管一脸:“人都死了,还要尸体做什么?没用的废物,全都给我滚!”

    闫氏火冒三丈,在康寿宫外站了一会儿,觉得怎么也不能够忍下这一口气,咬着牙,二话不说就往太和殿去了。

    祁墨州刚退朝回太和殿,还没进殿,就看见闫氏怒气汹汹的走来,祁墨州停下脚步,在廊下等了她一会儿,闫氏走到祁墨州面前,不由分说,就对祁墨州怒道:

    “皇上好大的威风,哀家宫里的人说杀就杀吗?”

    祁墨州好整以暇,低头整理了一番根本不乱的衣袖,冷冷对闫氏回了一句:

    “太后是今天才知道,朕,会杀人吗?”

    ☆、第68章

    祁墨州这句话说出口,就浇灭了闫氏一半的怒火,祁墨州适时抬起如刀锋般锐利的双眸,看向了闫氏眼中,凶狠的让闫氏不禁往后退了两步,撞到身后的副总管才回过神来。

    看的出来,闫氏有些害怕祁墨州,被他这样盯着之后,闫氏的目光就开始左右摇摆,心神不宁起来,祁墨州闲庭信步般走到闫氏面前,冷声说道:

    “后宫的事,朕懒得去理会,但不理会并不代表朕不知道后宫里发生了什么,朕挺喜欢潘辰的,太后若是不喜欢,可以不用见她,大家都省心不是吗?”

    说完这几句话,不理会身子有些僵硬的闫氏,祁墨州转身便走入了太和殿内,太后在门外缓和了一会儿后,想转身就走,但却还是咽不下这口气,跟着祁墨州入了殿内:

    “为了一个五品的昭仪,皇上竟然这样对哀家这个嫡母,就不怕……”

    闫氏还没说完,就被祁墨州给打断了:“太后放心吧,很快就不是了。朕还有事,太后请便吧。”

    不等闫氏反应过来,祁墨州看了一眼李顺,李顺便懂了皇帝的意思,腆着笑脸,来到闫氏面前:“太后您这边儿请,皇上还有好些政务要忙。”

    闫氏憋着一口气出不来,可对着祁墨州那张脸又不敢真的上前去与他闹翻,咬牙切齿瞪了他一阵后,便不再纠结,转身离开了太和殿。

    祁墨州坐在龙案后头,抬眼盯着闫氏消失的背影,闪过一丝杀意,不过这种杀意,稍纵即逝,立刻就平静下来,仿佛根本没有闫氏来闹的事情发生过。

    **********

    潘辰坐在柔福殿院子里的摇摇椅上,听李全说了康寿宫门前的事情:

    “皇上这回是有意给太后难堪的,李总管去行事的时候,好些人都围着看,守卫也不驱赶,很明显就是故意让人看看的,娘娘,皇上这是替您出气呢,借着打杀王福贵的事情,杀鸡儆猴呢。这样一来,宫内上下,只怕再也没人敢怠慢娘娘您了。”

    李全说的眉飞色舞,把当时康寿宫外的情况对潘辰说了出来,原本他是打算偷偷的去打探打探情况的,可是去了之后才发现,皇上根本就没让人避嫌,雷厉风行,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杀了太后一个回马枪。

    潘辰听完这些之后,不禁摸着下巴兀自分析,看来她以前猜的不错,祁墨州和太后的关系不好,太后虽然管着后宫,却没有发生什么事情,毕竟潘辰的出现,才把大家仇恨给勾了出来,包括太后,她肯定也没想到,祁墨州会因为她而这样大动干戈吧。

    外面的人现在肯定又在说皇帝为了潘昭仪,冲冠一怒,连太后都能冲撞,可实际上,潘辰一眼就看穿了祁墨州的用意,他根本借题发挥嘛。表面上是为了她好,可是实际上,却到处给她树敌,一个昭仪的身份,惹上了太后,就算大家知道,她有皇帝罩着,可段位相差太大,也是一件让人蛋疼的事情啊。

    月落,李全和张能全都一副与有荣焉,想要开香槟干杯似的表情,好像马上五百万大奖就要从天而降似的,潘辰的忧愁就更加深厚了。

    负手叹气走回了小书房里,月落纳闷的问:“娘娘这是怎么了?”

    张能摸着下巴一番思索:“可能是高兴坏了。”

    只有李全稍微清醒了一些:“唉,咱们柔福殿今后就更危险了,我们都得打起精神来,千万别给其他宫里抓住了错漏,给娘娘惹麻烦才是。”

    月落和张能比较信服李全,听他这样说话,也点头应声。

    ************

    接下来的好几天,潘辰以为太后要找她麻烦的,但是很意外,一切都风平浪静。不过,就算这些天太后找她,潘辰也是没有多少时间理会的,因为她已经在太和殿起早贪黑四五天了,祁墨州是个工作狂,他把女人当男人用,把男人当骡子用,反正他也不走,旁的人更加不能走。

    因为潘辰上回与甘相说的那些事情,甘相与李大人商量了两天,终于拟定出了初步的计划,潘辰这几天就是被要求参与这些计划的讨论,原本后妃不论朝政,但有祁墨州在,一切规矩都变得不那么重要了。而潘辰从前也是高强度工作习惯了,为了写一份报告,她可以几天几夜不睡觉,所以现在,对祁墨州的工作强度,她可以很快很好的适应,就连甘相都不禁对潘辰的毅力感到惊讶。

    而其他参与会议的大人,一开始是对潘辰的参与持不看好的态度,可潘辰发言两回之后,将他们没有想到的问题一一解答,就再也没有人敢质疑她的存在了,更何况还有祁墨州坐镇。

    潘辰觉得最近是她的工作上升期,老板似乎已经开始打算用她了,她表现的如何,直接关系到今后老板对她的信任程度,反正参照历古以来的先贤经验,潘辰既然已经崭露头角,那么剩下的就只有忠心一条路,她相信,如果她不忠心,祁墨州绝对会是那种宁愿杀了她,也不会留下她做后患的人,因此潘辰只有忠心和全力以赴。

    终于在努力十多天之后,连潘辰都感觉浑身上下都要瘫了,祁墨州才放她出了内殿,让她去寝殿里休息,潘辰没跟他客气,一觉睡过去,直接从午后睡到了黄昏,醒来是因为肚子饿了。

    迷迷糊糊的时候,脑中猛地想起来似乎还有一些收尾的事情没商量完,潘辰赶紧从祁墨州的龙床上爬了起来,穿戴整齐之后,就回到了殿中,祁墨州似乎已经批完了奏折,在书架那儿找卷宗,见潘辰出来了,对她招了招手,潘辰过去,往内殿看了两眼,问道:

    “李大人他们都回去了?”

    祁墨州点头,瞧着她一脸疲惫的样子,道:“回去了,你睡饱了没?”

    “嗯,睡是睡饱了,就是肚子饿了。”

    祁墨州笑了笑,对外喊了一声:“来人,传膳吧。”

    潘辰有些意外:“皇上也还没吃吗?”

    “先前不饿,想着你差不多该醒了,干脆就等了你一会儿。白天在内殿朕没好问你,有几处模糊的地方,你待会儿一边吃,一边再与朕说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