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窑子开张了(H) 乱仑系列(未删节) 长日光阴(H)

最后的狂欢_分节阅读_82

      他从穆可依身侧走出了楼梯间,我知道他再也不会见我了。

    “走,陆潜,回去了。”

    “没有内膜,你们要怎么办啊?一个无故昏迷的教授,带着几个不成器的学生,现在已经7月底了,你们还能做什么?”

    “走,回去。”陈琦没有说话,强拉着我的手上了台阶,只有几步,半层下那个扬着尖下巴连义眼都要喷出毒液来的索法就消失在我的视线里。

    我不甘心,马上就到手的东西就这样被他们抢回去了,楼梯间还能听到索法说“陈琦也不是什么大人物,还是你最好”之类的话。如果以后还有人说我嘴贱,我一定要给他引荐这位女性,太讨人厌了,每说一句话都会让你想抽她一个跟头。

    “怎么回来的这么慢?”电脑左侧的科里斯问。

    “碰见索法了,没拿回来东西,还让她嘲笑了一通。”

    “她回来了?你没怎么样吧?”

    “我没事,不过内膜的事情可能还要找一次近藤狩。”

    “要不,我去求史密斯教授帮忙吧,他和格林教授都是顾教授的老师,可能会愿意帮忙的。”

    “我先去找近藤狩,如果他不愿意帮忙,你再去找史密斯教授吧,近藤狩爱面子,不到万一还是不要找别的教授介入。”

    “不用去找。”陈琦说。

    “现在可不是耍傲娇的时候,没有第三层,咱们连实验都做不了。”

    “我说真的,顾老师要用第三层是为了减少胚胎植入时的排斥反应,在胚胎着床之后,那层内膜也会脱落排除queen体,咱们现在是将胚胎直接植入在衔接点上,并不用考虑排斥反应,而且,咱们人手本来就不够,克隆内膜需要的精力也不少,现在你还能空出来做外容器壁,不是很好吗?”

    “不行,如果就因为我这点面子问题没了第三层,导致queer失败,就不划算了。”

    “里昂?出来一下。”陈琦冲观察室里的里昂招了招手。

    “通讯器没关,你们说的我听到了,”里昂说,“我同意陈琦说的,抛弃第三层。如果这次不成功,下次做新的queer时,还要一直被6楼挟持,这不是长久之计。”

    “听到了?去买饭吧,大家都饿死了。”

    “哦。”

    说实话,这种被关照但自己却不能为他们做什么的感觉很差,虽然他们说不是从我这方面考虑,但是我知道屋里的每一个人都是考虑到我的自尊才会这么快决定放弃。和6楼的人交恶的时候非常爽快,现在想起来,也许有更好的处理方式也不一定。

    因为这件事,这一天剩下的时间我都感觉乱糟糟的。存在和明月换过一次班,我们几个的实验过程还是各种不顺利,每个人都哀号不断,科里斯已经开始披着头发工作了。每天做实验然后还保持高度地愉悦真不是人干的活,我想再有几天我们几个就都能顺利变身顾清,跻身精英一行。

    十一点多的时候,我和陈琦回了寝室。阿花模仿着我们俩僵尸般沉重的脚步跟在后面。洗漱完毕,我已经一点力气都没有,直接瘫在了床上。天花板上有六个灯泡,每个灯泡都代表思念——

    啊!!

    我想回家!我不想留在这个地方做这些实验!我想念以前那个什么都不在乎,什么都能拿来开玩笑的陆小欠!而不是现在这个欠了别人一大堆的窝囊废!

    “来,喝了这个再睡。”我侧过头,看到陈琦端着一杯海蓝色的水看着我。

    “我爸的钢笔水?我可不是三岁,还上这个当。”

    “那么久的事你还记得,很难得啊,小欠同学。”

    “再叫一遍?这个名字熟悉得让我想哭。”

    “喝了这个我再叫。”

    “这是什么啊?”

    “先喝。”

    他半扶着我将水灌进我嘴里,那杯水很苦,又苦又酸,他不容我反抗地喂我喝了半杯,自己又喝了剩下的半杯。

    “这到底是什么啊,苦死我了。”得了空,我开始狂伸舌头。

    陈琦凑上来吸了我舌头一下,然后开始贼兮兮地冲我笑。

    “陈琦,你傻了?”

    “那是相思。”

    “相思?!”我想到了什么,试图坐起身,又被他按住,“科里斯的垫背药添加DNA成功了?”

    “叫相思,垫背药多难听。”他平躺在我旁边,心满意足地说:“睡觉吧,明天还要做queer。”

    刚给我喂了这么猛的药,就让我睡觉?我心胸得宽阔恢弘成什么样我才能睡得着啊!

    “你先别睡,你至少告诉是我死了你会死,还是你死了我会死啊?”

    “有什么区别吗?”

    “你告诉我一下行不行?”

    “我不告诉你,从现在起,好好保重身体吧。不要像下午那样魂不守舍的,就算queer有多么不顺利,也别想着放弃和回家。”

    陈琦关了灯,黑暗中握紧我的手。我真是不由得暗自唾弃自己:这种甜蜜的情绪到底是从什么地方来的啊?

    成功

    这是梦。

    我看着梦里的陈琦和自己还在那团雪白的棉花糖里挣扎。即便我们已经吃了一肚子的糖,却还是没有出路,正在我们两个发愁的时候,陈琦怀里突然出现了queer。他对我说,咱们把它摔碎吧,摔碎了就能出去了。梦里的我点了点头。陈琦抬手将它摔在糖堆上,可它在落地的前一刻就突然裂开了,它变成一只真正的眼睛,纤长的睫毛滴着血,幽暗的瞳孔里只有我,没有陈琦。

    你看,那有一个洞,我们要出去了。

    梦里的我听到了陈琦的声音,却看不到他的人,梦里的陈琦也看不到梦里的我。我看到我们离得很近,却怎么都找不到彼此。

    我想告诉他们,却在挣扎的时候醒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