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窑子开张了(H) 乱仑系列(未删节) 长日光阴(H)

[红楼+清穿]女主来自末世_分节阅读_331

      而当天夜里,江菱理所当然地,又被他狠狠地折腾了一回,整个身子骨儿都快要散架了。

    第二天是大朝会,江菱彻底地躺倒在床上起不来了。康熙一早便离开了,她直到卯时二刻左右,才艰难地从床上爬起来,照往日的常例梳洗用膳,又处理了一些琐碎的宫事。

    上午的时候,嬷嬷们进来给她禀报,说林姑娘那边来了消息,再过两日便要生产了。

    江菱又给她写了一封信,上面唯有寥寥的三个字:盼安好。

    古代女子生产都是鬼门关,林黛玉的身子虽然被她调理过,但临到生产的时候,仍旧会有风险。这些风险,江菱亦是实实在在经历过的。给林黛玉写这封信,亦是江菱的一个期盼。

    等到午间,嬷嬷们回来禀报,说信已经送出去了。刚刚康熙身边的小太监到翊坤宫来,说,皇上今日政事繁多,夜里会回得晚些,让江菱不用等他了。江菱想到昨天的那一箱子奏折,在心里暗暗地替他祈祷了三秒钟。

    嬷嬷又道:“听说是打北边儿回来了几个重臣,皇上正忙着见他们呢。”

    江菱一琢磨,似乎有点不对,便问道:“不是打东边儿回来的么?”前往西洋诸国的官员,应该是从东面或者南面坐船离开的,自然也是从东面或者南面回来的,这北面二字,可有些不对劲啊。

    嬷嬷道:“这奴婢就不晓得了,不过是偶然听到了两句。”

    于是江菱便不再追究了。她照惯例处理完宫里的事儿,又让人将小阿哥抱到跟前,哄了一会儿。小阿哥奶声奶气地喊了声额娘,又习惯性地往她怀里一扑,扑腾扑腾,乖乖地窝着不动了。

    江菱低下头看他,小阿哥正有一下没一下的,用小手指戳着江菱的袖口。

    似乎是察觉到了母亲的注视,小阿哥又抬起头,软软地唤了一声额娘。

    江菱拿他没辙,便抱着他站在自己的膝盖上,与他的眼睛平视。

    小阿哥一双眼睛湿漉漉的,眨巴眨巴两下,又扑腾到江菱怀里,揪着她的袖子玩儿。玩了片刻,便在她怀里倦倦地打了个哈欠,睡着了。奶娘将小阿哥抱到了偏殿里,才又回来跟江菱禀报道:“小阿哥这两日有些嗜睡。奴婢已问过太医了,太医说没事儿。”

    江菱微微点头,道:“劳你费心。”

    江菱趁着这个空隙,又回到末世里看了看。

    不过这一回,江菱的运气不太好,进出末世好几次,都没有降落到有图书馆、或者是藏书室的地方。她知道这事儿不能着急,得看运气,也不能教外面的宫女们看出端倪来。试了几次无果之后,江菱便让人准备了热水,沐浴更衣,早早地躺在床上,歇息。

    江菱的睡眠有些浅,又不大需要多少睡眠,只睡了片刻就醒过来了。

    醒来的时候已经是深夜,屋里屋外都没有点灯,唯有一片淡淡的月色,将室内照得一片朦胧。

    康熙背着手,站在窗前,望着外面的月色,不知在想些什么。

    江菱掀开帐子,刚要起身,康熙便已经听到了动静回头,见到她醒来,便道:“可是朕吵醒你了么?”但一想到刚才自己悄无声息地,在这里站了小半个时辰,又问道,“可是要起夜?”

    江菱摇了摇头,仅着中衣起身,走到康熙身边,亦轻声问道:“皇上怎么还没有歇息?”

    康熙缓缓地吐出一口气来,道:“睡不着。”见江菱走到自己跟前,便将她带到怀里,手臂环抱着她的腰,与她一同在窗前看着月色。江菱靠在他的肩膀上,将他的手合拢在手心里,安静地站着。

    两个人静默了一会儿,康熙才低声道:“他们从尼布楚回来了。”

    江菱一惊。

    她知道在尼布楚条约签订之前,康熙会派两三拨人前往考察,还会跟沙俄那边的使臣反复扯皮,直到最终敲定下来为止。但是在两年前,她曾经隐晦地提醒过康熙,不当以尼布楚那边的山川河流为界,怎么现在……他们还在扯皮?

    康熙低下头来看着她,露出一抹不知是无奈还是苦恼的笑。

    “朕曾经与俄国的元老院议定,扶持他们的索菲亚公主,元老院一家独大,限制沙皇,最好让他们永远都是两位沙皇并立,又或是派人刺杀其中一位,免得捅出什么漏子来。”他叹息道,“现在事儿成了一般,两位沙皇都是病怏怏的,索菲亚公主摄政,几位大公都在密谋□□,那地儿乱得一团糟。在爱辉、尼布楚一带,更是无暇顾及。”

    江菱靠在他怀里,静静地听着。

    “朕派人过去勘探了几次,又连续不断地派了好几波儿人,但每一回的结果都不同。有人说,应当以瑷珲、黑河为界,又有人说,应当以石勒喀河一带为界,还有人说,应当再往北,以尼布楚全境以北二百里为界。几次僵持不下。朕问过索额图,他说,当极力平止干戈。”

    江菱自他怀里抬起头来,有些不明所以。

    康熙亦低下头来望着她,苦笑道:“三个月前,他们在议定条约时,准噶尔部再次进犯。”

    江菱想起昨天下午,康熙御案前的那份儿地图,心里渐渐明了了。她轻声问道:“为何不再议定一次?”如果沙俄那边已经被康熙打通,即便中间隔着一个准噶尔部,也未必没有转圜的余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