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窑子开张了(H) 乱仑系列(未删节) 长日光阴(H)

[红楼+清穿]女主来自末世_分节阅读_282

      抱琴下意识道:“但我们姑娘是贵妃,按照宫里的份位,是可以把嫔妃的孩子抱过来养的,要不是她忽然晋升为皇贵妃……”忽然间抱琴愣住了,隐约地想起来,珠帘后面的那位女子,似乎就是刚刚生了孩子的云嫔,唔,皇贵妃。

    珠帘后面的女子缓缓站起身来,掀开珠帘,发出珠玉相撞的叮当脆响。

    “你们二太太的意思,我大概已经知道了。”那位女子高高地站在上面,腰腹间仍旧是隆起的,显然尚未生产。一时间抱琴又有些迷糊,记不清现在到底是早春,还是初秋;眼前这位到底是未生产的云嫔,还是已经生下小阿哥的皇贵妃了。

    那位女子又道,“但是我还想知道,你们二太太到底想出了什么法子没有。还有刚刚你说的,‘差点儿闹出人命’,到底是闹出了什么人命。”说话间,又有一缕淡淡的香气,从她的指尖散逸出,混合在宫殿的熏香里,教人更加昏昏欲睡。

    抱琴喃喃道:“二太太因为府里要分家的事儿,弄得焦头烂额,今天早晨还将宝二奶奶叫过去训了一顿。虽然我在催促,但二太太暂时却没想出什么办法。倒是宝二奶奶那里,给我们大姑娘出了主意,让大姑娘的语气和软一些,跟皇贵妃讨个巧儿,让孩子认了她做干娘,日后也好做谋划。不过这事儿怕是有些难办。不过宝二奶奶还说,现在皇贵妃风头正盛,我们姑娘到皇贵妃那里多联络联络,总归是没有坏处的。要不是面容相似的人实在是难寻,二奶奶还想找个与皇贵妃相像的人,送到大姑娘跟前伺候着呢。但这法子到底是为什么,我却不知道了。二太太亦猜想不透。”

    珠帘旁边的女子表情一僵,下意识地攥在了自己的袖口。

    这个主意确实犀利。而且不但是犀利,简直称得上是捅了自己一刀。

    相貌相似的人,唯二的作用,一是移情,二是认错。她还好端端地活在世上,自然是不可能为了移情,那么便只有第二个用处了,让康熙认错,然后顺理成章地……

    这个主意,确实是蛮狠的。

    想到这里,那位女子便轻轻地弹了一下手指,霎时间周围的景色又变,从长春宫变成了荣国府。抱琴尚在愣怔之中,便听见那位女子温柔地笑道:“你说得不错,宝二奶奶年纪尚轻,比不上二太太见识广,更比不上你们二太太,一心为着你们姑娘着想。你想想看,宝二奶奶的心思,自然是偏帮着你们宝二爷的。要是真送了一个新鲜人进去,促成第二个皇贵妃,你们姑娘的地位便岌岌可危了。”

    抱琴一下子愣住了。

    那位女子又温柔地笑道:“因此,还是要听你们二太太的好。”

    一缕浅浅淡淡的香气弥漫在四周,如四月间桃花的香气,令人心神皆醉。抱琴点了一下头,道:“没错儿,还是二太太见识广。我得跟二太太说去。”说着便要离开。

    对面那位女子轻轻摇着团扇,眼里隐然多了一抹淡然笑意:“可千万别把事情弄砸了。要是让你们宝二奶奶听到,开罪的便是你自个儿。对了。刚刚你说的闹出人命,又是怎样的一桩过往?”

    那一缕浅淡的香气越发地浓郁了,朦胧如白雾,连那位女子的面容,都变得模糊不清起来。

    抱琴道:“是前两天,宜妃当着太后的面,狠狠削了我们贵妃娘娘的脸面,又恰好碰上荣妃在跟前,将十几年前的旧事全都揭了出来,惹得太后勃然大怒,差点儿便要……唉,不成,我得赶紧跟二太太说去,要真照着宝二奶奶的办法去做,我们姑娘非得雪上加霜不可。”

    那位女子微微颔首,亦不留她,两根手指轻轻一弹,梦中的场景霎时间消失,将抱琴送了出去。

    第144章

    江菱醒过来了。

    午后的阳光晴朗,透过窗棂照在身上,别有一番融融的暖意。虽然现在是初秋,天气酷热难耐,但因为江菱将室内温度控制得很好,因此倒算是惬意。现在已经过了未时,荣国府的丫鬟、太太、小姐们大多歇够了午觉,很难再去问她们一些什么。因此要等到晚上,或是明日的午间,再设法问出个结果来了。

    不过,刚才抱琴的那一席话,确实让江菱出了一身冷汗。

    又过了一会儿,奶娘将小阿哥抱到了江菱屋里,与她并排靠在一起。

    小阿哥刚刚睡着,在襁褓里窝成一团,小小的软软的,秀气地扁扁嘴,似乎是在睡梦里饿着了。江菱温柔地笑笑,替他理了理襁褓,不知道为何,心底一点点变得柔软起来。

    不管如何,孩子是肯定要放在自己身边教养的,起码要养到六岁,再依循惯例,送到阿哥所。

    江菱陪了一会儿孩子,时间便到了申时左右,外面的宫女们都闲了下来。江菱唤过一位女官,借口自己刚刚执掌凤印,有许多事情都不知道,是否需要叫几个管事姑姑到跟前,同她们请教。女官朝江菱施了一礼,答道:“回皇贵妃,您现在还在月子里,一概事务都由管事姑姑和内务府处置。要等到出了月子,才能真正接管宫中事务。”因为小阿哥还在熟睡的缘故,她们的交谈声很低。

    江菱点了点头,又问道:“但我还是没有经验……这样罢,你跟我说说,或者叫个有经验的嬷嬷,或者是管事儿的姑姑,跟我说说,这些日子,宫里可出过什么事儿?我也好有个心理准备。不然到时两眼一抹黑,怕是要误了事的。”

    江菱暗想,如果宜妃和贵妃之间,真的起了什么冲突,那肯定会传遍大半个后宫。

    女官仔细想了想,便答道:“倒是没有什么特别的大事儿。最大的一件,便是娘娘您诞下子嗣,又晋升为皇贵妃了。要说起来……哦,倒是有一件事情,闹到了太后跟前。”

    江菱稍稍直起身子,问道:“是什么事儿?”

    闹到皇太后跟前,多半指的是抱琴口中的那一件。

    女官道:“这事儿说来话可就长了。要追溯到十几年前。那时奴婢刚刚进宫,什么都不晓得,只偶然听说宜妃和贵妃的关系不大好。前几天,噢,就是主子您晋封的第二天,贵主子和宜主子便吵起来了。贵主子指责宜主子,说她给自己的药里动了手脚,宜主子当然是不认,这事儿一并闹到了太后跟前。后来当着太后的面,宜主子还捅出来几桩旧事,狠狠削了贵主子的脸面,教贵主子下不来台。再后来,太后将她们各自斥责了一顿,让她们回宫闭门思过了。”

    江菱沉吟片刻,道:“如此说来,这事儿是平息了?”

    女官嗯了一声道:“是平息了。但据宫里的小道消息说,宜主子咽不下这口气,正在暗地里给贵主子使坏,贵主子好几天都没睡过一次安稳觉了。不知道为什么,贵主子将荣主子一并恨上了,现在正派人在冷宫和辛者库里,找过去的老嬷嬷和宫女,说什么‘这宫里原本谁都不干净,既然有人要翻旧账,那便将旧账一并翻出来好了’,闹得人心惶惶的。”女官说到这里,又瞧了瞧江菱的表情,见到江菱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便又道,“主子您可千万别乱想,要是在月里落下了病根,那奴婢可就万死难辞其咎了。这事儿既然闹到了太后跟前,那便由太后做主便是,主子可千万、千万、千万不要牵扯到那些旧案了,万一沾上了,那可是脱不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