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窑子开张了(H) 乱仑系列(未删节) 长日光阴(H)

分卷阅读99

      落雪满南山 作者:明开夜合

    分卷阅读99

    陈知遇安抚她,“她精神有问题,心理室的老师说,有点儿妄想症的症状。和病人怎么讲道理?问过了,她不是想自杀,是想拦车伸冤。”

    手掌上,还沾着她刚刚哭过的眼泪。

    嫌弃地抬起来,“……给我擦了。”

    苏南:“……”

    抓着他手,在被单上胡乱地蹭了两下。

    陈知遇笑出声,把她手攥过来。

    双人病房,另外一床空着,就住了陈知遇一个人。

    阖着门,房间里安安静静。

    “苏南,”陈知遇仰视着她,“既然这样,正好,有两句话跟你说。”

    “什么?”

    “生老病死的事,谁也说不准,”陈知遇看着她,“如果……”

    苏南立即明白过来他要说什么,抬手就去捂他嘴,“你别说!”

    陈知遇没动,看着她,目光沉静深邃。

    苏南紧咬着唇,与他注视。

    片刻,盖在他嘴上的手,慢慢往下滑。

    陈知遇顺势攥住了,贴在自己穿着病号服的胸口上。

    里面一颗心脏,有力地跳动。

    “年轻气盛的时候,三年五年,从不以为时间是多可怕的事。到我这年岁,生离死别都遭遇过了,再送人离开,跟动刀一样。但我为什么还是答应了你外派,你想过吗?

    眼前的人清瘦,憔悴,目光却清亮,一如他的灵魂。

    苏南摇头,觉得自己又要哭出来了。

    “就怕你遇到今天这样的事。我长你十岁,以后多半是要走在你前面的……你在外历练之后,能抗得住事,以后万一我……”

    “你不要说了……”眼前模糊,水雾一层一层往上漫。

    陈知遇笑一笑,温柔地看着她。

    看她咬着唇,两只削瘦的肩膀枯叶一样微微颤抖。

    不忍。

    然而这最后一堂课,不得不教。

    “你答应我,不管我怎么样,别人怎么样,你要把自己的日子过好。”

    苏南安静饮泣。

    “……没有谁,是离了谁一定活不下去的。”

    苏南摇头,眼泪顺着鼻梁滑到下巴,滴落而下,她克制不住,从没哭得这么狼狈过,一把把他攥在手里的手抽出来,“……不,你要是不在,我一定活不下去!你不要不信!”

    她顿了顿,像是瞬间找到了最有利的反驳武器:“要是我死了……”

    “瞎说!”

    “要是我死了,你还能爬得起来吗!陈知遇,你还能爬得起来吗?”

    陈知遇不说话了。

    不能。

    二十来岁,失去所爱,已经去了他半条命。

    那样枯朽地活过了十多年,风穿过锈蚀的躯壳,空荡荡都是回声,活着,仅仅只是活着而已。

    直到遇到苏南,荒野之中,心里那间黑暗了很久的屋子,才被烛火一盏一盏重新点亮。

    如果这烛火灭了,他将永远沉沦。

    她看着他,凝着泪的眼睛,固执而清澈,“这一课还给你,我才不要听。我好好活着,你也好好活着。”

    半晌。

    “好,我答应你。”

    第56章

    当我跨过沉沦的一切,向着永恒开战的时候,你是我的军旗。

    ——王小波

    ·

    这晚苏南留在医院陪护。

    陈知遇让她回家去休息,她执意不肯答应,就随她了。

    程宛过来了,还给两人送来晚饭。顾佩瑜腿脚不便,没跟着过来。

    程宛看陈知遇惨成这样,忍不住揶揄几句:“本命年没穿红裤衩吧?我记得谷信鸿不是送了你一套吗?怎么不穿上驱邪?老陈,该迷信的时候,就别装逼了了……”

    陈知遇:“……”

    程宛搬个板凳坐下,拉着苏南聊天。

    “非洲好玩吗?好玩我过一阵我去看看。”

    苏南照实说。

    程宛:“那我就不去了,我可吃不了苦。”

    陈知遇:“你还是赶紧滚回来给谷信鸿帮忙吧,都喝西北风了。”

    程宛嘻嘻一笑:“今朝有酒今朝醉嘛。”

    等两人吃过饭,把东西一收,直接撤了。

    苏南下去便利店买了点儿洗漱用品,这两天就准备在医院住下了。

    医院条件还行,有一个单独的卫生间,设了二十四小时热水。

    陈知遇颈项做了固定,没法转动,除此之外别处都没什么大碍。

    苏南将他从床上扶起来,进卫生间的时候,怕他看不见门槛,提醒:“迈腿。”

    开了花洒,调一调水温,放在面盆里,然后去帮陈知遇脱衣服。

    “你出去吧,我自己来。”

    苏南手指在他衣扣那儿停顿数秒,低声说:“我可是对着国徽和国旗宣誓过的。”

    风雨同舟,患难与共,同甘共苦,成为终生的伴侣。

    陈知遇只能平视,视线下方的余光里,勉强能看见苏南的脑袋。

    顿一下,将她往怀里一合。

    无声地拥抱了片刻,苏南微微退开一些,继续帮他脱衣服。

    虽说已经结婚了,这样的情形,也见过很多次,但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四个月没见的原因,陡然如此,还是有点儿不好意思。

    做了下心理建设,拿起面盆里的花洒,浇在陈知遇手臂上,问:“烫不烫?”

    “再稍微凉点儿。”

    调了一下,又问。

    “可以了。”

    水浇下来,淋透了,苏南拿出刚买的沐浴露,泵了点儿在手心里,打出泡沫,往陈知遇身上抹。

    只是一瞬,就看到下面立起来。

    “你……”

    陈知遇:“……”

    水雾慢慢荡开,眼前一切都有一点朦胧了。

    “你不要动,”苏南把他往后推一推,“头别动。”

    陈知遇手掌在流理台上一撑。

    就感觉到一只柔软的手往下探,握住。

    *

    一个澡,洗了半小时。

    苏南没洗,反而成了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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