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七章 最贫穷也是最富足
同居时代 作者:沉若冰
第一百二十七章 最贫穷也是最富足
所谓“人逢喜事神爽”,尽管周瑾瑜并不在乎财富的多少,可是一夜之间他就完成了许多商人需要花数年,甚至数十年才能完成的资本积累阶段,使得振东集团迎来了发展的黄金阶段,对于这批伙伴的付出,周瑾瑜也只有尽量花差来回报了。**泡!书。吧*
周瑾瑜在上海去过的高档餐厅并不多,反而是路边的大排档、小吃摊比较熟悉,急切间想找个合适的地方庆功,他也只想得到希尔顿酒店这么个地方,这是个让他充满回忆的地方,和周瑾瑜的很多记忆都才从这里得到转折,步入希尔顿酒店的刹那,他的神恍惚了一下,仿佛坐在月色般的灯光下,优雅的持着刀叉,细细的切割着盘中的小牛,微微翘起的嘴角诉说着生活中的琐碎的那位丽人就是刘诗涵一般,赵君杰见他愣住了,不由碰了他一下道:“怎么了?”
周瑾瑜这才缓过神来,这时候有服务生迎上来道:“先生,不好意思!我们的包厢已经满了,您这么多人是不是在大厅?”
像希尔顿这样的地方,如果是临时预约的话往往是没有空包房的,而周瑾瑜这十几个人来的的确有点晚,看看就餐人数不是很多的大厅,周瑾瑜道:“要不我们就散开来坐大厅吧?正好让我们的尚总和戴小姐能够亲昵的说会儿话,也不要连庆功也沉溺在严肃和客套的工作中嘛!”
服务生便领着这一行人散开来坐下,尚明杰和戴蓉找了个情侣双座,周瑾瑜和赵君杰、洪渊坐在一起,王国兵和他的两名属下,也是将要成为两家子公司负责人的蔡枫和顾芳凑在一起,最悲哀的还是圆桌骑士们,大厅里已经没有六人的大桌子了,他们不得不拆成两个队伍分开坐。
跟在洪渊身边的那个年轻人也介绍给周瑾瑜认识了,是一名酿酒师,叫做泰维亚斯,他的年纪稍微比周瑾瑜大一点,但是看起来也很稚嫩,望着周瑾瑜的时候脸上多数时间都挂着不知所措,喝了几口这里的高档红酒,就打开了话匣子,无论是赵君杰还是洪渊,都对红酒文化有一定的认识,只不过前者是应酬居多,对各种酒庄产品的价格和市场比较了解,后者源于生活,谈的比较多的是红酒的口感和味道,泰维亚斯则多数时间都在自说自话的谈红酒的制作工艺。
周瑾瑜见他们谈的火热,自己貌似不进嘴,手机忽然想起来,拿出来一瞧却是他父亲的电话,离开桌子到一旁空旷处接了个电话,周父询问他明天什么时候到,需不需要他去接,周瑾瑜自然是拒绝了,他不想让老父亲在辛苦的照顾生意之余,还要为他劳神,不过,周父的这个电话倒是提醒了他,自己好似半个月前随口答应了要回去的,反正上海这一趟已经达到了目的,而且比他想象的还要成功,短期内他在与不在也没有关系了,看着各个桌子里相谈融洽的氛围,周瑾瑜不自觉的笑起来,他所需要做的,不过就是将这些才华横溢的人捏成一团罢了,如今他们已经渐渐熟悉了振东集团的环境,并且对身边的伙伴也很满意,接下来的一切只需要他在一边静静看着这个团体壮大成长罢了。
周瑾瑜的目光放到了水晶吊灯下,那里用遮尘布将一具钢琴封了起来,周瑾瑜不自觉的走了过去,掀开遮尘布的一角,轻轻抚着钢琴的琴板,它有个动人的名字,叫做“月光”,是他这一生收到过的最贵重的礼物,不仅仅是说它价值,还包括原本就蕴含在内的感情。
“先生,不好意思,这是私人寄存在这里的,请不要随意触碰。”有服务生走过来提醒道。
周瑾瑜出示了身份证,服务生查验了一下,和客户遗留的信息一致,代表这个人可以随意处置寄存物,这才恭敬的退还证件,准备离开,周瑾瑜忽然叫住他道:“等等,我想问你件事情……这几个月来,寄存物的管理费用你们有收到吗?”
“当然,每个月的管理费都准时到账了,我们也每个月请了专业的钢琴技师对这架‘月光’进行维护……没什么事情的话我先退下了?”服务生见周瑾瑜抚琴键的手忽然一颤,钢琴上轻微的响起一个错愕的音符,然后好一阵子的失神。
周进缓过神来道:“再麻烦你一件事,回头我弹琴的时候,请将我的琴声录下来,按照汇款的地址寄去吧!”他随手掏出几张钞票交给了服务生,多余的自然算作小费了。
服务生没有立即离开,收了小费之后,喊来两名同伴将“月光”的遮尘布揭去了,周瑾瑜坐在钢琴前想起给这架钢琴起名的事情,明明全身黑色,却偏偏取了个象牙白似的名字,月光……是因为赠送它的人就如同月光一样华丽温婉,有时候高高在上,我也只能沐浴在她的光华之下,却始终不能触碰到她。
“今天是个值得纪念的日子,感谢陪我一直走过来的朋友们,也感谢在远方某些人的祝福,或许是这种诚挚的祝福给我带来了好运,才让我今天有值得庆祝的事情坐在这里弹琴……一首《思念的回忆》送给你们!”周瑾瑜说道,也不理会旁人听不听得见,手指轻抚琴键开始弹奏起来。
《思念的回忆》这首曲子是周瑾瑜近期创作中少有的佳作,旋律优美,曲调低转,运用了很多流行音乐上惯用的反复重奏,明明仅仅是一首纯音乐的钢琴曲,跃然琴键上的手却仿佛唱出了词句来……我的回忆像碎片,一片片的撕裂,当我思念起某个片段,只剩下空白的哀伤,蔚蓝的天空中飘动的云彩,仿佛每一片都藏着我的回忆,无数的碎片就被天空分割成无数的记忆,每当我思念时,却只能哀伤的抬起头,如果还能见到一片浮云,才能从碎片中找到你的记忆,如果空荡荡不着边际,我的思念也随风而逝……
“周小弟这是怎么了?这么高兴的日子,怎么突然难过起来了?明明是庆功宴,却弹起这么忧伤的曲调?”洪渊放下酒杯问道。
泰维亚斯尴尬道:“会不是是我们谈的太高兴,把他给冷落了,所以周总才难过的弹起琴来啊?”
对这么幼稚的自我思维,赵君杰只能翻翻白眼无视掉,然后叹气道:“周总这是想起了一个女人……真是矛盾啊!明明深爱着对方,却不知为何总是牵绊着,有时候我真的不明白,也看不懂,导师当年让我们学习如何了解人,如何去分析人心,周瑾瑜却是我唯一一个无法分析的人,太多的不可预料在他身上发生了。”
赵君杰对周瑾瑜和刘诗涵的一切都是所知颇深的,甚至模模糊糊的知道一些他和陆婉琪的事情,当然,以他的八卦品,周瑾瑜已经订婚的事情,他没有理由不知道,可就是因为知道的太多,赵君杰反而弄不明白了,为什么要对一个刚刚见面没几次的小女生表现出一种如同妻子般诚挚的责任感,对于深爱的刘诗涵却只能远远观望,心疼、心伤、心碎也只能伸出手来按在自己的口,能够策划“收购银行”这样的报复行为的周瑾瑜,赵君杰只能用疯狂来形容他,他不相信这样的人是因为害怕莫怀的威胁而不敢主动。
洪渊的眼睛眯了起来道:“是因为已经有了不能在一起的心爱之人,所以才对林警官疏远吗?……嗯,年轻人的感情世界太复杂了,有时候比那些繁冗的数据分析还要头疼。”
动听的音乐和惋惜的情伤勾起了餐厅中许多人的回忆,尚明杰和戴蓉眼带痴缠的互视着,仿佛能从对方的眼睛里看到自己的记忆,一种深藏在腔内涌动的感情忽然间不可抑制的爆发出来,尚明杰一把握住戴蓉的手道:“我们结婚吧!”
戴蓉面色一红道:“好啊!……知不知道等你这句话多久了吗?以前你总觉得自己穷,需要赚更多的钱才承担的起这个责任,现在你很富有了吗?怎么敢说出这种话来?”
“钱是赚不完的,曾经的我因为贪婪的**吞没了灵魂,早就不知什么才是个尽头,固然我现在也很穷,买不起房子,没有车子,钻戒也拿不出来,甚至连约会的经费也要周总掏腰包……可是我已经想明白了,我不需要在乎这些,这些不能成为我拒绝爱你、想要照顾你、跟你在一起一辈子的理由,这是因为这样的我,我才更要把握住你这份爱……因为除了你,我已经一无所有了,全部的神与灵魂都将融入在这最后的财产中!”尚明杰道。
戴蓉心里如同吃了蜜一样的甜,可是口上却道:“别这么大声的说话啊!这些话私下里我们说说就行了,你在这样的公众场合说这些,我……我……何苦周总那么难过着的,你作为合作伙伴怎么可以落井下石的说出这些话来呢?”
“如果换做是周总,恐怕早就剖腹搜肠的找些迷人话来说服你了,我嘴笨的很,没有赵君杰那样会强词夺理逼迫人就范的言辞,也没有周总那样的巧手可以借动听的音乐来抒发感情,更不如洪爷那从容不迫,谋划之中乖乖让你按照我想的方向走的智谋,我有的只有跟你在一起的回忆,和一颗因想你而跳动的心罢了!”尚明杰忽然站起来绕过桌子,在他面前单膝跪下,惊得戴蓉忙拉他起来道:“喂!这里是公共场合,你别这样呀!”
尚明杰举起三指道:“我发誓,我要娶你!我会用这辈子最诚挚的心陪着你,无论风吹雨打,无论地动山摇,我会一直想着你、念着你,除了你,我不会看其他女人一眼,除了你,我不会听其他女人的一句话,除了你,我不会让任何女人参与我的生活,戴蓉,跟我结婚,首先你不用担心十几年后,当我们容颜衰老,我会对你的心改变,一直像今天这样爱着你,是我今生对你唯一的承诺!……虽然我没有钻戒套住你的手指,但我会用手紧紧的牵着他,虽然我没有房子让你住的舒适,可我会时时刻刻的抱着你让你觉得温暖,虽然我没有车子载着你世界各地,可是如果你累了,我愿意背着你走到天涯海角,我尚明杰这一生说过无数的谎话,可是这有这一分钟内说的话不掺和一丝水分,我保证我会做到一切你想要我做到的!”
戴蓉红着脸拉他起来道:“都答应你了,还要做这么夸张的事情……你执拗的子就没有改过,说的那么动听,脾气若是上来了,还不是我依着你……只要你别想曾经那样为了赚钱,连灵魂都出卖,不管你有没有钱,是什么背景,我都会跟着你的。”……
在无数情侣因为动听琴声而深情相拥的时候,周瑾瑜却收到了服务生的一个邀请,周瑾瑜抬头看了看二楼的包厢道:“有人想要和我喝一杯?还说他姓莫?”
“是的,先生!他说你听到他的姓氏就一定会去的,因为整个上海你认识的莫姓可能就他一个人会让你这辈子都无法忘记。”服务生回答道。
周瑾瑜皱眉挥手道:“的确是无法忘记的,你招待一下我带来的朋友们,需要什么都算在我账上,我去会会这位令人难以忘怀的老朋友!”
包房里坐着的几人都是周瑾瑜认识的,不仅仅有莫怀,还有在苏州有过一面之缘的方文海,最令周瑾瑜意外的是,林玲和她的大队长也在此处,互相看到对方都感到很错愕,但在莫怀面前周瑾瑜都会尽量保持表面上的沉着,不让他看出情绪上的波动。
莫怀依旧是那副英俊潇洒的模样,只是脸色更显白皙,人也清瘦了一些,笔挺的西服和脸上的黑框眼镜,一眼望去就是一副商业成功人士的打扮,只不过他的官方背景经过一次政治运动而被消除了,这却没有让他本是在商业圈中的地位有所下降,连在苏州见过的方文海都对他毕恭毕敬的感觉。
莫怀笑道:“周瑾瑜!没想到还真能在上海看见你,该说你胆大包天呢,还是说你的死期到了呢?……呵!跟你开个玩笑,跟你介绍一下吧,这两位想必你都认识了,刑警大队的大队长和副队长,我身边的这位据说也有过接触,他现在在帮我打理几家服装厂,树倒猢狲散,再怎么狂妄的人,一旦穷途末路的时候,都要夹起尾巴来做人,你说是吗?周先生!”
“夹起尾巴只是让藏着锋利毒牙的头颅可以低下来罢了,莫总连方先生这样的人也敢重用,想必是对自己的手段相当有信心了……也是,听说大毒枭郑东一也和莫总有所牵连,莫总还真是如同古时的孟尝君,什么**鸣狗盗之辈都能聚在一起。”周瑾瑜不假辞色的坐下来自斟自饮。
莫怀皱了皱眉头看了看方文海,这个男人却似乎没听到周瑾瑜是在辱骂他们,或者是本就没往心里去,还主动跟周瑾瑜邀酒,莫怀这才向林玲和大队长道:“刚才说的事情就拜托了,虽然我也知道你们很大的压力,可是对我来说的确有些麻烦,我也不想总是用压迫的方式来达到目的。”
大队长脸色不变道:“作为警务人员,我们会服从上面的一切安排,至于让我们自己网开一面之类的……很抱歉,本人的字典里还找不到相关词条,看来今天让莫总白白破费了,郑东一或许是我们错手抓错了,既然上头有了这样的命令,我们只能照办,但是方文海涉嫌枪支走私的案件还没有了结,虽然证据都将一切罪责都推到了李志和身上,可是监狱里的李志和每次审讯都咬着方文海没有松口,相关的调查在苏州警方将手续移交过来后会继续进行的,林玲,我们走吧!没什么继续谈下去的必要了。”
莫怀皱眉冷冷的看着大队长和林玲的离开,微微抬头示意方文海也离去道:“没想到这老骨头这么硬,太不懂上道儿了,本想着在下面花点钱糊弄过去,看来还是不行,回头我会给你安排的,你放心,既然郑东一那么大的罪都被遮掩过去了,你没有留下任何痕迹,想要处理掉很容易的……先去忙你的事吧,我跟这位周先生好好聚聚。很久没有见面了,有很多话要说呢!”
“我倒是没什么好跟你说的!看来我们的确很不对盘,我一出现就黄了莫总一出疏通关系的好戏,令莫总的脸都拉不下来,尽管莫总脸上笑着,心里不知道多么讨厌,我还是要感谢一下莫总,你的酒喝起来似乎特别有味道!”周瑾瑜勾起嘴角恶意的调侃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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