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窑子开张了(H) 乱仑系列(未删节) 长日光阴(H)

第一章群尸捧棺

      亲为,就是事必亲为,神农尝百草就是标榜。

    实验用小白鼠一直是现代医学检查药物反应的常用之物,这些小白鼠的基因序列和人类的差不多,很多人类难以治愈的疾病可以在小白鼠身上找到相似性状,通过对小白鼠的实验可以直接的提取数据,检测药物对疾病的反应和副作用,特别是实验专用白鼠,纯系小白鼠的培育方法经过百年探索已经形成固定流程,培育出的小白鼠几乎完全没有个体差异,尽可能的减少了先天的个体差异而导致实验误差。

    只能说他适用于大多数的药物试验,但是有很多人类特有的疾病则无法通过小白鼠实验来完成,所谓人体特有的病有很多,遗传性疾病,母体病,基因损伤病等等,这些人类特有的病即便是以灵长类动物为实验对象,都难以发现药物带来的细微变化,这个时候就必须以人为实验对象了。

    在古代,人体实验是没有问题,因为贫穷卖儿鬻女的情况比比皆是,人们对人体实验根本就没有意识。从另外一个角度来说,死马当成活马医也是医术发展最快的时候,这就好比乱世出英雄,几乎每一个瘟疫横行的时候都会无一例外的出现一位有济世之才的医师。

    日本关东军驻满洲第731防疫给水部队和纳粹德国各种集中营里都曾经设置过人体实验的实验室,人类已经见识过这种惨绝人寰的实验,所以一想到人体实验不可避免的就要借鉴历史惨痛教训,不确定实验后果的实验绝不可能进行人体实验。

    根据国际上通行的《纽伦堡法典》和《赫尔辛基宣言》,人体实验必须遵循以下道德原则:

    1.有利于医学和社会的发展

    2.受试者知情同意

    3.维护受试者利益

    4.严谨的科学态度

    一些特有疾病,一些病人或许会抱着试一试的心态愿意做一名志愿者,找人也不难,但是找人来进行专业的记录就难了,世界上没有别人能仿照自己的大脑,最好的方法就是医师们亲自出马,为了得出药性结果,这些人有的在外人看来先把自己染上病再去治病几乎就是走火入魔。

    七伤之药,我按照老头子的描述来讲给你们听,他就好像是葵花宝典,估计你们可能也会想下面故事的主角是不是也是一个精神病……

    要想采到七伤药,必须以自己的身体为诱饵,这七伤药是长在息壤里的一种奇药,能使人返老还童,不过也没神话传说中的长生不老那么离谱,最多也就是什么枯树能发芽,老太太怀娃娃之类的。

    《山海经.海内经》:“洪水滔天,鲧窃帝之息壤以堙洪水,不待帝命。帝令祝融杀鲧于羽郊。”

    《淮南子》:“凡鸿水渊薮,自三百仞以上,二亿三万三千五百五十里有九渊。禹乃以息土填洪水,以为名山。”

    《淮南子注》:“息土不耗减,掘之益多,故以填洪水也。”

    晋·郭璞《山海经注》:“息壤者,言土自长息无限,故可以塞洪水也。”

    传说中的息壤就是一种取之不竭用之不尽,可以自己生长的土,用它来堵住洪水,慢慢的慢慢的洪水就会被遏止住。

    有人左推敲,右论证,干脆的就说他是草木灰,因为草木灰这东西在中国文化里就异比寻常,认为这是草木之精华,过去洗衣服用的是草木灰泡过的水,沾上什么邪气了也喝一碗草木灰泡过的清水,我们采药的遇上紧急的事情也使些草木灰止血,这东西好找,又容易记,所以很吃香。

    这中间既有糟粕,也有精华,什么香灰治邪病纯属子虚乌有的事,但是止血洗衣服当肥料确有其事,这是不争的事实,即便是现代医学也能说明其理,所以说看待中医不能太极端。

    我爹把我打发到竹山,就是给我安排的这一茬子,叫我找出息壤,不过他说的好像不是草木灰也不是一种土壤,而是一种类似于液体的一种东西。但是任何东西又不能飘在上面,一旦有东西落在上面倾刻之间就被吞噬,轻如鸿毛,巨若磐石,无一例外。

    他就好比肉芝既不属于生物范畴之类,也不归非生物分门,我也曾经怀疑他是不是就是现代电视机显示器老是说的什么液晶之类的,但是我爹的描述有点不像。

    他存在于山洞里,要么就是地底或者一些弱水湖底,息壤里会开花会结果,但是只长一种花一种草,那就是七伤药。

    爷爷说那息壤是一种化石,说实话我很难接受,因为在人们常规的印象之中,化石应该是硬梆梆的固态石头,像他们描述的这种流体化石我不知道别人见过没有,反正我是没有见过。

    只是有些化石略微的可能会呈现流体状态,比如一些蜡矿,遇到高温便会融化成液体,但从严格归类上讲他不属于化石,化石,顾名思义,是指古代生物的遗体、遗物或者是遗迹埋藏在地下变成的跟石头一样的东西。

    也有人会突发奇想,联想到活化石,活化石是指发现的生物活体与确认的生物石头化石属同一种且同时存在,这种才被称为活化石。

    而这种流体化石不是石头化石也不是活化石,而是一种可怕的自然形成的特殊物质,他能够溶解世间的一切物质,使之变成与之等同的流体,打个比方人掉了进去,他不会像强酸一样腐蚀人体,可以看见明显的化学腐蚀分解,而是瞬间就变成和息壤一种颜色,一种温度,一种酸性,看不见明显分解变化的东西,几乎就好比盐沫子掉进了水里一样。

    就是这样一种东西却被远古人发现了他的关键之处,并加以利用,每到一个固定的时间息壤里就会开出一株七伤药,这种七伤药是很好拔出来的,竹山有一种七彩蜘蛛,把赤橙黄绿青蓝紫的这种蜘蛛个抓来一只,用他们吐出来的蜘蛛丝编成一条七彩丝带,在七彩丝带的末端用火烧出一个结,把这个结在这株七伤药的正上方垂下,那七伤药会沿着丝带的方向生长,久而久之便吞下这根七彩丝带。

    等上七七四十九天,那七伤药和七彩丝带便会融为一体,到时候人在上头用力就会连根把七伤药拔出来,长在七伤药根部的绝对是个宝贝,要么就是夜明珠,要么就是翡翠石。

    照我的理解,什么七彩丝带,什么七七四十九天,都是个虚数。

    过去,人都喜欢用这些个数来形容多,或者已经形成固定形容词,一般来说七七四十九天比较诡异,九九八十一又形容问题困难多,十万八千形容数量庞大,但是我的这个想法却总在生活中被爷爷暗示着,屡次的向我警告着这七七四十九天里大有蹊跷,这些都是后话,说开话长,暂时不表。

    “我死之后把我抬到老家的庙湾山给埋了,就埋在我相中的那地儿,记着,最多偏个两米,不能太偏很了!以后谁都不要再去那里上坟,把我的一些烂衣服另外埋起来,清明上坟就去那里,谁都不要再踏进半步……”一个身形单薄,瘦骨嶙峋的老头已然到了弥留之际,他使劲浑身的力气,气若游丝的交待着自己的后事。

    病床的周围围了一大圈的家属,这些都是以前铺子里的伙计,医师们。

    时间听上去有点不合时宜,他定格在1995年盛夏的某一天。很多人都觉得这种氛围至少应该是在民国以前,因为如今的中药铺子已无昔日的盛况,更没有这般古老的风气。

    老头破罐破摔,在接下来一星期的日子里,每天都要固定的重复这一句话,显然他是在用这种方式表达这件事的重要性,一星期之后,老头便撒手人寰,驾鹤西去,这个老头就是我的爷爷。

    在老头儿还有一口气尚在的时候,我和我爹决定从襄阳把他运回竹山老家。

    天气炎热,襄阳到竹山的距离虽不是天远地隔,但是尸体烂在路上长途跋涉总归是不好的,加之老头儿早已经做了决定,死也要死在老家,这就把我跟我爹的后顾之忧全给打消了,这件事情的事发地点也是位于竹山老家的庙湾山下。

    “四儿,别哭了,人死不能复生,节哀顺变吧好好的活着就是对你爷爷最大的报答……”

    他是我的二师兄,名叫赵二子,我俩情深义重,绝对的忘年交,他的两只胳膊一看就知道膂力过人,有万夫不当之勇。此时的我正埋头紧握着爷爷渐已冰凉的左手,轻声的抽泣着,二师兄见我已经渐渐哭的一发不可收拾,拍了拍我的肩膀深表惋惜的劝慰道。

    “好了好了……都别哭了……赶紧的给你爷爷洗洗身子,穿上寿衣,入殓上山埋了吧!”

    我爹这话一说,我跟我妈愈发的死去活来,特别是我妈,哭的几乎昏厥过去,三十年前,便是我爷爷的一剂药方将我妈起死回生,为报爷爷救命之恩,索性我妈就嫁给了我爹,爷爷对她就是再生父母,她自然哭的昏天暗地。

    棺材很快的就被抬上了山,这事儿搞得有点很不像话,偷偷摸摸的好像有什么见不得人一样,丧事极其简单,除了在襄阳通知了几个亲戚以外,在竹山根本没有告诉其他人,知道的也多是听见了一点风声而已,但是人家一打听这架势就跟地下党进行秘密接头一样,都装作没事儿人一样。

    谁都没有想到,爷爷临终之前千叮咛万嘱咐的事情竟然是这样。

    “大师兄!大师兄!快看!快看!师爷爷的棺材……师爷爷的棺材。”

    抬棺的只有四个人,发井的也只有四个人,棺井的位置,只有表面的一层浮土,浮土刨干净之后就是人脑袋那么大的石头,所以挖起来极为费力。

    我们师徒四人又是十字镐,又是钳锄的,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挖了齐膝盖那么深,二师兄这个时候想伸一伸懒腰,但是不禁意间就看到了身后的那口棺材的异样,他歇斯底里的叫道。

    我和大师兄循着二师兄的眼神看去,眼前的情景一下子让我们也跟着紧张了起来。

    爷爷的棺材,从上到下已经被那些看上去像是许多干瘪的尸体满满的被包住,尽管他们颜色发黑,细长的让人不敢想象,但是仍然能够清晰的辨别出人体骨骼和器官的轮廓。

    这些东西从棺材下面的那块地里,像雨后春笋一样拔地而出,蠕动着的身体根本不像死尸,而像一群卷在一起的蛇团,或者说更像是传说中的九头蛇或者一个陆地乌贼,只有蛇这一类的软体动物才拥有这种柔韧的躯体,但是他们的确拥有人体器官的明显特征,比如他们的头和四肢即使再怎么弯曲,都会发现万变不离其宗。

    又一会儿,棺材就像是一个众星捧月一般的英雄,被高举了最少超过了我的头顶那么高,格外的惹眼。

    紧接着,那些像蛇一样的干瘪的人的躯体,又犹如铁链子一样结实的缠住棺材一起发力,棺材板勒的咯咯作响,直朝着地底拉去。

    奇怪的是那一块地,我记得明明就是一块巨大的岩石,而棺材这个时候分明如鲤鱼探水般自在,岩石瞬间变成了泥沼一样,棺材一点一点的随着一群恐怖的尸体往下沉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