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窑子开张了(H) 乱仑系列(未删节) 长日光阴(H)

第275章 笑容一敛

      第275章笑容一敛

    嗯,脸还好,不过,好像比两天前消瘦了点。

    唉,接二连三地,她肯定也不好过!

    凌厉的眼神刚要转为柔和,却在不经意间闻到了一股臭味,英气勃勃的眼睛猛地向下望向了她的双脚,目光立刻又变得嫌恶起来。

    “余杰,你做的好事!”一声大吼,惊得房间里的两人俱是一颤。

    “怎么了?”余杰趋步向前,不解地问道。

    “你自己看!”阎越干脆闭上了眼睛,只抖着手指着欧阳小素兰的双脚。

    “呃,不就穿错了鞋子嘛,左右两只弄反了,哈哈,是我没教育好……”余杰干笑着说道,心里却在腹诽着,“还不是急着来看你吗,再说了,我又不是她的保姆,干我毛事?”

    “嗯,怎么臭臭的?这是?”余杰这才后知后觉地反应了过来。

    “欧阳小素兰,你踩到了狗屎?”惊呼一声,立刻向后一蹦三尺远。

    “狗屎?”欧阳小素兰呆呆地抬起了左脚,“没有啊。”

    “另一只,另一只!在后面都能看到呢!”余杰一手捂住了口鼻,一手指着她的右脚。

    啊,这是在哪儿踩到的?不过真的不关自己的事啊。师父真会错怪好人!

    余杰郁闷地想着,不过对于一个重度洁癖的人来说,这个……

    “对不起!我走路的时候应该注意脚下的!”欧阳小素兰这才发现了粘在鞋子后跟的一坨,顾不得一阵反胃,就先向阎越道起歉来。

    “立马滚出去!余杰,给我把清扫的阿姨全部叫来!快!”阎越状似疯狂地怒吼着,如果不是身体不便,再加上这令他恶心地不敢下来的地板,他肯定会像支箭矢般的飞速地冲出门去。

    “你!”红的火烧云霎时间飘了欧阳小素兰满脸,一时间困窘地不知道说什么好,只一跺脚便跑出了房门。

    “马都有失前蹄的时候,何况人呢?不就是踩到了坨狗屎吗?你以为我想啊?”欧阳小素兰郁闷地想着。“大不了我给你清理干净就是了!哼,至于那么凶吗?”

    脑中灵光一闪,直接奔到了医院的茶间,换上了洁白的保洁工作服,黑的小布鞋,拿了扫帚,拖把正要往回走,想想又折回身去,拎起了一瓶84消毒液。

    “那个家伙一点都不懂得照顾自己,每天大呼小叫,运动剧烈的。身上的伤什么时候才能好?不如我给他的病房彻底地消消毒,避免接触感染也好。”

    打定主意后,欧阳小素兰的闷气早就挥发得无影无踪。一路哼着歌重新回到了阎越的病房。

    嗯?一个人倒是安静得很呢。

    欧阳小素兰悄悄地探进去半个脑袋,只见阎越右手执着个暖壶,正小心翼翼地往自己的口杯里倒,那皱皱的眉毛,微微撅起的薄唇,以及无比专注的神情,无不表现出一种可爱的憨态来。

    真是魔鬼与天使间,自由转换无压力啊。

    不过,他可是这家医院的主人啊,怎么连个专事护士也没有?乔姨呢,怎么也不过来照看一下?

    “啊”的一声闷哼蓦地打断了欧阳小素兰的思绪,果然出问题了么?

    欧阳小素兰惊疑不定地抬头看去,原来是阎越注好后,一只手没能及时地托住暖壶,导致滚烫的开四溢而出,洒落了少许到他受伤的左臂上。

    “你放着,我来罢!”欧阳小素兰急切地说道,转眼已经奔到了阎越的面前。

    阎越惊得一抖手,暖壶立刻脱离了控制,直直地向着地板堕落而去。

    欧阳小素兰伸手去接的时候,已是为时已晚。

    “快让开!”几乎在同一时刻,阎越反应极快地喊出了声,但还是来不及了。

    “咝”四溅的开将欧阳小素兰的双脚淋了个透,麻木了数秒,火烧火燎的刺痛感便传遍了全身。欧阳小素兰疼得嘴角一抽,直接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你这个笨女人!谁叫你进来了?我如果缺人服侍,会自己叫护士的!”阎越嘴上如是说着,身体却是敏捷地翻身而下,此时也不在乎地上是否残留有狗屎了。

    “瞧瞧你的样子,穿得像什么?这样笨手笨脚的,还想给我当清洁工?做事之前先好好地估量下自己的能力吧。什么状况下,只要你一出现,所有的一切就都乱了套!”阎越自己也很奇怪,明明是心急如焚,心如刀绞,怎么说出口的话却句句带刺呢?

    嗯,这丫头这回怎么都不知道回嘴?还有,这么烫的,怎么都没有喊疼?

    阎越疑惑地朝着欧阳小素兰望去,只一眼,心里就是“咯噔”一声,完全跳乱了节奏。

    那双眼睛?!怎么会这样伤心绝望?!

    “是!我是个笨蛋,而且是宇宙超级无敌的那种,什么都做不了,连当清洁工也不够格,你满意了吧?”欧阳小素兰紧紧咬着下唇,可止住了悲泣之音,却堵不住泪腺的旺盛分泌。

    “你身边的女人个个比我优秀,哦不对,是个个将我甩到了天外天!呵呵,凌娜也好,尹菲菲也好,是我太不自量力了,以为一味痴心的付出,终有一天会换得你的另眼相看。我错了啊错了,从头到尾都错了!”欧阳小素兰呐呐地说着,泪如同断了线的珍珠般,大颗大颗地滑落。

    可笑!明明被烫伤的是脚,为何疼痛的却是心呢?

    阎越顿住了帮她脱鞋的动作,呼吸也变得凝滞晦涩起来。

    一个声音哀凉地悲歌着,“欧阳小素兰啊欧阳小素兰,最终还是我败了啊我败了!”

    很强。打是情来骂是爱!

    视线一片模糊,那个被自己放在心尖上的男人正皱着眉头看着她,那眼神复杂难言,可惜她没有能力读懂。

    也不想白费力气了!

    他们俩的人生轨迹从一开始就是两条平行线,不管怎样努力地将他们间的距离拉近,也永远不会有相交的一天。

    如此,不如彻底地放开手罢。你自由,我也乐得轻松!

    阎越怔愣了片刻,猛然想起了欧阳小素兰的伤势严重,治疗已经刻不容缓。

    得赶紧叫医生!阎越霍地站起身,直接按响了床边的紧急按钮。

    然后再次蹲到欧阳小素兰的面前,向着她的双脚伸出手去,心里疼惜道,这个傻瓜,怎么换了这么一双薄帮子的布鞋?这该有多痛!再不及时把鞋子脱下,等一下皮肤溃烂,与布料粘在一起……这样柔嫩的脚啊,简直无法想象!

    “别碰我!”欧阳小素兰声俱厉地大喊出声,在阎越惊愕的目光中,霍然站起,似乎感觉不到痛苦般地向着病房门口走去。

    步伐虽然略显蹒跚,却隐隐透着一股一往无回的气势。

    “你给我站住!”恐慌惊惧的情绪刹那间占领了阎越的每一寸感官,几乎是下意识地朝着欧阳小素兰倔强的背影怒吼道。

    “呵,你只会用这种方式说话吗?”欧阳小素兰没有回头,声音平静地没有波澜,“还是你只对我一个人这样说话?”

    微微侧着脸,“阎上,我投降了!从今以后,除了做你忠诚的下属外,再没了别的想法。不会窥探你的隐私,不会打扰你的生活,更不会因你身边的女人而伤心难过。我们,互不干涉吧!你也不用对我过分关心了,呵,不过伤到了脚而已,是我自作自受啊自作自受!”

    “是吗?你这样想?”阎越冷着脸沉吟了片刻说道。“我该祝贺你吗?可以名正言顺地去找你的心上人了!”

    “心上人?哼,随便你怎样想!”欧阳小素兰无所谓地笑笑,又咬着牙迈开了脚步。

    忽然后腰上传来一股大力,一双铁钳般的大手猛然间缠绕而上,死死地圈住了她的身体。

    “你!你干什么!”欧阳小素兰睁圆了杏眼,恼怒地瞪视着他,这个男人到底想怎么样?就不能留给自己一条活路?

    “干什么?!欧阳小素兰,你是真傻还是假傻?”阎越咬牙切齿地说着,俊颜有些扭曲狰狞,“为什么要一再地招惹我,不停地挑战着我的底限?你这个坏女人!”

    “我……”饶是觉得自己稳稳地站在“理”字一方,可经过阎越这样的质问,竟在一时间答不上话来。

    “我哪有?我是……我是猪油蒙了心,我对不住你!一切都是我的错,”欧阳小素兰破罐子破摔地说道,反正只是对过去一段的自己做一番总结性陈词,面对着阎越,好坏也就这一次了。索性屈就到底吧,“很遗憾,给你造成了困扰。我真诚地忏悔,希望你宽宏大量地原谅我吧。”

    “你!”阎越已然气急,眼睛冒火地盯着她薄得透明的耳垂,张口就咬了下去。

    “啊——你疯了!”欧阳小素兰一边喝叫着,一边胡乱地扭动着身体,妄想逃脱他的束缚。

    “怎么,你不是不怕痛的么?”阎越嘲讽地说道,“怎么办,因为你的刺激,我也不懂得痛是什么滋味了!”

    欧阳小素兰莫名其妙地回过头看着他,眼见没什么异状,便再次折回来,似是不愿多看他一眼的样子。

    嗯,这是?“越,你的手臂!”

    焦急的神,急变的称呼,彻底地出卖了她自己。

    这几天是阎越左臂的受难日。先是座驾发生侧翻,然后是清河中的遇险。每次巧不巧地都给左臂划上了一道长长的伤痕。

    现在整条臂都缠上了砂带,伤口做了消炎和缝针的处理,可他现在又不管不顾地用力搂着她……

    手腕外侧已经嫣红一片,欧阳小素兰看得触目惊心。

    可恶!自己老早就知道他伤在了这里,可没成想竟伤得这样重。

    “求求你,别再折磨我了。”欧阳小素兰眼见着挣扎无效,反倒会伤害到他,索性安静了下来。

    房外瞬间来了一班医生护士。本来天字1号病房的病人就是他们全力救治和照顾的对象,因为这里只能是主人或者主人最在乎的亲朋好友才有资格入住。

    这次阎上负伤,他们自然得倾尽心力。原先是有专职护士留守病房的,却被阎越一挥手驱赶了出去。

    眼下突然按响了紧急按钮,一行人自然到得迅速。

    只是眼前的情况?似乎没什么事儿啊。会不会是两个人打情骂俏,一不小心触动了紧急按钮?

    “快,你们快来看看他的伤要不要紧?这样缝了拆拆了缝,会不会难以痊愈啊?”欧阳小素兰扭头向着窗外说道。

    见过数次面的王起光闻言,正要迈步进入,却听到阎越冷声道,“我不要紧。不过,我暂时要处理一些私事,你们10分钟后进来!”

    “呃好,你们慢聊!”王起光顺服地退了步伐,向着身后众人一挥手,“我们先去开个会,商讨一下阎上的病情和快速有效的治愈方案吧。”

    心里却有些纳罕,阎上,这次真的很不一样呢!看来原先的自己真是料错了啊料错了。

    眸光一闪,心道,这次要不要报告上去呢?略作思考后,还是叹了口气,阎上做事一向沉稳干练,滴不漏。他不会这样轻易地将感情外露的。

    嗯,他故意这样,以迷惑潜在的敌人,自己不能上当。如果给了虚假情报,那可不好交代!还是再观察些日子吧。

    “咝——”脚背上火辣辣的疼痛,一波一波地侵袭而来。欧阳小素兰抑制不住地一阵颤抖。

    “怎么,有感觉了?还以为你已经麻木不仁了呢。”阎越道,“既然不愿意让我看,咱们就一起痛死吧。”

    “你!真是神经病!我们可没有好到要一起经历病痛的程度!”欧阳小素兰咬着牙,意气不平地说道。

    阎越仍旧死搂着她不放,左臂忽而火烧火燎,忽而似有千万只蚂蚁在攀爬噬咬着。额头也是沁出了颗颗豆大的汗珠。

    很强。从一厢情愿到两情相悦

    会不会从此残废掉啊?

    这个念头在他脑子里一闪而过。随即无所谓地笑笑,只要还有一只手,能够继续抱着她就行了。

    傻丫头,这次让她吃些苦头也好!

    “是吗?”阎越的语气有些飘忽了起来,似是陷入了某种特殊的情愫中,“既然我们没有那么好,感情也没有那么深,你为什么要不顾生命危险的下救我呢?难道是长乐镇的美好让你兴奋地忘乎所以,所以装了一肚子清河的河回来?”

    “你!我……嗯,河的味道确实不错,清甜得很呢。怎么样,你不服气!”欧阳小素兰没有底气地说道。心下却升起了一丝异样的感觉,原来他把什么都藏在心里,原来他也会被感动!

    “嘴硬什么?口不对心的家伙!”阎越再次按捺不住地咬了她的耳垂一口。惹得她一声敏感的惊呼。

    “你才是口不对心呢!”欧阳小素兰前倾着身体,防备着他的再次攻击。

    “我都听余杰说了,昨天的事情!”欧阳小素兰故意换了副嘲讽的口吻。“你不是高高在上,目无下尘的吗?同情心,怜悯心对于你不是一文不值?一个十岁的孩子不过无意中冒犯了你,你都不肯轻易放过!怎么,这次竟那样拼命地去救一个少年船工?!你……是不是烧坏脑子了!我看你真应该好好地查查脑袋!”

    阎越呼吸一凝,心中是又好气又好笑!原来自己在她的心目中这样不堪一提啊!

    “足球命中我,当然是个意外!我恐吓他,不过希望他长点记性,以后小心些就是了。”

    欧阳小素兰猛地瞪大了眼睛,他竟然破天荒地向自己解释着什么!

    “在这个世界上活着,一生得犯多少次错误,说多少句对不起。不过有些错误却是永远也挽回不了了,也没有‘saysorry’的对象。”低低的声音,透着股沉闷与怅惘。

    欧阳小素兰心中一动,原来他是个如此感性的人啊。

    曾经的伤痛到底给了他多深的烙印!轻易的一桩小事都能勾起他的无尽追悔的过去呢。

    几乎发自本能般,小巧的脑袋往后靠了靠,轻轻地蹭了蹭他的脸庞,表示着自己的安慰,“我错怪你了!你根本不会伤害他的对不对?”

    忽然想起阎越救起阿亮的险状,又忍不住嗔道,“其实你根本就是活雷锋一个嘛。那么大的集装箱啊,每一个最起码都有好几十斤呢。你竟然想也不想地扑过去。如果你有个三长两短,我……乔姨该怎么活下去?”

    欧阳小素兰半途改口,差点泄露了心事,不由得囧红了脸颊。

    “嗯?”阎越听到了最后一句,竟有种久违了的心跳加速的感觉,状似随意地问道,“如果我从此残了,下半生都得在轮椅上度过,你还要不要我?”

    欧阳小素兰回过头,直视着他的眼睛,无比认真地答道,“就算是九级伤残,脖子以下都不能动了,我也要定了你!在我的心里,你是不可替代的唯一!”

    “亏你能想得出来,九级伤残!太狠了吧。”阎越沉默了数秒,避重就轻地说道。

    一低头,发现欧阳小素兰仍紧盯着他不放,似乎在痴痴地等着他的答复。

    心中一叹,这个丫头的执着比之以前更甚啊!

    阎越不发一言地板正了欧阳小素兰的身体,两人面对面地凝视着。

    “我给你一个逃跑的机会好不好?你不是一直渴望着自由的吗?”阎越难得地温柔。

    欧阳小素兰听了这话,没做考虑地摇了摇头,“如果心被捆缚了,身体再无拘无束,不也惘然吗?得不了大自在的。”

    似乎有些道理呢。

    阎越垂下眼睑,沉吟了片刻,又道,“我不知道我的那一点特质吸引了你,总之,我不是你想象中的完美,而且很难照顾,你……”

    “扑哧”,话还没说完,就被欧阳小素兰突然的笑意打断,忍不住拧了眉望向她道,“怎么了?”

    欧阳小素兰赶紧摆了摆手,“没什么没什么。不过,我得申明一下,我可从来没将你看成完美的化身哦。你暴躁善变,粗枝大叶,又风流自负,哎,实在不值得称道。”目光瞥到了他急剧变化的表情,又了然地说道,“可是怎么办呢,我就是喜欢你了,而且喜欢地很深很深,想陪着你一辈子的程度!”

    万年凝冰的脸上悚然动容,一瞬间冰雪消融,春灵动。

    “可是,我……”阎越刚刚舒缓的浓眉再次不自觉地拧起。却被一双柔软芳香的嘴唇堵住。

    欧阳小素兰在心里叹息着,这个家伙在关键的时候真是不给力啊!做其他的事都是刚毅果决,出手狠辣,可面对感情,竟这样顾虑重重,磨磨唧唧的。

    指望他给自己一个承诺,估计是不能了。可这有什么关系呢?只要明确了他的心意就好,其他的就交给时间吧。

    这是欧阳小素兰很强。杨麒东的前女友

    余杰愣愣地看着眼前的这一幕,一时忘记了自己前来的目的。

    过了良久,眼见着两人仍在忘我地缠绵着,一向桀骜的双眸里蓦然闪过了一丝刺痛,来不及捡起掉落在地的空气清新剂,就准备拔足逃离现场。

    不想,迎面撞到了一个身穿白大褂的人,医生?

    余杰头也没抬,只淡淡说了句不好意思,便继续前行。

    “哎,这不是余小哥儿吗?你从阎上那儿过来?”

    “嗯?”余杰这才抬起头,站在对面的斯文男人正是西波尔医院的外科主任王起光。“不错!阎上……他的伤还好吧?需要休养多久?”

    王起光闻言,脸上的表情有些怪异的尴尬,“本来是没有什么大碍的,最多静养三五天,然后小心行事,绝对不会影响正常的起居。可是现在……年轻人嘛,自我控制能力差也是可以理解的。余小哥儿整天陪在他的身边,可以稍微提点一下。”

    说着,暧昧的眼神瞟向了前方的病房,“里面的情形怎样了,想必我们可以进去检查伤势了吧。”

    “嗯,你们……”

    “你们进来吧!把主治烫伤的大夫通通找来!”房门口突然探出了个头来,阎越面无表情地吩咐着,眼睛瞥到了仍滞留未走的余杰身上,“你也进来吧。”

    “很痛吧?”阎越蹲着身子,轻抚着欧阳小素兰红肿的脚背,怜惜地说道。

    “嗯,还好!”欧阳小素兰坐在床边,羞窘地不敢抬头。

    倒不是不好意思看见阎越,关键是余杰也在这里,刚才他可是将一切收进了眼底。

    他还是个孩子啊,如此少儿不宜的场面,怎生是好?

    “你这个傻瓜,下次再不能任性妄为了,知道吗?不管做什么事之前,都要三思并且量力而后行,明白吗?还有啊,以后要对我有信心!我是阎越!端茶倒这样芝麻绿豆大的小事都做不好的话,又怎么管理一个偌大的家族?……”

    欧阳小素兰闻言点头如捣蒜,完全一副听话的小媳妇儿样!

    余杰极不自在地站在那里,尽管已经努力克制着自己,那些莫名的情绪还是汹涌齐上,瞬间将他吞没,无法呼吸!

    王起光和几个医师也都紧随余杰身后,不过,他们都是眼观鼻,鼻观心,全当没看见一样。

    “你们还愣着干什么?赶紧地过来看看啊!”阎越忽发一声喊,唬得众人如梦方醒。俱是拔足走到跟前,踯躅地查看着。

    “师父,你还是稍微让一下吧,好方便医生治疗!”余杰实在看不下去了,出言提醒道。

    “嗯?”阎越一拍脑袋,“……我知道的!”

    说着退到了一旁,将位置让给了主治烫伤的医师们。“怎么做,想必你们已经很清楚!值得庆幸的是,暖壶里的显然没有达到沸点,脚背没有立即溃烂流脓!你们要立即采取措施,防止伤处恶化!这次你们做的好了,每人万元奖金!”

    众人闻言都是一愣,继而有人爆发出了欢呼声,有人却低低地轻叹着。

    王起光自从踏进了这扇门,就一直关注着阎越的行为举止,表情变化。

    眼见着他对欧阳小素兰关怀备至,体贴入微的模样,全然不似作假,不由得心中凛然。

    欧阳小素兰?似乎不同于以前的女人呢?

    可以作为重点考察和寻求突破口的对象!

    这样想着,更加周到细致地查看着她的伤情,然后出具治疗计划。

    众人尽心尽力地忙乱了一阵后,总算将欧阳小素兰的双脚妥善地处置好,包扎了起来。

    阎越这才松了一口气,将自己的手臂胡乱交给了王起光,便垂下头去,作着低头沉思状。

    良久,室内众人才一哄而散。

    余杰抿了抿嘴唇,却忘记了自己要说的话。一时踌躇着进退,颇为尴尬。

    “怎么了你,有心事?”阎越拍了拍他的肩膀道,“言又止的,跟平日里的样子大相径庭啊。”

    忽而面容一肃,张口问道,“是不是公司里出了什么变故?我不在的这两天,你可有办我交代的事儿?”

    余杰这才如梦初醒,终于记起了自己回转病房的目的。

    下意识地转过头看了看欧阳小素兰,用目光向着阎越询问着。

    阎越了然地说道,“无妨!你直接说吧,不用顾忌。”

    余杰心里暗叹,欧阳小素兰,已经彻底地成为师父心目中的“自己人”了?

    果断地将思绪收回,专心地向着阎越汇报道,“公司里确实出了些新鲜事儿。杨麒东的前女友找上门了!”

    阎越有些莫名奇妙,前女友?这哥们儿的前女友何其多,再说找上了门又能怎样?与己方又有什么相干?

    忽然目光一凝,脑海中忆起了一个妩媚女人的形象。

    “你说的是她?杨小雪的亲生母亲?”见到余杰肯定地点点头,立时陷入了短暂的沉默中。

    欧阳小素兰有些蹒跚地走了过来,犹豫了数秒,还是忍不住插嘴说道,“既然能为杨麒东生儿育女,那么对他的感情就不会有假。这次回来,必定是为曾经的背叛忏悔来了。杨小雪,我是见过的,多可爱的小女孩儿啊。能得一家团圆就最好不过了。”

    本来是一番极真诚实在的话,却同时换来了两个男人的一通白眼。

    “我,我说错什么了吗?”

    “你呀!”阎越竟然轻笑起来,欧阳小素兰见了,莫名地喜欢,也跟着傻傻地笑了起来。

    阎越忍不住伸出修长的手指,戳了戳她的小脑袋,笑容一敛道,“头脑简单不是病,是天性啊天性!这辈子也别指望好了!”

    余杰目光柔和地盯着欧阳小素兰看,心道,傻气点才好呢,好养活。目光稍暗,可惜不知道谁会有那个福气了。

    真不知道。

    “她把所有的事情从头改编了一番,然后一股脑儿捅到媒体那儿去了。公司里的高层们现在都是头疼不已。我接到通知,他们邀了你参加三日后的股东大会呢。”余杰对着阎越说道。

    很强。可不可以将你迁徙?

    “哦?”阎越弓着受伤的左臂,背着右手,在病房里来回踱着步子,样子有几分兴奋,也有几分与之不和谐的惆怅。

    “师父,你打算怎么做?”余杰见他一时没了言语,忍不住出言问道。

    “呵呵,我们能怎么做?兵来将挡来土掩呗。”阎越顺口答道。忽而目光一闪,“这些老家伙就是唯恐天下不乱,不过,这次倒是可以为我所用。不急,凡事还得慢慢来,等事态再往前发展一些,最好闹到一发不可收拾的地步。到时候,我们自然涨船高,价值翻倍!”

    “都什么和什么啊?你们说的我怎么一句都听不懂?”欧阳小素兰看了余杰一眼,又把迷惑的目光投向了阎越。

    两个男人再度无语地翻了翻白眼。阎越摸了摸她的头,“我有些渴了,给我冲杯咖啡吧,不要加糖,乖!”

    “嗯,我也要!就绿茶吧,不要用滚开的泡。泡前麻烦过滤一下!”余杰也微笑着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