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窑子开张了(H) 乱仑系列(未删节) 长日光阴(H)

第111章 落叶随风

      夜深人静的街道里,朱古流连忘返。一家服饰店的橱窗前,籍着玻璃的反光,朱古看到了身后街对面的店铺。

    “真奇怪,镜子里看不到灵魂,电视里都是骗人的。”朱古喃喃自语,举起双半透明的手反复看着,“真想看下自己灵魂的模样。”

    街道的拐角处,路钟上的时间是2点20分,沿街的店铺全然关闭,接下来的路延伸至黑暗深处。朱古停下脚步,踟躅不前,回头看着来时的路,路灯依旧。

    “我该走下去吗?他说了,我现在只是一个灵魂,难道我已经死了吗?他还说了,灵魂离开躯壳太久就意味着死亡,难道我还能起死回生?”朱古侧过身,在黑暗与光明之间做着选择。

    初冬的风载着一片枯黄的树叶从树上飘落下来,落在了朱古的脚边,朱古盯着脚边那片枯黄的落叶,仿佛就像是自己。过了一会,又是一阵风,那片枯黄的叶子向医院的方向飘去。

    “那只不过是北风,我的命运需要自然来决定吗?”朱古望着北方,再望着那片远去的枯叶,“不对,我向往着什么?我渴望着什么?我的命运应该由我自己来决定。”

    朱古跟着枯叶残留的痕迹,持步向医院的方向走去,坚定不移,一路上他没有回头和侧目。在医院门口,朱古停下脚步,望着4楼那个依旧亮着的窗口,那是自己的病房。在病房里,有一位关心自己的人在等待着。

    “我知道,我渴望的是关怀与温暖,我向往的是炙热的光明。”朱古抿嘴一笑,踏进了医院的大门。

    在病房门口,朱古看见爱丽丝已经醒了,正用她那双手抚摸着病床上朱古的头发,一边用可以融化坚冰的温柔目光注视着他。

    “如果我现在拥有肾上腺素,肯定会为之感动。如果我现在拥有泪腺,肯定会哭出声来。灵魂还真是一个奇怪的东西,平静之下波涛汹涌,就像江河一样,表面上波澜不惊。”朱古看着病床上躺着的自己,然后用那双半透明的手搭在了爱丽丝的肩膀上,“她能感觉得到吗?”

    “你已经昏迷两天了,可医生说,你只是轻微的脑震荡。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我等待的人都要离我而去。”爱丽丝潸然泪下,已经哭肿的眼睛快要容不下泪水了。

    “什么?两天?”朱古惊愕地望着病床上的自己,像热锅上的蚂蚁来回走着,“我该怎样做,怎样才能让灵魂回到自己的身体里?”一番挣扎后,朱古镇定下来,“对了,电视里不是有吗?灵魂和肉体重合。”

    朱古试着触摸病床上的自己,突然把手缩回来,“我感觉到了,灵魂触碰肉体的瞬间,电流流遍全身,好一阵酥麻。”兴奋中的朱古赶紧躺回床上,让灵魂与肉体契合,然后渐渐地闭上眼睛。

    不知道过了多久,朱古感觉到了一片橘光,那是阳光透过眼皮时的光芒。

    “我回来了吗?”朱古赶紧睁开眼睛,深深地吸了口气,看着天花板上的吊饰,再侧目窗外那明媚的早晨,“呵!我真的回来了。”

    朱古转动着视线,发现病房里只有他自己,爱丽丝不在。朱古的视线最后停留在床头柜上,那上面摆放着一枚戒指,一枚再也熟悉不过的戒指。朱古感觉到了头皮发麻,倒吸了一口冷气,忽然间,房间里的一切离自己是那么的遥远。

    “我是在做梦吗?还是已经死透了?抑或是回光返照?难道这里是天堂?我现在是灵魂吗?”紧张和恐惧在朱古的身体里蔓延,不停地打着哆嗦,颤抖地抬起戴过戒指的那只手,上面只有一圈压痕。

    “放轻松点,你还活着。”一个声音。

    “是谁?是你?”朱古循声望去。

    “呵呵!我还以为你的健忘只是一种炫耀。对,是我。”艾克斯·欧站在一旁,默默地点着头。

    朱古吞咽着口水,把急促的呼吸平稳下来,“这是怎么回事?你不是说过戒在人在的吗?”

    “是你爸弄的,是他...”艾克斯·欧欲言又止。

    “我爸?”朱古懵懂地看着艾克斯·欧。

    艾克斯·欧走到床头柜前,指着戒指,“是的,本来戒指在你活着的时候是不可以拿下的,如果贸然取下,后果不敢想象。车祸只是个偶然,可能,也许,就着这个契机,你爸让我把戒指拿了下来。”

    “什么?你在说些什么?怎么我一句都听不懂?”朱古看着那枚戒指,再看看艾克斯·欧。

    “抱歉,我也是第一次遇到这种情况,跟你一样,迫切想知道答案。我只是猜测,有可能是你爸把戒指里贮存的能量都转移了。”艾克斯·欧说。

    朱古从病床上坐起来,低着头,“我的脑袋里好乱,你让我静一会。”

    “好吧,有事再叫我。”艾克斯·欧说完后就消失了。

    朱古推开病房的窗口,透着气,眼神有些凌乱,窗外的风景时远时近,朱玉海对他说的那些话快要淹没在杂乱无章的记忆里。

    “你怎么起来了?”爱丽丝推开病房的门口,把早餐放在床头柜上。

    “我没事,只是想呼吸下新鲜空气。”朱古扭过头对爱丽丝说。

    爱丽丝转身出了病房,找来了医生,仔细检查,直到医生确定没事后,爱丽丝才松了口气。(太好了,他没事了,这种事情再来一次我可承受不起。)爱丽丝坐在床前,握着朱古的手,凝望着他。

    “我睡了多久?”朱古问。

    “三天了。”爱丽丝说。

    朱古仔细端详着爱丽丝,比之前的都要认真,看着她憔悴的面容,朱古心碎了,“很抱歉,让你担心了。”

    “呵呵!只要你没事就好,说吧!想吃什么?”爱丽丝说。

    朱古只是摇头,望出窗外,(不知道学校那边怎样了,怎么感觉做什么事情都半途而废,像我这样没有毅力的人还有活下去的资格吗?累赘?呵呵!)

    爱丽丝注意到了,对朱古说,“虽然医生要求再留院观察两天,但是检查结果一切正常,随时都可以出院,如果你想的话。”

    “学校呢?我被学校开除了吗?”朱古转头望着爱丽丝。

    “没有的事,你放心好了,我帮你请了病假。等你身体好一点了,随时都可以再回去。”爱丽丝说。

    “是吗?”朱古低着头,沉思着。

    “你确定要出院吗?还是像医生说的,再观察两天?”爱丽丝说。

    “我不喜欢医院的味道,这里,到处都是痛苦的呻吟,满是死亡的气息。我宁可呆在家里,那里不用对每双眼睛负责,不用在伪装自己。”朱古说。

    爱丽丝没有说话,只是用手摸着朱古的额头,(这小子说啥胡话呢?)

    中午的时候,爱丽丝帮朱古办好了出院手续,一边撑着伞,一边在烈日下打开车门让朱古进去。朱古望着车窗外的医院,感慨良多,忽然间一阵眩晕,慢慢地闭上眼睛。爱丽丝调整了下倒视镜,看到朱古萎靡不振的样子,只是摇着头哀叹着。

    “走吧!”朱古说。

    在家门口,朱古站在台阶上等爱丽丝把车停好。隔着门,听到了爱因斯坦的叫声。等门开了,爱因斯坦扑向朱古来回舔着。

    “嘿!想我了吗?伙计。”朱古紧紧抱着爱因斯坦,感受着这份久违的气息,是温暖,来自家人的。(泪水快要出来了,该让它出来吗?为什么要压抑自己的感情?)

    “你怎么了?就像变了个人似的。”爱丽丝对着朱古说。

    (她知道了吗?该告诉她我和老爸的灵魂对话吗?我的头还是晕。)朱古没有回答,只是关上自己卧室的门,躺在床上,望着天花板。过了会,朱古从裤口袋里拿出那枚戒指,(以前一直担心拿下来会怎样,现在已经拿下来了,可我又犹豫要不要再戴上。)

    “午餐你想吃些什么?”爱丽丝隔着门问。

    “随便。”朱古说。

    “那好吧!我就做些平时的。”爱丽丝说。

    朱古把那枚戒指放进了抽屉里,然后双手枕着头躺在床上,想起了那片随风逐流的枯叶。(叶子的存在,只不过是太阳能电池板,为整棵树提供能量。人呢?人的存在又是为了什么?我还是不明白为什么人要分成几个阶段,每个阶段还有那么多的掣肘。难道就像我爸说的那样,所有的一切,都只不过是收集因子的程序。不,我还是无法接受这样的事实,这个事实太残酷,没有任何意义。)

    也许是太累了,朱古想着想着就睡了过去。

    “嘿!快醒醒。”爱丽丝推着床上的朱古。

    “嗯?”朱古醒过来,发现房间里亮着灯,窗外漆黑一片,再看下钟,“看来我错过了午餐。”

    “看着你熟睡的样子,我不想打扰你,如果你再不起来的话,爱因斯坦就把你那份也承包了。”爱丽丝说。

    “想得美。”朱古麻利地起床,看见爱因斯坦端坐在自己平时的位置上,流着哈喇子。

    “汪!”爱因斯坦朝朱古叫了一声。

    朱古拿起门边的一根木棍,在爱因斯坦眼前晃了晃,然后丢过一边。只见爱因斯坦从座位上冲了下来,跑去拣那根木棍。

    “哼哼!小样!”朱古稳稳地坐在自己的位置上,朝爱因斯坦一阵坏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