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余林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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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老头还没有说什么,后边的大黑狗已经按捺不住体内的洪荒之力了,呲牙咧嘴道:“老头子你这次再食言,老子拼了老命也要毁了这十座时空阵法,你让老子白等百年,老子也要你一场空!”
白衣少年面露惊色,笑道:“两位,是在因为小生而赌气吗?”
鬼谷老头脸色阴沉着,两只手绞在背后,白了眼神经大条的白衣少年,“没你小子什么事儿。”他又对林秦说道:“你先招待下,我进屋歇歇。”看鬼老头的脸色,似乎因为有些尴尬,而出现了一丝平日里见不要的红光。
林秦回了神,点点头。看着鬼老头那脸色,当初说那话的时候,他都听到了,大黑狗发起飙来,也是情有可原的,谁叫您老舌头那么灵呢。大黑狗在那铁柱边疯喉着:“鬼谷老儿,你敢说就不敢做吗?当着小辈们的面,还想抵赖?林小子,你说说,当初他是不是这么应承的?”见到鬼老头闷声闷气的,大黑狗怎么着也得逮住这次好机会,直接拿林秦来说事。
“这个……狗前辈……”
大黑狗脸本来就黑,再一拉下来,“叫龙前辈!”
木屋传来鬼老头的声音,“老夫一向说话算话,放心,这次自然会放了你。不过得等上几天,你最好安分点。”他转身又嘀咕道:“最近这张嘴,真是有些邪门了。”
“好!一百年都熬过来了,老子还等不起这几天吗!”大黑狗气呼呼地趴在铁柱边,开始闭目养神。
白衣少年看着林秦,道:“天川余家,余庆。”
“林秦。”
白衣余庆理了理衣衫,嘴角一扬,看着林秦那淡定的眼神,能够听到天川余家四个字而表现地如此淡漠的,只有两个解释。要么背景大得能够和天川余家一较,要么就是乡里来的土包子。然而这里是什么地界?
余庆能够费尽周折找到这里,靠得是余家老太爷花了大价码买来的消息,再凭着他余小爷过目不忘的本事,记住了所有的鬼谷符文,才能站在这片世外桃源。那么这个年轻人,又是如何进来的?
“林秦小哥好。在下余庆。”他稍稍躬身,尽量表现地彬彬有礼,有些谦恭,和刚刚那装逼的做派完全对不上号。林秦看着那个大玉璧,有些哭笑不得,“余公子刚刚已经介绍过了,再来一遍有意思?”
少年呼吸牵动着玉璧,那模样,就像是在吃大饼一样,“按照信息的角度,在下说了两个信息,而林小哥只说了一个,所以在下重说,这样扯平了。”
林秦感觉眼前这个白痴真的有些耍贱,道:“仙域林家,林秦。麻烦兄台您能不能把那刺眼的玉璧摘下来。”
“仙域……林家……”余庆已经在脑子里将仙域有名望的大族转了个遍,似乎并没有林姓的势力,那么解释变得很简单了,这是个土包子……他直起腰,笑道:“实在很抱歉,林小哥这个要求恕小弟不能答应。这玉璧关系到小弟身家性命,所以……见谅。”
林秦呵呵一笑,道:“随你。”耳朵上勒着个大玉璧,真不知道这傻缺是怎么想的。
看到林秦这身打扮,他眯缝着眼,道:“不知道林秦小哥替鬼谷子老先生打理药园辛苦吗?”
“没打理过。”
“难道是遛狗?”他特地将遛狗二字说得很轻,生怕被那晒太阳的大黑狗听见。他实在想不出来,一个气若游丝,毫无元力波动的少年,能在鬼谷子这边干什么活。根据自家老太爷的消息,这里应该是还没有人来过才对的。
“余公子若是想,可以去试试。”林秦白了一眼,这大黑狗能是人遛的?
木屋内传来鬼谷子的声音,“徒儿,将人带进来吧。”
余庆眉头一挑,徒儿?对于这个隐居在此的老者,余庆印象里,只有丹域的丹皇以及与天川余家交往密切的妖皇两人,为何这个少年……难道有什么过人之处?
林秦自然没有余庆那样的心思。丰城地处南仙域的角落,自然是不知道,在天庆帝国,这天川余家的地位有多重。说起来,从小在丰城的林秦,也是第一次踏出南仙域的地界,也难怪在余大少的眼里,这林秦就是个土包子。
“呵呵,之前多有得罪,多有得罪。”
“你随意。”林秦笑了笑,示意余庆往屋里走,自己则是坐在廊墙前,再一次体会鬼谷炼术的神奇之处。
余庆走入木屋,朝鬼老头叩礼,“晚生余庆,见过鬼谷子前辈。”天川余家小少爷,自然修养极好,若是没有那层背景,看上去就如同俗世里的一个书生,当然,前提得将脸上那张“大饼”拿去。
“余庆。呵呵,积善之家必有余庆。看来汝家老太爷是准备金盆洗手,规规矩矩做生意了啊。”鬼谷子捋须笑道。
“吾家兄长,名余殃。”少年郎恭敬地回答道。
“哈哈,余殃、余庆,有意思,有意思。说吧,有何贵干?我那好徒弟自己没那本事再进来,倒是你这小娃子,鬼谷廊墙可不是那么好翻的。”
余庆很有意思地将自家兄长的名字说了出来,积善之家必有余庆,积不善之家必有余殃,这余庆、余殃皆有,足以说明天川余家并非一本正经的生意世家了。天川余家的富有,可以用富可敌国来形容。余家的殷实,从天庆之前的大周王朝之初,就已经显现,砥砺百世,没有一些不善的手段,又如何能在这世上立足如此之久?到如今,早就是帝国的明珠了,各大势力眼中的香饽饽。
“这是家里老太爷给您的薄礼,至于这份,是您的高徒,秋衍前辈委托晚生送来的,请前辈笑纳。”
鬼老头发黄的指甲一挑,嘴角一抽,道:“果然是豪门世家,一出手就是件九品冥器,跟汝家老太爷的出手一比,我这徒儿拿颗破兽核过来,真的是寒颤到家了。”
“哪里哪里。这件九品冥器,本来是老太爷替晚辈准备的,打算破境之时,镇守道宫,可怜晚辈福薄,天生吸不得元力,连个普通人都比不上,儿时呆在余家的一叶空间尚好,如今大了,出门还得带着这面玉璧才得以出入,实在有碍观瞻,所以来请前辈帮个忙,听秋衍前辈说,这样的病,您能治好?”
妖皇来天川的时候,提及这件事总是支支吾吾的,只是说去找鬼谷子就行,其他的一句也不多提,等到庆小爷逐渐成人,天川余家费尽周折,才将余庆送进来,自然不是寒暄几句就好了,治病才是重点。
鬼老头明显地眼神出现了一丝波动,似乎黯淡了下来,继而一怔,道:“万年奇香木只余一方,倒是能将你这玉璧取下,至于疏通元脉,恐怕难了。这灵药留着也没有多大用,你这样的病,老夫一辈子遇见两个人,也已经是活久见了。只不过得等些日子,你看可行?”
少年郎一听,连连拜谢道:“多谢前辈了,只要活得像正常人一样,晚辈就已经很知足了。”他顿时感觉身子骨一阵轻松,从小到大,吃饭带个壁,睡觉带个壁,就连和自己二叔偷偷逛红楼都要带个壁,跟做贼似的还要搞个面纱,以免被认出来,余庆只想爆句粗口:马勒个壁,滚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