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窑子开张了(H) 乱仑系列(未删节) 长日光阴(H)

君子藏锋[综]_分节阅读_70

      霍休抬起眼皮看了他一眼,居然不复方才的动怒,反而平静道:“你运气不错。”居然躲过那样凌厉的刺杀。

    霍天青恍若浑不在意的笑了笑,居然点头道:“的确比你好一些。”

    “你要,我就会给你么?”霍休垂头看着自己的手,忽然指尖一动,一颗石子直取霍天青咽喉!

    霍天青灵活一闪,他身后的桦树应声而断,足见方才霍休那一下的威力。

    只是饶是这样,霍天青脸上的微笑依然没有丝毫变化。他在那棵桦树的树桩处坐下,有些恶意的道:“来日方长。”

    他的时间还有很多,十天,二十天,三十天。霍休纵然再守财如命,霍天青却也不信,在断水断粮那样久之后,他能忍住不向自己低头。

    霍天青如此气定神闲,是因为他对青衣楼并非一无所知。霍休为人谨慎,就连青衣楼的门人也从未见过楼主到底是谁。所有指令都是层层传达,门人只认印迹不认人。如此一来,庞大的青衣楼,其实也很好控制——谁有了楼主的印信,谁便是楼主。

    贪财之人都惜命,霍天青不信霍休会自我了断,所以他有无数种办法能够折磨他——他们可以慢,慢,玩。

    在霍天青没有注意到的地方,一个白衣人从树上跃下。他轻“啧”了一声,一句“便宜你了”淡淡飘散在空中。

    而后,这个面容精致的白衣青年身形一闪,竟如同鬼魅一般消失了踪影。一直到距离那座叶且歌下榻的客栈百步之遥,他才倏忽重现了身形,整理了一下因为一夜潜伏在树上而褶皱的衣服,他缓缓走入了那家客栈。

    这人,赫然便是叶且歌三年未见的……宫九。

    第44章 衣上征尘杂酒痕。

    第四十四章。衣上征尘杂酒痕。

    无论是被人算计的霍天青,还是聪明反被聪明误的霍休,在宫九看来,都是很愚蠢的。不过这些人的愚蠢总会带给他一些好处,所以在这个计划的开端,宫九就一直在默默无声的关注着——不参与,也并不推波助澜,就那么静静的看着。

    和叶孤城一样,宫九要做的事情还有很多。这场霍休精心策划的阴谋,只是他随意观望中的一个而已。宫九像是隐于暗处的狡狐,若是有机会撕下一块肥肉固然好,若是没有,也就权当是在看个笑话了。

    让他真正觉得自己有必要来山西转悠一圈的原因是,他接到手底下人的暗报,说在山西境内,发现了叶家小公子的行踪。山西和盛京的路程也是遥远,不过总比南海好上一些,而且胜在没有另一个像是防贼一样妨碍他和自家“娘亲”亲近的白云城主,宫九当即就决定,往山西走这一遭。

    至若那个青衣楼,宫九有心顺手收为己用,所以才会在珠光宝气阁的后山守了一夜。不过后来霍天青横插那么一手,宫九想着,左右那都是阿叶的人,便难得好心的放了手。

    至若会不会便宜了叶孤城那个便宜表哥,在见到阿叶的喜悦面前,宫九觉得,那些都是微不足道的。

    虽然天才刚刚破晓,可是宫九出手阔绰,一个沉甸甸的元宝塞给店小二,还打着呵欠的小二立即精神了起来,便很是殷勤的为他准备了房间。

    宫九没有进入那个小二收拾出来的房间,而是走到隔壁,刚想要轻轻叩门,转而又想起昨日阿叶与西门吹雪一场比斗,之后又经历了那些波折,自然要好好休息一番才是。

    终归是按捺下了心中想要马上见到叶且歌的冲动,宫九走到了隔壁自己的房间,坐在桌边静静的默数着。

    一直到听到隔壁传来些微的响动,宫九猛地从座位上站起,三步并作两步的冲出了房间。他食指曲起,在叶且歌的门上叩出几声轻响,不多时候,门便被打开了。

    “阿九?”

    叶且歌的衣服是胡乱披着的,背后的轻重双剑却背得很好。她的头发还没有来得及束起,太过细软的发质让方才胡乱挽着的发髻随着动作而散开,长发垂落身侧,显得她的脸又小了不少,唯有一双明眸,依旧闪亮如昔。

    见到站在自己房门外的人,叶且歌怔愣了片刻,转而就笑开了。

    他们是朋友,所以,叶且歌不必相问宫九为何会来。宫九也不必刻意的说上一句“为你而来”。虽然只是浅淡相交,虽然已经三年未见,可是两人却都恍若只是在昨日分别,而今日便又蓦然重逢。

    宫九也笑弯了眼睛。他自然而然的跨进了叶且歌的房间,俯身将她抱了满怀。宫九的头以一种旁人看起来就会觉得他很难受,可是宫九做起来却非常自然的姿势用头抵在了叶且歌的肩膀上,蹭了蹭,宫九愉快的出声道:“阿叶。”

    三年之中叶且歌没有长足两寸,宫九却长高了不少。叶且歌连带着身后的重剑一道被宫九提起,双足悬空的姿势让她觉得有些微的别扭。

    曾经比自己只高了一头的少年,如今高度上却仿佛能够和自家兄长比肩了,叶且歌微微瘪了瘪嘴,拍了拍宫九的肩膀,抗议道:“好啦好啦,快点放我下来!”

    天生反骨的九公子,在叶且歌面前的时候似乎格外的听话。闻言,他当真就乖乖的将叶且歌放在了地上,又恍若洞悉了叶且歌的小心思一般,他很是乖觉的找了一张椅子坐下——高度刚刚好,坐下了的宫九可以和叶且歌保持平视的状态了。

    “阿叶总不去看我,可怜我在京城足足等了你三年呢。”宫九可怜兮兮的望着叶且歌,像是个小孩子似的撒娇。

    那副表情一下子让叶且歌想到了每次自己出庄,总要一脸依依不舍的牵着自己的衣角的小师弟小师妹,心里像是被什么戳了一下,叶且歌不由自主的伸手帮宫九顺了顺毛,耐心解释道:“之前我铸剑数月,偶有所得,这几年大半时间都在闭关。”

    被摸了头的宫九打蛇随棍上,当即用头毛蹭了蹭叶且歌的掌心,也不说话,是依旧是一脸委屈。